网游之新生
莫如是心里的气才平一点,回来的路上我们出于带便探地图的想法考虑,把回来的路线往北移了大概五十米,由于有了地图随时调整,所以速度倒也不慢。
在我们和“风栖氏”中间略偏向我们族的路上,我们发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
由于在月色下看不太清,所以莫如是切换到非时间实境模式又看了一遍,然后对我不住的说:“好地方!好地方!坐北朝南,视线开阔,左青龙右白虎,好!实在是好!北山腰有一大块平地,不知山顶平地有多大,我看我们两个族合并后可以迁到这儿住!”
我差点晕倒:“坐北朝南……左青龙……右白虎……我怎么听着好象在选墓地!”
莫如是讪笑道:“口误!口误!”
~第三十三章 农民~
回到族群把和一只快乐的鸟的谈判和往事如烟说了一下,往事如烟想了想说道:“看他的口气多半是不愿和我们合并了,看样子我们要准备一下了!”
我连忙说:“站在他的立场上说如果这么快就答应我们,族民也不会答应,所以他说这样的话也可以理解的,我们给他们一点时间,看看有什么变化再说吧!毕竟能不打就最好不打!”
往事如烟叹了口气:“世上不如意事情十之八九,被逼无奈之下,也只有早绝后患!”
莫如是大叫:“佩服!佩服!这才有点族长风范,还有啊,我们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坐风水很好的山,我看合并之后就把族群迁到那个地方!族群必旺的!必旺的!”
往事如烟不置可否的说了声:“是吗?”
然后转身即走,莫如是屁颠颠的跟上去,远远有声音传来:“那个……左青龙,右白虎啊……”
我不由对着他们的背影笑了起来,正待站定想想今天游戏中还有什么事情可做时,风一样的男子提着一个树枝跑过来,拉住我就跑:“来!来!看看我描的甲骨文!”
在一块空地上鬼画符一般画了许多符号,不用说就是他所指的甲骨文了,看来这个风一样的男子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这也看出他在现实在也是做事非常认真的人,而这样认真的人在现实中往往活得非常郁闷!
风一样的男子对我说:“你看,我找了一些书,把许多甲骨文按图一模一样的描上去,你看这个是那个‘止’字的九种写法,这个是‘日’字的写法,有十五种,这个是月字……按照游戏的设定,因当会有创造文字的公告发生啊,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个问题是难倒了我:“这个……照理说你描了这些甲骨文上去,应当会有奖励的,但是为什么没有呢?难道还有什么条件没有达到?”
风一样的男子纳闷的说道:“如果说这么多甲骨文描上去还达不到条件的话,那这个创造文字的任务也太变态了!难道还要我洋洋洒洒的写个五千字的甲骨文作文?”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我对他摇摇头。
“还有什么条件呢?”风一样的男子开始沉思起来,看他那专心的样子,我没有打扰。
刚晃悠到猪圈边,就被风风火火过来的最怕水拦住,两只泥泞的手抬到我眼前,上面有几棵带着泥水的植苗。
“稻子还是稗草?”透过植苗的缝隙他焦急的问道。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回答道:“第一棵和第四棵是稻苗!”
他看了看又问:“左数还是右数?”
我伸出手点点左手数过第一棵说:“这是第一棵!”
他又看了看然后问:“真的?”
我不由感觉到好笑:“我是农民,所以知道稗草长得比稻子白嫩光滑一点,不信你摸摸两个叶子有什么区别!”
最怕水把右手那几棵极其小心的并到左手,唯恐乱了次序,然后把手使劲儿在树叶做成的短裤上擦了几下,细细摸了摸然后说:“果然是光滑一点点,我问过族群里几乎所有人,结果发现他们回答是稻子的机率五株差不多,不过象你这样和我讲还是第一个,暂且相信你一次,还有,你刚才没有摸怎么就知道哪个光滑一点?”
我对着他笑了笑重申道:“我是农民!”
他对我咧嘴笑了笑,然后把第一株和第四株拿回到右手,一边说着:“左手稗草右手稻,左手稗草右手稻……”一边走远。
我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可别念忘记了,记得用手摸一下就知道了!”
他举起右手的稻苗说:“记得,粗糙的,不会错的!哦!对了!我记得春播的时节是在三、四月份吧,小学背过什么三月的春风下,燕子又飞回来了,农民伯伯开始播种,原文记不得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应该是三、四月份吧,现在的游戏时间应当是一、二月份的样子,为什么已经有稻苗呢?不知道这是不是BUG!”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现在有稻苗实在太早,看样子真是个BUG了,明天早上是要提醒一下胖子飞他们一下了,要不然闹大笑话了!
看我不语,最怕水摇头晃脑的“左手稗草右手稻”去远!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回味着那句我是农民
是的!我是农民,这一点我似乎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还不会走的时候,我已经坐在靠荫的背篓里看着炎炎夏日下挥汗如雨的父母,那仅有的一亩水田也是勤劳的父母在山腰低洼处开垦出来的,那是为了让吃惯土豆的我能够象山下的孩子一样吃上白米饭。
四岁的时候我已经提着一只茶壶一颠一倒的为大人们送茶水,每次喝了我送的茶水,父母总是摆出有使不完的劲的样子;
五岁的时候我就开始一手一个秧把儿在田岸间来回送秧,虽然大人们似乎并不差这些,不过父母总是装出没有我就种不下去的样子,他们很高兴这个我看得出来。
六岁时为了让水田能够不至干枯,父亲开始在水田边挖井。
我看着在水田边上挖井的父亲问道:“为什么要挖井呢?”
“储点水,这样可以在没有雨的日子用这些水浇灌那些水稻!”
“原来水稻没有水不能活啊?”
“是的!我儿子真聪明!”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山下的溪里种水稻呢?”
“哦!溪里没有泥土啊!水稻也是活不成的!”
“那……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山下那些有泥又有水的田里种水稻呢?”
“哈哈!那不是我们家的土地啊!别人的土地我们怎么好去乱种呢?”
“那山总该是我们的吧,可是为什么他们却可以上来砍树呢?”
“这个……山也不是我们的,也不是他们的,山是国家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可以砍呢?而且全砍光,鸟儿也快没有了……”
我正待问下去,父亲一手提着铁铲和铁镐,一手抱起了我:“好了!收工了!再过几天这个井挖好了,我们就能年年吃上白米饭喽!”
那个时候边上的母亲手上提的就是一篮稗草,它在水稻成苗状时几乎和稻苗是一样的,不到长穗时很难分出不同来。
而我的父母正如许多农民带自己的儿女们上田时一样,第一件事就是教会我识别两者的区别,光滑白嫩的稗草自然而然会让母亲由华而不实通俗到漂亮不能当饭吃,最后引申到我以后的娶媳妇标准上。
而在我似懂非懂的看着他们时,父亲则会对着母亲笑:“现在说这事还早!嘿嘿!还早!”
而现在我已经懂得水稻和稗草的区别,天天吃上白米饭已经不再是个梦想,我也已经到了可以娶媳妇的年龄,善良而勤劳的双亲啊!你们现在过得可好!
如果不是那场洪水!是的!洪水……
如果不是飞奔而来的人将我一头撞倒,我可能会又一次昏迷不醒,自己也倒在地上的千刀又万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把手中黄中带绿的石头展示给我看:“铜矿!铜矿!”
然后不待我反应过来,又大叫着向族群里面跑去!铜矿么?
可是他有冶炼的器具没有?看来他狂喜过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我这样想了想,然后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起童老和刘主任的嘱咐,又想起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所以决定先不去想。
族群里慢慢的人少下来,不知习惯夜班的莫如是把往事如烟跟烦了没有,夜半探花正在用力敲打着几块石头,石头间不时发出撞击的声响,不知他是在打着石斧还是石刀,是在制作和“风栖氏”作战的武器么?
物资贫乏如这种原始状态的我们也念念不忘记武力与战争,又怎么去怪罪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不去烽烟四起、你争我夺呢?
我现在真不知道当时我们决定按照史实来设计冒险区是不是有必要,虽然我们的本意是让玩家们了解中国的历史和各种历史形态下生活的人们,以及战争的由来与残酷,但是玩家会这么想么?
他们想得可能只是如何成为游戏第一人?
他们想的可能是如何攻城掠地?
我们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月色下的族群驻地寂静而灰暗,除了夜半探花那有规律的敲击,和由此带农民来的零星火花,火花中他好象抬头对我笑了一下,我也回之以微笑,夜很漫长……
“我有事先走了!”我对着他说道,他扬起手挥了几下,又沉浸在对石块的敲击中,想不到象他这样的职业玩家也会玩这个游戏,而且制作石器会如此认真,看来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我笑了笑,把自己没入黑暗中。
当我如鱼一般滑入刘主任为我开辟的专用通道时,我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早日优化好这台电脑的渴望所充满,跟着引路的数据队列,我把自己没入更大的黑暗通道中……
~第三十四章 定计~
或许是太过专心的缘故,到了早上8点15分我才想起时间,也想起还要精简二十几分钟的编码,要和医生们聊半个小时的感受,要不然他们都会急坏的。
当我来到虚拟会议室时,童老他们明显松了一口气,例行公事的问疹过后,我又去把编码精简了一下,然后又和刘主任说了一下那稻苗的事情,然后做什么呢?
自然又是钻进专用通道里对付那块网卡,我感觉到自己象是超人一样,并且越来越接受目前的生活状态了,我会不会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呢?
不过这只是短暂的想法,马上我就把自己投入到优化硬件的工作中去,然后每隔四个小时出来先询问刘主任他们的意见然后决定是不继续精简编码。
晚上8点我去游戏区,按刘主任的说法这是必须的放松,也属劳逸结合的一种,呵呵!
也不过刚站稳脚跟,往事如烟就劈头问道:“那个什么鸟有没有消息?”
我有点糊涂:“什么鸟?女孩子说话要注意影响,别老说粗话,多难听!”
往事如烟左手抚额作晕倒状:“我是说那个风栖氏的族长有没有消息给你?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歪人尽想歪事!”
我这才恍然大悟:“好象没有吧!”
往事如烟柳眉一竖:“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好象没有?”
看来族长大人真的是发火了,我连忙说道:“那就没有吧!”
往事如烟已经快要真的晕倒了:“那你就不能问问他?”
于是我给一只快乐的鸟儿发了一封千里传音,他很快就回信了,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风栖氏目前还没有意向和我们族合并。
往事如烟喃喃的说:“看来和风栖氏一战是难免的了!”
然后她把被风栖氏拒绝的消息在全族发布了一下,一时全族上下群情激愤。
看着为即将到来的本族第一场战争兴奋的人们,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世上除了财物,第二个最能引起人们激动的就真是战争了。
低头没走过几步,风一样的男子一把拉住我:“来!来!来看一下我写的甲骨文!”
我说:“你昨天已经和我讲过了!”
他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对我讲:“你看这是‘止’字的七种写法,这个是‘日’的十五种写法……”
我再次说道:“你昨天和我已经说过一遍了!”
他依然不肯放我走:“这又怎么样,昨天说过一遍,今天就不能再说一遍么?”
我一时气急就说:“难道古人们最早创造的文字就是甲骨文么?”
风一样的男子听后倒是一愣,一时间忘了继续拉我,看着呆呆沉思的他,我连忙快步走远,世界上可怕的不是老是在听一个人讲话而是老是在听一个人重复一句话。
远处的千刀又万刀已经没有昨天的兴奋,看来他已经开始意识到如何冶炼的问题了。
我正要没入密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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