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拳





忙捡起,交给傅真。傅真抓起木棍,如虎添冀,一横而出,如劲风扫叶,将近前四人尽数迫退。明氏兄弟顿时恼恨,从地上检起砍刀,大喊道:“杀了他!”傅真平日研习武艺,对十八般武艺都略有掌握。他跨步上前,一招“弓步劈棍”,打在一个敌手的手臂上,跟着一招“弓步撩棍”,击在另一名敌手的手臂上,痛的这两人连连罢手。明氏兄弟从中路攻击,双刀直朝傅真胸口插来,傅真左腿外侧绕行,避开双刀,回身抡劈,明氏兄弟急忙架刀来挡。哪知木棍残剥,经不住击挡,“咔嚓”一声从中断开两截,傅真连忙抽身弹开。明氏兄弟及手下二人复又攻上,傅真将剩木收回,看了看,倏地以木为剑,展开傅家剑法,裹身卷入,连格带崩,施展出一招剑法绝学“回波荡漾”,手中残木,鬼影迷踪,一字无形。对方两名敌手还未瞧清状况,就被击中太阳穴,登时晕了过去。明氏兄弟身形较快,立刻跳出了圈外。兄弟俩简直怔住了,对傅真惊为神人,真正一位武林奇材,遇强则强,逢险更勇,此种境界仿佛与生俱来,这是明氏兄弟从未碰到过的稀世高手。
  傅真大展雄威,趁明氏兄弟顾盼犹豫之际,主攻欺进,木走直式,往明秦子当胸刺去。明唐子借机想独袭陆降天,谁知他刚一起步,傅真的短木忽地转向,朝他背后疾推。明唐子只得返身招架,他刹步向前,挥刀劈向傅真腰际。明秦子见傅真攻而忽折,杀向弟弟,便挺身而上,挥刀朝傅真后肩斩下。瞬间之际,傅真腹背受袭,明氏兄弟暗喜,心想这次必能置傅真于死地,手脚加紧,双刀狂砍而来。傅真灵光一闪,倏地施展傅家剑法之“霸王解甲”,只听咯地一声,明秦子头部已是鲜血流出,晃荡着往后栽倒。明唐子手中刀刃走空,被打落在地,他见兄长受伤,心神大骇,忽感右肩一沉,傅真的短木架在他的脖子上,令他不得动弹。那边王义充与段白郎单打独斗之下渐占上风,此刻也已将对方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陆降天整了整衣领,恢复了原来的懦雅和镇定,他深呼了口气,双眼瞪着明氏兄弟,不容置否地说道:“把他兄弟俩双腿给废了!”王义充和段白郎捡起砍刀,毫无手软就要下手,明秦子忽然忍痛大喊道:“陆老板,我知道你是绝不会放过我兄弟二人,你可以断我双腿,甚至拿我命去,栽在你手上我也认了。但求你放过我弟弟,他不懂事,这一切都是我让他干的。唐子,你快求陆老板开恩啊!”明秦子使劲摇着明唐子。明唐子咬牙切齿,毅然垂道不从。明秦子心急如焚,命令似的说道:“唐子,你听着,以后不准找陆老板报仇,否则我就在你面前自行了断以求谢罪!陆老板,我求求你,放过我弟弟吧!”明秦子挣扎着给陆降天跪地磕头。陆降天此刻哪会发半点慈悲,他哈哈大笑道:“你方才不还扬言要打残我们吗?若是我们败在你手上,你会放过我们吗?你一定不会,对吧?真是好笑!义充,白郎,你们动手!”傅真初见明秦子求情,心有不忍,但听陆降天之言,也觉有理。试想倘若落败的是自己这方,明氏兄弟一定不会放过他,会让他落得和陆降天一样的下场!但傅真又想,若说明氏兄弟身遭残疾,关键罪祸便是自己,我怎可造此冤孽?思至此他毫不犹豫就道:“陆总,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还是放过他们吧!”“什么?”陆降天瞪大眼睛,望着傅真,“不行,你难道还让他们来行刺我?”傅真道:“冤怨相报何时了。只要他二人说出幕后雇佣人说谁,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量他兄弟二人也算是条汉子,不至会恩将仇报,再对陆总不利。”明秦子头还晕晕,他撑了撑道:“好,只要你们放过我兄弟,我愿意说出幕后主使人。”傅真收回短木,放开了明唐子。陆降天沉默了一会道:“好吧,看在你兄弟二人和傅真是武林同道的份上,我就放你们一马。”王义充则用刀指着明秦子道:“快讲,幕后主使人是谁?”“是……是程咬威!”明秦子如实供道。“老威头!”陆降天大感意外,他一旦知晓了暗中黑手,顿时凝神邪目,心头报复之火熊燃而起。他把脸转向明秦子道:“你们走吧!”明唐子扶起兄长,明秦子双手拱道:“陆老板和傅大侠的恩情,我兄弟二人铭刻在心,没齿不忘。我发誓,以后若再做出对不起陆老板的事,我兄弟二人必死于陆老板之手,永不超脱。这次我们坏了行规出卖程咬威,谅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兄弟,我们也只得远走高飞了!”道罢,兄弟二人扶起受伤的其他六位手下兄弟,开了门锁,出门而去,消失在迷茫无尽的黑夜之中。
  “果真是那老威头!”王义充狠狠将手一扬,砍刀脱手飞出,嵌入了一面墙体之中。陆降天淡定地道:“咱们先离开这再说。”一行四人总算安全离开清水湾,驱车返回城里。 
 
 
 
  
 二十六:脱离黑帮
 
  翌日的中午,陆降天等一干人在办公室商讨如何对付程咬威的事情。傅真无心旁听,守在自己的休息室,手里握着手机,心里直唤道:“祖衣,祖衣,快给我打电话呀!”可无论他怎么呼唤,手机一直毫无动静。傅真又急又气,暗骂萧祖衣最近是在搞什么鬼,这么久连电话也不给他打一个?这个笨蛋,也不想想万一我有急事找他怎么办!真是要命!
  傅真正自着急,手机这个时候突然真响起来了,他一愣,急忙按下接听键,压低声音道:“喂…!”对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师傅,是我祖衣。”傅真一激动,差些要高声大骂,心里却喜道:“祖衣啊祖衣,你总算是打过来了,这个时候倒挺合适的。”他探头见门外无人,轻声说道:“祖衣,你听着,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陆降天,你今天晚上……”
  这边萧祖衣站在电话亭里专重地点头说道:“我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但也没那么严重吧,弄的今晚就得走?”傅真急的一甩手道:“我现在没空给你说清楚,总之你按我说的做。今晚十一点,我们在杏花桥上会合。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否则咱俩就走不掉了。”萧祖衣意识到傅真那边确实是碰到了不同寻常的事,遂应道:“好,我知道了!”“千万要记住了!”傅真一再叮嘱,掐断了手机。他警惕地朝外望了望,无人经过,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了下来,只等晚上行事。
  这天陆降天暂时并未布置有关对付程咬威的行动,而是在处理其它生意上的事情。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王义充,黄忠,段白郎和傅真回到公寓。傅真故意磨磨蹭蹭到最后,让王义充他们都洗好了澡。傅真知道他们冲完凉之后,一般都要出去的,起码要过二三点才会回来,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平日他们有时也会带傅真一块去,今日傅真推说这两天太累,洗完澡想在家休息,不想出去了。王义充他们也便作罢。
  傅真彻底追随的假像基本上已取得陆降天的完全信任。傅真数次奋身救主,此等英勇忠义,岂是怀有异心之人能够做得到的?至于王义充,段白郎,黄忠等人,对傅真后来更是刮目了相看,心存感激和敬服的,从此更待如兄弟,又岂会产生无端怀疑?故这一时之间谁能想到,傅真今夜就要脱离他们,永不回头。
  待王义充他们走后,傅真怕他们会突然折返,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先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直到将近了十二点,才开始火速收拾行李,眼看一切就要就绪,忽然腰间手机急响,傅真一惊,掏出手机迟疑了几秒,按下接听键:“喂…!”对方传来的却是萧祖衣的声音:“师傅,我已出来了,你那边怎么样?”傅真嘘了口气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他想了想,从桌上撕下一张纸,拿起支笔在上面写道:
  三位大哥,请恕小弟不辞而别。实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弟走后,你等请自重,并请代转陆总,我这一走,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希望不要追查和为难我们,后会无期了!
  傅真留字
  写毕,傅真把手机压在了纸条上,并用一本杂志盖住。
  傅真提起包出了房门,并将门反锁上。他走到楼下,拦了辆三轮摩托车,直奔杏花桥而去。
  到了杏花桥,与萧祖衣会了合。萧祖衣忐忑不安,急急问傅真道:“这么大半夜的,咱们往哪儿去?”傅真看了看周围说道:“现在太晚了,可能找不到去佛山的出租车。我们到广州汽车站去,等天一亮就乘车走。”两人便叫了辆摩的去市汽车站,胡乱在一个地方下了车,时为凌晨二点许。由于时间尚早,到了车站,果然还未开门,傅真与萧祖衣便将行李放到路边一张石椅上,两人坐下休息。
  不远处一座高架桥的桥墩下面,有二十几个精壮男子站在那儿,他们有的抱拳张望,有的抽着烟小声交谈。萧祖衣见了奇怪的问傅真道:“这些人这么晚了还在那干什么?”傅真也不明了,说道:“别理会他们,深夜在此,肯定心怀不轨。”正当口,有五个背着包的男子走过来说道:“老乡,你们是不是要坐车?准备去哪儿呀?”傅真见对方也是出行之人,热情相问,便告知道:“我们等车,要去佛山。”其中一位男子充满善意与欣喜地道:“呀,这么巧啊,我们也是去佛山。我们都买好了车票,不贵,要不要跟我们一趟?”萧祖衣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车在哪儿?”那男子道:“就在那后面。现在我们就过去吧,车快满人了,马上就要发车!”傅真和萧祖衣赶快提起行李,跟着那五个男子走。走着走着,突然拐进了一条偏路,黑漆漆的,哪有个人影,更别提什么车了。傅真和萧祖衣感到不妙,萧祖衣就道:“算了,我们不坐车了!”说着拉了傅真转身要走。不想那五人一把堵住去路道:“身上带多少钱?快全掏出来,不然要你们好看!”傅真心知遭遇抢劫,对萧祖衣喊了声“走”,说着毫不客气突捣一拳,把当前的一个男子击倒在地。这时,身后又跑来一帮人,萧祖衣惊道:“怎这么多人?不会是陆降天他们追来了吧?”傅真急道:“快走就是!”这时对方人多势众,一哄而上,要实施他们的围殴和洗劫。傅真看一弱处,施展开“劈剑腿”,顷刻之间,对方趴下数人,萧祖衣也用了一招剑拳中的“抽刀断水”,打倒二个,对方顿时混乱,傅真和萧祖衣趁机迅速突围了去。
  傅真和萧祖衣跑出外面,找了个隐蔽处。萧祖衣担心道:“这下糟糕了,咱们可能走不掉了!”傅真回想道:“那些人应该不是陆降天的人,可能是一帮抢劫团伙。”萧祖衣道:“但我估计仓库已发现我们出逃了,因为他们会起来巡夜。这会陆降天肯定也已经知道。”傅真点头道:“你说的对,等有早起的的士车,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萧祖衣道:“现在我们最好不要露面,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傅真看了看周围,见是个商场的墙后头,这里天稍一亮,两人背着个行李躲在这里,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忽然想起道:“刚才我们不是经过一个建筑工地吗?那里又是路边,可以看见的士车,我们到那儿去!”两人当即离开溜了过去,躲进了建筑工地里,捡了块干净的板安心坐下来。
  傅真和萧祖衣坐着打了一会瞌睡,突然一声“嘀”把两人给惊醒,傅真一看手表,凌晨四点多了。萧祖衣道:“有的士车,可以走了!”两人钻出建筑工地奔至路上,游荡了一会,终于截到一辆的士,傅真和萧祖衣上了车,总算可以松了口气。
  萧祖衣坐定不由叹息道:“广州车站真是太乱了,简直回到了旧上海滩一样!也没人管管?”傅真道:“所幸没有给他们洗劫,不然咱们可就惨了,变得一无所有,前功尽弃,那可比要命还让人揪心!真不知有多少人在他们手上遭殃?”
  的士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他边开车边说道:“你俩是遭遇到了背包党啊。”萧祖衣听了问道:“背包党?大叔,什么叫背包党?”的士大叔摇头“唉”了一声道:“这背包党已在广州各车站盘踞了十多年了,害人不浅呀!他们是以敲诈陷害穷人为主的犯罪集团,因为经常背着个背包冒充旅客,整日游荡在广州火车站,各汽车站之间,主要瞄准外地来广东打工的人,偷抢首饰,手机,行李;卖假发票,调换假钞,替关系车辆和旅店拉客等等,故得名‘背包党’。”傅真气愤地道:“这都什么世道,还有专骗穷人的帮派,那些人简直是混蛋,不是娘养的!”萧祖衣问道:“警察不抓他们吗?”司机大叔苦笑道:“背包党之所以能够在广州发展壮大,就是拜警察所赐。警匪一家,还会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