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坟





蚶炊己茏肌?br />   葵对我说过,以前有算命的先生给她算过,说她的八字偏阴,容易遇上怪异的事情,然后给了她一串佛珠,直到现在她还戴在右手腕上。
  我和葵第一次见到米拉的男友时,葵的手心直冒冷汗,隐隐的有种不详的预感。一顿饭还没吃完葵就走了,之后,她对我说,她感觉米拉的男朋友身上有很深的诅怨,这种诅怨容易波及到身边的人。
  我听后只感觉背后凉凉的,然后就开始和葵一起劝他们分手。
  (二)
  我这个人平时话不多,但话匣一旦打开就会滔滔不绝的说上半天,那天晚上葵睡在我这里,睡觉前她无意中提起了高中时的一个帅哥。这不提还好,一提我来精神了,开始说起这位帅哥的桃色新闻。
  葵话本来就多,我们两个人一聊就到了凌晨。2点多的时候,葵打着哈欠说,睡觉吧,太晚了,要不明天会有黑眼圈的。我有些意犹未尽,看着身边已经开始迷糊的葵,就关上了灯。
  这个夜晚,和平时的夜晚没有什么两样,以前我也经常上网到凌晨。但就在我刚刚睡着的时候,身边的葵突然用力的把我摇醒了。
  “我梦到他了,我梦到他了!”葵急促的说。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谁啊?高中时的那个帅哥吗?”
  “不是,是林波,米拉的男朋友,我梦到她被一个女人杀死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一凉,打开灯,发现葵的神情慌张。
  “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手机呢?给米拉打个电话,快啊。”
  我听后连忙拿起手机给米拉打电话,可是米拉的手机却提示手机。
  “葵不要多想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安慰说。
  葵拼命的摇头,“肯定会发生什么,走,我们去找米拉。”
  现在是凌晨3点,看着葵执意的样子,我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马路空旷,路灯都关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到一辆出租车。上车后,葵一直很紧张,我拉着她的手。司机从反光镜里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我大约也猜出也了司机的想法。
  米拉经常在林波那里过夜,半个多小时后,到了林波的楼下。下车后,葵怔怔的看着林波房间的窗户,“走,现在上去吧?”我说。
  “琪,上去后,不管里看到什么都不能出声知道吗?”葵低低的说。
  “啊?行,我捂着嘴,一定不出声。”葵的话让我一阵惧意。但我相信葵这样做一定有她自己的意思,高三夏天的那件怪异的事情之后,我对葵的所有直觉都很相信。
  (三)
  是在我们高参加完高考的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接到葵的电话,她说“琪,我昨晚做了一个关于你的很不好的梦,今天你不要乱跑行吗?”
  当时我笑着说“为什么,是什么梦?我今天都约好人了”
  电话那端的她微微叹息,“如果真的要去,那么今天你在过所有的路口都先在原地停三秒,然后在走。”
  听她说这话,我直觉的可笑,但我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我走到十字路口,准备过马路到对面等车时,照葵的话照做了。结果就在我数到2时,一辆不卡车突然从路口的另一面冲了出来,在离我还有1米的距离时停住了。
  我看到卡车司机一脸惊恐,自己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直到今天我也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我没有数那两个数,那么现在我怕是早就进入了另一个轮回。
  当时我还清楚的记得司机师傅下车后,满脸都是冷汗,他说他刚才没有碰车子,车子自己突然就冲了出来。路人都说我命大,从那之后,如果葵梦到什么或者感觉到什么,我都很信她。
  或许,存在这个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很难解释的。
  (四)
  林波住在四楼,楼道里装着感应灯。
  葵每上一层,神色就越严肃,当走到林波的门口时,我感觉像是已经过了半个世纪,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刺激。
  站在林波的门口,葵神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看着她的眼神我的心突然一颤,“葵,不要看我。”我低低的说。
  葵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看到她抬起自己的戴佛珠的右手,微微颤抖的按下门铃。我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然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千万不要出声,千万不要出声,我在心底告诫自己。
  刚才葵看我的眼神,让我的思绪在瞬间有些模糊,像是有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深渊。
  门铃响了三声后,房内没有动静。走道的灯在这时也熄了,我正要跺脚把灯弄亮时,葵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声音很低但很严肃的说,“别动。”
  我怔住,只感觉周围越来越静了,静的只剩下自己心跳的声音。
  不久,房内传出一阵阵“蟋蟋”的声音,葵的手捏得我的胳膊有些痛,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而就在门要打开的瞬间,一阵莫明的惧意从我的脚底升起,我居然带着某种绝望的心绪闭上了眼。
  此时身边的葵猛的冲到了门里,屋内一阵混乱的声音。但只一会,又安静下来了。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摒住呼吸,这种安静让我浑身难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全是恐惧的睁开了眼。
  我用力的一跺脚,走廊的灯亮了起来。房门现在大开着,我看到葵就躺在门口,佛珠断了,珠子散了一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切,我竟如释重负,内心出奇的平静。
  “葵”我轻轻的喊她。
  葵的胳膊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我向前走了几步,找到了房内的开关按开。
  放鞋的架子被推倒了,鞋零乱的散在地上。葵,对着我微微一笑。
  (五)
  “怎么是你们?”我看到米拉拿着一把水果刀,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吃惊的看着我们,身后,站着“闷苦瓜”。
  我把葵从地上抚起,发现她浑身都被汗浸透了。“谢谢你救了我。”是“闷苦瓜”的声音,我有些不明所以,米拉也诧异的看着他。
  葵坐到沙发上,米拉已经问了三个为什么?
  你为什么说她救了你?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房门为什么开了?
  有两个问题也是我想知道了,葵和林波相视一笑,然后林波走到饮水机前给我们倒了二杯热水,说“这件事情说出来,让人很难相信。”
  “什么样的事情啊?”米拉着急的问。林波走过来把水递给我和葵,葵看看米拉,又看看林波,微微的笑笑,“琪,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第一次见到林波的感觉吗?”
  我点点头,“你说他身上有诅咒,容易波及到身边的人。”
  “啊?”米拉吃惊的喊了一声。
  林波用胳膊抱住了米拉的肩膀,“别害怕,已经没事了。”
  “你们就别买关子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啊,快告诉我们!”我急急的问。
  林波的眉心皱了起来,像是陷入某种痛苦之中。“你别想了,还是我来告诉他们吧!”葵淡淡的说。
  (六)
  第一次见到林波时,葵的不安林波已经觉察到了。之后,我们让米拉离开林波的事情林波早知道了,他明了其中的原因,但是他不相信这种事情还会发生,他是真的爱米拉,很害怕失去她。
  直到一个星期前,林波梦到那个人头蛇身的女人嘲他讪讪的笑,说,“躺在你身边的女人真漂亮。”林波浑身一颤从梦中惊醒。
  他看着身边熟睡的米拉,想起以前那些可怕的事情,难道米拉也难逃恶运?
  这些事情是从他六岁的事情开始发生的,他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开了,自己却无能为力。
  第一次,是他小时候在家里午睡时,听到有人叫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头蛇身的女人。当时他很害怕,呆呆的看着她,她吐着腥红色的信子,说“你的堂妹好白嫩哦。”之后,她就消失了。林波喘着粗气惊醒,发现原来是场恶梦,就没有告诉家人。结果几天后的一天晚上,他那个出生还不到半年的堂妹睡着后,在也没有醒来。
  第二次,是他上小学三年级,晚上他又梦到了那个人头蛇身的女人,她很严肃的告诉他“你的奶奶太坏了。”之后,他奶奶出车祸死了。
  后来,他的叔伯都难逃此运,因为这些事情,林波变得性格古怪,直到上初二的时候,在城里打工的父母把他接到了城里。这一切才有所好转,但是怎么会隔了这么多年又做了这样一个梦。
  最后,他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葵。
  (七)
  听完这些,米拉一脸一无措。
  “刚才的“蟋蟋”声是什么啊?”我有点紧张的问。
  “就是那个东西,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葵说罢,起身捡起地上的佛珠。
  我浑身一颤,“那——那它现在在哪里啊?”
  “去了它该去的地方。”葵平静的说。
  “那,这倒底是怎么样回事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米拉的语调有些慌张。
  “是蛇冢。”葵说,“我问过那个给我这串佛珠的算命先生,他说这很有可能是蛇冢。”
  “啊?蛇冢是什么啊?”我问。
  “林波在告诉我这些事情后,我当时很震惊,于是就找到了那个给我算命的先生,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这些东西,他在听完我的陈述后,说,林家很有可能把房子盖在蛇冢上了。这种东西很凶,林波没死只能说是他的八字硬,或者是他命中带克。”葵说完这些后,林波说“我想他是对的,我记得小的时候家里附近经常会有蛇出没。”
  “我又没招惹它们,它们为什么找上我啊?”米拉置疑。
  “这个我也问过算命的先生,他说这个很有可能是你有什么东西被它们看到了,而且你在晚上出生,八字偏阴。之后他给我一块血色的石头让我偷偷的放在你的枕头里,至于能不能渡过这关,全看造化了。”葵说完后,林波抱着米拉,略带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记得上次我们寄东西回老家,因为古姥姥想看看你,我就把你的照片也寄回去了。”
  “哦,那么现在我没事了吧?”米拉仰着头问林波。
  “恩,都过去了。”林波叹息着说。
  (八)
  林波和米拉的婚礼定在十月一,我和葵忙前忙后,米拉说,你们真好,让我省了很多心。
  其实我们没有想到米拉会这么早结婚,才23呢,要怪就怪林波,不小心搞出了“意外”,而米拉又很爱孩子,两个人就领了红本子。
  婚礼那天天气很好,在海滩拍外景时,葵那串重新串好的佛珠,突然断了。
  葵慌张的找到我,“琪,我担心今天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说,“不会吧,今天可是新婚日子,时辰很好啊?”
  “很不好的感觉,真的,琪。”葵的话刚落,站在礁石上拍录像的米拉突然滑倒了。
  我和葵马上跑了过去,只是葵在半路突然停住了,然后呆呆的转身。
  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妇人站在马路上,手指不自然的弯曲。
  我看到林波抱起米拉,向马路停车的方向急急的跑着,经过那个老妇人身边时,我们看到那个老妇人的手轻轻的抚过米拉的腹部,而林波对这一切竟无动于衷。
  我和葵相视,一阵阵凉意从背后升起。米拉的白色婚纱被染红了一大片,我和葵一起跑到这个老妇人的身边。
  “你是什么人?”我很生硬的问。
  老妇人看看我,又看看葵,“放心,她没事的。”说完她蹒跚的转身离去。
  “琪,你看到了吗?她没有影子!”葵看着她的身影慌张的说。
  我怔住,是的,这是一个没有影子的老妇人。
  (九)
  米拉和孩子都没有事,医生也很难解释,为什么她流了那么多血腹中的孩子居然相安无事。
  我和葵把看见老妇人的这件事情偷偷的告诉了林波,林波一脸困惑,他说,他没有见过那样一个老人。
  两天的观察后,米拉出院了。我们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只是不久,林波的家乡传来古姥姥去世的消息,让我们震惊的是,古姥姥去世的那天和米拉出事的那天是同一天。而且,他们还在房子后面的一个水沟里发现了一条死去的有碗口那样粗的花蛇。




第三部 尸井(上)

  2007年5月的某日,我应同学之邀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这次的发起人是高中时的班长,杜海。去的那天我起的有点晚,出门时发现下雨了。在上楼拿伞时,突然接到杜海的电话,他问我需不需要他来接我。有免费车可以坐,我当然很乐意搭乘。
  我们约好在路口见面,此时的雨比我刚下楼时下的更大了一些。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车经过,使马路看起来带点萧条的空旷。
  杜海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