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繁华
还怕我不入道吗?
谁说向道之人不狡诈啊!
只是他这样随便问了一句就认为别人会跟他向道吗?心中这样想了我嘴上也问了出来。
“能将师宗留下错误的功法练成如此境界,非心志不坚之人难成。师叔一问不是普通的一问,而是暗含道门‘迷途归返’心法,看被问之人在所追求上到底有多大的信念。”说着,他一笑,望了望项羽又望向我道:“可惜得很,楚王对道门功法无欲无求,心志不坚定得很,那是渡不过去了!”
我几乎要大笑起来,原来说是渡化,其实不过是迷魂法而已!
我一击掌,对项羽和赵云道:“看来我们都是无缘修仙之人啊!我们能得长生看来属邪居多,自然杀生是不怕的啦!二弟三弟,如此月色我们一探马场如何?”
项羽赵云都是一愣,想不到我怎么此刻会有这般念头,倒是王玄鉴似乎看透了我心里所想般,微微一笑道:“寒生兄不过我想借我法力千里一行而已,何必如此绕弯?”
被他说破了心思,我也不觉得尴尬,哈哈一笑道:“如此有劳道长了!”想了想,我问道:“这里距离我那客栈到底多远啊?”
王玄鉴伸掌极快在我和项羽赵云背上一击,随着我觉得腾云之际,听到他道:“不过三五百里而已!”
再落地时发觉离马场还隔着一段距离,茫茫遍野除了月色便无任何灯火。
“三位进去贫道便不相陪了!”
四处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多大异常,听王玄鉴在后面说了这么一句,我停下了脚步:“道长如此相助难道不怕你师祖责怪?”
王玄鉴神色不变,淡淡道:“我相助了么?”
我一笑,转过身去,心中一动,再问了一句:“道门师祖是谁?”
隔了半天我都没听到回音,暗暗叹了口气,我抬起脚朝前走去,知道王玄鉴不愿回答,怕是离开了,可就在我与项赵二人要进入马场的时候却听得他的声音传来:“师祖人称太公……”
太公?!我浑身大震,几乎就要石化在马场门口,太公,姜太公姜子牙!
“大哥!”容不得我再思考,进了马场赵云便是惊讶的喊了我一声。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马场内飘浮着一股血腥之气,门前的月光被树木挡了大半,看不甚清,可远远望去,那一片草原似的马场中央,凌七乱八的散布着死人的尸体。
马场内经过了一场厮杀?看到如此场面,项羽和赵云丝毫不敢大意,一步也不离我左右。我们三人缓步朝内里走去,隔不得两三步便可看到一具断手或是断脚的尸体;或面朝天或背朝天;或斜躺或侧身,而每个人脸上几乎都有一种叫做惊惧的表情。
是经历过什么战阵还是遇见了什么可怖的敌人?这些人我们三人都没见过,恐怕便是那群占据马场的盗匪,而屠杀他们的又是什么人?另一伙盗匪吗?
“与他们对敌的恐怕是骑兵。”蹲下身看了一会,项羽脸色沉重道。
赵云点了点头,道:“我想也是,看他们胸口大都有下陷的痕迹,摸摸胸骨也发现全数断裂,这些都是只有战马扬蹄前踢才能造成的。”
莫不是李世民派来的骑兵?我心中一动,道:“看有没有那些骑兵留下来的痕迹。”
“这里是没有,那些骑兵很厉害,连被挑落的甲片都没留下半点。”就这样放眼一扫,项羽叹道,“只有朝里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了!”
这一片草原只怕是我建马场以来最沉闷的一次了,满目都是尸体,索性我抬眼半望着天,以隔断心中那股郁郁之气。
临近居住的谷口,项羽赵云都是神色一变,“大哥,谷中有人打斗!”
谷中还有人?我一愣,可就在这当儿便也听到金铁交击的声音,其中一个女音高高扬起,厉声喝斥,与此相和的还有一道高亢尖利的马嘶长鸣!
今天真是倒霉,怎么也打不开起点,打开了进入管理区又老是提示URL出错,郁闷,所以直到现在才发上来,这比写文还累啊!5/20/22:47
第三卷 大唐洗花 第四十一章 雌雄相惜
“啊——!”一名男子满脸血污,一身破烂,手足并用的从谷里跑了出来。他的眼神慌乱无措,口中发出嗷嗷的惊惧声。
谷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三人惊讶的对望一眼,见那男子就要从身边半爬半跑了过去,项羽手掌起落,扣在他肩上,将他拎得与自己平视,厉声道:“你跑什么?”
那男子浑身一震,转眼望着他,眼神空洞苍白,显然还没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中清醒过来,口中含糊乱叫,只依稀听到了“魔头”二字。
“大哥,我们进去看看!”知道从那男子口中问不出什么,项羽随手将他丢在一边。就在他询问的时候,赵云却一言不发,一个箭步当先冲了进去。
谷中散发着松香和血腥的混合气味,让人闻了心头烦闷,极不舒服。从还燃着的零星火把可以看到这里竟堆满了尸体,在谷中靠后的地方,仍有数十个身着铠甲的男子持剑而立,他们环侍相抗的当中一人一马。
马通体火红,马上之人发髻散乱,头半垂着,瞧不见脸色如何;一只手握着柄枪,枪尖扎在地上,而另一只手捂在腹部,仅靠着双脚控制跨下的马轻微的挪动着。
那是……花木兰!
难道说这谷里的这多人都是花木兰杀的?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丝惊讶和不解,而让我更奇怪的是花木兰怎么到这里来的?除了她,刘彻几人却是不见丝毫踪影!
赶在最前面的赵云缓下了脚步,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却从他身上透了出来。仿佛是感觉到有人来了,花木兰微微抬了下眼,那眼眸中流露的一丝疲倦立刻掩了去,换之的是一丝冷漠。
就在这一刻,她的枪毫无朕兆的挑了起来。枪尖挑动了泥土,朝她面前环侍的人盖了去,而疾若闪电的枪影夹杂其中,数十道仿佛是一片光幕映入了我的眼帘。
相击只是眨眼的功夫,当围在花木兰身后的人反应过来,提剑上冲的时候花木兰跨下的马一声长鸣,前踢扬起,硬生生的打了个转,花木兰的枪也在此刻抡了个大圈,夹带着“呜呜”的风声横扫了过去。
那数人如同落叶般扫飞了出去,连惨叫声也没有发出。等他们一落地,花木兰的身体就是一弓,仿佛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在了马后颈,枪尖重重的磕在地上,如此才支撑着她没有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想不到她竟然是如此倔强傲气!我心中一凛,宁愿自己受更重的伤也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援助,若非见着是我们,她恐怕是不会在此刻拼着一口气将这些人都解决的吧!
赵云静静的站立着,他似乎也察觉到花木兰此举的意图了。默视良久,我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手搭在了他肩上,道:“在想什么?还不上去帮忙,你别认为她还是醒着的!”
赵云扭头看着我,隔了许久才将目光收了回去,什么也没说,缓步朝花木兰走了去。不知为何,那脚步我虽然觉得没有任何迟疑却从中感到了一丝沉重。
“怎么样?”静静的看赵云拉住花木兰的手,搂着她的腰,将她从马上放下再平躺,我才走了过去,而项羽也巡视了一圈走了回来。
“还好,腹部受了三剑,不是致命的伤;内腑受了震动,调息三五天就没事了;运功过度,加上她最后用的一招,怕是让她的功力损了三成!”把着脉,赵云神色不动,轻声说道。
“还好不是致命伤。”叹了口气,赵云又说道,他站起身,脸上的意动一闪而过。
“按理说她是不可能杀这么多人啊?”皱了皱眉,项羽打量了下躺着的花木兰,沉声道,“这些年在塞外,就算盗匪如何猖獗她也只是小惩,杀人倒是极少听说。”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望了我一眼,赵云淡淡道,“这些盗匪本就可恶,连我有时都觉得杀之不可惜……能逼得她此次下如此重手怕是侮辱太甚了!”
“能让她受伤,看来这群盗匪还真是不简单。”沉吟了一下,我缓缓道,“这些盗匪进退有据,颇有章法,显然是有人暗中操纵!而从之前看来,他们颇象是在训练一般,而要杀光这样一群盗匪……”说到这,我停了下来,摇了摇头。
“说到要将这几百人杀光,我和二哥都可以做到。”
看来赵云不相信花木兰对付这样几百人的盗匪会受伤,否则是不会说那样的话的。我默然舒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下来,静静坐着。
“爷,你怎么不早点叫我们过来?”当天色微微发亮,妺喜她们赶来后,她拉着我走到一边,不无埋怨的说道。
缇萦已经在马车内替花木兰诊伤,虽然明知看不见,妺喜的目光还是下意识的朝那里飘了去。
“我们查看这里没有敌人了,你二哥就传音给你了。”我笑着摇了摇头,“别说是要你们都过来,就是只要萦儿先过来,只怕也是要现在才赶来。”
“那二哥和三弟也不知道运下真力替她稳住伤势?”
我噗嗤笑了出来,道:“她可是个女子……”
我话没说完就被妺喜瞪了回来:“二哥不方便动手,三弟总可以啊!”说着,她声音低了下来,神色间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爷你总不会没看出来吧?”
“看出来什么?”我装做一愣,眼神落处,赵云眼望远处,正背手站在马车附近。
妺喜轻轻在我腰背间拍了一下,噘起了嘴却什么也没说,径自走开了。
好家伙,看来不止妺喜,恐怕妲己褒姒素素她们都有这个做媒的想法吧!我心里笑了起来,可一想到花木兰最后拼着力尽也不让快要靠近的赵云援手,我心里又蓦地沉重起来。
“爷,在想什么呐?”我正默然出神的当儿,素素从后抱住了我的腰,腻声道。
“我在想……这些盗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拍了拍素素搭在我腰间的手,我柔声道。
“那个武媚倒是一张甜嘴,现在怕是在向三弟请教……幸好她年纪还小,若是大一点,只怕爷……”素素吃吃一笑,却是没听我说话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循着她的话,我自然也看到武则天正仰头,满脸兴奋,满脸笑容的望着赵云,红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而赵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三弟,你进来一下。”缇萦的一句话立刻让我们所有人静了下来,而赵云在一愣之后,毫不迟疑的转身掀帘上车,留下了谈兴正浓的武媚,和她渐渐敛去的笑容。
这其间自然免不了多了妲己素素这两个好事的女子扯着一干人等躲在一隅窃窃私语,而无聊的我就只有和项羽在马场内逛逛,权当是缅怀旧日时光。
临近中午赵云才一脸疲惫的从马车上下来,而他也带下来了个一消息:花木兰醒了!
“肯定要将这班盗匪杀个干净!”从花木兰口中确切得知是追赶盗匪才来到我们的马场,而且马场内还聚集了不少的盗匪,素素第一个忍不住,竖起秀眉,怒气勃然说道。
妺喜拍了拍她,道:“我们谁也没说过要放过那些盗匪。那些盗匪从哪里过来的,抢了我们的马场后发生了些什么我想还是要问问她才是!”
褒姒突然抿嘴一笑,轻声道:“三弟在马车上呆过,他应该从花木兰那里知道了。她原与我们为敌,我们去问她可不一定会说,念着三弟救了她,告诉了三弟还有可能……”
谁也想不到一向温婉少言的褒姒会说出调侃人的话来,妺喜几女都几乎忍俊不住。赵云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闹了个大红脸。
见到我和项羽询问的目光,赵云的眼神游移不定,末了,实在坚持不住才低声道:“我只记得萦姐要我输功救人,忘了,忘了。”
看着妺喜几人都背过了脸,显然是忍不住了,我挥了挥手,替赵云开解道:“好了,救人的当儿谁还分得心问话啊?这样做也与礼不合吧!”顿了顿,我想了想,“要说这件事,我想花木兰是不会不告诉我们的。虽然我们为敌,但在对付塞外盗匪上还是一致的!”
“毁掉一个马场没什么,大不了我再花些时间精力建起来就是,倒是那些盗匪一直针对我们就大有可疑了!”
“听爷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妺喜侧着头,颦着眉,食指支着下巴,“那些盗匪抢劫过路商人的不多,而且每次抢的东西都只有一点,倒是我们的客栈来的次数还要勤些!”
“所以这些盗匪后面一定是有人指示,专门针对我们的!”妲己撇了撇嘴,下了个结论。
我笑了笑,道:“那是毋庸质疑了!塞外势力众多,我们马场又是超然不惧,没哪个国家能压得下来,来点见不得人的手段是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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