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繁华
仿佛杀得兴起,听到有人说话,吕布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戟。那戟象是长了眼睛般,准确无误的磕在了李傕的枪头上。一股大力传去,李傕在马上禁不住张嘴哇叫一声,鲜血如散花般飞舞开来,脸色灰败,接着人就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待看着眼前一个士兵的人头从脖子上飞了去吕布才回头一看,禁不住嘲讽的笑了笑:“ 你这种人也敢与我对戟?杀了你还嫌污了手!”
“难道真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治得住吕布了吗?”看着完全是吕布单方面的屠杀,王允不禁皱起了眉头,喃喃说道。
董卓脸色铁青,叹着气道:“吕布勇冠三军,威名早在我军中传开,这些士兵虽然是冲上去了,可骨子里没有一个不害怕的……没有与之相称的大将对战,光是士兵……”又叹了口气,董卓无奈的摇了摇头。
“吕布再怎么勇猛,毕竟精力有限。对付他就象对付王寒生一伙人一样就是了!”王允眯了眯眼,“光是太师那三万金甲军只怕……为除后患不若太师将其他军也调来助战。”
“不行!”董卓断然拒绝道:“若是三万金甲军都对付不了的,其他军来了也是任她们宰杀。更何况袁绍狼子之心,谋我权位久矣。此番洛阳之战虽然落败而遁,但并没有伤到他的元气,我若是为了吕布和王寒生一伙尽起洛阳之兵,那洛阳不保矣!”
“唉,还是太师考虑周详啊!”王允移开看着董卓的眼神,捻须叹道:“不过袁绍就一定会知道太师将洛阳城中的兵都调走了吗?”
“哼哼,”董卓了冷笑两声,“袁绍是什么人?就算洛阳城是在我的监控下,袁绍也是会派暗探的。不光是他,其他的几个诸侯又有谁不会这样做?会朝之期,他们没有准备岂敢来洛阳?”
“太师的意思是……他们虽然只带了几员大将进城,但城外还是有他们的驻军?”王允一脸惊讶。
董卓一沉脸色,没有说话,倒是吕布狂笑道:“董卓你仔细算算,还有多少人就轮到你了!”
董卓再也忍不住,反驳道:“吕布,你够胆就放马过来,本太师在这里等着你!”
挑飞一个士兵后,吕布回头一瞧董卓,此时的他满身都溅满了鲜血,神情可怖,对着董卓狞狞一笑:“好,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虽然吕布杀了近千,其实场中的士兵还有千余,可一来吕布那疯狂的屠杀劲头和残忍手段让所有士兵退避三尺;二来吕布威名甚着,让他们心里害怕不已,几乎没有人是会主动找上吕布的,被杀的士兵都是躲避不及而被杀的。
瞧着那些躲开的士兵,董卓就是奋力催吼也无济于事,只能瞧着吕布拖着画戟朝自己走来,而那画戟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吕布刚走了两步,便听到传来的急速的马蹄踢踏声。吕布一凝神朝来声处看去,而董卓脸色一喜,也朝那来声处看去。
“白脸小儿,你家张爷爷来了,今次我哥哥同意我跟你斗上一斗了!”人还没到,那公鸭般的嗓子就大大咧咧的吼了起来。
“你这黑碳鬼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吕布冷笑着,还没等人明白过来,双足在地上一顿,画戟高高举起,当先朝张飞冲了过去。
张飞在马上双眼瞪得铜铃大,手腕一抖,丈八蛇矛一阵急颤,便似幻化出数条吐着蛇信的蛇朝吕布的身影迎了上去。
画戟和蛇矛毫无花巧的磕碰在一起。一声巨响,吕布退了两步而张飞跨下的马却是前腿发软,跪了下来。“好!”张飞禁不住叫了起来,单手持矛从马上跃了下来,“想不到你这白脸小儿也有如此臂力。”
他咧嘴一笑,形容更是凶怖:“若我还在马上,就算赢了你也是占了便宜。来来来,你家飞爷爷下马跟你再斗过,定要叫你降伏!”
“呸!废话那多。”吕布不屑的撇了撇嘴,气息一沉,低声吼道:“接我这招‘入世飞天改’吧!”说着,吕布单手抡戟,单手成拳,仿佛间那拳那戟都散发出一股清清浅浅的青白色光晕。
“来得好啊!”咬牙一赞,张飞的脸色变得凝重,长伸粗臂握在了矛尖,另一只手却半握半放的垂在了胸前。足下用力,手腕在矛柄上一磕,那握着矛尖的手顺势一滑,那蛇矛就变成了朝天之势。
“离手势,反斗七千矛!”沉闷的喝声从张飞嘴中吐出,就在吕布似乎还在蕴气的时候,张飞那滑落的手五指相叠,一根接一根的在矛身上敲击着。
这五声敲击如淬铁之声,一声紧似一声,当最后一声还在刚刚响起的时候那矛就如离弦箭翻滚着朝吕布而去,随之带起的呼呼破空声就象一下重锤敲在了牛皮鼓上。
吕布一直紧绷的眼神突然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在嘲笑着张飞,缓缓的他的嘴张了开,一个字慢慢的随着接近他的矛而吐了出来:“裂!”
持画戟的手笔直一伸,在众人的眼中那一直轮转着的画戟便似停止了般,接着便是蛇矛的矛柄敲在画戟的戟尖,再是蛇矛的矛尖敲上了画戟的戟尾。这一下的情况极其怪异,矛与戟相碰的时间真如电光火石,可在场的人,包括那些普通士兵也是瞧得清清楚楚。
矛并没有掉落下来,就象是粘在了吕布的画戟上一般。“如此可笑的招式也敢拿出来献丑?”冷笑着,吕布面无表情的看着有些发愣的张飞。他的话音一落,便听到“哧,咔嚓!”的一声,那蛇矛已然是从矛尖到矛尾裂开了一道口子。
“你奶奶的!”张飞愤愤骂了一句,熊着一张黑脸,健步一跨,抖手冲了上去,“没矛老子一样干赢你!”
“愚蠢!”清声骂着,吕布眼里闪现一丝玩弄的意味,“徒手相搏,我还怕你吗?”
手臂一抡,竟将手上的画戟高高抛起,嘴角一斜,道:“方天落地之时就是你落败之时!”
话音一落,张飞的拳就到了吕布眼前。吕布举拳格挡,可小腹却在同时传来了一股力道,将他整个身子朝后推去,同时张飞那难听的嗓子也响了起来:“落败?我看是你吧!”
“是吗?凭你这种拳?就象你的矛一样,在我面前是没有任何威胁的!”嘲笑着,那一直握着的拳陡然打了出去,似乎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等张飞察觉到的时候那拳头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细细的鼻梁骨断裂声在张飞愤怒的嘶吼声中根本没人听到。“真是可惜了你这黑碳鬼的一副尊容啊!”一边说着嘲讽的话,一边将另一只拳头勾在了张飞的下巴处,将他整个人击打得凌空躺了起来。
“不过就这样放过你似乎对我没什么好处啊!”冷冷说着,吕布脚尖一铲,笔直得朝张飞的背心踢去,“就来这一下穿心脚试试吧!”
“奉先这样做不嫌太狠了吗?”伴随着话传来的还有一道直击吕布头顶的破风声。
“什么人?”吕布敛去嘴角那一丝冷笑,收腿一跃,避开了后朝来人看去。
其实张飞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同来的自然是关羽和刘备,只是张飞历来性子急,就算是赶路也赶在了刘备和关羽前头。
“原来太师也在这里。”刘备眼珠一转便看到了脸色青白的董卓,他面上微露惊讶,“太师和奉先是一家人,怎么……?”
董卓冷冷瞧了刘备一眼,道:“皇叔既然知道我和吕布是一家人,那就知道我们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普通的练兵。皇叔难道想看下去吗?”
刘备瞟了瞟董卓身畔的王允,又看了看此时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的张飞,悠然道:“太师玩笑了。只是这练兵伤亡也太大了点,弄得让人以为是太师遇上了什么危险一样。”
“奉先既然都与我三弟练到了如此地步,那关某也就不耻的来练上一练了!”冷哼着,关羽下了马,手上青刀一晃,紧盯着吕布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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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先过去休息。若不是太大意,你未必会输给他。”没有瞧张飞,关羽只是冷冷的说道。
“别说废话了,要来就来吧!让我看看那名满关中的第一刀……”说着,吕布就又开始凝神提气。
“关某岂会占你便宜?”状似不屑,关羽撇撇嘴,“你气息不稳,经过了连场恶斗,我就是赢了你也不光彩。”说着,关羽将刀朝地上一顿,闭目盘膝坐了下去。
“哈哈,想不到我吕布居然也会有人让我休息的一天!”吕布的眼中爆出一
团精光,学着关羽般将画戟顿在了地上,“等下你可不要求饶就好了!就算你求
了,我吕布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着,吕布又是一阵大笑。
对于吕布这样的话,关羽就象是没听到一样,倒是张飞虽然走了远处,但仍
不顾伤势的笑道:“哈,真是好笑,你这白脸小儿不过是一时碰巧赢了你家张爷
爷,你当我二哥是我吗?交上手就有你好看的了!”
同样的,就象关羽对待吕布的挑衅一样,吕布对张飞的胡言乱语也是不做任
何理会。他们几个在这里静心修养的时候,那待在华佗家中一直默然无言看着这
发生一切的几个女子也开始打着商量了。
“大姐,你看他们自己打了起来,我们不如趁这个时候走吧。”扭过头,褒
姒掩藏不住眼底的担忧,细声说道。
妺喜叹了口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其他诸女,摇摇头道:“走是自然要走
的,只是一来还没等到爷;二来也要向吕布打听到合德的下落;再说,三妹你不
觉得很多事情都很奇怪吗?”
褒姒微带惊讶的看着妺喜,道:“我只觉得爷这一下不见了,倒是蹊跷得很
。大姐,还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不妥吗?”
这时,貂蝉回过头来看了看,脸上绽放出笑容,一手拢住了妺喜的胳膊道:
“是啊,大姐,你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吗?”
“我也说不上很清楚,只是感觉上……”妺喜眉头一皱,“就拿这一身功夫来说……”
“啊!我知道了。”褒姒惊讶的喊了一声,接着用手掩住了嘴,“大姐,按
说吕布的功力是比不上我们的,但他杀了这么多人后居然还能跟那张飞斗上一场
,而且根本看不出功力减损的迹象。”
“是啊!”妺喜又叹了口气,“论单打独斗,我们姐妹们再没有多少经验,
但这么多年来修习下来的内力居然在上阵还比不上吕布他们。”
“而且那晚脱力之后我们的内力恢复得……”刚要继续说下去,妺喜清咳一
声,打断了褒姒的话头:“三妹,这件事情恐怕要等爷回来了,姐妹们都到齐了
才好说啊!”
貂蝉嘻嘻一笑,又扭过头来道:“大姐,你还有很多姐妹吗?”说着她一脸
艳羡,幽幽道:“王……还真是厉害啊!”
“哎,”妺喜勉强的笑了笑,道:“貂蝉姑娘,你见过那位跟在吕布身边的
女子吗?”
貂蝉眉头一紧,迟疑着问道;“姐姐,那女子真……真是你们的姐妹?”看
到妺喜点了点头,她不禁惊讶的道:“那,那她不是你们爷的女人,怎么又,又会跟着吕布?”
这话问得妺喜几人一脸尴尬,好不容易妺喜才定住了心神,缓缓道;“其实
那合德并不是我们爷的女人,是爷的丫鬟。”
貂蝉听了勃然变色,泪珠在眼框内打着转:“想不到他居然会为了一个丫鬟
来凶我,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司徒的女儿。”
妺喜和褒姒都在心底叹了口气,妺喜道:“貂蝉姑娘,你离开吕布应该不只
是这个原因吧!”
“姐姐怎么会这么想了?”惊讶的,貂蝉睁大了双眼看着妺喜,眼内早看不
到任何泪水的迹象,仿佛刚刚伤心欲绝的根本不是她。
妺喜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眼神在貂蝉脸上溜了两溜,倒是身侧的虞薇道:“
若貂蝉姑娘真是为情而生恨的话……也不必将吕布陷入如此生死绝地吧!”
貂蝉一愣,看看场中正自盘膝调息的吕布,又看看身边的妺喜几女,喏喏道
:“姐姐,我,我并没有想吕布死啊,只是……只是……”
似乎在心里盘旋了千万个理由,可临到嘴边却发现一个也无法说服自己了,
那就更别说是让别人相信了。
“也许你念着的是小时候碰到的那个吕布。”低声的,褒姒居然出人意料的
说道。
“我,我不是那个女孩。”断然的,貂蝉脸色一变,截然反驳着。
“其实若不是貂蝉姑娘挑起董卓与吕布的反目,只怕我们现在要对付的就是
这两方的人了。”叹了口气,虞薇走前两步说着,可眼睛却没看一下貂蝉。
“我……”貂蝉的嘴唇蠕动着,原本抬起的头也缓缓低了下去。
正在貂蝉尴尬无比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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