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繁华
此刻还能顾及他吗?我一咬牙刚扭过头的时候,眼前一黑,就觉得整个人朝下恐怖的跌落着。
这是哪里?好不容易我摔了摔有点迷糊的头,什么也看不见,我伸手一摸处却发觉有一个温软的躯体挡在了我前面。
这应该是我身边的女子吧,可是谁了?我俯下身细细摸去,可刚一探上手我
却是一呆:若这女子是虞薇……
叹了口气,我收回了手,这时就听那女子嘤咛一声,显然是也醒了过来。
原来是貂蝉。我暗自松了口气,只听貂蝉幽幽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黑漆漆的?是,是……如姐吗?”
难道妺喜她们也在一起?我心头一喜,可听甄真如刚醒转的声音道:“是貂
蝉么?怎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主人他们不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貂蝉叹了口气,“都是那臭道士!”
“咦?”甄真如惊讶的说道:“蝉儿你怪那道士干什么?他可是最有名的道士,说是看相算命无一不准啊!”
“哼!”貂蝉轻哼道:“若不是他那红脸的关羽又怎么会和白脸的吕布打起来,不打起来我们也不会象现在这样了……若不怪他那要怪谁?”
听着貂蝉说着微带刁蛮的话,我脑海中甚至能想象得到她轻皱着鼻头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谁?”两女齐声喝道,想是要显得威严但无法掩饰言语中那丝柔弱。
“是我。”压下笑,我伸手搭在了貂蝉肩上,明显的,我感到她的身子轻微的发着颤,甚至还感到了一丝温度的升高。
甄真如长舒了口气:“原来是主人……就主人你吗?夫人她们不在吗?”
我摇了摇头,一转神却想到她们看不见,遂道:“我也是刚醒来,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就在前面,虽然看不见但我想还是能朝前走吧!”一顿,我顺着貂蝉的肩膀往下滑着,拉住了她的手,“我们先别走散了,我牵着你,你牵着真如吧!”
貂蝉细如蚊呐的应了一声,被我牵着的手瞬间升高了不少温度,就算是在黑暗中我也能想象到她的脸此刻绝对比关羽的还要红。
走在前面,我隐隐听到甄真如细细的笑声。走了不知多久,既没碰上其他人也更没碰见妺喜她们几个女人,不由得我心里泛起一阵急噪来。
怎么没路了?我一怔,难道这陷落的是死地?想着,我不由替妺喜她们担心
起来,愤怒中我举掌朝面前的墙上重重一拍。
“啊!有光!”貂蝉和甄真如都发出了一声惊呼,而我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透过我击掌的洞,不仅是有光亮传来,更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排排一座座整齐的棺木;在棺木的前面是泥朔的士兵,当先一人还举着杆大旗,上面有一个斗大的“汉”字!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呆住了,这不是象秦始皇的陵墓吗?这小镇下面竟是一座陵墓?旗帜上面书着的是“汉”!
这,这……这是汉帝的皇陵?
第二卷 秦汉三国 第二十七章 道门正统
这是汉朝哪个皇帝的陵墓?思索间,我再次将手掌缓缓印在墙上,将原先的洞扩得大了些,足够一个人过去看个仔细了。
走了过去我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看,在甄真如和貂蝉的脸上丝毫看不到犹疑惊惧的神色,仿佛看到这么多棺木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身边的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我心里一笑,仿佛感觉到如若妺喜她们站在我身边的样子,只怕在妺喜褒姒眼里就只会看到我一样,其他的什么恐惧的事情她们可是一点都不在乎;而妲己和素素更是干脆的冲上去,比我还要心急的瞧个仔细了。
秦佣……汉佣?
看到我全神贯注的样子,甄真如和貂蝉都乖巧的没有出声。隔了好一会,当我长舒口气的时候,貂蝉走到了我的前面,伸出手朝那领头的一个兵佣摸去,嘴里喃喃道:“这……真是做出来的吗?这要耗费多少时间啊!”
“别乱动!”我低喝着,手一搭,五指顺势就一一扣上了貂蝉的手指。貂蝉有些惊恐的扭过头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整张精致的脸就如火烧火燎起来。
甄真如的取笑声细微的传了来,貂蝉的手指紧张的在我的手指中扭动着,而我也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一时间别说是貂蝉不敢看我,就连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再看着貂蝉。
“这些东西摆在这里难道就是摆设吗?”清咳着,我半侧着身子看着一边亭亭的甄真如。
甄真如看着我,眼里突然现出一丝笑意,走了两步,伸手牵过貂蝉绞在一起的手:“主人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还来问如儿?”说着就是轻轻一叹。
“春秋战国时,机关之巧出自公孙家,平常人等也许生平难见难用,可是帝王家……”说着,我将脸几乎凑到了那兵佣上面,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
说起来,这还真是做回了我的本行啊!我心里感叹着。看着我上下摸索的样子,甄真如和貂蝉都知道我在研究这些兵佣,自然她们看不出什么也就只好无聊的四处打量着。
整整一百个兵佣,兵佣后面是五十个棺木,在棺木的后方,依稀可见一道用泥朔的门。所有的兵佣都是一样的表情,经年不通的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腐蚀气息,而那仅燃着的三盏油灯在这间地下室被打开后左右摇摆着,仿佛一点轻微的风就可以让它们熄灭。
“真是数千年的汉土啊!说不定在这里还可以看到难得一见的汉玉啊!”直起身,我满脸的笑容,伸手揉了揉眼,又下意识的朝下巴摸去。手一触到光滑的肌肤我猛地一愣。
我怎么还会做这样的动作?我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不是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我是王寒生,是一个可以被称为老不死的妖怪,而不是王望博,一个略有成就的考古家……
还没听明白我的话,甄真如和貂蝉就看到了我呆滞的表情,一惊一愣之下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伸手挽在了我的手臂上。
“爷,你怎么了?”一边问着,两人一边扭头看了看那兵佣,心中在疑问着是不是那兵佣暗藏着机关。
“我,我没什么。”喃喃的,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兵佣,下意识的回答着。那点点滴滴的回忆象潮水般不可遏止的在我脑海里激荡着,任我如何阻止也停歇不下来。
够了!够了!!我的心狂呼着,怒喊着。我是王寒生!我是王寒生!!我不再可能是王望博了,真的,再不可能了!我的身边有妺喜妲己、褒姒素素、缇萦……还有……
我用茫然的眼神看了看我身侧的甄真如和貂蝉,她们脸上的焦急和担忧和妺喜她们同出一徹啊!
“我没什么。”定下神,我抽出手在她两人的肩上按了按,这时我才发现我居然一身的汗水,笑了笑,我说道:“你们怎么刚才喊我爷啊?”
两女脸上浮起一丝红晕,低下了头甄真如细声道:“我们也不知道,都怪如儿一时心急,犯了爷的禁忌。”
“禁忌?”我有些奇怪,“我什么时候设下了禁忌?”
“好象只有几个夫人才能喊主人为‘爷’,我们是丫鬟,喊这个不是大逆不道吗?”说着,甄真如就朝下跪去。
就为了这个?我一笑,伸手托着甄真如:“人以诚待我我必以诚对人,更且患难中见真情,就凭着刚才你们俩那股子担心,我会在意什么禁忌不禁忌吗?另外说来,我也从没有设过什么禁忌啊!喊我爷,这不是很好很亲热吗?你们是我的丫鬟也可以喊啊,以前就从没人喊我主人的,现在喊了让我听了怪别扭的,还是喊爷好啊!”
看着甄真如和貂蝉还有迟疑的神色,我知道她们还顾忌着我身边的妺喜她们几个称之为夫人的女人:“虽说你们是现在才跟着我的,可从你们跟几位夫人相处来看……”
话说到这,已经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甄真如和貂蝉一脸恍然,显然是明白了我没说出来的意思。
貂蝉嘻嘻一笑,眼珠微转,那神态倒有三分和素素相似,道:“是啊,听夫人她们说都听惯了,这下变得自己也是这样喊爷,嘻嘻……”
说着,她瞧了瞧面前那兵佣,吐了吐舌尖,道:“爷,这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泥朔的东西,我们还是赶快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吧!”
“泥朔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可别小看了这些泥朔的兵佣,他们可是护卫着皇帝的寝陵啊!”说着我微微一顿,伸指在当前那扛旗的兵佣身上一弹,“没有他们,皇帝老儿死了都死不安稳,不仅生前想人护着,死了都怕人来打他的主意……”我哼笑两声:“现在我们闯到这里来,可是犯了大忌的!再说,你们就真的认为他们只是泥做的吗?”
“不是泥做的还能是什么?”貂蝉有些不解,眨了眨眼望着我;而甄真如原本露着丝笑意的脸也静了下来,想来是认为我这样的人根本是不可能在乎皇帝什么之类的禁忌吧,而后一句话也让聪明的她听出了点什么,自然她也乖巧的等着我解释。
“喏,你瞧。”顺着我手指的牵引,貂蝉和甄真如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兵佣身上刚被我用手指弹过的地方。
那兵佣肩头的朔泥斑落后,白晃晃的露出了点骨头。貂蝉和甄真如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双手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不约而同的倒吸了口气,可那气息刚吸进去,腐蚀的味道就让两人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真……真的,真的是人吗?”好不容易直起腰,貂蝉噙着泪花问道,而眼神就一直不敢朝那些兵佣瞧去了。
“当然是人。”我点了点头,“早在秦始皇就这么做了,用自己的贴身禁卫来作为自己死后的护卫,这种先例一开,我想后来的皇帝只要怕死的都会照着做的!”
“这样对那些士兵岂不是太残忍了点?”貂蝉用手捂着嘴,想看却又不敢看的偷瞄着那些兵佣。
“在皇帝眼里,这些士兵还有个人可言吗?”我叹了口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说着,我一拉貂蝉和甄真如的手,绕开当先的兵佣在当中穿行起来:“这里也没什么好多看的,既然来了,索性我们就看看这皇陵是哪个皇帝的吧!”
“他们不会突然动吗?”走了两步,貂蝉突然问了起来,抓着我的手指一紧,脚下也慢了起来。
我哑然失笑,侧过身看着貂蝉,道:“当然不会动,他们可是死了好多年的泥人了,你还当他们是活着的士兵不成?”
穿过士兵和那些棺木,我却傻了眼,一堵厚实的墙壁立在我眼前,那泥朔的门却是个幌子而已,别说是门就连个开门的机关也瞧不见。我试着运功在墙上震了震,除了掉落一地的黄土外那墙丝毫不见掌印。
我心中大是奇怪:这不可能啊,虽说我没有倾全力但也不至于一点痕迹也不留下吧!而且皇帝也不将这堆士兵单独护在这房间啊!要说不与其他的房间相通,真是打死我也不相信!
这油灯是我们进来了才燃亮的还是一直就燃亮着?我眼光四处巡梭着,头一眼就看中那闪着微光的油灯。早从历史中我就知道了有所谓的长亮灯的说法,可一直我就没有相信过,一来不科学,二来也没亲眼见过。如今,好好的三盏油灯摆在我面前,我却糊涂起来。
始终想不明白,我才恍然醒悟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些东西应该交给那些科学家去研究才是,不论现在我对自己的身份如何的存疑,最紧要的是在这下面待久了我会不会缺氧啊!更何况我要考虑的不仅是自己一个人还有身边那数个女人啊!
也许这几盏油灯是开机关的关键也说不定啊!心思一转,我拍了拍貂蝉和甄真如,示意她们别四处乱动,一弹身,手指微微用力就钩上了其中一盏油灯的边缘。
触手处一片冰冷刺骨,突然之下我几乎松手掉了下去。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内息运转也丝毫没有减低那寒冷对我的侵袭,无奈之下我只有咬了咬牙,左手运力,五指成钩狠狠钻入了油灯边上的墙壁上,就这样将自己吊在了半空。
凝在近处那油灯的花纹一一落入我的眼里:一圈圈的镂刻,几道交错的纹理奇异的形成了九道头尾相衔的龙,而龙睛凸出的一点闪动着微不可察的光,再一细看才发现龙睛处竟然是中空的,那点光居然是油灯发出的。
九条龙?!
我一惊,心底莫明的泛起这就是那所谓真龙现身的地方的感觉。所有告诉我的九龙,左慈所说的九龙,所幻化的九龙,甚至我身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白龙的身份无一不是为那真龙所设啊!
一想到此,我的手指不禁松了力道,任由着整个身体滑落到地上。“爷!你怎么了?”貂蝉和甄真如的呼声将我惊醒,此时我才发现我满头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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