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繁华
一想到此,我的手指不禁松了力道,任由着整个身体滑落到地上。“爷!你怎么了?”貂蝉和甄真如的呼声将我惊醒,此时我才发现我满头的汗水。
那油灯的火焰可是一点热度都没有啊!
“没事。”我应了一声,呆呆的看着那油灯发起愣来。左慈所说的真龙是结束这乱世而来的,又言只有真正的真龙才有结束乱世的才能,言外之意不蒂是说汉献帝和当今天下的英雄都不可能啊!
难道这已经埋入黄土的某个皇帝才是那真龙?
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爷……”甄真如的声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嗤!”的一声。我扭头一瞧,可能是甄真如和貂蝉见我发呆的样子,心里担心不顾我的警告朝我跑来,而甄真如一没注意竟让其中一个棺木挂着了丝裙,不防之下被拉扯下一块,露了半截雪白的小腿。
“啊!”貂蝉叫了一声,忙伸手将甄真如扶了起来。正当貂蝉还在问甄真如伤了什么地方的时候,就听到传来一阵阵咔咔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又马上朝四周望去。
这是轴转动的声音!看来是甄真如那一挂触动了这间地下室的机关啊!我舒了口气,快步朝两女走去,刚走了两步就听得身后发出一声咔,接着就是三道几乎同步的不停歇的“咔咔”声。
我下意识的扭头去看,那三盏油灯赫然缓缓朝上升着,那火焰也由原来的橘红色变成了蓝幽幽的颜色,让整个房内的气氛显得无比怪异。
这地下室的光线本来就看不太清,将这颜色又弄成蓝幽幽的,突然之间岂不是让人如同睁眼瞎子一般。运足了功力才不至于让我成了瞬间盲人,可这一停再一抬脚之间,我猛然醒悟过来,这是发机关的前兆啊!
双足用力,双手也同时朝甄真如和貂蝉一招,堪堪双手触到两人的肩膀,顺势将两人朝墙前的地上一带时,那蓝幽幽的光就突地一蓬,变成了极其明亮的橘红色,而数不清的“嗖嗖”声也传入了我耳朵里。
声音密集的象是落雨般,有好几支都飞到了我和两女的身边,被我伸指弹了开,一弹之下才发现这箭竟然是战场上都少用的铁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箭雨才停歇,看着整个地下室都插满了铁箭,那些兵佣也没逃过箭雨的洗礼,甚至那些棺木都如同拆了般的千伧百孔,我不禁心有悸悸然。
如若刚才我们还是站在那些地方……至此我想都不敢想了,别说是保护两女,恐怕连我自己都难以应付吧!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彼此看了一眼,长舒了口气,气还没吐完三个人就笑了起来,我是放声笑着,而两个女人却是掩着嘴轻轻的笑着,只是让我看见了两双不一样却又是一样弯成弯月的眼睛。
“这机关落完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笑着连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又将手分别递给两女。
两女这下倒没害羞的将手搭了上来,可半天没见我用力,顺着我的目光回头一看,她们也是不敢相信的自己站了起来。
不知何时,我们身后的这堵墙竟然开了一个老大的门——更确切的说是洞口才对——透过这门可以清楚的看到另一边满眼的珠光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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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心思还真是歹毒得可以啊!一般人来说在这种机关之下活命的机会真是微乎其微,倒地之后却又让人见到另一边的出路,甚至是极其诱惑人的珠宝,的的是让人死都不瞑目啊!
摇了摇头,最后回头看了看这已经满是箭场的地方,便随着两女走了过去。
“这门关不上了吗?”貂蝉见过来之后开出的门仍然没有关上,不禁疑惑的问道,“这样的话这机关不是只能用一次吗?要多来得些人,这皇帝老还能留些什么在身边,更要是象我们这样的,他岂不是在棺材里都要气醒过来?”
我哈哈一笑,道:“那有这么简单……”话刚说着,那门就咔咔的关上了,我不由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强自移开话题道:“你别看这些珠宝光彩耀人,说不定它们比刚刚那些箭雨还要厉害!”
“那是当然!”貂蝉笑着瞟了我一眼,“爷,这些可都不是真的珠宝,就算是真的还怕它们上面是不是涂了毒之类的是吗?”
“是啊,是啊!”我苦笑着连连点头,心里却大是尴尬:这些珠宝是假的吗?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出来?
“爷,你瞧这些珠宝色泽都是光鲜耀眼,真正好的珠宝是不会伤人眼睛的。”甄真如走近我身边,顺势还朝貂蝉使了个眼色,显然是见她开我的玩笑怕我生气着恼,“再说,这首饰珠宝自然是我们女人家懂得多些,爷见得少了也不奇怪。”
我再次说不出话来,这甄真如明着是帮我,阻止貂蝉笑我,暗地里却着实狠狠的刺了我一把,虽说我对珠宝不是很在行可也不是浅薄无知啊!实实在在是只能怪我当时瞟的那眼没专心呐!
看着这除了我们几个站立的地方外都是成堆成堆的珠宝,我们三个都有点傻了眼,先不说这脚踩上去会有什么后果,就是我能带人凌空飞渡,可没找到出路我也不能瞎浪费力气啊!
说不定这机关开启的地方就在当中一堆珠宝下面!从彼此眼里我和甄真如都看到了对方的心思。
我跨前一步,挡在两女身前,沉声道:“你们都站在我身后,我来试试看。”等两女都站好了,我鼓足了劲力一掌朝其中一堆珠宝挥去。
漫天光彩之后,那堆珠宝闪落到其他珠宝上,露出了一块空地。看到地上什么也没有,甄真如微露出失望的神色,如此连挥了十几堆后,空出了一大片地,可那可以触动的机关却依然没有踪影。
难不成外面那些兵佣就是保护这些假珠宝的?实在是不可能啊!一般的盗墓者来说,见到了这些珠宝兴许拿了就收手了,自然不会再去探究什么,可盗墓者对真或假都是有一定研究,自然也不会轻易被这些东西蒙蔽。可从另一方面来说,盗墓者可不是象甄真如和貂蝉一样长在富贵中,见识也非一般人可比,这分不分辨得出还真是难说得紧啊!
微带着气恼,我又将剩下的数十堆珠宝一股脑挥了个干净,看着全数镶嵌在墙上的光芒,我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看来这都是死室了!”回头朝两女笑了笑,这笑容还没从我脸上消去,我就只有傻愣愣的看着这堆满珠宝的房间中其中一堵墙如落下的帷幕般,轰然掉落,剥去了一层黄土的掩盖后露出了后面一堵铁墙。
用铁墙来保护,看来这后面的房间真是不简单啊!踱着步走到铁墙前面,看着已经镶嵌在门上的珠宝,我不禁回头朝甄真如和貂蝉笑道:“我帮这皇帝安了这么一个好看的门,看来他实在是要感谢我才是!”
嘴里虽然说笑着,我仍然仔细在铁墙上看了起来。这铁就象是与周围的黄土是同根而生般连成一片,将耳朵贴在上面便隐隐听到了细如流水的声音。
正当我还在思索是用强力将之击破还是耐心点寻找开门的机关的时候,只听貂蝉笑嘻嘻的道:“爷,这儿可有一个小门呢!”
这世上的事还真是……我吸了口气,将目光投到了貂蝉站立的位置:纤白的手指俏生生的从靠近铁墙的地板上扳着一块铁板,从我这儿可以清晰的看见当中有个黑漆漆的木铰。
“这个黑漆漆的东西就是那开启机关吗?”说着,貂蝉就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可任谁也没想到这木铰是如此的经不得碰触,还在我们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木铰下轴承转动的声音,接着在我们愣神的刹那,铁墙后便传来了轰隆隆的碎裂声。
一股大力从铁墙后将毫无防备的我瞬间弹了开,在貂蝉和甄真如惊讶的目光中,甚至是她们的那声惊呼还在喉咙里打着转的时候,一股滔天巨浪夹杂着碎铁片裹着她们两个也朝我这边涌来。
“呔!”我一沉气,双手用力朝前一扑,将那水势遏得一滞,急切中也只得看着貂蝉和甄真如惊惶的眼神大声喝道:“用力抓着我!”
我双手都紧扣在头顶的墙上,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手来照顾貂蝉和甄真如了,那就更别说关心她们此时是抱着我还是抱着别的东西,只要她们还在我眼前就已经是万幸了。
水从我身上流过,朝后一直汹涌而去,仿佛我身后是有一个巨大的吸洞般,那水竟无声无息的浸入,丝毫没有因此而将黄土墙撞个粉碎。
若非真是有点运气,这机关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一低头我此时才发现貂蝉和甄真如竟是双手分别抱着我的一条腿。
她俩全身都湿透了,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轻微的抖动着,若不是感受到她们手指紧扣着我大腿的力道,只怕我会认为她们都吓晕过去了。
“好了,水都退了,你们小心点我要下去了。”我无法理清现在自己内心的想法,好不容易将目光从两女身上移开,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音居然有点嘶哑。
下来后,貂蝉和甄真如都脸色绯红,不敢正眼瞧着我,显然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被我这个主人尽收眼底,虽然知道这已经是不可避免但无疑女性的矜持仍让她们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铁墙后是一道长长的通道。整个通道都是木制而成,隔着两三步就有一个半圆的立柱从中凸显出来,顶上镶嵌着一个斗大的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通道映照得通明透亮。
通道内除了数点水滴落的声音便是我们三人轻轻的脚步声,似乎是感到了一丝寒冷,貂蝉和甄真如都在走了一截路后将一支手臂偎在了我身侧。转了一道弯,落入我眼底的是一道数百级的阶梯,直眼望去,那上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照明的光亮,整个顶端笼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们等等,我去取个夜明珠来。”拍了拍貂蝉和甄真如,我一折身,双臂一展,脚尖在边壁上一点,人便上到了一个立柱的顶端,伸掌在柱身一拍,另一只手就朝夜明珠探去。
“想不到这里居然都是黄金铸成的!”施施然走来,抛玩着珠子,我微有些惊讶的说道。
“若是爷有贪心,只怕这夜明珠,这黄金铸成的通道爷都要想法子弄走啊!”甄真如只是淡淡的瞟了眼我手上的明珠便笑着对我道。
“荣华富贵,生死浮云……”我轻笑着,“若是有得闲心闲意,哼哼!我也不会放过啊!”
貂蝉一嘟嘴,伸手拿过明珠,道:“为什么不要啊,这世上要用钱的地方多了,难不成爷喜欢过风餐露宿的日子?”
见我笑着没有做声,甄真如亦笑着一搂貂蝉,拖长了声音道:“傻妹妹,我们现在在这里,就算要了这些黄金珠宝又怎么能带得出去?”
貂蝉歪着头,吃吃笑了起来,将明珠朝我手里一放,道:“是哦!如姐不说我都忘了我们还困在这里呐!”说着却又突然一扭头对我道:“可出去后,爷,我就要一颗明珠。”
听了这话我不禁莞尔。摩了摩明珠,我道:“好了,我们上去看看,有了这照亮的明珠,我们就不怕那些牛鬼蛇神了!”吸了口气,功运掌心,那明珠便冉冉飘起,直落在我手臂前三寸处。
我这样如此小心提防这阶梯上还有什么机关,可偏偏一路上来却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走到阶梯的最上段,借着夜明珠的光,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左一右两个泥朔的兵佣护卫着一道大铁门,那铁门上挂着的横匾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演武厅。
没有丝毫犹豫,我伸掌就在铁门上一拍。那铁门一阵抖动,接着便发出了一阵难听的低哑声,声音渐落便是咔咔两声,那铁门便分开了一道缝隙。透过这缝隙,千万缕光线从中穿射过来,我两手分别在两边门上一按,那门便缓缓朝左右分开了。
演武厅并不大,里面排着的兵佣数来也不过五十数而已,但相比起我最先看到的那些兵佣,这里面的兵佣却是完全不同。
虽然是泥封着的,但从外面仍可以看出这些兵佣身着铠甲;腰畔挂着佩剑,身后背着长弓,肩后另一侧还有一筒箭矢;在他们身边还有马匹,马背上横放着或枪或刀或戟的长兵器。
这才是近身护卫皇帝的人啊!从装束上来看恐怕这五十数兵佣生前也不是普通士兵吧!也许不是名将但是将领是错不了了的!
“爷,这里显得……”貂蝉左右打量着,“那幕布后是不是就是皇帝?”
“也许吧!”我点了点头,别说是貂蝉提醒着,我在这里也感到了一丝丝不应在死人身上的杀气,是我太过敏了还是……我嘲笑着摇了摇头,兵佣复活?那还真是只有电视电影里才有的情节。
幕布后的场景让甄真如和貂蝉都低声惊呼起来。一张龙椅居中居高摆着,俯视着下方班列百官的柱子;入眼都是一片金灿灿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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