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
李松凝然而望道祖鸿钧,却是在道祖鸿钧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法力修为气息,只觉得道祖鸿钧和这天、这地、这山、这水、这一切的一切……融到了一起。
李松更觉得眼前闭目端坐地这老人和蔼慈祥,就仿佛是邻家那讲故事的老爷爷一般,一种亲切之情油然而生。
李松也不上前搅扰,静静的立在道祖鸿钧面前……
良久以后,道祖鸿钧才睁开眼睛,向李松望来。
李松也是抬眼向道祖鸿钧望去,却是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目光竟然直接透过道祖鸿钧,而望到了那三界地芸芸众生之相!
李松赶忙收回心神,上前一步,拜道:“玄木拜见道祖!”。
鸿均微微点头,道:“善!”,顿了顿,鸿钧又道:“你终于来了!”
李松道:“我确实早该来了!”是啊,自己为先天五行之甲木,天地间的木祖,或许在道祖刚开紫霄宫讲道的时候就应该来了!
鸿钧不置可否,问:“何为道?”
李松一怔,“道”之为物,最是牵扯不清,说不尽,也表不明。道祖鸿钧门下首徒、三清之首的太上老君在尘世历练布道时,曾就“道”发表过自己的看法观点。
便是那被千秋后世奉为道家经典地《道德经》中地第一句话,曰“道可道,非常道”,意思为“道”如果可以讲清楚的话,那便不是“道”了!
以太上老君当时众圣人之首地修为,尚且如此!如今道祖鸿钧竟然又拿这个问题来考李松了!
李松抬眼象那道祖鸿钧身后的茅房上的虚空中的那个“道”字望去,只见上面幻化出万千幻象,有那圣人至尊,有那神仙妖怪,有那凡夫走卒,也有那虫鼠蚁兽,每个人每一种生物都在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忙活着。
我们以为别人活得苦楚,实际上他们很快乐的活着!别人以为我们过的很幸福快乐,可我们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静之时,我们望向窗外的眼神,更多的是忧郁寂寥!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醒。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有人说很美,有人说很伤!
李松道:“道便是存在,存在便是道!”。活着,便有希望;活着,才是一切的前提。也许你可以说,死是另外一个境界,但是,另外一个境界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存在!
鸿钧面无表情,不至可否,又问道:“如何证道?”
李松道:“道在脚下,只往前走,莫要回头!”。既然大道三千,条条可达至境,那为何自己脚下的路就不能呢?
许多的人穷其一身也未能成功,终究是放弃的太早!
鸿钧还是面无表情,只道:“误入歧途,迷途忘返,奈何?”
李松答得飞快:“终点亦是起点,殊途而同归!我们走过的路,永远是一个圆上的点!”。太极阴阳是个圆,五行相生相克依然是个圆!
鸿钧道:“如此却是偏执了!”
李松也是一笑,针锋相对道:“道祖执掌天道,岂非也是偏执于天道之下,众生平等!?”执”者,对某事特别执着,难以改变!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执”念!
李松如今修为境界日深,自不再是当年五庄观外大骂道祖鸿钧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那个愤青了。
反而,李松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道祖鸿钧的天道有了更深的理解:在道祖鸿钧的眼中,天下间的万物都只是些草木土狗而已,没有圣人蝼蚁之分,也没有谁比谁更尊贵的。
相反,那些圣人,甚至现在地界那些地仙境界的修真之士,却以为他们要高人一等,他们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
宰相门前看门狗,那宰相或许平易近人,不摆架子;而看门狗,却是见人就吠……
天道无帮人害人之心,无成人损人之意!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每个人的成功,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在天道范围之内,天道不会因为你的得意而打击你,也不会因为你的落魄而怜悯你!
虽是天道至上,天道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你:我命由我不由天!
或许,这却是道祖鸿钧的偏执?!
谢谢朋友们的关心,真诚的谢谢!色佛今天开始正常更新,这是第一章,下午还有!前几天摔破脑袋欠下的也将慢慢补上!
一零三节 鸿钧故事
道祖鸿钧听得李松之言,也不动怒,那亿万年来紧绷着的脸,反而是微微一笑……
道祖鸿钧骂道:“稚子黄口,妄论天道!”
李松却是瞥见了道祖脸上的那一丝笑意,当下也是嘿嘿一笑,反正道祖也不是第一次骂自己妄论天道了,当初五庄观外道祖罚自己去幽明血海面壁千年前,不也这么骂自己?
原来你老人家也是这般心口不一!李松突然便想起了自己后世为凡人时的那个普普通通的父亲,一辈子在田地里辛苦耕耘,脸朝黄土背朝天,除了喝酒喝高了以外,总是言语不多,板着个脸!
父亲总是批评自己,说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即便是别人当着父亲的面夸奖自己,父亲也总是脸上笑容飞快闪过,道:“小孩子家,做不得数!”
小时候的自己,总是和母亲很亲近,和父亲,却更是敬重的疏远。
那年自己考上了大学,临行前晚,父亲喝高了,才喜笑颜开,絮絮叨叨的和自己讲了好多,讲父亲小时候有六位兄弟姐妹,父亲为家中长子,怎么替爷爷奶奶撑起那个家,怎么照顾家中的弟弟妹妹……
讲到后来,连母亲都嫌罗嗦,硬拉着父亲去床上睡觉,父亲却是在上床的那一刹,说道:“崽啊!你要争气!”
农村的那一辈的人,没什么文化,没见过什么世面,要教育自己的孩子,说的最多的,便是自己的受苦的经历,便是“争气”两字!
可惜后世的自己,在南岳衡山跌落悬崖,从此与那世的亲人天隔一方,人“鬼”殊途。李松甚至想的到。自己在南岳衡山坠崖地消息传到家里时。家里人地苦楚!
李松想到此处,没来由的心中一痛,那亿万年埋在心底的忧伤又涌现出来!
李松朝道祖鸿钧一拜。道:“敢问道祖,为什么你选择了我?”是啊!后世地东胜神州,有十几亿人,为什么你就偏偏选了我前来轮回穿越?
道祖鸿钧淡淡道:“你太普通了!除了一颗赤子之心,身上没有任何闪光之处!”
李松默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是啊!不得不承认道祖鸿钧的话语说得正确!后世的那个自己,确实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出生、成长、求学、谈恋爱、找工作……一切都好象是按部就班,水到渠成,如果没有穿越,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结婚、生子、侍奉双亲、子女长大、死亡……
人长的不俊也不丑,学习成绩不好也不坏,干工作工资不高也不低,如果硬要给自己安上一个词语来形容,那便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是,自己确实也有一颗赤子之心,自己生性淳朴善良、看见路边的乞丐可怜总也会施舍几个硬币,哪怕明知道那是骗人的玩意;自己讲义气,兄弟朋友有难。自己会不惜一切代价相助;自己也算不随波逐流,大三那一年,明知道不给老师送礼就可能《生物化学》要重修,可自己硬是不愿意去送上那一条“芙蓉王”烟……
总之一句话,自己就是那老百姓中的大多数。把自己望茫茫人群中一丢。便也没有人能找出自己……
偏生自己,被道祖鸿钧地天道选中了!
道祖鸿钧也不理会李松的思绪飘过。只叹了一口气,道:“你当日在闭关之时已经知晓,当日我大哥盘古开天辟地后,身化万物之时,我曾与我对手打斗,并因此而双双受伤!”
李松点点头,鸿钧说的正是那自己刚闭关时先天五行归一所看到的一幕。
鸿钧接着道:“后来我受盘古大哥之命要守护这个宇宙,可当时洪荒飞禽、走兽、鳞甲三族大战,打得天地动摇,导致盘古大哥的封印松动,于是我便只得身化天道,加强封印!可我的伤终究还是没有完全复原,于是我身化天道时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天道也因此而留下了一丝空隙,给了那人可乘之机!”
道祖鸿钧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开紫宵宫讲道,设三千大道,巫妖鬼怪、虫鼠蛇蚁、草木禽畜,皆可得道!欲于其中选出最适合之人补全我天道中的空隙!这其中,我对老君、原始、通天、接引、准提、女娲等六人最是寄与厚望,是以收六人为弟子,赐与圣位!”
李松道:“六圣无论资质心境,还是法力修为,皆是洪荒翘楚,为何却是入不得道祖法眼,没有成那最后被道祖选中之人?”
道祖鸿钧苦笑道:“我终究还是低估了我那被封印的兄弟地实力,当日我和我那兄弟战斗时,我手中的开天斧化成四块,而那人的开天凿却是化成虚无念识,依附在了我盘古大哥身化的万物之上,也就是说,只要我盘古大哥化身的天地还在,而那些虚无念识就可以吸收能量,直到重新凝聚成开天凿,将我盘古大哥地封印解除,让那人回归!”
李松不禁睁大了眼睛,太震撼了!但想想确实也有此可能,开天凿与开天斧乃是一体生成,为孕育盘古大神的混沌青莲的两瓣莲子,同有开天辟地之大功德。开天斧幻化的太极图、混沌钟、盘古幡、诛仙四剑为洪荒无上先天至宝,那开天凿虽打散无形,可怎会消失不见?原来是那人在与道祖鸿钧打斗之时,使大法力将开天凿化成了“虚无念识”。
鸿钧接着道:“那些虚无念识,和我的三千大道相对应,名为三千杂念,每一条道皆有一念来制约!而我亲自选定地六位圣人,却是占得了三千杂念中地最主要六种念头,也正是因为这六念的存在,这六位圣人不能完我天道,或还将与我天道为敌!”
李松惊道:“是哪六念?”
道祖眼望虚空,里面却又仿佛有芸芸众生万物,道祖轻轻言道:“这六念乃是惧、痴、怒、恨、哀、欲。”
李松默然,女娲乃是这天地间地第一位圣人,却是占得首先的这个“惧”,当年五庄观外,巫妖大战两事便可看出,女娲先是畏惧道祖鸿钧天道,后又畏惧其它五圣阻挡,只得眼睁睁的开着人族遭遇屠戮,妖族覆灭。
太上老君修为最高,却是占得“痴”,老君醉心修道,一心想体悟道祖鸿钧的“天道”至境,对其余事情默不关心,当年道祖鸿钧命老君主持封神大战,老君竟然都将那封神榜、打神鞭转交给了原始天尊。
原始天尊占得一个“怒”,正因为这怒,原始天尊才在封神前瞧不起通天教主截教之人,才在封神大战中,怒火烧天,不顾面皮,将亲兄弟的通天教主望死里整!
通天教主“恨”啊!恨道祖鸿钧天道,所以才要截教“破而后立!”,通天教主恨三教四圣联手算计自己,所以拼着让截教全军覆没,也要打破道祖鸿钧天道平衡,不让三教好过!
接引整天疾苦着连,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自是占得“哀”,哀佛教不能大兴,哀天下万物之痛苦!
准提在洪荒东奔西跑,不顾圣人面皮,不惜自降身份,到处行算计之事,原因无他,乃一心“欲”使佛教大兴也!
圣人尚且如是,更何论那些凡夫走卒,禽兽蝼蚁?
道祖鸿钧道:“我知事不可为,于是便选中了你,你为一普通凡人,我之三千大道你尽可修习,却注定每一条道你都达不到顶尖;如此你也将具有三千杂念,便每一样念都不能完全将你左右!至于你的大道止境,却要完全看你日后自己的造化机缘!”
李松奇道:“那我如何又成了那先天甲木之精?先天甲木之精的资质,可丝毫不在那六位圣人之下!”
道祖鸿钧叹道:“我能想到的,我那兄弟怎么便想不到?其在异世以无上法力与我相争,终究我等谁也没有奈何谁!只得听天由命!当时你转世重生的灵魂路过不周山脉时,正巧那甲木之精的松子刚发芽成长,还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完全凭借甲木本能在吸收天地灵气,便将你的灵魂给吸收了,你也因此而占据了先天甲木之精的意识,时日一久,两者便完全结合起来!”
李松哭笑不得,原来自己竟然是这等来历!不过如此说来,自己成为木祖,岂不也有那人的一番功劳,自己岂不也欠了那人一段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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