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
七四节 血债血偿
地界,东胜神州,燕京城外,百万宋金将士军容严正,队列整齐,个个紧握武器,战意昂扬,随时准备着浴血奋战。
燕京原名为燕都,历史上一直是北方重镇,地处天下九州之一的幽州,在东周战国七雄时期,曾为燕国都城而得名,中唐玄宗时期,有“安史之乱”,叛军将燕都改名燕京。唐末五代十国期间,燕京为妖族扶植的辽国占领,直到后来金国灭辽国,皆是作为都城所在。
在大宋百万将士的最前方,却不是那位以前冲锋陷阵,争为人先的先锋大元帅岳飞,而是自汤阴以来便一直跟随在岳飞身边的三枪一锤杨再兴、牛皋、张宪、岳云四健将。
自从岳飞在汴京城外与武帝赵兴君臣相得后,宋军伐金再没有任何阻断,兵员粮草等得到了源源不断的补充,老百姓们也是踊跃参军,兵员很快又补充到百万。
岳飞率领大军长驱直入,连战连捷!金军本就在陆压之命下退守燕京,这一路上且战且退,终于两军在燕京城下对垒。
金军战力强悍,宋军也是损失不小,岳飞从狮驼山带来的八健将中,继朱仙镇折了狄雷后,又先后折了严成芳、何元庆、高宠三人,如今还剩得杨再兴、牛皋、张宪、岳云四人。
岳飞此刻正在那丞相张百忍营帐,两人遥望着雄伟奇阔的燕京城,城墙上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金军的三十万士兵,在城墙内外,皆是那凛冽额杀气冲天而起。
燕京城上的天空,风不兴,云不摇,彷佛被这杀气凝聚了。
“异族鞑子,践踏我大宋土地,实在是我等大宋之耻!”岳飞冷哼一声。道:“丞相,为何你下令暂停大军进攻?否则我便当率领我大宋百万男儿,登上燕京城楼,血我前朝之耻!”
张百忍看着热血***的岳飞,却不直接回答岳飞,道:“元帅,这燕京城早晚得重归我大宋的统治。今日我叫你来,却是因为我得到消息。那日在武帝面前陷害于你的秦桧,已经到了这燕京城中!”
原来秦桧在得知赵兴与岳飞汴京城外事情后,知道赵兴回到临安,断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便连夜出逃,与金兀术会合。一起来到这燕京城中。
岳飞在汴京后。便知道了秦桧地身份。此刻听得张百忍再谈起此人。只长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今日事。我当初在黄河边上便杀了铁背赤须二蛟。否则何至于留下今日遗恨!”
“元帅却是着相了。封神量劫乃是道祖鸿钧天道亲定。有大宋先锋元帅。就必然会有大金先锋元帅。你杀了铁背蛟赤须蛟。没准就会有铜背蛟黄须蛟出现!”张百忍见得岳飞神情。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道:“昔日我为大周丞相姜尚行商周封神时。殷商便有那不世奇才太师闻仲。运筹帷幄之间、决战两军阵前。皆不在我之下!如果不是那商纣王糊涂。我也没有把握在青龙关下击败闻仲。”
说到此处。张百忍也是好一阵唏嘘。人生在世。若白驹过隙。高处不胜寒间。对手难得啊!
岳飞默然。心道自己与这金兀术打了数不清地仗。却也是在心里认同金兀术是条汉子。配位自己对手。不无几分猩猩相惜之意。
“我却不是要阻止元帅进攻燕京。而是想告诉元帅。从今日起。元帅不必有任何顾忌。给我狠狠地打杀那群占我土地。欺我族人地豺狼!”张百忍回过头来。看着那在燕京城楼上耀武扬威地金军士兵。眼中猛地升起一股杀意。
饶是岳飞乃是千军万马中厮杀出来地大元帅。也是被张百忍地那股杀意激得浑身一个冷颤。
“从我们收复燕京城起,我们就将踏入北俱芦洲妖族的老巢!”张百忍却不理会岳飞,继续冷冷道:“我们没有忘记,昔日祖师爷在不周山下救得妖族一脉时,曾对妖族有言,若你等在北俱芦洲安分守己,我保你等一世平安;若你等肆意挑起战事,我必不容你等!,这世上再多地理由,也不能成为妖族背信弃义的借口!大宋军民地鲜血债,唯有妖族的鲜血才能偿还!”
岳飞心中,“噗”的腾起一股融融火焰,一股杀敌的火焰……
岳飞心潮澎湃,返回道百万大军的最前列,身披金黄战甲,跨骑在那汗血神骏之上,看也不看那燕京城上的三十万金国将士,面对这百万宋军,高高举起手中地沥泉枪,一阵阵凛冽的杀意伴随着五色光芒从那沥泉枪上泻出。
“兄弟们,今日便是我等雪耻之日,让这群金国鞑子血债血偿!”岳飞高声呐喊,声音如一道道惊雷响彻在燕京城的上空!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百万宋军将士齐声高呼,举起手中武器,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一位爬上城墙的宋兵,被金兵地狼牙棒砸中了脑袋,顿时便脑浆迸裂,满脸红白之物交加,可这宋兵屹然站立不倒,双手紧紧的望上托住那让自己送命的狼牙棒,让金兵脱不了身子,后面跟进的宋兵一刀便将那个金兵劈成两半,肠胃留了一地,鲜血如泉涌一般喷出……
一位刚爬上城墙的宋兵,便被对面的金兵一枪刺个对穿,宋兵看了不看,彷佛那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怒吼着一声,挟带着还插着枪的身子往前扑去,一把抱住那名金兵,一口咬去其半个耳朵,翻滚着两人便向着城墙摔下,摔成一堆肉泥,再也分不清那宋兵还是金兵……
大宋丞相军营帐前,那替天封神的张百忍手持先天灵宝打神鞭,眼含着热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有如此男儿,我东胜神州永立地界之巅!
没有被奴役过地民族,从来都不缺少热血男儿,从来都不会弯下腰来做人,从来都不会被欺负了就知道空喊几句“我抗议,我谴责!”
因为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油锅石,我们都不怕,我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在缭绕:我们愿意以我们滚烫的鲜血,来铸就我们的尊严,那便是:
血债血偿!
玄木岛,玄木府中,先天甲木之精,玄木岛主,人族圣父李松一脸肃然,恭恭敬敬的向着地界燕京方向行了一礼!
过了片刻,有云霄前来,对着李松道:“兄长,刚才西方灵山方向有七道金光闪过,料来是佛教派人前往燕京相助妖族。”
李松彷佛还没有从刚才那一礼种清醒过来,好半晌才回过神,祭出那跟随自己亿万年的轮回杖,轻轻的在上面摩梭,彷佛是在与一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打招呼。
轮回杖如一只温顺的小羊羔,静静地呆在李松手中。
“妹子,你知道我进入洪荒三界以来,和谁打地第一架吗?”李松半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着那遥远的过去。
李松淡淡道:“那是在东海边上,我花了半年时间守候,又差点丢了性命,费了一晚上地功夫,整得精疲力竭,才收服那二十四颗定海珠,没想到一上岸,就有一位道人脚踏祥云,口唱歌谣,跑来对我说,这定海珠与他有缘……”
李松不是张扬之人,燃灯也不会与人说起这段屈辱往事,因此这件事情并不为外人知晓。
李松虽没说是谁,云霄却是隐隐猜到了。
“没错,这人便是后来和你一起并列道教四准圣,阐教的副掌教,如今的佛教上古佛,小乘佛派之主燃灯!”李松蓦地手中一紧,那轮回杖上“霍”的便腾起一股青色光芒,如一团燃烧的怒火。
“兄长,若是你出手,指不定那几位圣人也会前来。”云霄自然知道李松的意思,道:“孔宣师兄虽在闭关,不若我与竹灵梅韵二人前往……”
云霄也是知道孔宣已得那成圣契机鸿蒙紫气,想等得孔宣成圣后,再与李松一起面对佛道四位圣人!以云霄竹灵梅韵三人之能,对付燃灯等上古七佛还是绰绰有余。
李松却是一摆手,慨然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早晚得与那几人一战,此刻又何须想得太多,畏首畏尾?”
两道光影从玄木岛上方闪过,直往那宋金百多万军队正在厮杀的燕京城飞去……
七五节 上古燃灯佛
西方佛教,灵山。
到处都是那挺拔的菩提树与盛开的金莲花,有梵音阵阵、异香连连在空气中弥漫,在菩提树下,金莲花旁,有比丘佛陀三五成群,或诵经念佛,或辩驳经义,每一个佛子脑后都有一圆七彩功德金轮,照映着佛子们的安详神态,愈发的让佛子们庄严肃清起来。
燃灯一袭淄衣,胸前挂一串佛珠,手中托着那金钵盂,屹立在灵山之巅,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婆佛、拘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等六位佛教上古佛立在燃灯身后,各自默默的垂目低吟。
虽然我背负着无尽的唾弃骂名,可即便让时光再倒流一次,我燃灯依然此心不悔,将义无反顾的从阐教投奔佛教。
燃灯俯视着一众佛子,没来由的心中便生出了感慨,想自己以前在阐教,虽然贵为副掌教,可元始天尊却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什么好处都照顾了那些个毫不成器,在洪荒留下千古笑柄的弟子。阐教十二金仙中,广成子拉帮结派,想尽办法挤压着我的生存空间。
我在阐教,从来都没有归宿感,那只是我漂泊的一个落脚站而已。
入得佛教之后,我虽然要排在如来之后,与我原本的期望有不小的差距,但接引准提二圣总算待我甚厚,让我的上古佛界自成天地,连那佛教两位圣人也不过问其中。在佛教掌有实权的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护法韦护都是我从阐教带过来的亲信,佛教自如来以下,哪一个不对我恭敬有加?
这一切,都让我体验到了一种在阐教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正所谓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连那向来标榜忠义的孔宣儒家,也有朱熹说出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燃灯只不过从东方跑道西方,寻找了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地方罢了。
难道这也有错?
这个世界,于男人而言。无所谓忠诚,不过是背叛的筹码太低;于女人而言,无所谓贞洁,不过是出轨的诱惑不够!让那些无聊的指责与漫骂统统都滚蛋吧,我燃灯不是为别人活着。我是为自己活着!
燃灯地心中暗暗对自己道。
这时,有拘留孙佛上前,道:“南无上古燃灯佛,那地界燕京宋金战事已经打了几天几夜了。我等是时候前去了。”
燃灯点了点头,也瞧不清是和表情,与上古六佛道:“南无阿弥陀佛,我等这便启程吧!”
七位佛祖齐齐宣了声佛号间,身形已经冉冉飘起。
就在燃灯快要离开的灵山的那一瞬间,燃灯回头望了灵山一眼,然而就是在那一瞥间,燃灯竟然发现灵山之上那挺拔的菩提树一棵棵的全部枯萎。盛开地金莲花一朵朵的全部凋谢。万千佛子端坐在地,齐齐颂那《往生咒》,彷佛是在为这些菩提树与金莲花超度解脱。
燃灯身形猛的顿住,停在了灵山上空,眼睛往下,紧紧的盯住灵山上地一切。
灵山还是那座灵山,菩提树还是那颗菩提树,金莲花也还是那颗金莲花……难道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么?
拘留孙等上古六佛浑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只得又飞了回来。一脸疑惑的望着燃灯,燃灯平时行事虽有点不计手段,却也算得上杀伐果断,今日为何变得如此磨磨蹭蹭起来?
“众位佛祖,你等观这灵山,可有变化?”正所谓景由情生,燃灯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颤。
拘留孙等将这灵山看了又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上古六佛对望一眼,毗婆尸佛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怕是如今佛教乃是多事之秋,上古佛祖着相了!”
毗婆尸佛乃是准提大弟子。在佛教也是得道高僧,身份尊崇自不必说。燃灯听得毗婆尸佛之言,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自己在地界东胜神州与西贺牛洲来回奔走,血腥杀戮经历的太多,心神确实没有刚来佛教时的宁静了。
看来这次自己在地界燕京事毕后,得好好的闭关修炼一段时间了,管他封神如何发展。
准提暗暗的打定主意,伸手一挥,率领着上古六佛重新起行。
地界,燕京城外。
城墙下堆满了缺胳膊少腿地宋金两国士兵,方圆十里地土地都被染红,再不复以前的黄土模样。前几日的鲜血已经干涸,而今日又有鲜血挟带着人肉沫从那上面流过。
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腥臭味,直让人闻之欲呕。那些平日里最喜欢食人尸体腐肉的鹰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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