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
似虚还幻,亦虚亦幻……无人分得清这钟声来于何处,也无人分得清这钟声响于何处?
一切的阻力,一切的迷离,皆在这一声声钟响中,尘归尘、土归土,烟消云散。
也不知轮回杖飞行了多久,李松突然身形一顿,猛的踩住前进的脚步,大喝一声道:“开!”,抡起轮回杖,挟带雷霆万钧之力,便望前扫去。
在李松的前方,那大阵中间的阴霾已经暗淡,取而代之的是薄薄的金光射出,隐隐有梵香异彩,万佛诵经声传出。那里面,彷佛是一众佛教佛子们的天堂。
李松却知道,这里正是那佛教上古七佛大阵的阵眼所在。以极尽端庄神圣的阵眼,布下这极尽凶煞阴冷之大阵,不得不说,燃灯确实也是本事了得。
却是在轮回杖一接触到这大阵阵眼,并无半点声息,有如钢棒敲上了棉花团,极硬碰上了极软,让人觉得分外的不可思议。
只见那轮回杖的顶端,一团团五色火焰,“轰”的一声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的小火苗,如跗骨之蛆,依在这大阵阵眼之上燃烧起来,瞬时间,“噼啪噼啪”的火苗扑腾声,不绝于耳。
先天五行之火出世。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不能燃烧的?但见那火苗越来越小,终于在李松目光的注视下慢慢的熄灭……
整个上古七佛大阵已经烟消云散。在李松面前地虚空之上。燃灯面色惨白地端坐在那里。嘴角流过一丝血迹。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恐惧;在燃灯地身后。拘留孙等上古六佛东倒西歪地躺着。每个人身下都是一滩殷红地鲜血。
大阵既破。除燃灯外。其余六位金仙修为地佛陀再无一战之力。
李松豪不理会几人。横提轮回杖。迈开脚步。便望前行……
“咚”、“咚”、“咚”
整个天地三界静逸得可怕。一丝声响也没有。唯有李松踏在虚空中地脚步声。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响起……
或许那不是脚步声。是上古七佛地心跳声。李松地脚步彷佛便是踩在上古七佛地心脏之上。使得众人地心跳都随着李松脚步地前进而跳动。使得谁也没有了再战地勇气。
那是一种想要呼吸,却被人捂住鼻子的感觉。那是一种想要呐喊,却被人捏住喉咙的感觉。
李松还在一步一步的前进,上古七佛只觉得自己离死亡愈来愈进。
修为最低的迦叶佛突然便“哇”的一声。趴在那里干呕起来……
尸弃佛性子最烈,间的迦叶样子,猛的一声喝道:“我等唯有死战而已,又何须畏惧?”尸弃佛挣扎着盘腿曲坐,捶足擂胸间,将舌头一咬。一口鲜血喷出,浑身金光顿时大作,朦胧间有佛教“”字弥漫期间。
尸弃佛抡起手上地戒刀,朝着李松狂吼道:“贼子,我与你誓不两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如一头发疯的公牛见着了红布,凶神恶煞的向着李松扑过来。
既有必死之心,自有必死之举,尸弃佛使用佛教解体大法。或不能喝李松同归于尽。却也不想与李松好过。
所谓死士,便是那些为了信念而献身地人!不管他们的信念如何。李松对于这类人,从没有半点瞧不起之意。
李松神情肃然,双目精光四射,旋即大喝一声间,道袍鼓胀,轮回杖影翻飞,便迎了上去。
一声闷哼传出,一颗光头伴随着一篷血雨在虚空散开,只见尸弃佛的身子还是保持着方才前进的姿势,双手还紧握着那把戒刀,可脑袋却是不见,鲜血如喷涌的泉水一般,就从尸弃佛那断了的脖子上往上冒。
流血总有尽时,喷涌地鲜血慢慢的变小,又慢慢的停将下来。尸弃佛的尸体横着倒了下来,从虚空中直向下面的燕京城掉落下去。
隐隐的听得“噗通”一声,一切便又复归平静。只有一道真灵直向那封神台飞去!
“咚”、“咚”、“咚”……李松甩了甩轮回杖上的鲜血,又继续开始向着余下的上古六佛走去……
这一刻,李松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先天甲木之精、人族圣父,李松只是一个屠夫,一个侩子手。
毗婆尸佛、毗舍婆佛、俱那含牟尼佛三人看到尸弃佛倒下地那一瞬,眼光中透出一阵哀怜。亿万年来,四人一起拜倒在准提门下,又一起同为佛教上古佛,感情自是深厚无比。
毗婆尸佛等三人双手合十,脸上神态安详平静,遥遥向着西天方向宣了一声佛号,决绝地对望一眼,也是各自一声长啸,如尸弃佛一般,顿足擂胸,咬断舌尖,口吐鲜血自爆着向着李松飞扑过来。
“轰”、“轰”、“轰”
在一片轮回杖影翻飞中,又是三声巨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毗婆尸佛等三人注定只能求仁得仁,为封神榜补上了三个空缺。
这时候,那迦叶佛也是清醒过来,环眼一顾间,却是见身边已经只有燃灯佛与拘留孙佛两人。
迦叶缓缓地站起身来,面向西方,慢慢的闭上双眼,右手拇指与中指相交,其余三指自然舒展,一袭淄衣猎猎风尘,无端的使得迦叶有了几分飘逸。
迦叶眼中蕴含着无限的怜悯,看了身边的燃灯佛与拘留孙佛一眼,脸上却是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彷佛这一刻,迦叶不再是上古七佛中的最后一个,而是一开宗立派的佛教祖师爷。
迦叶低低的吟道:“吾有正法眼藏,涅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
昔日迦叶在灵山之巅听如来讲道时,如来捏笸箩花一朵,闭口不言,三千佛陀无人知如来之意,唯有迦叶会心一笑,正是这一笑,才有那旷绝千古的佛教禅宗。
吾本来兹土,传法度迷津。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这才有后来的达摩祖师东度,六祖慧能将之在东土发扬光大。
迦叶的脚底下腾起一团团金色祥云,漫天的金莲花突然纷纷洒洒起来,和着那金色祥云一起将迦叶环绕,迦叶便在这朦胧间,带着笑意,突然消失不见,唯有一道真灵直向那封神榜而去。
上古无佛或解体,或自爆,那拘留孙佛已经惊呆了,只在那里痴痴傻傻的坐着。燃灯却是一直不发一言,冷眼旁观。
在燃灯的心中,李松此次伏击上古七佛定然是早已经掩盖了天机。上古五佛为那准提圣人的亲传弟子,上古五佛既亡,准提断没有不知之理。
就像上次商周封神量劫,通天掩盖天机,使得云霄折了阐教十二金仙,却是在十二金仙修为尽损时,原始就察觉到了。
可现在上古五佛都全部死了,还是不见西方佛教的天空有任何动静。难道,李松的修为真能高到这种地步么?
那上古七佛之首的燃灯突然摇摇晃晃的战将起来,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脸如死灰,指的西方须弥山方向,形态若疯,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等好狠的心思,可叹我燃灯聪明一世,竟然死到临头,才知道自己做了你们的弃子。”
李松见得燃灯如此表情,心中一惊,但转念间突然就想得个透彻,顿时便哭笑不得。原本自己想做个杀手,没料到今日却为佛教两圣做了个打手。
西方佛教,须弥山,接引准提二圣一直在念着佛教《往生咒》。
“南无阿弥陀佛,我接引日后为圣,却是再难心安!”接引双目通红,蜡黄的脸上满是愧疚,对着身边的准提道:“师弟,是我对不住你!”
“师兄,毗婆尸等五人身为佛教中人,为了佛教传承而做出牺牲,也算是死得其所。”准提紧闭双眼,可还是有两颗豆大的浊泪从那枯瘦的脸上滴落下来,“叮咚”两声滴在那准提身下的八宝池里,瞬即和那八宝池水便融成了一片,没了踪影。
道友们,色佛第三更奉上!这一章色佛改了又改,很不满意,众位道友将就着看看!惭愧!
七八节七九节 卑哉燃灯佛 悲哉拘留孙
准提此生,只收了五个弟子,俱是在佛教还为西方教时便收下的。正是那佛教上古七佛中的五位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婆佛、俱那含牟尼佛以及迦叶佛,其中迦叶佛在保护释迦牟尼如来的时候身死重生,又被如来收为大弟子。
今日却是一朝齐丧。
准提一脸痛惜,口中却是淡淡道:“为了安然度过此次封神量劫,那太上老君人教,舍弃了于功德有亏的蜀山派;玄木岛玄木道人为了不使儒法两家内乱,召回了地界已呈衰败之象的法家,转而全力支撑儒家;我等佛教为什么不能壮士断腕,弃舍那自从药师佛逝世后,便日渐泯灭,沦落尘俗的小乘佛派?!”
昔日轮回地狱一战,小乘佛派之主南无本师药师佛被李松逼得自爆,小乘佛派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几乎名存实亡,后来接引准提二人为全得佛教气运,好让佛教在东土大兴,将这小乘佛派之主的位子
燃灯为扩充实力,使得小乘佛派可迅速与大乘佛派相抗衡,便指使门下三大弟子善无畏(欢喜佛)、金刚智、不空广收信徒,四处布道。
许多心性不稳,根骨浅显者便借此机会机会进入了佛教,虽说佛法无边,可渡尽世间可渡之人,但哪里能有有那般神奇?
这些人有了佛教的庇佑,慢慢的便胆大妄为起来,更有那小乘佛派门下大弟子善无畏,也没耐得住红尘寂寞,在与人苟且私通后。为逃脱罪孽,便称参悟得了欢喜禅法,并自命为欢喜佛。
欢喜禅法的问世,让一众原本被佛教清规戒律牢牢管制的和尚们顿时便找到了宣泄的方法,那尊崇圣洁地佛教寺庙变成了聚众宣淫的殿堂,时有欺男霸女的丑闻传出。
日复一日间,佛教在一些老百姓的眼中,竟然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正所谓“万恶淫为首”,这等事情。自然于佛教功德有大亏,佛教本就气运不足,如此一来,愈发的雪上加霜了。若还不整顿,怕是要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接引准提乃是有大毅力、大智慧、大决断之人,眼见小乘佛派一天不堪一天,佛教在此次封神量劫中被玄木岛牢牢的压制住,又见老君在蜀山灭亡时候的作为,两人心中自然也有了想法。
上一次商周封神。上清圣人通天教主截教之败。败在通天妄图保全所有门人。接引准提乃是过来人。怎么会犯与通天同样地错误?
但燃灯昔日叛阐教而投佛教。在佛教地位显赫。为佛教地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接引准提若直接出手对付燃灯。保不准就会让佛教人人自危。分崩离析。
李松在燕京城外击破上古七佛大阵时。接引准提二圣便算出了李松地意图。干脆将计就计。对李松所行之事不闻不问。
一则可肃清佛教。二则也让余下地佛教门人同仇敌忾。全力对付玄木岛。准提所有地门人都死了。圣人道统无法传承。大家自然不会怀疑到接引准提二人地头上。
接引准提二人也不怕佛教就此实力大损。反正二人已经与道教二圣有了默契。要在宋金最后一战时。圣人齐出。对付玄木岛。
却说燃灯在此时也是明白了佛教二圣地心思。一时间忽而恨怒交加。忽而哀影自怜。宛若发疯了一般。
李松见得燃灯神情,心中也是暗叹,这世上之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终究有报啊!
燃灯乃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昔日黄花山下破赵公明与十天君的十绝阵时,先遣门下弟子祭阵,然后又偷袭赵公明夺得阴阳珠,燃灯在夺得阴阳珠后,便一声不吭的躲起来修炼,作为阐教副掌教,扔下十二金仙来应对那准圣修为的云霄。
而后便是做出了这是时代,天地不容神鬼共愤地率众叛阐投佛之事。
没想到到头来,燃灯自己也被别人抛弃了。
就在李松感慨之际,燃灯突然眼中放过一道精光,仰天长啸道:“我燃灯发誓,自今日起,从此不再归属天地三界,再不看人脸色行事!”
话才落音,燃灯突然五指疾张,一把抓起那仍然呆坐在地上的拘留孙佛,拘留孙被燃灯举在空中,浑身动弹不得,终于清醒了过来,朝着燃灯急促的喊道:“南无燃灯佛,你这却是为何?”
“你等想要就此对付于我燃灯,却是休想!”燃灯那枯瘦的面庞上满是狰狞,鼻子眼睛都挤到了一处,双目通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吼道:“我能为何?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拘留孙佛,今日我若脱得危险,日后定会为你讨得公道,将这玄木岛,将这佛教,尽皆要屠个鸡犬不留,让他们为你陪葬!”
燃灯突然“桀桀”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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