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
当下轩辕直望玄木岛奔来!
话说李松那日和孔宣接得竹灵回岛后,便将岛上大部分事情都交由竹灵处理,而李松自己,倒也经常去三仙岛上打打秋风,哪里还管得洪荒这些俗事?
这一日,却是心念一动,于是便辞别云霄,回得玄木府来,着童子唤来竹灵道:“神农继任者,未来人皇如今来岛,你且代为师前去迎接!”
轩辕到得玄木山下,只见此山高耸入云,灵气四溢,暗道果然是好一座仙山,却是在找不到上山的路,只得在山下等候。
却是绿光一闪,一位仙子便出现在眼前,那仙子对轩辕微一点头道:“玄木岛竹灵见过未来共主,家师吩咐竹灵在此迎接!”
轩辕听得此人乃是玄木岛大弟子,在人族推行一般等价物而有大功的竹灵,赶忙拜道:“轩辕拜见娘娘,娘娘却是折杀轩辕了!”
竹灵便带着轩辕前来拜见李松,一路上轩辕只心中忐忑,生怕李松见怪自己以前之事,竹灵如何不知,只对轩辕笑道:“家师虽然身份尊贵,为人却极是随和,未来共主且不必紧张,呆会自知!”轩辕闻言心中稍安!
却说李松也是神情兴奋,心道后世之人皆称自己为炎黄子孙。炎黄两人,却是指陈都的神农和即将见面的轩辕了,没想到这人族先祖竟然还要来参拜自己,李松如何心静得下来?
轩辕进得玄木府来,见到李松,却是跪拜道:“人族轩辕见过圣父,愿圣父万寿无疆!”
李松只一挥手,轩辕便跪不下去,轩辕一怔,却听得李松道:“不必多礼,且坐下说话!”
轩辕哪里敢坐,只道:“圣父面前,轩辕却是不敢坐下,站着即可,轩辕此来,却是想听圣父教诲!还请圣父赐教!”
李松看着下面甚是恭敬的轩辕,心道这人皇轩辕比天皇伏羲少了一份儒雅之风,比地皇神农少了一份仁爱之德,可身上却多了一份两人没有的肃杀之气,果然是天地人三皇,各有擅长,却是注定轩辕以后要杀伐四方,征讨天下,完成洪荒一统了,所谓分久必合,这也是历史发展之必然。但轩辕久受广成子熏陶,只怕以后杀伐过多,终究还是普通百姓受苦。
李松只淡淡对轩辕道:“你不通农事,不事生产,口中吃食,身上衣裳,却是何来?”
轩辕还以为李松要象老师广成子那般,每有请教时便畅谈三清信仰一番,没想到却是如此一句普通问语,当下便道:“轩辕为有熊部落首领,吃食衣裳皆是族人所供!”
李松道:“你族人为何要供你吃食衣裳?”
轩辕答道:“我为有熊部落首领,造福族人,族人心怀感激,自然供我!”
李松也不停顿,只接着道:“若有首领蛮横暴戾,所做皆是不顾族人利益之事!那他的族人是否还会供养于他?”
轩辕为有熊族上任领袖少典之子,却是生下来就有族人供养,后来又行那教化之事,受族人尊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心道:是啊,若是自己如此,那族人还会供养自己么?当下轩辕大汗淋漓,只在那喃喃自语。
李松也不打扰,只在那静静看着轩辕……
轩辕终究是聪慧之人,片刻间便想得透彻,只朝拜道:“圣父一言,却是惊醒梦中之人,轩辕若日后接得人族共主之位,定然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不敢有丝毫怠懈之时!”
李松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且记得,领袖若舟,百姓若水,水能载舟,自也能覆舟!”说完,又将当日从伏羲处收回的那道画像交与轩辕道:“此图你且收好,日后自有用处!”
轩辕大喜,忙接过画像跪拜谢恩,辞别李松等人,回陈都来见神农!
神农听得轩辕将那李松言语,只朝玄木岛一拜道:“圣父高德,我等高山仰止也!”又对轩辕道:“圣父交与你的画像,你且好生藏好,却是最好不要让你老师广成子知道此事,当日天皇伏羲却是凭此画像才建造了你我脚下这座陈都,尔后又是凭此画像得到那先天灵宝河图洛书,才可以创出伏羲八卦得以教导众生。”
轩辕没想到此画像能有如此大的功用,当下又是朝玄木岛方向一拜,将画像好生藏好,却是不知此画像和老师广成子又有何干系,但神农既然说了,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让老师知道此事为好!却是轩辕这几月来听得李松事迹,而广成子却又只字不提,神农神色间对广成子又颇有不屑,因此,轩辕疑惑之下,也是没有以前那般毫无保留的信任广成子了!
说轩辕离开玄木岛后,李松心道洪荒不久后就有南方蚩尤部落崛起,与轩辕争那人族共主之位,两族将开始旷日长久的战争,生灵涂炭,却也是人族历史上第一次大融合的序幕,自己何不去洪荒游走一番,于是对竹灵说:“你且在岛上打点一切,为师去洪荒走走!”
竹灵自然答应,李松身形一闪,便向洪荒飞来……
神农见轩辕已得圣父认可,便着轩辕回部落好生准备,好早日过来接任人族共主大位。
这一次,神农却是圣父圣母护法,三清圣人一个都未请。然人族共主接位,乃是何等大事,陈都广场自然又是被人族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待得吉时已到,自有太上老君门下玄都大法师前来颁旨,封神农为地皇,随天皇伏羲一起前去那三十三天外火云洞一起修行。上天随即降下大功德,自是神农得一大部分,太上老君得到极小一部分,却也无玄木岛一份,神农也不禁有点愕然。天皇伏羲乘着九龙辇车前来,见此情景,也不言语,只对着神农拱手笑道:“恭喜皇弟得以功德圆满!”
神农谢过,接过玄都旨意,却是朝玄木岛方向行了一礼,便和天皇伏羲一起跨九龙辇车而去……
第十九节 收徒仓颉
李松离开玄木岛后,为行事方便,幻化成了一普通道人模样,只在洪荒到处走动,了解些风土人情,也算是自得其乐。
这一日,却是来到了一个部落村庄里,只见十几个小孩围在一起嬉闹,李松瞧得奇怪,却是见中间有一个年轻人衣衫褴褛,面容消瘦,口中喃喃自语,时而望天,时而看地,正拿着一根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依稀看得出是一只小鸟的模样。
李松询问旁边一个小孩道:“这人是谁?在做什么?”
那小孩子拍手笑道:“这人名仓颉,是个疯子,每天都在这里发疯,很好玩的!”说完一派手就和旁边的同伴一边跳,一边叫:“疯子仓颉,仓颉疯子!”
仓颉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在那自顾自的继续写画着,却又画了一个鱼的模样。
李松听得那人名为仓颉,心中震惊不已,暗道原来这就是人类造字始祖。看着那些拍手笑话的小孩,心中感叹,正所谓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每一项改变人类进程的发明不是在意外的情况下产生,就是在不被理解中问世。后世方块汉字盛行于世,延续了几千年文明,可谁又知道汉字汉字始祖被人唤做疯子呢?
李松心下感动,只蹲下用用轮回杖以甲骨文方式在地上仓颉画的那小鸟旁边写了一个“鸟”字,又在那仓颉画的那小鱼旁边写了一个“鱼”字。然后就静静的呆在那里。
仓颉为了造字,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嘲弄者有之,同情者有之,早就习以为常了,见李松在旁边比画,也不以为意,只不理睬,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瞥了那“鸟”“鱼”二字一眼,一看之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李松写的那“鸟”“鱼”珠圆玉盛,笔画简洁,哪里是自己画得那两副七歪八斜的图画可以比拟。
仓颉只用手上树枝照着“鸟”“鱼”二字写了一遍,然后又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在睁开眼睛时却是泪流满面,对着李松一拜道:“道长真乃高人也!洪荒百姓将永远铭记道长大恩大德!”
突然,仓颉却是将手中树枝“啪”的一声折断,口中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仰天长哭道:“可叹我仓颉辛苦造字二十余年,到头来却不知世上早有字体问世,留此造字之笔何用?”
仓颉正欲将那手中折断的树枝扔出,却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原来仓颉这二十年来殚尽竭虑想要造,此刻只道自己是做了无用之功,徒留笑柄于世,心神激荡之下,却是晕了过去!
那些旁观的小孩见此情景,一轰而散,李松却是羞愧有加,心道自己仗着后世所学,虽然本意想提点仓颉一二,但终有卖弄之嫌,没想到此刻却是弄巧成拙,害得仓颉心灰意懒,心道若自己为那仓颉,怕也是这般动作无二。又想道如果造字之举就此耽搁,自己恐怕就是人族千苦罪人。
李松只赶忙一道甲木青气挥向仓颉,护住其心神,甲木青气乃是生长之机,此刻又是由李松使出,仓颉自是悠悠转醒!
仓颉只觉浑身精力,更胜以往,倒也知道了李松的大能,却是面色苍白道:“道长何必救我?”
李松却是道:“你家住何处,可还有其它家人?”
仓颉闻此话却是一个激灵,复又起身向李松行了一礼道:“还要多谢道长提醒,仓颉家中还有年迈老母一名需要瞻养,却是不敢就此轻生!”
李松心道还好,却是对仓颉道:“贫道可否上你家坐坐?”
仓颉道:“道长高才,仓颉求之不得,只不过家中简陋,怕是圬了道长法驾!”仓颉虽是刚从悲苦中回复过来,一下子还不能完全释怀,但终究是心胸豁达之辈,心道自己造字不成,能够学习也是好的!
当下仓颉便带着李松回到屋中,却是见一间木棚茅草房搭在一棵大树下,异常简陋,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老太太,拄一拐杖,正在翘首以盼。
仓颉上前扶住那老太太礼道:“母亲安好,仓颉不孝,却是让你受苦了,此位道长高才,却是点醒了仓颉。”
老太太闻言赶忙请李松屋内就坐,李松见老太太步履蹒跚,心道怕是活不久了,只暗叹了一口气。
进来屋来,却是见屋中仅有一床一桌两椅,而墙脚又摊了一些茅草,想来是仓颉睡觉之处。李松又看到墙上却是挂着自己画像,下面香灰甚是新鲜,心道这母子两食不裹腹,衣不蔽体,却还是不忘记祭祀,自己真是受之有愧了。
仓颉见李松进来只盯着墙上圣父画像发呆,心道圣父圣母护法画像却是洪荒中每户人家都有一幅,却是并无奇特之处啊!突然却是想到当时李松用来在地上写字的那笔,可不正是画像上的那松柄轮回杖形状?是了,除了圣父,还有谁能倾刻间就写出两个让自己穷二十年心血也写不出来的字体?仓颉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要不怎能行那造字之举,当下里想了个通透,急忙“扑通”一声跪下,拜道:“仓颉却是不知圣父到来,圣父万岁,卤莽之处还请圣父大人不记小人之过!”
只见一阵青烟闪过,李松却是回复了本来面目,那老太太此刻见得圣父下凡,只感动得泪流满面,颤危危的要跪倒行礼,李松如何肯接,只一道甲木青气挥向老太太,老太太便跪不下去,只得口呼:“圣父万岁!”
李松道:“我见你时日无多,但想你含辛茹苦带大仓颉,却是没享过一天安稳日子,因此续你二十年寿命!”
老太太得到李松甲木青气后也是觉得身轻气爽,眼下洪荒生活条件粗鄙,普通人不过才三四十岁就要去世,还要时时担心,李松一挥手就给了自己二十年安定生活,如何不喜,仓颉事母至孝,前十几年来却因为造字之举,颇为冷落老母,正心愧不已,此刻也是大喜,便过来扶着老太太扶着向李松拜谢。
李松对仓颉道:“你却是不必误会,眼下洪荒众人却是并无字体,我也是看你造字之举,才心有感悟才写出那‘鸟’‘鱼’二字,其余却是不知了,造字乃是教化洪荒万民,有功与千秋万世之事,你且不要放弃,当继续将那些未完之字造完!有甚不明白之处可来问我!”
仓颉在知道眼下之人就是圣父之后,早就心平气和的接受了事实,此刻又听得李松说洪荒并无字体,心中如何不想,只觉理想火焰又融融燃烧起来,待听到李松说自己有不明白之处可询问时,暗道有圣父此言,造字却是成功了大半。却又听得李松话语中的意思有收自己为徒之意,但心想圣父高高在上,自己一介凡人如何敢称其为老师,只疑惑的看着李松。
却是见李松正微笑看着自己,仓颉顿时没了顾虑,拜倒在地,行那三跪九叩大礼道:“老师在上,请受弟子仓颉一拜!”
李松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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