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
李靖闻得大鹏之言,心中大惊,自己看不清大鹏修为,而大鹏却是一眼就瞧清楚了自己,那修为自是远在自己之上了。当下正待言语,却是有行军先锋巨灵神出阵大怒道:“妖孽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今日就让我巨灵神来收拾于你!”
巨灵神乃是封神之前就为天庭守卫,有那地仙后期修为,手持一把宣花大斧,力大无穷。封神之前巨灵神在天庭中战将地位仅排在那天宫四象(青农、白虎、朱雀、玄武)之后,可如今封神之后,哪吒和杨戬号称天庭两大战将,更别说赵功明、金灵圣母那等截教金仙了,哪里还有巨灵神的地位?
也觉甚是憋屈,今日好不容易出来露下脸,是打定主扬眉吐气了。
金仙境界的李靖都不在大鹏眼中,何况地仙后期的巨灵神?当下大鹏只冷眼一“哼”,也不言语。
巨灵神如何受得了这等待遇,只抡起宣花大斧就朝大鹏劈去,一时间,漫天都是斧影,层层将大鹏包围,倒也有几分威势!
大鹏喝道:“来得正好!”举起手中方天画戟,直接朝那斧头迎去。只听得“砰”一声,一条身影腾空而起,一股硕大的气劲只刮得十万天兵天将眼睛都睁不开来。待得气劲过后,只见大鹏手持方天画戟傲然而立,而那巨灵神却是被打到几十丈开外,口吐鲜血,显然是受了重伤。
李靖将手一招,十万天兵天将举起手中武器呐喊着朝大鹏杀去,却是听见大鹏一声长啸,现出了本体模样,只遮云闭日,一双翅膀金光闪山,足足有几百丈大小。大鹏将那双翅膀朝着十万天兵天将一扇,顿时那些兵将只哀号阵阵传来,一个个的拔空而起,倒飞出去。片刻后,哪里还有十万天兵天将的踪影?
那正在灵宵宝殿通过玄天镜观战地昊天王母只气得脸色铁青,三百年来天庭降妖,一路凯歌,哪里料到今天会遇见这等高手?当下昊天赶忙问群臣此大鹏是何等来历。群臣面面相嘘,虽见多识广,大鹏从未在洪荒露面过,群臣如何能识?
突然,只见一道光芒闪过,那玄天镜里面竟然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下界情况。玄天镜乃是道祖鸿钧亲赐昊天,谁人有这等本事可以蒙蔽?
正在这时,却是见李靖披头散发出现在众人面前,神色仓皇,哪里还有一丝托塔李天王的气度?李靖肩上扛着一人,正是那受伤的巨灵神。李靖放下巨灵神,只上前拜道:“李靖不才,损兵折将,被大鹏杀得大败而归,还请天帝降罪!”
昊天心中好不郁闷,原来封神之后,天庭三百六十五尊正神各司其职,却是截教门人占了百分之八十。而其中又有金灵圣母、赵公明这等截教核心,是故,截教门人平时自成一派,对昊天命令也是阴奉阳违,倒和那哪吒杨戬二人一般。昊天自然也知晓此等情况,但截教正神势大,又抱做一团,昊天也莫可奈何。
昊天又岂是善与之人?于是就大力扶持阐教一派,用以和截教一派抗衡。李靖自然就成了首选之人,李靖乃是阐教副掌教燃灯弟子,本领也算了得,而李靖三子金、木、哪三吒也都是天庭赫赫有名的战将。更为重要地是,李靖为人清高,不拉帮结派,昊天比较好把握。因此,这几百年来天庭征伐之事,倒大都由李靖执行。
李靖战败,昊天自也不愿过多追究,只问李靖发生了何事。李靖满脸惭愧,只原原本本将了发生之事。
十万天兵天将被大鹏刮走后,李靖只气得脸色发青,当下祭起玲珑宝塔就朝大鹏砸去,玲珑宝塔滴溜溜的飞到空中,幻化成几百丈大小,又金光四射,直朝大鹏射收去。
却是见大鹏双翅一拍,顿时就没了踪影,李靖一楞,突然见大鹏又是化了人形,在空中举起方天画戟就直接朝自己脑袋剁来。大鹏速度何其之快,李靖怎生躲闪得了,当下吓得冷汗直流,暗道我命休矣。
李靖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身子就腾空而起,又有一人身体飞到了李靖背上,李靖再睁开眼睛时候,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天庭灵宵宝殿中。
天庭众人此刻听了李靖言语,才真正感觉骇然,原来巨灵神不过地仙后期修,十万天兵天将乃是凑数,可李靖却是实打实的金仙,手上还有那灵宝玲珑宝塔。而李靖一合之下就被大鹏打败,金仙中期修为之人绝没有这般轻松。故大鹏至少是金仙后期修为了。而那神秘人物却是先将玄天镜蒙蔽,又顷刻间救出李靖,如此实力,真是三界少有。
玄天镜之能昊天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昊天王母二人对视一眼,面色凝重,当下两人又重新施法将将玄天镜打开,只见镜中山色依旧,却哪里还有人影?
第五节 有名樵夫
手之人正是李松,李松尾随李靖等人之后,自也看到之事,当下气得火冒三丈,可大鹏终究是凤凰之子,孔宣之弟,李松也不好直接打杀。再说当日凤凰在不死火山中镇压地心岩浆之前,曾求李松照看大鹏,大鹏变成今天模样,李松和孔宣倒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
大鹏与天庭起冲突李松倒也没心思去管,不过李松却是非常反感昊天的玄天镜,你要照三界哪里有妖魔鬼怪便罢了,偏生自己的玄木岛在这闭关三百年间也有意无意的被玄天镜晃过几次。玄木岛有李松的先天甲木大阵护卫,倒也不怕昊天看穿,但这种事,任谁心里都不痛快,再说李松也不愿意泄露行踪。于是便探得那镜光来源,将玄天镜给蒙蔽了,以李松现在本事,自是易事。
李松将那李靖等扔上天庭,便现出身来,朝大鹏喝道:“畜牲,你母亲和你兄长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大鹏在来人救了李靖后便是暗暗心惊,自己出手速度之快,洪荒少有,可来人却好似不费吹灰之力,怕是一般准圣都难已办到。当下也是暗暗戒备,生怕来人是李靖一伙。
大鹏见是李松前来,倒也松了一口气,心道自己性命大约还是保得住。但大鹏为人桀骜不训,只叫道:“此乃我家事,与你何干!”
李松只冷冷道:“好,你家事我不管,但你今日伤我人族同胞,我可管得?”
大鹏只觉得李松身上一股凛冽的寒气传来。浑身似乎都动弹不得,当下也是大骇,口里却是不肯认输,道:“人族亿万之人,全赖我母亲镇守不死火山,又得我兄长护卫,才能有今天,我吃几个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松听得大鹏此语,只勃然大怒,骂道:“你个败家子。今日少不得要替你母亲与兄长教训你,也好让你知道天高地厚!”
说罢,只抡起轮回杖就朝那大鹏砸去!
大鹏倒是继承了兄长孔宣地傲气。宁愿战败,也不认输,当下大吼一声,抡起方天画戟就朝轮回杖迎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传来,方天画戟便和轮回杖毫无花哨的撞在了一起。大鹏直挺挺的就朝后倒去,只砸在背后大山上。将大山砸了个对穿。李松痛恨大鹏伤害无辜百姓,虽不取其性命。却也要让其吃点苦头。
大鹏“哗”的一口鲜血吐出,只觉浑身散了架一般的酸痛。此时才如梦初醒,赶忙打起精神,摇身一变,化了本形。便欲逃走。
天下间哪有这等好事?大鹏只觉自己翅膀还未扇下,便有一张大手抓来,把自己象小鸡一样的抓在手中。接着自己本体也幻化不出,又成了人形,却是一双手被反绑着,绑着大鹏的绳子正是那轮回杖化成。
大鹏挣扎几下,却发现自己一身法力修为都被禁锢,哪里动弹得了?于是干脆一屁股坐下在,反正在大鹏知道凭借李松和母亲兄长的关系也不会伤害自己。
李松将大鹏拎起来,“啪啪”的扇了两个耳光,将大鹏打地鼻青脸肿,鼻血都给打出来了。李松骂道:“今日这两个耳光乃是替你母亲与兄长教训与你的!”
说罢腾身飞到那个小村庄中,只提着大鹏一个一个的查看那些被大鹏残杀地无辜百姓。
李松冷冷道:“你得母亲凤凰与兄长孔宣的大功德余荫,杀死数万普通百姓也是沾不了因果。但今日我却要让你知道,凡人也是人,凡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用来给你屠杀的!”
大鹏抬眼望去,只见村庄几十具尸体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一个个的俱是被劈成两半,惨不忍睹。此刻村口凉风刮来,带着浓浓地血腥味,直欲让人做呕!
李松将大鹏扔在地上,只端坐在地,口中喝道:“各方冤魂,速速前来!”
突然间,只见天空猛然变色,刚才还好端端的天空一下便变得阴暗起来,紧接着,一道道凄厉地哭号声传来,不一会,便有几万道之多,只掀起阴风阵阵,乌云滚滚。
这些百姓无辜惨死,被大鹏摘心而食,自是冤魂不散,不肯下地狱投胎转世,便成了世间的孤魂野鬼,全凭一口怨气要报仇雪恨,可平素大鹏金仙后期法力,这等鬼魂怎敢靠近?
今日大鹏法力被李松禁锢,与常人
。这些孤魂野鬼得李松大法力召唤,自是一个个的大鹏只闭上眼睛,默然不语,却也是宁死也不求饶命。
李松也不理会,当下只施展法力,那些鬼魂便一个个的上得前来,绕着大鹏飞了一圈,而后便朝李松一拜,然后向那轮回地狱飞去。
却也奇怪,那些鬼魂每有一个飞过大鹏时,大鹏便不自觉的抖动一下。原来李松施展法术,每个鬼魂飞过时,便将那鬼魂身前惨死模样在大鹏脑海中印象。大鹏此刻法力尽失,与常人无异,哪里受得了这等心灵冲击?
如此度得几百道鬼魂,大鹏只浑身不住地发抖;度得几千道鬼魂时,大鹏浑身冷汗淋淋;待度得一万多道鬼魂时,大鹏突然匍匐在地,紧闭的眼中渗出两滴泪珠……
李松见此情形,只长叹一声,伸手一指,那绑着大鹏的轮回杖便松了开来,复又飞到空中,放出那七彩功德光芒,光芒直向那剩下地几万鬼魂飞去,那些鬼魂一接触到这七彩功德光芒,登时便被定住,片刻后,却是变成透明模样,再不复原来的阴森。鬼魂却是不再理会大鹏,只上前朝李松一拜,就朝轮回地狱飞去。自是李松以大功德消除了那些鬼魂心中的怨念,转世投胎去了。
李松对地上的大鹏道:“我知你一直怨恨你母亲将你生下而不照顾,但你可曾理解你母亲的苦心?今日你也见到了那些惨死于你手上之人的痛苦,你犯了错误,虽有先辈庇佑,却是不能不付出代价。”
顿了顿,李松又道:“你一共残杀了三万四千两百名无辜百姓,我今日就封了你法力,你在地界为人族百姓作得三万四千两百件善事后,法力自会恢复。你且好自为知!若是你再继续执迷不悟,我便是拼着得罪你母亲与兄长,也要打杀于你!”说罢,也不理会大鹏,只径直走了。
大鹏蹲坐地上良久,缓缓的站起身来,望洪荒深处奔去……
李松走出了村庄,只觉异常压抑,却是突然发现远方走来一个樵夫,正挑着一担柴草向村庄走去。
李松只叹了一口气,心道这樵夫不知是命好还是命差。全村几十口人就这樵夫逃过了大鹏一劫,可等到这樵夫回到村庄发现自己朝夕相处的村人已经全部惨死,樵夫是否又还有一个人独自活下去的勇气?
正想着,那樵夫走到近前,李松只打量了樵夫一眼,却是见那樵夫生得天庭饱满,脸颊方圆,李松不由得一楞,如此相貌,即便是那封相拜侯也不为过,如何做了一名日夜劳苦的樵夫?
那樵夫来到李松跟前,突然放下肩上柴草,只朝李松好生打量。
李松停将下来,问道:“老者可有事情吩咐?”
樵夫道:“我却是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道长,只是想得不太确切了!”
李松笑笑,也不言语,人族圣父玄木道长,见过的人还少么?西周三百年来欲淡化玄木岛一脉影响,可几万年来的流传的信仰是那么容易就磨灭的么?
那樵夫突然脸上露出沉醉的神情,自言自语道:“今日见到道长,我却是终于可以想起每晚所做之梦了!”
樵夫接着道:“我家祖祖辈辈世居此地,都是靠打柴为生!可自我懂事之时,便经常做一相同的梦,我梦见一人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所向披靡,最后手持黄榜,受万千人朝拜。可我每次梦醒后,却总是一片模糊,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而不记得是什么梦。”
李松沉默良久,才缓缓而道:“谁话当年封侯事,只是一枕青梦时!你于天下人有功,却终也免不了轮回之苦!”顿了会,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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