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
李松点头道:“正是,昊天想做真正意义上地三界之主,就必须要控制轮回地狱与五湖四海。因此,天庭迟早会对付我玄木岛。而就凭天庭那点实力,我玄木岛还不放在眼内,天庭必定会借助外力。可圣人不出的年代,天庭即使再加上个后台靠山阐教又奈我何?昊天自然也能想到这点,昊天也正好借此机会甩开阐教!”
云霄道:“昊天要甩开阐教,自然要找到比阐教实力更为强大地靠山而又干预不了天庭事务的人,天庭又和玄木岛一脉有利益冲突,如此看来,天庭一定会向那佛教靠拢!”
李松道:“天庭要摆脱阐教,佛教东进要一个桥头堡,两者自是一拍即合,阐教到时候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庭就这么脱离了控制,人教与阐教气运相连,自然会帮助阐教。也就会和佛教冲突,佛教乃是下一量劫主角,如此一来,阐人二教又怎么退得出下次量劫。”
云霄道:“所以兄长干脆派袁洪相助群妖,败退天庭,乘各方立足未稳之际,加快天庭与佛教联合步伐,让人阐二教脱不得身。”
李松扬眉一笑,算是默认了。
云霄又道:“兄长方才说孔宣师兄建立儒教,使得兄长有几悟,此为其一,其后为何呢?”
李松沉默良久,才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其一为我等玄木岛之事,我已经想了个透彻。其二却是我自己之事,我到如今也还是模糊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云霄上前一步,拉住李松之手,一双秀目望着李松,柔柔的道:“兄长说的可是关于那孔宣师兄儒家与成圣之事?”
李松心中一暖,遂将云霄一双小手握紧,道:“也不尽然!道祖鸿钧之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方面是说,天道之下,众生皆是棋子,只有那道祖鸿钧之天道才是下棋之人。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在说,道祖之天道道法自然,众生平等,让众生生老病死,自由发展。因此,便有了顺天逆天之说。”
云霄道:“顺天者得天降大功德,从此便受天道庇佑;逆天者天道不容,要度过九重天劫。自道祖鸿钧身化天道那日起,便是如此。从这个方面来看,我截教破而后立,要先打破天道的限制,再谋求发展,而阐教阐扬天道,将天道阐述光大。其实两教在立教之初便决定了谁胜谁负。”
李松道:“天道唯公,不为智者网开一面,不为愚者置之不理,顺者生存,逆者天谴。然道祖身化天道却又偏遁去其一,为逆天者大开方便之门。通天教主乃是道祖亲传弟子,其教义不过是截取天道,终还是道祖一脉,便已经在封神中败亡。”
李松顿了顿,悠悠道:“孔宣之儒家学说,实在是开天劈地以来第一大逆天之举。其教义与道祖亲传大弟子太上老君传下的道家学派之清净无为完全对立,强调人定胜天,比通天教主的破而后立更是惊世骇俗,如此大地逆天之举,当日在三山关下天道竟然只是一番劫云滚滚,临而不降了事,反叫我好不安心!”
云霄沉吟道:“孔宣师兄建立儒家学说乃是找到了道祖天道中遁去的一,道祖天道不全,我等当日在三山关下孔宣师兄自然无恙了。”
李松道:“若是当日天劫降临,我便也不需要今日这般担心了,毕竟天劫一过,便说明儒家已经被天道承认,而儒家有我玄木岛气运支持,发展壮大只是迟早的事情。可如今天劫不降,孔宣的儒家虽也是象原来一般发展,但日后究竟何去何从?天道将如何对待?”
云霄叹道:“我等终究还是修为太低,算不得如此大天机之事,不为圣人,终是蝼蚁啊!”
李松不置可否,道:“圣人道是不死不灭,却也只是相对于非圣而言,却也是有一个限度地,这个限度地最大值便是道祖鸿钧的天道。”
云霄闻言,却是迟疑道:“圣人能化天地气运为己用,若天地不毁,圣人当不灭!”
李松道:“圣人能化天地气运为己用不假,然也不是万能地。要不然三山关下西方二圣也就不会被我们这一群非圣打败,可见圣人神通也是有缺陷的。”
李松只仰头望天,叹道:“道祖之天道尚且不全,天道之下一区区圣人岂是全能?”
二一节 如何成圣
云霄对李松此言深以为然,道:“这倒不假,若是那些圣人真个万能,也不要为着争天地气运之事,到处算计别人的同时担心被别人算计了!”
李松缓缓走到窗边,看着天空漂浮的一朵白云,道:“圣人的境界高低便是圣人对天道领悟的高低。但圣人也是存在于天道之下,圣人算计,只要你能把握天道大势,终也是有迹可寻。那便是,圣人无论怎样的算计,都要符合天道大势的发展,也只有这样,圣人算计才可以成功!”
顿了顿,李松却又接着道:“封神大战之前,天道大势边有一条主线,那便是巫妖当灭,人族当兴。天道平衡,不容一家坐大。后在经历了三皇五帝治世后,人族发展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于是便有了封神大战这样一次人族势力的整合。如今截教败亡,东周诸侯纷争,已是百家齐鸣,百花齐放,且都是对人族行教化之事,我们已经无从把握天道运转之下,谁将是道祖鸿钧天道所选择的最终代言人。”
其实李松想说的是,我来自于后世,封神大战前的两个量劫史书都有记载,谁胜谁败,我早已知晓,是故无论那些圣人怎样算计,我也能趋吉避兄,安稳度过。而我前世生活的那个年代正是封神大战已过,下一量劫还未到来之时。我也只知佛道儒三家当并列称雄,成为下一量劫主角,谁胜谁败,我已不知也。
只是这等事情李松终究没有说出来,倒不是不相信云霄,而是不想增加云霄的迷惘。
云霄闻言默然不语,在后面静静的看着李松,只觉得李松和天边浮着的那多白云融在一处,是那般的静逸与孤独。
云霄上前一步。依偎在李松身旁。轻轻道:“兄长,我会陪在你的身旁的!”
李松伸手搂住云霄的香肩,入手处酥软滑腻。李松缓缓道:“妹子,孔宣儒家与我玄木岛一脉气运相连,我玄木岛已经不得以卷入了接下来地各大量劫之中。可我担心地却非是与佛道两家之争……”
云霄被李松搂着,饶是如此相位定力,也觉得娇羞不已。却也舍不得这片刻的温馨,当下理了理思绪道:“兄长说的可是三山关下天劫临而不降之事?”
李松仿佛对云霄表情视而未见,道:“正是,方才我们已说过,道祖天道最是讲究平衡,天劫既然未降,想是天道已经有了更大的后着,每每想到这里,我心中便感觉甚是不宁!”
云霄叹了一口气道:“不为圣人。终是蝼蚁!兄长有那成圣契机鸿蒙紫气。如今先天五行之精只有那先天壬水之精未得,那蟠桃树就在天庭。莫若前去取了,也好成就那圣人之位!以兄长修炼功法之奇特,成就圣人之后实力,当还远在如今六圣之上!”
顿了顿,云霄接着道:“若是兄长觉得不方便出手,便让云霄带领几个门下弟子前去如何?”
云霄却是想到若李松亲往,那些个与玄木岛一脉有隙的圣人定会出手阻止,反为不美。而自己反正已经是度过一次量劫之人。是以才有此说。
李松闻言大是感动,道:“妹子有心了,这先天壬之之精蟠桃树一枝,我是誓在必得。不过那成圣契机鸿蒙紫气。我却是不打算使用!”
云霄闻得李松之言,只浑身大震。犹疑道:“兄长,难道你……”
李松叹道:“那成圣契机鸿蒙紫气乃是道祖亲赐,若以鸿蒙紫气成圣,却是无论怎样都逃不开天道的制约,天道之下,既有平衡,也有兴衰,我玄木岛一脉是终也不免消失于历史长河中。”
云霄默然。“平衡”和“兴衰”是道祖天道的两大支撑点,“兴衰”实际上就是“平衡”地一种具体表达方式。“平衡”之事,方才李松已与云霄讲解。而“兴衰”却是早已被洪荒众生灵接受,更在不折不扣的执行。大至教派,小至蝼蚁,皆是如此,是以方才李松才未与云霄提起。以普通凡人为例,刚一出生时,便是一个“兴”的过程,而后慢慢发展,到得三十岁“而立”,发展到“兴”的顶点。而后便盛极而衰,身体各方便的机能都在开始走下坡路,便是一个“衰”的过程,直至死亡结束的那一天,一切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任你在世如何翻云覆雨,也只是红尘世界、黄泉路上一匆匆过客。
那横行天下的巫妖两族,那号称洪荒第一大教的截教,又如何摆得脱这条“兴衰”之路呢?所以凡俗之人才说“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所以道祖鸿钧天道之下第一人,太清圣人太上老君建立地人教才讲究“清净无为”,管你“兴衰”几何,我只是一个看客。
所以玉清圣人原始天尊的阐教才讲究“阐述天道”,将阐教牢牢地绑在天道之上,你天道兴,我阐教便兴;你天道衰,那便是我阐教的命不好!
所以佛教二圣才要建立西方极乐世界,专门修己,西方极乐世界中,不沾染天道红尘气息,自也是想与那红尘“兴衰”隔得开来。
所以通天教主的截教才要“破而后立”,我先打破你天道“兴衰”,然后我便欲“兴”则“兴”,想“衰”便“衰”了。
女娲圣人干脆不立教,圣人乃不死不灭,你“兴”也好,“衰”也罢,我就孤家寡人一个,关我啥事?
所以孔宣建立的儒家,才不论世人之“先天”优劣,只管“后天”教化。一个人的先天乃是“道”来决定,而一个的“后天”却可有诸多改变。“后天”的教化既然游离于“先天”之外,自然那“兴衰”便没有了根植的土壤,所以才说,孔宣地儒家乃是最大的逆天之举。
但以上诸人,却是不能从根本上脱离天道之“平衡”与“兴衰”,六位圣人皆是以参悟道祖鸿蒙紫气而成圣。也就是说,你已经接受了道祖天道的游戏规则,已经身处这个游戏规则中了,你的所有行为,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游戏规则地一部分,如何跳得出这个游戏规则?
李松也正是明白了这点,所以才不想玄木岛一脉也是经历着这样的一个过程,所以才为着成圣与否之事痛苦不堪。你不成圣,便将被天道地执行者,一众圣人打压;你成了圣,只不过打压你的人变成了道祖鸿钧的天道而已。
李松接着道:“既然天道讲究平衡兴衰,而孔宣的儒家乃是最大的逆天之举,若下一量劫我等玄木岛安然度过,到时天道却又是要怎样平衡?如何兴衰呢?”
云霄想了许久,才缓缓道:“兄长,虽说成圣以后我等仍是逃离不了天道的束缚,但是,道祖鸿钧化身的天道却是只管天下大势发展,亿万年来,道祖也只有在封神大战中,五圣将天地打开的时候才出现过一次。因此,兄长还是需要先行成圣,否则,别说天道兴衰,怕是那几位圣人连手的算计,我等玄木岛就要穷于应付!”
李松道:“妹子所言,我又如何不知?”过了片刻,李松只悠悠叹道:“既然蝼蚁禽兽皆可打破天道束缚,超脱六道轮回而得道。我为那先天甲木之精,混沌生成,自也应该有自己的道!”
云霄自然知道李松所讲的道非是那借助鸿蒙紫气而成圣之事,因此也不打断李松,任由李松继续言语。
李松道:“蝼蚁至下,也可寻找那遁去的一;天道至上,尚且亦有那遁去的一,那为什么成圣之道没有遁去的一呢?谁又确定了我玄木道人找寻不到呢?”
云霄却是担忧的问道:“兄长,前途多险阻,世事有春秋,你可是决定了?”
自盘古大神开天劈地以来,逆天而行者,皆有天劫降临,要么功成脱劫,要么在天劫之下身死飞灰。但那也只是对于普通蝼蚁百姓而言。对于能影响干预天道进程的大事件,从来都无有成功先例,如巫妖二族,如通天截教,哪个不成为了历史长河中的一粒细沙……
圣人乃是道祖鸿钧天道规则的第一级执行者,天道如何能容忍这个不隶属于自己的存在?
别说天道,单是那些圣人,若是知道了李松的这等想法,如何还不会联手起来将李松这个潜在的危险消除?反正李松行的是逆天之事,自等不仅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付李松,在对付了李松之后,还可以拍拍手道:“看,我等便是这般维护道祖天道的运行!”
以云霄之修为见识,自然也是看的穿这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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