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
唱反调,便想着在这里投资建湿地丛林,湿地丛林对环境的依赖度很高,这样,我就可以有理由要求市里撤掉污染较重的化工园区项目。”
“哦,我知道,化工园区撤掉,改成现在的科技孵化园了。”
“是啊,扯毛连着皮,柳叶天也是老油子,因为这事,联投给他敲诈着被迫为科技孵化园成立配套的创投公司……”
“呵呵……”陈雨笑了起来,在外人眼里,林泉跟柳叶天他们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想象不出他们之间如何胁迫对方给自己让步,想了想,说道,“不管媒体上对你有什么评价,我知道你对这座城市很用心……”
“怎能不用心?”林泉淡淡的笑了笑,“心爱的人都住在这座城市里面。”
陈雨睫毛跳了跳,呼吸不争气的紧了紧,看着幽暗的湖水,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能不能帮我向你父亲转达一下邀请?”林泉看了看陈雨,又转头看向湖水,说道,“东郊庄园的高尔夫球场刚刚建成,我受邀参加一个什么仪式,我这人很差劲,你晓得的,从没有玩过高尔夫球,听说你父亲打高尔夫球也很差劲,有他在,免得我一个人被别人笑话……”
第十部 第二十六章 张楷明重返静海
陈雨拧头看着林泉,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爸可未必愿意陪你去丢人现眼?”
林泉装出苦笑,说道:“是我动机不纯,希望你父亲能勉为其难……”
陈雨收敛开玩笑的神色,看着林泉,轻轻的问:“为什么?”
“要是再相遇,还能这样轻松的聊聊天,该有多好。”林泉淡淡的笑了笑,真诚的看着陈雨,虽然过去的记忆已经不可能再追回,但也不能再让悲哀与伤感压在彼此的心头。
“谢谢你,”陈雨低低的说了一声,转身向车子走过去,“我会向我爸转达你的邀请。”
林泉注视车子缓缓从视野里消失,虽然看不见,林泉却感觉到陈雨在后视镜里的目光。
陈明行的高夫尔球的确打得很糟糕,刘华东嚷着叫他赔草皮,陈山高尔夫球打得好,给林泉做了无数次示范,奈何林泉将多半的球打到湖里去了,陈晨很有运动的天赋,却没有教林泉的耐心,加上今天的风有些大,早躲到一旁遮风的地方去了。
陈明行却很兴奋,大声说话、畅怀大笑,看上去是一个性格爽朗的中年人,头发花白,让人晓得他这些年的艰辛。陈明行抬头看了看不远处跟陈山、朱云天他们在一起的林泉,阳光垂射下来,站在这边看林泉,有些耀眼。在刚刚过去的一周。静海楼市这周新房交易量只及调控前的20%,二手房交易降到历史最低,房价迅速回落到七八月份地水平,交易量如果还无法回升,房价将持续下滑;视线转到证券市场,沈氏的溃退更是溃不成军,沈氏旗下横店能源、沈氏地产等上市公司股票持续下滑,累计跌幅都超过30%。静海建总的股价跌破八元。
当然,联投手里握有静海建总36%的股份(原为40%,沈氏地产实施公司债转股方案,股权给稀释到36%),但是林泉脸上一点也看不出股权市值严重缩水后的沮丧。静海建总的股价最高冲到十九元,当时的市值,可是联投当初投入资金的十多倍,时间还刚刚过去一年。就算股价缩水到今天。联投一年前地这笔投资还是增值的四五倍。
“我这样的活动参加得很少,打球完全不行……”林泉笑着将球杆递给球僮,对陈山、朱云天说道,“你们都有自己的杆,我这杆总是用不顺手,看来也不是我完全不行。”
“林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帮林先生挑一支球杆?”陈山笑着说。
“陈总不怕我拿球杆回家当摆饰的话,”林泉抓住球杆的两头,用力折了折,“得了。陈总还是不要让好球杆糟蹋在我的手里。”
“林泉就是不会享受人生,”朱云天说道,“手下一群富翁,都不晓享受人生,我真怀疑老刘当上星湖建设地副总裁之后。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悠闲?”
豪城地产与佳诚地产合并为星湖建设集团下属的佳豪建设集团,由刘华东担任总裁。虽说静海建总的控制权没有从联投手里失去,不过邵兵还是辞去静海建总总裁一职,由杨得志继任总裁,邵兵到新组建的星湖建设担任常务副总裁。林泉的精力依旧放在联合证投与联合创投这一块,星湖建设集团由孔立民担任董事会主席。骆益同出任总裁,刘华东、邵兵、徐建、陈至立为副总裁,刘华东兼任佳豪建设董事长、总裁,骆益同兼任星湖控股董事长,徐建兼任星湖控股总裁。邵兵兼任青龙湖建设董事长,陈至立兼任青龙湖建设总裁。
仅从资产规模来看。星湖建设旗下的三大分公司,每一家都要比最鼎盛时期的静海建总要庞大。现在沈氏旗下的上市公司很受打击,明眼人都猜测是联投暗中捣鬼,说不定联投有假戏真做的嫌疑,星湖建设现在的规模要超过沈氏地产,说不定会借沈氏地产地这次深跌继续增持其股权。
林泉邀陈明行、陈山兄弟在东郊庄园打高尔球的消息很快就传遍静海市,静海市虽然在国内也算二线城市中的领跑者,城市的规模也相当大,但是消息却在封闭的圈子里传得更快。随后不久,负责卫生教育地姚新安副市长应邀出席丽景集团捐建学校的捐赠仪式,昭示着丽景集团市政府之间关系的完全解冻。一方面,陈山代表丽景集团宣布将更热心的参与公益事业,一方面,姚新安代表市委、市政府高度赞扬了丽景集团积极参与公益事业的行为,希望其能再接再厉,为公益事业做出贡献。
在分割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丽景国际大酒店董事长、总裁陈明建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与丽景分割地这一步走错了。丽景与市政府之间渡过冰结将近两年的冰霜期,而丽景借助这两年的时间,理顺内部的复杂关系,相信不久一切都会走上正轨。
或许这时候还有人会想起躲在南瑞医院病房里的张权,不管怎么说,陈明行都没有允许医务人员摘下张权脸上地氧气罩,张权的医疗费用也由丽景集团转由陈明行个人来承担。
在姚新安副市长出席完丽景集团组织地捐学仪式,陈明行独自走进张权的病房里,注视着与自己相识近三十年的张权,嚷嚷自语道:“我们的时代早就应该过去了,但是企业却需要延续下去,老伙计,不晓得你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静海的城市确实比以往更漂亮了。”陈明行在病床前坐了一会儿,离开病房时,已经十点钟了,没有注视过道转角里藏着一双怨毒的眼神。
张楷明入境的当天,林泉就收到张楷明入境的报告,只是当年张楷明卷款出境的事情由丽景一手承担下来,警方也无法采取措施,不过在王晓阳的布置之下,张楷明在静海市的一举一动,将受到严密的监控。林泉刚刚接到王晓阳的电话,得知道陈明行与张楷明同时进入南瑞医院,林泉坐在那里,冷静的想了一下,觉得陈明行完全没必要再与张楷明走到一起,同时进入南瑞医院,很可能是巧合,说不定想彻底断开关系也说不定。想了片刻,便让张小斌电话邀请陈明行到名仕俱乐部聚一聚。要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最好还是当面交谈的好,虽然有些突然,但是林泉实在陈雨的处境。
陈明行坐从南瑞医院回家的路上,接到张小斌代表林泉的邀请,有些意外,却欣然前往,名仕俱乐部是耿系官系与联投系富翁的聚会场所,俱乐部虽然奢华,但是经费主要由东都、和黄、联投来分别承担,陈明行只闻其名,却没有机会前往。
陈明行赶到名仕俱乐部,林泉已经在那里等他了,有些迫不及待,却让陈明行相当诧异了。从陈明行的神色中,林泉晓得他还不晓得张楷明已经入境,也不多说额套话,进入休息间,直接说道:“我接到报告,张楷明今天上午回到静海,在警方的监视之下,十点之前进入南瑞医院,现在还没有出来……”
“啊,我刚刚从南瑞医院出来,没有看见他啊……”陈明行诧异的说。
“警方向我询问,有无必要采取一些措施限制张楷明的行动?”林泉看着陈明行,“陈先生觉得呢?”
“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回静海,”陈明行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对现在年轻人的心思一点都不了解,我想没有妨碍的跟他见上一面再做决定,警方能不能给予方便?”
“陈先生还是小心一点好,”林泉说道,“警方那边没有问题,只是想不出张楷明回静海的意图,让人很担忧。还有一件事跟陈先生说一下,我没有得到陈先生的同意,在陈雨住处安排了几名便衣……”
“谢谢你帮我考虑周全,”陈明行说道,“我还要跟张楷明见上一面才能放心,你不要担心我会有什么事,现在年轻人的体魄,怎么能跟我们这些在部队锻炼过的人比呢?何况,我现在也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半老头。”
林泉见陈明行坚持要跟张楷明先见一面,心想他或许还想劝张楷明自己离开静海永不要再回来,轻叹了一声,点头答应他的要求。却在陈明行离开名仕俱乐部之后,林泉接到王晓阳的电话:“张楷明逃离我们的监控视线,监控人员发现,在他离开张权的病房之后,张权脸上的氧气罩已经给解开了……”
第十部 第二十七章 林泉树敌太多
听到王晓阳说张楷明脱离警方的监控视线,在此之前,将其父张权脸上的氧气罩摘掉,想起张权在静海宦场二十年呼风唤雨的历程,林泉轻轻的感叹了一声,他是否会在临终的一刻恢复一丝意识,为悲惨的下场哭泣。
林泉直接给陈明行挂了电话,将事情说给他听,说道:“张楷明不会主动出现在警方的视野了,陈先生一切小心。”现在不知道张楷明的行踪,也不晓得他此次返回静海的目的,他既然摘掉他父亲脸上的氧气罩,送走他的父亲,大概也做好最后一次回静海的准备了。
稍后,王晓阳又打来电话:“医院曾有让张权自然死亡的方案,只是陈明行坚持没有同意,这么看来,也不方便以谋杀罪通缉张楷明,不过我会加派人手搜查他的行踪,在摸清楚他回来的意图之前,还是控制起来好。”
林泉点点头,有些担心陈雨那边,又吩咐了王晓阳一声。张楷明想得透彻,一定能想到当初是自己与陈明行相当默契的将静海建总逼入绝境,陈雨要有什么事情,林泉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林泉又打了几个电话,坐在那里想了想,甚至想到是沈氏联络上张楷明的可能,张楷明从省城入境,在他到静海进入警方视线之前的那段行踪,林泉没有得到报告。
林泉推开门,张小斌、樊春兵、季永、钱卫国都站在秘书室里,樊春兵说道:“已经派人将方姐、小初接了回来,送陈晨返回陈山家,西宅小区加强了警卫……”
郭保林推门进来:“我跟九叔打过招呼了。只要张楷明在静海停足,绝对连影子都藏不住,我看最直接的还是让警方封锁路口盘查……”
林泉看了看郭保林:“张楷明一回来,我们就如临大敌,甚至失了方寸,要让张楷明晓得,大概会很得意;张楷明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他为了自己甚至丢下中风的父亲卷款外逃。在几亿金钱享受完之前,你以为他可能做出什么过激地行为?”
郭保林没有看到林泉在办公室里一付紧张的样子,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一天不把这小王八蛋捻成屎球,一天不让人安心,最少也要让他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才让人解恨啊。”
“你有什么好解恨的?”林泉揽过郭保林的肩膀,一起坐了下来。“终身监禁啊,罪名还蛮难网罗的。得要再想想办法,让这种人逍遥快活,还真对不起良心啊。”心里却想:明天还找不到张楷明的行踪,那么沈氏参与这事的可能性又高了一分。除非像郭保林所说的那样,动用警方地力量封锁出入静海的路口。
时钟敲过十一点,张涛披上衣服,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准备给婴儿冲奶粉,这小家伙。一到十一点也会准时醒过来,才两个月。一直是由田丽的母亲帮忙带婴儿,前些天,田丽的父亲脚崴了一下,田丽的母亲便暂时回去了。夜里给婴儿冲奶粉的任务就落到张涛的头上。
张涛打着哈欠,见田丽转了个身,没有醒过来,替她把被子掖好,看见婴儿床上地小家伙正睁眼看着自己,无奈的笑了笑。田丽母亲离开的这几天,自己给这小家伙搞得精疲力竭。
租的房子很小,为了在房间里摆下婴儿床,他不得不将衣橱搬到客厅去。客厅里有张沙发床,很凌乱。地方太小,也收拾不了。他与田丽家的经济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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