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艳记





你殂橥饷啊!?br />   突然,我脑门一疼,想到了道心种魔大法中最隐秘的一种方法——炉鼎,以己之身做彼之鼎,用我生命换取雪的生命。 
  道心种魔大法一般是以别人的身体作为炉鼎,吸取别人的生命精华来提高自己的功力,而我这种方法正好相反,同时也只是在书中记载过,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过连试验都没有。这种做法比起往日韩柏医治秦梦瑶的伤更加凶险,因为当日韩柏就算失败也只是救不回秦梦瑶,如果我失败了,包括我自己的性命连同雪的性命则会一同逝去。 
  可是此刻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雪生命的印记越来越弱,所以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会毫不犹豫的进行百分之百的尝试,我拔掉插在雪手上的针管,取下她口中的氧气管,用自己十指和交叉在雪的指缝当中,然后俯下身子趴在雪的身上,用自己灼热的嘴唇印在雪冰凉的唇上,用舌头撬开雪的牙齿,一切做好后,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内力在身体中运转一圈后带着我毕生的精气钻入雪的口中。 
  我的身上渐渐的泛出了一层柔和而又稀薄的白雾,白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为耀眼的白光,白光从我的全身各处慢慢的会聚到我的顶门,顺着我的嘴流入雪的檀口之中,第一批的白光逐渐转弱,又是第二披的白光出现,依照原先的路线再次进入雪的身体。 
  当白光第三次出现的时候,我已完全失去了现实世界的意识,恍惚中置身于另一个虚幻的世界,我的精气沿着雪的经脉直通到她的大脑,由于这几天对那一本并不完整的脑科医书的研究,我对于极其复杂的脑内的构造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我将内力汇合在雪受创的地方,通过对她脑部积水的疏通将那些积水引导到一处并不重要的血管,用内力的热量慢慢将积水蒸干,恢复雪大脑组织的功能,由于有积水的部位很重要,而且在脑干附近生怕损害到雪,所以我只敢一点一点的排出积水进展也非常缓慢。 
  渐渐地,我觉得身体一阵虚弱,心口更是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毕竟我在用我生命在维持着修补雪脑部创伤的工作,从有人从外面看,会聚的白光越来越弱,几乎和萤火虫发出的光亮一般,光亮虽然减弱却没有丝毫停顿的迹象,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进入雪的体内,但此刻的我已经是强弩之末。 
  我内在意识也逐渐模糊,入眼处全是雾蒙蒙的一片,接着出现一个场景,竟然是我和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一辆面包车停在路中横挡在雪回去的车前,雪被几个人往面包车上拖,突然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打倒了所有的人,而那个模糊的人影却受伤艰难的离开。 
  场景一转,出现了一个有古典韵味的咖啡店,雪一身可爱美丽的洋装打扮,旁边是一个小提琴手在为她奏乐,雪的对面却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手捧一大束鲜花递给了雪,雪的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从雪当时脸上挂着泪珠的笑容来看,她感到非常的幸福快乐。 
  我可以肯定我进入了雪的内心世界,一个只属于雪个人的世界,最后看到一辆飞驰的汽车将一个模糊的身影撞飞,又冲向毫无准备目瞪口呆的雪,我可以感到雪当时害怕的心情以及内心深处对我的呼喊。 
  可是我真的没用,竟然保护不了雪,我的心头非常非常的痛,而一切的影象又模糊起来,直至消失无踪。 
  我虚脱的坐在不知是哪里的虚空,精力的流失殆尽,使我无法继续修补雪受创的脑部,难道我真的救不了雪? 
  “医生,他怎么了?”烨在我进入病房一个小时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推门进入病房却发现我和雪紧紧的交缠在一起,从我苍白的脸上看出我情况不正常,用手探过我的鼻息后竟发现只是冰凉的一片,并没有任何的气体进入我的鼻孔,哭喊着叫来了医生。 
  医生匆忙跑了进来,发现所有的输液管撒落一地,连氧气管也离开了原有的位置,他上前探了探我的鼻息,得到的是和烨一样的结果,就在他想要搬开我的时候,医院的老院长跑了进来及时制止了他,检测了我的脉搏后严肃的说:“千万不要碰他这是某本中医书里介绍过的内呼吸,虽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即将会发生什么,但千万不要移动他的身体。” 
  如果把开始时流入雪身体的精气叫做汹涌急流,那么现在只能说是涓涓细流,随时都有干涸的可能。但我心中唯一的一个信念却始终没有动摇过——救醒雪,哪怕是赔上我的生命,但我的身体终究还是重伤未愈,能发挥的内力只有七成,现在我在以十二成的内力使用着,大大超过了我身体的极限。如果开始时转移我的生命力,现在则是燃烧我仅有的生命了,不过我的工作也没有白费,我可以感觉到雪渐渐升高的体温,微弱的心跳也强了许多。 
  可是我感到浑身的血已挥发干净,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再帮助雪了,一股股窒息的感觉不断的冲击我的头脑,我的头疼的仿佛要裂开似的,我想动却挪动不了一个指头,我想喊却喊不出一个音符,难道用我的命依旧救不回雪的生命吗?我真的不甘心,差的仅仅一点点而已,雪的心跳又减弱下来。 
  忽然我的丹田冒出一缕热气缓缓的冲上我的头脑,热气虽然少却为我注入了新生的活力,把残存在我身体的内力完全激发突破了我身体的潜能,我在内心中放声呐喊:“快点醒来吧,雪,我的爱人!” 
  我的内力在雪的脑部发出剧烈的白光,一次性冲击雪大脑所有受创的血管,连颅内积水也全部蒸发排干,雪的身体如电击般在病床上震动了一下,把我的身体弹开落在她的身边。 
  我闭着眼睛,况且我也无力睁开眼睛了,但是我的嘴角却露出欣慰的笑容,因为我成功了。 
  一直没有反应的心跳检测仪器终于开始了正常的运作,雪强有力的心跳在仪器上以波浪形显示出来,院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瞪大眼睛看着雪的头部,刚才紧紧缠着雪头部的绷带片刻间化成碎片散落一地,而雪紧有寸许的头发也突然长到了耳边,后脑的手术后的疤痕竟然愈合,看不出一丝的痕迹,院长连声叹道:“奇迹,奇迹,简直就是奇迹。”站在他身边的烨也忍不住捂脸失声痛哭这一刻她和我一样,等待的太久了。 
  林东智他们几个则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为我这个兄弟感到万分的高兴。 
  雪长长的睫毛缓缓的抖动着并露出一丝光亮,几秒钟后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终于扯开黑暗的幕布,完全的睁开了…… 
  昏迷了四个月又二十二天的雪,最终苏醒了…… 
 
 
 
  
正文 第69章 另一种生活
 
  (一) 
  雪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手捂着额头,渐渐适应亮光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茫然,雪突然尖叫道:“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怎么短了这么多?”又看向躺在她身边的我,再次尖叫道:“你是谁?”雪接着就是一脚,把可怜的我蹬在床下,然后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突然的变故让原本还在相互庆贺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互相击掌的手愣愣的停在了半空,还是那位中年医生首先缓过神,拿起听筒就要上前替雪检查,才走到病床前,雪猛的双手推拒医生摇头叫道:“不要过来。”更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医生一百六七十斤的大块头飞过了一米外的看护病床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又弹了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立刻昏了过去,众人赶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医生抬上看护病床,幸好院长还在旁边,经过少许的检查后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暂时的昏迷。” 
  众人的目光又会聚在呆呆的看着自己手掌的雪的身上,却突然听见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不凡,不凡,你这是怎么了,快点醒醒,不要吓我呀。怎么会这样?” 
  刚才大家注意的焦点集中在医生和雪的身上,而烨从始至终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看到大字型躺在地上早已气若游丝的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院长急忙跑到我的面前翻了翻我的眼皮,喊道:“这个更严重,好象是缺氧,快准备抢救。把他搬上床,把输氧器移过来。”病房里又是一阵忙乱,可怜那位倒霉的医生,又被扔在了病床外冰冷的长凳上。 
  烨触碰到我深色外衣的时候突然发现手上尽是殷红的鲜血,拉开我的外衣一看,只看见背心下缠着厚厚的绷带,而绷带上则不住的向外渗血,顷刻间白色的绷带已经变成红色。' 
  大家推着陪护床向着高压纯氧室奔去,众人被站在高压纯氧室门口的两个医生阻挡住,目送着我进去。 
  就在我被带上吸痒仪器的时候,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哀求院长:“千万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还呆在病房的那个女孩。”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说:“不用管我了,让我休息一会就好。” 
  得到院长答应后,我无力的再次闭上眼睛…… 
  一天后,又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雪经过了仔细的全身检查确定无任何异样,连观察期都干脆免了,雪终于可以出院了。 
  “丫头,跟我回去。”西门远翔看着死活都不肯跟自己回去的女儿,眉头都要皱到了脑门上。 
  “不,我不认识你,我也不要和你回去。”雪当然不肯和“陌生人”走了。 
  “叔叔,还是让雪和我们一起住吧,您那么忙也没有时间照顾她。”不知怎么的雪倒是对烨非常有好感,对烨更是一百个放心,看着脸都快要黑成张飞脸的老爹硬是不给面子,拽住烨的胳膊不放。 
  “那怎么好意思?都已经麻烦你这么长时间了。”对于女儿,也许是对雪的愧疚吧,西门远翔拿不出任何叱咤商场的威严,反正是烦不了这么多了,好在有人照顾干脆随她去吧,西门远翔无力的摇摇手。 
  雪伸出来两根白玉般手指冲着西门远翔喊了一声:“耶。”拉起烨的手叫嚷嚷:“烨,我们走吧。”气得西门远翔吹胡子瞪眼,如果他有胡子的话。 
  “院长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恢复了健康的雪,反而担忧的问道。 
  “她是后脑受创,你也应该知道后脑是脑干所在的位置,脑干又是控制呼吸系统和心跳系统的,所以受创严重而没有死亡的的一般都是植物人,像她这种样子的已经很少了。不过对大脑的损害也不是没有,现在的症状就是体现,就是我们常说的失忆。对部分的人或者事情忘记了。”院长耐心的解释道。“你只有细心的调养,带她到曾经去过的地方,说不定可以帮助她恢复记忆,不过这种事说不准,也许两三个月可以成功,也许就是一辈子。”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感谢完院长之后,和西门远翔道别后,牵起烨的手,拖着对什么都好奇的雪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刚回到阔别近五个月可爱的家,老爸就打来电话告诉我:“你的朋友说她要带着你的另一个朋友回家住几天,还说顺便带她到处看看,要过十天半个月最迟两个月会再来找你,我就把你的地址告诉了她。” 
  我琢磨着大概是说杨梦,这样也好,她的事情放在一边,倒可以让我喘息一下。 
  回过头一看,雪已经一个人坐在了Play Station2前面,盯着电视画面开始玩起了游戏。 
  虽然我的内力为了救治雪现在消失的只剩下不到一成,而且雪的记忆也失去了很多,可是看到她回复到原来的样子,我也真的感到高兴。 
  趁着雪玩的开心的时候,烨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走的这几个月,我因为要上课,所以东方冰来帮过我很多次,还有这里是她还的一百万元支票。她说现在那个项目已经渐渐盈利,但最近几年的收入不可能很多,钱还起来会比较慢,不过她一定会还清的。”(中国的银行现在暂时还没有个人支票,我把这项服务提前开通了。) 
  “东方冰?”我默默得念叨着这个名字。烨不提我差点都忘记了此事,为了雪的事搞得我焦头烂额的,那里还有心思想东方冰那档子的事情,看来她的信用倒是不错呀,众所周知像那样大规模的投资项目,想要盈利需要很长的时间,就像三峡发电水库,一下投资个几百亿,回收成本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可是却能保持着长时间盈利,正所谓细水长流。东方冰他们的那个投资项目就和三峡工程差不多,投资成本高,投资收益时间长初始根本就见不着钱,投资才两年时间能凑出一百万已经是从牙缝里面挤钱了,但和我借给她的两千万美圆却是天壤之别,算了,就继续当我的好人吧。 
  接着烨又把一叠帐户交还给我说:“这是你在瑞士银行的帐户,我一分钱都没有动过,你看看吧。” 
  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