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艳记
我立刻将内力在身体上运转一圈,尽管功力并没有实质性的飞跃,可就是感到了和以往的不同,那种遇到瓶颈时压抑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舒畅,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都活跃起来。忽然两片凉莲的唇贴上了我的嘴唇,我吻了回去,分开时我问道:“怎么了?”尽管都那样了烨还是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如果光线足够一定可以看见她羞红的脸:“没有什么,就是刚刚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吻你的冲动。”我舔舔嘴唇一脸坏笑着说:“好甜呀!”烨羞得将脸钻进我的怀里……
尽管我们的谈话尽量避免一个名字,可是我们心里十分清楚,她是我们根本避免不了,我们又看向缺了一块的月亮心中默默念道:“雪,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真的好想你!”
烨这几天本身就没有休息好,到了早晨四点,终于熬不住了困的哈欠连连,最后倒在我的怀中睡着了,我爱怜的抱着她走向女生宿舍,门口传达室里看门的大妈也睡了,我搂起烨的双腿,轻轻一跃,跳过三米高的大铁门,悄无声息的落在宿舍前,又用幽灵般的猫步跑上了烨的宿舍三楼,从烨衣服口袋里面取出宿舍钥匙,一把一把试过后打开了门,本想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谁想到,才开门又发现已经有五双散发着绿幽幽光芒的眼睛盯着我,某人床头的台灯也亮了,我不好意思的说:“晚上好呀,各位!”“你是不是都把凌晨四点当作晚上!”吴东华开了个让我笑不出来的玩笑,转而郑重说道:“一定要好好对待刘烨,如果再有下次。”向我笔画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当然是不停的声辩绝对不会,才把熟睡中依旧面带笑容的烨交给她们,得知烨今天没有课就拜托她们照顾烨好好休息,并让她们中午帮忙带些好吃的给烨,什么补就买什么,扔下五百块钱,离开了,不然让她们发现自己只是穿着内衣跑来跑去我又要麻烦了。留下五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真是个有钱的主!”
来到男生宿舍前,将同样的事情又做了一遍后,我蹑手蹑脚的进入了宿舍,这里倒是乌漆抹黑的一片,当我正要上床休息,突然五束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到我的脸上,我暗暗苦笑:“就知道这群小子没有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硬是等到了四点。不得不为他们的毅力说上佩服两个字。”
林东智“豁”的从床上蹦下来,连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躺在被窝里也不嫌热。林东智热情?的搂住我的肩膀暧昧的说道:“本来以为我们几个当中你是最纯洁的一个,从来不见你出去袍MM,谁知道你竟然是一只不知道披着什么东西外表的Wolf。最可气的还是校花。”“就是,就是。”其余几个惟恐天下不乱连声附和道。“你看我们忙也帮了,虽然航空模型社的兄弟和我很熟,可是也花费了我不少哈喇子,外加几根烟才摆平他们的,你是学经济的这个费用问题嘛……”还不忘朝后面瞧了瞧,想争取更多人的支持。“中午餐馆西北人家,我请了。”我只好花钱消灾,谁叫我认识了他们这群“六亲不认”的家伙呢,“一顿呀,好象那个什么的?”崔伟也来搅和一通。我咬咬牙说:“这一个星期的午餐全算我的。”赶紧应付掉群狼大开口。“能不能携带家眷?”黄凯歌还不忘他的女朋友。“可以。”我的头上青经直冒,简直就是得寸进尺,这两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还有……”小六子还想插一杠却被林东智打断:“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要跟我们客气嘛,这多不好意思。”“我的条件,呜呜”还想发言的小六子被林东智一把摁住嘴,只能用嗯嗯声发表自己的不满。金永胜心里将林东智骂翻了:“每次我发言都是这样。”
上午第一节课间休息时,班主任怒气冲冲的找上了我说:“你想怎么浪漫我不管,可是浪漫过后是不是应该注重点环境卫生,中午前我想见到一个干净的湖,否则系里面就没有那么好交代了。”看他一脸愤怒的样子,估计今天被系主任骂得狗血临头,现在把怒火转嫁到我身上。我一方面暗笑他不懂情趣,明明是爱情之帆,在他口中却变成破坏环境的,另一方面,只能哀叹不走运的摊上这个浪漫后遗症了,心动不如行动,还是出去找些工具,把那些小船清理干净,免得又有什么事。昨晚光线昏暗我和烨坐在湖边也没有察觉,现在一看确实是有些夸张了,一个半径大约二十米的人工湖上星罗密布的漂满了纸船,粗略估计了一下,除了已经沉到湖底、被人拾走的还有三百多只纸船,我只是跟兄弟们说放点纸船,没有料到我口中的一点到他们手里竟然变成了几百只船。在暗暗感激他们对我的付出的同时又不禁骂道:“你们放的痛快了,我可怎么收拾?”
傍晚,我约好养足精神的烨,一起去爱之侣餐厅吃晚饭,当然点的是他们的招牌菜——情侣餐,我们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品尝着佳肴,这样的情景以前也发生过,但是这次女主角换成了烨。
饭后我们手牵着手,漫步在我劳累一天的小湖边,感受着感情释放后的那份甜美,风尽管很冷,却将我们心头的那一片乌云散尽。突然,南宫芸突如其来的冲到了我们面前,即使面对学校所有人的指指点点烨依旧能够心情坦然的牵着我的手,可是南宫芸的出现明显让她有些心慌和意外,本来藏在我手心的小手,迅速的缩了回去,快得连我都反应不及。
只见南宫芸眼角泛红,带着哽咽的声音问道:“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有哪点比不上西门雪?”顿了一顿说:“甚至刘烨?”我望着烨惊慌的眼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面对南宫芸平淡的回答:“坦白的说,你很优秀,非常的优秀,烨无法跟你比,雪也只能和你在伯仲之间,你的某些方面则更加突出,可是我却不想成为你和雪斗气比强的工具,我不想参加这种无意义的游戏,这也是我感情所不允许的,因为我是人不是玩具。”南宫芸凄然泪下:“难道我在你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与幼稚,也难怪你从来不给你自己任何充分了解我的机会,见到我不是躲就是选择避开。我真的败了,不是败给了西门雪而是败给了你周不凡。”南宫芸低下头喃喃自语:“难道说嫁给那个东林集团总裁的花花公子才是我的命运。”烨那只被我紧紧攥在手心的手紧张的渗出了汗。突然,南宫芸抬起头,眼眶中的泪珠一直在打着转,可她一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仿佛作出了决定,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转身时身体像不堪重荷般的摇摇欲坠,扶住了路边的一棵小树才勉强的控制住身体,微微叹出一口气后缓缓的离开,背影是那么的落寞。而身在她后方的我们则清楚的看见了几滴水滴飘落向空中,烨紧紧偎依在我的怀里,轻轻的说道:“她,真的哭了。”感情的事真是难以捉摸,难道我又错了?
几天后,学校又传出爆炸性新闻,有一位同学有幸成为学校历史上第一个申请提前毕业的人,她的名字就是——南 宫 芸。
南宫芸申请提前毕业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南宫芸也在大家意料之中以全优的成绩顺利的取得了毕业证书和学士学位,据说她拿到证书的当天下午就悄悄的离开了学校,连她们系里专门为她准备的毕业照都没有去。
我呢,则和平时一样上课、吃饭、玩闹、睡觉,只不过中间加了几项议程:陪烨和被宿舍的几匹小狼取笑。这天,我正津津有味的听着老师胡侃国内某些信托投资公司的弄出的经济黑幕:“某个信托投资公司内部职员看到公司不顾客户利益,利用客户购买的基金股为自己的私利圈钱。”(基金和股票相近,每一股相对更加便宜,一般都是五角到一块每股,信托投资公司则用客户购买基金的钱去投资,如购买股票、债券,如果股票、债券赚了钱,基金的价格也就上涨和股票相似,风险是信托投资公司和客户共担五五开。)“有些职工则和某些垃圾股的股东进行幕后交易,本来低得不能再低也没有上涨的空间,信托投资公司的业务员却大量的买进,股票价格你们大家也都知道,买的人多了自然而然的会上升,于是有更多的人购买这支股票,原股东就赚了一大笔钱。而信托投资公司的业务员则持有股票,价格虽然很高却有价无市,根本卖不出去了。亏的就是购买基金的股民的钱。”我想想后就站起来提问:“那公司不也要承担一半的风险?”老师笑着回答:“是的,但别忘记了,业务员可以和原来的股东定好协议譬如说三七分帐,赚的一定不少,大概也够还公司的了,可是基金股民则血本无归,所以那些信托投资公司业务员哪个不是身上别着五六个手机,出差住五星级宾馆,一年拿几百万的薪水,这几年还好些了。”忽然,“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一个奇特的手机铃声响起,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我却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因为那手机铃声恰恰是我的手机发出的。这还是小六子发现我的手机有录音功能特意唱的一首他最熟悉的歌曲作为我的铃声,唉,今天脸都丢尽了。
我急忙看了看号码,原来是老爸打的,心想:“不是让他不要在我上课时间打手机给我的吗?搞什么。”我把铃声调成了震动后就坐下继续上课,谁知手机震个没完了,不过这次不是电话了而是一则短消息:“刘烨的母亲突然昏倒了,现在送到XX医院了。”我“豁”的站了起来,老师再次将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我说道:“我家里人出事了,我想请假到医院。”
我拉着满脸焦急的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XX医院。走廊上,老爸已经在静静的等待医院的报告结果,看到我们到来松了一口气说:“我刚刚接到仓库的介绍说,你妈妈突然昏倒,我让他们把你妈妈直接送到医院来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烨虽然很焦急可还是尽量保持平静的说:“谢谢您,周叔叔。”“不要这么说,在我的公司里出现这种事我也很不安。”我拍拍烨的肩膀安慰:“阿姨一定会吉人天象的。”
此时一个医生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问:“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吧?”烨急忙上前说:“我是病人的女儿。我妈到底怎么了?”医生看了一眼烨说:“那就请有些心理准备吧,癌症,晚期。”烨顿时就惊呆了,倒在了走廊的长椅山,泪水“哗哗”的流淌下来,猛得站起来拉扯医生的白大褂,来回的晃动着:“你一定是骗我的,我妈不会得癌症的,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急忙一把抱住情绪激动的烨对医生歉意的说:“对不起了医生,她太激动了。不管花多少钱都一定要救治好病人。”医生理解的说:“我知道她的情绪,对于这个消息我们也觉得很遗憾,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病房里,段阿姨平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看样子刚才的疼痛消耗了她很大的精力。烨靠在我的胸前,不忍心看着母亲憔悴的模样,前些时间去烨家里的时候,总觉得段阿姨比以前瘦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和病魔联系在了一起。烨满面清泪的望着母亲,嘴角不住的颤动着,实在无法想象昨天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母亲,今天竟然痛苦的躺在了病床上。我伸出双指轻按段阿姨的脉搏上一缕真气缓缓而出,通往肺的经脉,堵塞;通往肝的经脉,堵塞;通往胃的经脉,仍旧是堵塞,看样子癌细胞早就扩散到全身了,有些经脉薄到我都不敢加大真气的量,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病入膏肓。
不知过了多久,段阿姨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我示意一直握着母亲手的烨:“阿姨要醒了,不要让她看出你的眼泪。”烨感激的看了看我快速的将眼泪擦干,我知道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的做法瞒不了精明的段阿姨的,果真段阿姨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小烨,你哭了。”烨倔强的忍住又要落下的泪珠,想挤出笑容又笑不出的样子,段阿姨颤抖的伸出手抚摸着烨的脸颊温柔的说:“眼睛都是肿的还说没有哭。”
段阿姨看向我问道:“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病呀?”我说:“劳累过度,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段阿姨勉强的笑了,说:“骗我也不要用这么差的理由吧。劳累过度,除了两个月前忙过现在天天闲着。而且我早就知道我什么病了,只是想看看你这小子到底老不老实。”段阿姨极力想缓解现在的气氛,可越是这样烨越是伤心,趴在母亲的身上放声痛哭:“妈~~!”才说了几句话,段阿姨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不停的喘着气。我拉了拉烨,贴在她耳边说:“让你妈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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