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艳记
“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出租车停在一所医院门口,我下车后试探的问道。“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如果不愿意让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还遭人讨厌。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不是来这里追债的了,那有追债的天天学日语的,同时也没有一点查找欠债公司的迹象,你始终把我当成外人。”杨梦幽幽的感叹道。
“我始终把你当朋友的,所以才不想告诉也不能告诉你这些,我讨债不错,但不是为了任何公司而是为了一个人和我自己,欠债的也不是公司而是一个人。况且我也说过了,只不过你没有注意罢了。”我抓住杨梦的双肩直视她地眼睛,仿佛想把我心底的话通过眼神传递给她,杨梦突然笑了,说:“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你为的那个人是男还是女的?”“女的!”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好了,既然到了医院我们快些进去吧!”神色有些黯然的杨梦低下头快步向里面走去,一点也不照顾后面我这个大伤号。
杨梦口中的小诊所可一点也不小,是足足有六层的高楼。
走进熟悉的带着药水味道的过道,我不由的想起了依旧躺在病房中的雪以及饱受病痛折磨早逝烨的母亲段阿姨,悲痛生命为何总是那么脆弱。
我跟随始终低头走路的杨梦走入电梯来到了五楼,和她径直走到了一间办公室,看见一个手撑着脑袋打瞌睡的医生,杨梦止住脚步走上前,敲了敲桌子,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反应,就干脆在那医生的耳边大喊一声:“百合子。”
百合子吓了一跳,急忙睁开双眼看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又吓了一跳。赶紧将那张脸推离少许,再扶了扶挂在鼻梁上的眼镜兴奋的叫道:“杨梦,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从地球消失了呢,这么长时间也不来这里看我,否则下个月我不在这里工作的时候你想找我都找不到了。”
现在的女孩见面都喜欢用喊的吗,弄得人一惊一咤的。百合子摸了摸她那张并不漂亮的脸蛋,眯起小眼睛打量起站在杨梦身后的我,诡异的一笑,用胳膊肘顶顶杨梦的腰小声的说道:“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真不够意思,现在才让我知道。”她自以为我听不见她说的,其实她的话我一字不漏的全装进了耳朵,对于这种问题我觉得还是装傻比较好,我则装模作样的看着办公室里的挂图。
杨梦赶忙解释:“别乱说,他是从我们国内来的,叫周不凡。”百合子推开杨梦说:“原来是偶像呀!”说着还伸出了手,我和她握了握手,心中则不停的嘀咕:“怎么地球人都把我当偶像呀,看来太酷了也不好。”
杨梦急忙扯着百合子的袖子将她拉到一边说:“他受了一点伤,帮忙治疗一下。”“感情不是来看我的呀。”百合子有些不满的说。“是来看你的,顺道来带他看伤的,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只是一个外科大夫,不要让我看一些内科的伤病呀。”百合子不忘重申一遍。
“是外科的伤,不过不要告诉别人。”杨梦悄悄的说道。“知道了,是什么伤……”百合子看见我卸下纱布的伤口突然猛得咽下一口吐沫,“竟…竟然是…枪…伤,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百合子急忙跑到病房门口,朝楼道里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后才将门反锁不放心又将防盗链子挂在了门上,这才靠着房门喘着粗气:“碰上你真晦气。”杨梦带着歉意的说道:“包扎好了我们马上就走。不会影响你的。”
百合子这才镇静下来说:“头一次遇到有些吃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伤口倒是蛮深的,先要照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伤到了骨头就麻烦了,和我下楼去照个X光吧。”
杨梦迟疑的问道:“还要下楼,会不会有人……”百合子拍拍杨梦的肩膀说:“No problem。都去吃饭了,我和拍片子的那个小伙子也很熟的,以前实习在他忙的时候还帮他为别人拍过片子,机器我熟的很,一下就好了。”
拍完片子百合子对着日光灯看了一会说道:“竟然没有伤到一点骨头离心脏也只有几厘米而已,在偏下一点你就不能在在这和我说话了,你的命可真够好的。不对,还有一些骨裂,骨裂的人就是挪动一下身体都难硬是动的话一定是非常疼的,你却像没什么关系一样到处跑。不过骨裂我无能为力了,我只能治疗外伤,我先将伤口清洗一下接着用针把伤口缝合起来,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那真谢谢你了。”我诚恳的向百合子道谢。“日语说的这么好了。”百合子一边夸奖我一边拿出碘酒,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我的枪伤上面涂抹起来,我顿时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痛,我紧紧的咬住嘴唇,牙齿深深的嵌入唇瓣以致于将嘴唇咬得鲜血直冒,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一个劲的往下滴。
杨梦急忙拿出手帕擦着我的汗珠,责怪的说:“你就不能说一声再弄吗?不凡是不是真的很疼。”我摇头说:“比这疼的时候我早就领教过了,没有关系的。”
百合子没有理睬杨梦的唠叨,点头称赞我说:“这么疼竟然连哼都不哼一声,比我见到的那些自以为是大男人的家伙好多了,上次一个家伙只不过把手划破了一个口子,我只是用水清洗还没用药水,那家伙就又叫又嚷的差点连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三十三岁的男人还不如三岁的小孩。呆会我要缝针了,我到药房去拿些麻醉药,打些麻醉药进行局部麻醉也好减少一点疼痛。”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关系,你可以开始缝合吧,你去拿麻醉药也不好解释。”“可是这不比清洗伤口,真的很疼……”百合子还想劝我。
“开始吧。”我坚定的看着百合子的眼睛。百合子叹了一口气最终只能咬牙答应:“好吧,我们开始吧!”“谢谢了。”
我睁着眼睛看着弯弯的针、冰凉的针尖穿过我的皮肤扎入我的肌肉,细长的线也随之缓缓的进入,刚刚才被擦干的汗水再一次冒出,我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的撕扯着我的左肩。针尖从我的肌肉中钻出了一个头,接着是整个身子钻了出来还连带着沾有鲜血的线,下一刻针和线又消失在我的肌肉里,不是结束而是新一轮的撕扯,我的牙齿已经咬的“格格”直响,仿佛要生吞某人的模样。
站在一旁的杨梦更是不堪,捂住嘴巴想要呕吐,实在看不下去了跑到窗户边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光再也不敢往这边瞟一下,干脆看着下面的景色。
百合子已经处理好我前面的伤口,抹了一把鼻尖的小汗珠,又去缝合我后面的伤口,就在快要完成的时候杨梦突然开口说道:“现在的日本治安越来越差劲了,大家对警察也不信任了,不知是哪个要人看个病竟然还要人带着枪来,真够有趣的。”这一句杨梦是用汉语说的,对百合子来说倒没有什么,对我来说不啻于惊天的响雷:“什么?”我不顾还没有完成的缝合手术急忙跑到了窗前往下看去,确实是三队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正向医院里面跑,不时的还有病人尖叫的声音。
百合子被我拉扯过来,不满的说道:“动什么动,还没有好呢,线差点就被你拉断了。还有三针就好了。”当着三真缝好后我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有很多人跑步上楼梯的声音。
我匆匆穿上衣服,抓起百合子和杨梦的手一边拉开房门一边恨恨的骂道:“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到这里都能找到。”我拍打着电梯的按钮却始终得不到回应,看来从电梯走是行不通了,好在这里有三个楼梯,我运用内力听出有两个楼梯中人的脚步声并不算很多,正打算从那里冲出去,接着就听到了“嘀、嘀、嘀、嘀”的声音和几个人快速往楼下跑的脚步声。“不好,是炸弹。”这个念头才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只手已经下意识的将百合子推进一间房子,就在我准备把杨梦推进这一间房子的时候炸弹爆炸了,强大的气旋夹杂着碎石、碎木砸向距离爆炸点只有几米的我和杨梦,我右手紧紧的搂着杨梦就地一个侧翻用右肩撞开一间紧锁的房间后,搂着杨梦靠在了墙后,浓浓的黑烟瞬时充满房间还有少许的火星飞溅到我的胳膊上将我的手臂烫出了几个水泡。
由于我将杨梦遮挡在身后所以杨梦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只是原本俏丽的脸蛋被熏的漆黑一片。不一会又是一声爆炸,我又将杨梦挡在身后,这次爆炸将墙壁的灰尘震下不少,窗户上的原来仅剩的半块玻璃也被震碎,玻璃渣散落了一地。
“害怕吗?”我先看了看门外,才问着怀里的可人儿。沉寂了片刻,杨梦轻轻的摇摇头,又是一阵沉寂。“扑通,扑通”一时间房子里静得只剩下快速的心跳声。
“害怕就害怕,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的心跳得那么快,还骗我。”我在她耳边轻语。
杨梦开口说道:“那个,你能不能把手稍微挪开一点点。”我闻言这才发现自己搂着她的右手正紧紧的杨梦高耸柔软的左胸上,怪不得这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如此快速,原来我的手就贴在她的心脏上方。
我赶忙缩回手,尴尬的“嘿嘿”笑了笑:“这是意外,不要放在心里。”我听到一个楼梯里人渐渐的越聚越多,估计不要多久就会冲上来,我转头对紧张靠在墙上的杨梦说:“他们找的是我,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我离开了他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一定要等所有人走了再出去。我走了。”
刚要出去,我的衣角却被一双小手紧紧抓住,杨梦喊了声:“不凡。”我停住了身体。一对冰凉而又炽热的唇瓣在我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后立刻离开。“一切小心,一定要安全回去。”我用大拇指抹去杨梦眼角的泪珠,向她伸出大拇指窜身跑出房间。
杨梦无力的又倒靠在墙上默默的祈祷着。
果然如我所料想的那样,两座楼梯已经被完全摧毁,大量的碎石阻塞着通向楼梯的大门,大门的墙壁也倒了半边。唯一留下的楼梯却成为他们上来抓我的通道。
这时已有两个先上来的人端着Mp5Navy和Mac M10冲了过来,刚和我一个照面就开始了扫射。如果是平常人在这么小的走道里肯定是无从躲闪,也许连躲闪的念头都没有生出就已被扫射成筛子了,况且他们并排的站着配合的更佳,一个扫射我的胸口另一个扫射我的腿部。
我却是非常人,可以逃过的他们的扫射,就在他们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我忽然蹦起踏在雪白的墙壁上,借着墙壁的反弹力又跳到令一边的墙壁上,一脚踢掉天花板上的灯,玻璃灯罩破碎的玻璃立刻在我的内力驱使下比他们更快的速度击中了他们的双臂,两把微型冲锋枪立刻在鲜血的溅洒中掉落在地上。他们两个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又被我两只脚踹在胸口,向后飞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而后面的却上来了,我急忙将地上的枪踢起砸向后继的人,立刻砸倒了五六人。
这样总归不是办法,如果给五个人站齐了扫射,我就是上帝也会被打成下帝,我撞开身边的一个房门,打开窗户向上一跃,越过七、八米的高度直接跳上了楼顶阳台。
站在阳台上俯视下面,松口组的人员在一楼守着的倒不是很多,也就三个人,如果跳下去的话一定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离开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可我从来没有从四十多米高的地方跳下过,心里总觉得发毛,朝阳台四处看看到处都是电视天线以及绳子,只能借助这些下去了。我放下一段天线,虽然不能到地,但离地面只有两层楼的高度而已,这点距离我还是能够承受的,事不宜迟我抓起天线就往下滑。
滑了没有多久才达到五楼,我刚刚跳上来的窗户里探出了一个人头和我的脸恰好相对,他急忙端起挂在胸口的Mac M10枪,我大吃一惊,一记飞脚蹬在他的脸上,也顾不得现在是五楼了直接跳了下去,同时告诉的旋转身体把空气形成一个涡旋减缓降落的速度,快落地时正巧有一个松口组的家伙在我下面,我趁势使用千斤坠踏在他的肩头再赏他颈动脉一脚将他制昏,同时迎向一个正面朝我的家伙,一记膝撞让他失去知觉,第三个人发现我刚要举枪被我一个扫堂腿扫倒在地,朝他胸口就是一拳,只见他头一歪丧失了威胁我的能力陪着周公的女儿跳舞去了。
解决了所有的阻碍我大步跑向医院大门,松口组的杀手在五楼一通乱扫,我连续的空翻躲避过弹雨直接翻越过围墙,还向他们挥手致意。松口组的杀手“哇哇”的叫着向下跑来,追到门口已经完全失去了我的踪迹,最终只能乘着车急匆匆的离开了。
等到车子激起的尘埃渐渐落定,医院门口不远处的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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