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魔狼剑
“还在研究,不过并不乐观,毕竟那东西并不是用来干那个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巫师稍稍迟疑了一下才道。
“哎,这么多年都等了,耐性也早已经被磨出来了,不在乎多等一阵子。”埃摩微微叹息了一下。
“你放心,总会有办法的,就算那个东西不行,能行的东西也一定会出现,就在今年。”巫师淡淡的说道,声音比刚刚都小。
埃摩听了愣了一下,他和巫师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听她如此清楚的保证过什么事情。
“有巫师大人在我就放心多了。”埃摩做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向着角斗场下面的室区疾步走去。
“怎么样?”刚走到室区的大门口,正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奥雏。埃摩上前迫不及待的抓住奥雏的手问道。
奥雏点点头,转手隔着门缝向里面一指。“就是那个孩子让天人动了,天人说要收为徒弟的也是他。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孩子,听说他在看到野兽吃人的时候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真不愧是老板看重了特意带回会来的人。对了,他说他叫牙,牙齿的牙。”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没等埃摩说话,巫师首先开口了。“那个就是天人选中的人?真是个奇妙的孩子,好像是沙漠中的一块冰,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真是不错的眼神。”隔着门缝,巫师向里面望去,看到的却是牙迎上来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一丝腥味,好像是沾满鲜血的剑。
“真是不错的眼神呢,埃摩老板,能不能让那个孩子一会去我那一趟?”巫师说道,从看不到面孔的黑帽子下面仿佛藏着一张正在笑的恐怖的脸。
“啊?”埃摩一愣,他正在心中琢磨天人此举的用意,没想到巫师又给他来了一下。
“怎么?不可以么?”巫师道。
“不是,当然没有问题。”埃摩很快恢复了镇定。“那个孩子我也很看好,不过却并不知道他到底优秀在什么地方。由巫师大人见过之后自然能够看出端倪了。能够吸引天人注意的人可不多呢。”
“我会小心的。”巫师阴森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埃摩有些头痛的揉着脑袋,自嘲一笑。
“好累,我们也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对了,找人带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的,牙,嗯,找人带他去巫师那里。”舒展了一下身体,埃摩打了哈切说道。
众人应了一声,几个手下走了进去,其他人则各自离开了。共同的是他们心中都放不下那两个人。
牙被两个汉子架着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墙角处有一个门,那两个汉子把门轻轻打开,把牙往里面一扔便很快的关上门离开了。
这是一间没有窗子的房间,牙呆坐在漆黑的环境中眼睛一时适应不了。
突然,火光一闪,一个绿色的怪异火焰在房间中亮起,不过照明程度十分的有限。火焰下面摆着一张矮桌子,桌子后面跪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在那人身后的墙上挂着一些奇异的装饰。有些像是骨头拼成的魔鬼的脸,又或是像某种地图或是标志,只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很难看清上面的图案。在那个人的旁边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从牙此时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短发。
“过来,孩子,过来。”巫师的声音响起,此时听起来就好想是一个普通的老妇人。牙默默的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巫师。“不用怕,孩子。那个孩子十分的不乖,所以怪不得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就不会有事的。”
牙稍稍想了想,然后走到了巫师的桌子前面一屁股坐了下来。身子侧着,正好可以看到倒在一边的黑发男孩睁大却没有一丝光彩的眼睛,里面竟然充满了惊恐和不信。
“没关系,他只不过是睡一会,过几天就好了。”巫师温和的道。然后拿起一个水晶球放在牙的面前。“来吧,孩子,把手放在上面。”
牙转回头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一些不知道什么用处的瓶瓶罐罐,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牙齿做的三角架,上面是那个仅能照亮眼前的绿色火焰。一个有角类动物的头骨,几根不知什么动物的肋骨,一把奇异的镶着宝石的匕首,还有一张写着:十六岁,黑发魔鬼。字样的褐色皮纸,最后就是牙眼前的这个水晶球了。
巫师静静的看着牙,没有出言阻止他的意思。
牙收回目光,慢慢的将手放在了那个水晶球上,一阵闪光,牙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哦?我的天,真是一个说不出来的神秘小家伙。”巫师微微动容,然后将一只干枯的老手也慢慢放上了水晶球。
“嗯,嗯,真是太美妙了。好了,小朋友,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慢走,别迷路了。”巫师温和的道,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个一身黑布阴森诡异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牙没有丝毫的迟疑,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不知道怎地给他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好像天人那种,但有不太一样。在这个房间里,或者说在那个巫师的身上,他更多感受到的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愤怒。虽然现在的他还不能明确的分清这两种感情。
在牙离开之后,房间中又恢复了黑暗,只听见巫师轻轻的叨念着:“魔神在上,那个男孩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竟然看不透他?为什么他的生命如此的奇怪?好像没有心灵的跳动,没有激情的热血,冷酷中透着死寂。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即便他身上流着冰冷的血,遗族?魂族?蛮族?还是说……狂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一个未知的生命。”
第一部 血月燎原 第九章 白色幽灵
清晨的阳光还是那样令牙厌烦,不过今天的他略有不同。
“那是谁?这么小?”
“好像是从高级区出来的。”
“高级区?开玩笑的吧。高级区可都是非常厉害的角斗士,怎么可能有这种小鬼在里面。”
“真的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人群中一阵嘈杂,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眼前这个不同寻常的孩子。
牙第一次在这样的烈日炎炎下走出阴凉的囚室,感觉上有些不舒服,身上的汗水流出又蒸干,没走几步就已经有些头晕晕的了。
今天是牙第一天正式学武的日子,不过并不是和天人学习什么高超的技巧,而是跟着耶鲁一起锻炼基本功。当然这也是天人的意思。
“哦,看来天人是当真的了。”从办公室的窗子向外看,埃摩看着慢慢走入人群中的牙,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在埃摩的手上拿着一张皮纸,上面写着奥雏给他的报告。
“天人啊天人,一大早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如果我被吓坏了你可是要遭天遣的。”埃摩嘿嘿一笑,把手中的皮纸揉碎丢在垃圾桶里。
“老板,海报的事……”一个手下立在旁边有些胆怯的问。
“哦,那个啊。嗯,奥雏顾及的是,看来需要重新编排了。天人啊天人,也是该露露脸的时候了。”埃摩今天的心情特别好。取出一瓶珍藏的好酒给自己倒上一杯,轻轻的喝一小口,含在口中品味了一下,喃喃自语着:“多少年了,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不过,说实话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诶,天人。”囚室里面,书生首先开口打破了寂静。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室区所有人都没有睡。除了天人依旧窝在稻草堆中以外所有人都是坐了一夜。
天人不答。
“你心中到底是怎么盘算的?”书生犹豫了好久还是问了出来。室区中所有人都伸长了耳朵,这是大家都想知道却又没人敢问的事。就连金角那个冒失鬼此时也只是安分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天人,在狂血中的地位和其他角斗士有绝对的区别。据说在狂血还没有成形的时候,埃摩带着洛奕等几个忠心的手下打天下,那时,天人就已经是埃摩的角斗士了。狂血能有今天,功劳主要在天人身上。他的不败神话也是从那时开始的。曾经一人连挑当时西部最大角斗场裂狮竞技场二十五位顶级角斗士,成为狂血一代传奇人物。
力量的时代就是如此,强大的人就会受人敬畏。
面对书生的提问,天人依旧不答。
书生盯着天人许久,微微叹了口气。他之所以留在狂血主要就是为了天人,可是至今他也没能真正了解天人。他的身份,他的想法,甚至于他的实力。完全不了解。
“一面永远穿不透的墙。”书生有些气馁的道。
“其实……”天人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再次吸引了众人。“我只不过是太闷了,找点事情做而已。我也是个普通人,并不是做什么都需要有理由的。”
“……”书生皱了下眉头。“我说你是不是应该整理一下你的窝,然后再去洗个澡。”
“哈哈,抱歉,抱歉。我先睡一会,晚上醒了我再弄。”天人挠着脑袋说道,动作笨拙得像个傻瓜。
“好热闹。”也不知道是在自语还是和别人说,罪人拖动着一床被褥缓缓的走进室区。“他们说我今天开始在这个区睡,哪里有空么?”
“这里,这里。”天人向着罪人挥手。
“不去,我不和比我还脏的人在一起睡,恶心死了。”罪人不客气的说,然后向着书生的囚室走来。
“别,别过来。”看着罪人那一身衣服书生就是一皱眉。虽然算不上洁痞,但是书生还是很喜欢干净的,所以总是一身雪白的长衫。
“哦?不可以么?可是我看你的地方很空啊。”罪人挠着头道。
“空也不行,这里不是给你准备的。那边不是还有空着的囚室嘛,你随便找一个不就好了。”书生的语气比罪人刚刚说天人时还不客气。
“嘿,要不你到我这来怎么样?”金角总算来了点精神,对着罪人叫道。
“不要。”罪人看了看金角从来不离手边的巨大斧头。“我不想住在整天提心吊胆的地方。”
其他众角斗士一致点头。金角的脾气可不怎么好,手里又总拿着那么大的家伙,谁能不怕啊。
“切,没胆。”金角扫兴的一挥手,仰头倒在床上不再说话。
“哎,整天被人盯着感觉可真不好。”罪人突然说道,然后转身向着门口走去。“他们也都是身不由己,就配合一下他们吧。”一推铁栏,走进门边的一个空着的囚室。然后也不用床,把被褥往地上一丢,倒在上面呼呼大睡了起来。
“哦哈哈哈,好,有性格,我喜欢。”金角突然兴奋的大笑了起来。
“哎,既然是他喜欢的人就说明和我个性不和。”书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阳光没有半分遮挡的照射在地面的黄沙上,热气蒸腾有种虚幻的感觉。耶鲁手里抡着皮鞭在训练场上不断的吼叫着,两个方队围着场边跑着,前面的是较大年龄的,后面的是较小年龄的,牙就在这一组里。
在牙的身边是一个比牙高上半头的女孩。古铜色的皮肤,棕色的头发,头总是低垂着用刘海挡住脸,左边肩头上有一块纱布勉强挂在几条绷带间,血一点点的还在向外渗透着,看样子是被硬撕破了包扎。她叫麦莎,一个倔强又危险的女孩,虽然只有9岁,但是却对杀人并不陌生。她的肩头上总是流血,是她自己弄的,至于原因就无人得知了。
在牙前面是一个壮实的男孩,身材粗大得不像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赤裸着上身,手腕上绑着金属护腕,腰上缠着金属腰带。他叫沙奎,是狂血另一个出色的角斗士彭麦的徒弟,是年龄较小的这个方阵中的头儿。
“快点,快点,别偷懒。小鬼,告诉你我可不在乎你是什么人,到了我手里都是一样的。如果不想挨鞭子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按要求去做。”耶鲁突然大叫起来,皮鞭在地面上“噼啪”的响着,造出几条深深的沟痕。
听到皮鞭声,不少孩子都禁不住一阵颤抖,可以毫无反应的只有寥寥数人。
沙奎转头看了看牙,此时的牙已经汗流浃背的一副狼狈样了。由于汗水浸湿的衣服裹在了身上,使得牙本就瘦小的身躯更显得柔弱了几分,在这圈壮实的孩子们当中显得极不协调。
耶鲁对待牙还是不同其他孩子的,要不然就不会警告直接一鞭子过去了。这些其他孩子都看在眼中,虽然心中有些嫉妒,但是还没有胆子表现出来。
沙奎此时的心情也非常不好,因为牙的出现把很多原本属于他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他并不是一个毫无争斗心境平和的人,自然看牙就觉得十分的不顺眼。
牙对周遭的一切并不理会,他也是无心理会那么多。这样的天气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辛苦了一些,虽然身体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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