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魔狼剑
起来,一个个揉着眼睛站在水渠旁边洗漱。年轻的少女整理好头发帮着母亲到河边洗衣,小伙子们三五成群的在河边围闹,时不时对一两个少女指指点点几下,推出一个面红耳赤的代表过去和人家搭话,却往往换来几个少女的泼水轰赶和一阵娇笑。
这是一个纯朴的小村桩,安静祥和。大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幸福也从祖祖辈辈的流传下来。
鹭鸶从床上坐起来稍稍弄了一下并不散乱的头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两个淘气的小丫头一早找上了门来。
“干嘛,两个小鬼灵精?”鹭鸶轻笑一下将她们让进屋里。
“昨天晚上那个哥哥呢?”年龄较小的在鹭鸶的房间中东望西望了一阵后奇怪的问道。
“昨天晚上没在姐姐房间里过夜么?还是怕我们发现一早就跑掉了?”较大的那个一双大眼睛激灵的转了两圈,笑眯眯的说道。
“小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讨打啊。”鹭鸶红着脸啐了一声,挥手做势要打,两个女孩尖叫一声,嘻嘻哈哈的逃到门口。刚出门,又一上一下的从门缝探回头来。“姐姐,那个哥哥真的很帅诶。你要是还相不中恐怕就要做一辈子老处女啦。”
“两个小东西,还敢胡说!”鹭鸶大羞的娇嗔一句,一挥手掏出魔杖,朝两个女孩一点,轻道:“步履蹒跚!”
“啊,不好,姐姐生气了!”两个女孩看到鹭鸶去拿魔杖便慌忙转身,不过已经太晚了,黑光一闪击中二人。
“姐,姐姐,我们知道,诶呦!”大点的女孩想要向鹭鸶道歉,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噗嗵一声跌在地上。旁边小的想要过去扶她,却身体不稳,向着桌子直走过去,嘭的一下撞在桌子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东西,好玩嘛?”鹭鸶来到两个女孩的身边笑眯眯的说道。
“不好玩!”两个女孩嘟着嘴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
“不会啊,我觉得满好玩的。”鹭鸶一边说着一边摆弄手中的魔杖。“啊,对了。两个月前我和师姐学了一个新的魔法,叫‘奇痒难耐’,想不想试试?”
“不,不要了。鹭鸶姐姐,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两个女孩一起求饶。
“真的?”鹭鸶问道,露出一个只有在这座小村桩,只有在婶婶家才会露出的笑容。
“嗯!”两个女孩一起点头,不过犹豫“步履蹒跚”的魔法影响了肌肉和神经,两人虽然是点头做出来的动作却是一个摇头一个晃脑。
“小东西,如果以后再敢调皮我就让你们两星期走路撞墙,想吃饭、睡觉、上厕所都不行。”鹭鸶凶巴巴的道。
“不,不敢了!”两个女孩的脑袋晃得更厉害了。
“清晰污垢!”鹭鸶在二女身上轻点了一下,一道光芒从魔杖中飞出,在二女身上绕了一圈后消散。
“诶啊!”两个女孩尖叫着同时跳了起来,拉着手咚咚咚的冲上楼梯,在阁楼上面小心翼翼的看着下面的鹭鸶。
“怎么了?那两个小老鼠怎么跑上面去了?”端来早餐的妇人看着平日没有一刻闲静的女儿此时竟然如此老实,不免问道。
“没什么!”鹭鸶轻笑一下,将魔杖收好。
“那个小伙子呢?嗯,他叫什么?”妇人问道。
“牙!”鹭鸶道,看着妇人将早餐一样样放好,都是她爱吃的菜。
“他应该就在附近吧,不如叫他一起吃饭吧,反正做了很多,我们四个女人也吃不完。”妇人将盘子、刀叉放好。
“他啊?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鹭鸶轻道,走到门口向村子左右看了看。
“那就算了。来,快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妇人朝鹭鸶轻笑一下,转头又对着楼上叫道:“两个疯丫头,吃饭了,还不给我滚下来。”
楼上两个女孩咯咯娇笑的嬉闹着跑下楼梯,刚刚被鹭鸶教训的事情好像一点也没有影响她们的心情。
牙一个人找了一块树荫安稳的趴在里面,抬手轻轻拨弄了下面前小树的枝叶,感受着难得的宁静,心头却总是掠过一个一身黑色骑士战甲的人影。
“哥哥,你在干吗?”一个小女孩不过七、八岁模样,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
“睡觉。”牙破天荒的回了那小女孩的话。
“玩球么?”小女孩问道,手中捧着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花皮球。
“怎么玩?”牙奇怪的问道。那女孩张得相当可爱,眉心有一颗大大的黑痣,非常漂亮。只是两边眼角有两条不应该出现在她这个年龄的深深的皱纹,使人感觉怪异。
“我拍给你然后再拍给我,就像这样。”女孩说着,将手中的球拍在地上,球打在对面树干上又弹了回来,女孩再次把球打在树干上,如此这般。
“这不是挺好的么。”看到女孩玩耍,牙淡淡的道。
“可是一个人玩很无聊嘛。”女孩抓住球抱在怀里,嘟着嘴道。
“你没有朋友么?”牙有些生硬的道,提到“朋友”这个词,牙实在没什么感觉。
“有啊。”女孩耸耸肩,在牙身边垫了几片树叶坐下,骄傲的道:“我的朋友可多啦,如果从村头排,可以一直拖到村尾。只不过他们都笨手笨脚的,总是把拍丢,和他们一起玩球还不如对着大树呢。”
“大树也很好。”牙仰头看了看头顶上几片树叶。
“也许吧,可是它不会和我说话。”女孩偏了下头,好奇的随着牙的目光向上望去。“你在干吗?有什么好东西在树上么?”
“树本身就是好东西,至于树上面……”牙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树叶缝隙透漏过来的阳光,厌恶的道:“那东西糟糕透了。”
“你和妈妈说的一样呢,可我就看不出树有什么好的,又硬又不会动弹。”女孩不以为意的道。
“因为他们不会动弹,所以无论你什么时候有烦恼它们都会陪在你身边。难道这样不好么?”牙想也没想,顺口说道。
“这样说也对啦。”女孩拄着头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后点头说道,又突然向牙问道:“你有很多烦恼么?”
“我?像么?”牙今天也不知为什么,好像特别喜欢说话。
“不是么?我看你总是冷冰冰的,好像不喜欢说话,甚至不喜欢见人的模样。”女孩奇怪的问。
“这么说也对。”牙点点头。“可是我却和你说了好多话。”
“我不一样。”女孩摇头。
“为什么?”牙问道。
“你不明白?”女孩一愣。“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想我们以前从没见过。”牙很肯定的道。
“确实没见过,不过……算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突然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那女孩似乎想要和牙解释一番,不过又放弃了,转而问道:“你觉得是绿绿的树好还是轻轻的风好?”
“都不好!”牙摇头说道。
“那你觉得什么好?”女孩笑眯眯的望着牙,仿佛在期待着他有什么惊人的答案。
“树是雪白的才最美,而风则应该呼啸起来才有让人回味的价值。”牙道。
“哪有雪白的树啊?”女孩嘟着嘴道。
“这样!”牙抬手在身后的树干上按了一下,一股寒气透体而出渗入树中。
“啊!”那女孩惊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双手拢着肩膀。“冷,好冷啊。怎么会这么冷的。”
“这就是白色的树,是不是比原来漂亮了?”牙不理哆嗦成一团的女孩,朝身后的树指了一下,自己却并不回头去看。
“这是……什么?”女孩吃惊的走到树前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漆霜的树干,一股冰冷随着她手指触到树干的同时传到身上,吓得她兔子一样向后跳出老远,一副惊恐模样的看着牙。
“怎么?吓倒你了?”看着那女孩可爱的面颊,牙忍不住浅笑了一下。
“天,天啊!”看到牙的笑容那女孩不禁有些痴了。“你有这么美的笑容,喜欢的东西却是这么古怪。呼啸的风我就不问你了,不让一定会被你吹走的。我已经离家很远了,如果再远些妈妈会找不到我的。你不知道妈妈多凶,如果找不到我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打我屁股的。”
“是么?”看着小女孩捂着屁股煞有介事的模样,牙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心道:“如果你妈找不到你还怎么打你的屁股啊。”不过童言无忌,也没有什么好纠正的。
“你是这个村子的人么?”女孩问道,在牙对面的阳光下找了个暖洋洋又舒适的地方坐下来。
“不是。我一个……嗯,朋友。正巧她家在这,我是陪她来的。”牙犹豫了一下,道。
“女的?”女孩年纪不一点,还装作小大人的模样坏笑道。
“嗯。”牙对那种表情没感觉,只是随意的应了一下。
“切,无聊。”见牙这种平淡的态度明显和那所谓的“朋友”一点期待之中的事情都没发生,不免有些性质索然的踢了一下腿。一双大大的眼睛机灵的一转,想起什么来,脸上神情一变,再次笑眯眯的问道:“你家在哪里?一个人出来的么?”
“我家……”牙皱了下眉头。他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家究竟在哪里,只能含糊的道:“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啊,很远。我到这里才几天而已。”
“几天?还而已?天啊,如果我要是不在天黑前回家,妈妈一定会抓着我的鞭子打我屁股的。”女孩可爱的缩了缩脖子,双手捂着头上两条长长的大辫子。“你一个人跑出来这么久,不怕你妈妈打你屁股么?”
“啊?”牙一愣,忍不住再次哼笑了出来。“我连我妈妈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怎么会被打。”
“对不起!”女孩脸色一变,歉意的道。
“没什么。”牙轻轻摇头。想想自己的母亲,应该算是夜神吧。只可惜他是被制造出来的,而不是好像人类那样被生育出来的。
“你会在这待多久?”女孩问道。
“三天左右吧。怎么?”牙道。
“我要回家吃饭了,不然妈妈要骂人的。你不吃饭的么?”女孩又问。
“我不饿,饿的时候自然会吃的。”牙轻道。
“哦,对那,你是大人,而且又不少傻子。”女孩嘻嘻一笑,转身朝着树林中跑去。“明天我再来找你。我会吃过早饭才来,这样就可以一直待到中午了。你不可以爽约哦,还有就是要陪我玩球。今天光顾着聊天都没有玩那。记得哦,我一定会来的。”
“村子在这边!”牙指着村口对跑进树林深处的女孩叫道。
“我知道,可是我家在这边。”女孩叫道,忍不住又提醒。“我明天一定会来的,你一定要等我哦。”
“嗯。”牙应了一声,看着女孩消失在树林中。突然神色一变,纵身而起向着女孩刚刚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来到女孩消失的地方左右看了几圈,四周的树木一如往常暖洋洋的晒着太阳,偶尔有风吹过轻轻的摇曳几下一两片较轻薄的树叶,一切都是如此自然,没有丝毫异样。
“消失了!”牙心头震撼。刚刚那女孩从牙视线消失的一瞬间整个气息也在树林中消失了。牙虽然没有特意用气息索住她,不过以牙这种身手竟然也察觉不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如何的离开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家不在村庄却在树林深处。可以突然从我面前消失。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牙紧紧皱着眉头,虽然两者相差甚远,不过他还是不得不将那个女孩和那个死亡骑士联系在一起。两个可以突然从牙面前消失的人。“看来需要了解的不单单是魔法而已。博伊提亚大陆,真是一个让我惊讶的地方。”
早饭过后,鹭鸶陪在妇人身边看着她缝纫衣服。看到妇人精挑细选的都是上好的白布、白绒、白纱、白绢,不禁奇怪的问道:“婶婶,这件衣服谁定的啊?赶那件白色的骑装用不上这种白绒和白纱吧!”
“你猜猜?”妇人轻笑道,将针线引好,取过旁边一块模板,用尺子量了两下便裁剪了起来。
“你的客人我怎么能猜得到。”鹭鸶摇头说道。
“颜色丰富多彩才好看,你以为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欢纯白色么?”妇人道。
“不会是他吧?”鹭鸶一惊,见妇人点头,无奈的叹息:“婶婶,我和他真的只是才认识一天而已,完全没有你想像的那种关系,你放过我吧。”
“有没有都好。虽然那件骑装他穿上样子不错,不过骑士的衣服对他来说还是太规整了些。不好。我要弄一件能够完全体现出他身上那股气质的衣服来。”妇人说着,手下不停的忙活。“再说我们的鹭鸶丫头从来没对男人笑过,突然间肯带男人回家来,说没关系谁信那!”
“唉,懒得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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