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魔狼剑
风中荡着一道犀利的刀气,晶莹的光芒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只可惜那巨大得有些吓人的大砍刀在卡伊米修的头顶上掠过,只有几许青丝在风中飞散。
“嘿嘿嘿嘿,去死吧!”卡伊米修闪过一击,暴跳了起来,口中大喝着,脸上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
“哼,想的太简单了!”彭麦双眼突然射出一道机敏的神光,空闲出来的手不找痕迹的移动了起来。
“哦?真是有趣的眼神!呵呵,看来狂血真是不简单啊!比起同等级的裂狮,在角斗士的质量上竟然相差了这么多。这个差距是怎么产生的呢?两个老板的能力差距还是两个角斗场对待角斗士的不同风格呢?”看着彭麦的双眼,修心中一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不过就是流光一闪的瞬间,彭麦和卡伊米修交换了一个位置。彭麦双脚“嘭”的一声落在地上,脚下一软,单膝跪倒,双手艰难的拄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鲜血好像春天解冻的山泉一般从他伟岸的雄躯上流淌下来,胸口的长剑已经不见了。
第一部 血月燎原 第三十五章 智鲁之情
“大叔,我,是最强的。是不会死的!”彭麦心中默默的叨念着,抬起头看了一眼西边的天空,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西斜的阳光映红了天际!那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同时也诉说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与此同时,另一边。
“噗嗵”一声,卡伊米修带着他那一头青色的头发和不敢致信的眼神跌倒在地上,右肋上插着他的那把带着嫣红的锋利的宝剑。
“原来如此!”书生淡淡一笑。彭麦利用卡伊米修抢着拔剑对防御大意的一瞬间,抢在卡伊米修之前自己把剑拔了下来,刺入了卡伊米修毫无防备的肋下。
“胜负已分,该去救人了。”修淡淡的说了一声。菲索微微一愣,象征性的吩咐了几句。
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刺穿身体的卡伊米修自然是不用说了。在落地的一瞬间,被地面挤压,宝剑已经从左侧的脊背露出了剑尖。彭麦在这样大出血的情况下也没有谁认为他还能活过来。
随着菲索的声音,几个训练有素的救护人员迅速的冲了过去,熟练的把彭麦搀扶了起来,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放在担架上抬走了。彭麦在被抬上担架之前就已经昏迷了,在他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我是不会死的!
一场激战结束了。不知道人们对这场表演的感觉如何,但是角斗士们付出的却是生命。
金角站起身来,手里提着永远不离手的车轮大斧。回头向一边一脸轻松微笑摇着折扇坐在长椅上的书生望了一眼,今天的他有种出奇的不安感觉。
“要活着回来。”书生看着金角微微一笑。
“嗯。”金角没有向以往上场之前那样豪放的大笑,一边轻蔑对手一边自吹自擂。今天的他只是闷声应了一句便走了上去。
“金角怎么回事?”看着金角异常的表现,书生感到一丝不安,可是现在也不是深究这件事的时候了,只希望金角能够平安回来就好。
晃动着庞大的身躯,对面裂狮的休息区中一只巨大的身影走了出来。蒙在帽子里面的脸既便是看不到也同样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一团团白气和着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声,那简直就不是一个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尤其那异常高大的身躯,简直太高了,就算是贵宾席上洛奕这样的巨汉也望尘莫及。
“就是这家伙,狼人!”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修心里嘀咕着。“看来确实不是那个小鬼头弄的,那么这里还有别的人狼族么?难道冥教也……天快黑了,狂血的角斗士要小心了。”
“哇呼,终于出来了,让我等的好苦啊。真是的,菲索老板就是坏心眼,偏偏挑这个天快黑还没黑的时候让他出来,这个时间的视线最糟糕了。”尤莉亚撑着眼皮看了半天,最终一甩手有些发脾气的说道。
“呵呵,看来菲索老哥你这下可得罪我们的尤丽亚大小姐了。”在尤丽亚旁边,天野嘿嘿一笑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表演的时间也不是我能够控制得了的啊。”菲索先是一笑,随后做出一副委屈模样说道。
“哼!”尤莉亚朝菲索调皮的紧了一下小鼻子。
“畜生,竟然还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涌进牙的心头,他眉头一挑,身上涌出一阵杀气。旁边的幽狄有些不适的挪了下身子,斜眼看了他一会。
狼人扭动了一下脖子,绕着金角慢慢的走动了起来。行为好像是一个野兽捕猎时的本能,虽然是有很多的破绽,可是他机警的感观和谨慎的习惯还是让人有种无法靠近的感觉。
金角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这样一个怪物。性急的他不想给对手太多的机会,大喝一声向着那狼人跑了过去。手中巨大的斧头只用单手在空中挥舞,在头顶抡成一个圈,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雨伞模样。
双脚轻轻的跳跃着,狼人显现出其优越的天赋条件,身体起伏不定,毫无规则的在整个角斗场中腾挪,躲闪。
“畜生,该死的畜生。难道你都不敢和本大爷正面对抗一下么,难道你这个畜生就只知道逃跑么……”一边追赶着,一边口中叨念着没有什么意义的话。金角继续挥舞着巨大的斧头,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累一样。
“去死……”金角咬着牙低声叫了一句,提着斧头一个原地旋转。
“旋风斩。没想到金角这么快就被压制了。”看着斗场上的情况,书生脸色凝重。虽然他见多识广,但是蒙在黑布下的狼人书生并不熟悉。
狼人的动作非常的迅捷,四肢着地轻轻一跃就躲过了金角的攻击。旋转起来的金角露出了上方一个大大的空当,狼人借着空中下落的俯冲之势抡起粗壮的胳膊把金角一拳打飞了出去。
“吼!”金角一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吼叫一声抡着大斧头又朝着狼人冲了过来。凶猛又迅捷,每一次膨胀都迸发出力量的火花。与其说斗场中是一人一兽,到不如说是两只野兽的相互厮杀。
金角的斧头锋利无比,这是他平日里整天打磨的结果。巨大的斧头在天空中纷飞,每一次落下都带起来一阵血雨。而每一次再抬起斧头的时候,狼人的利爪也会在他强壮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
“哇呜,哇呜……”爱丽思欢叫了起来,这种场面最能够让她兴奋。
鲜血流淌在地面,可是双方的动作却依然如故,只不过速度上都明显的慢了很多。
“他们的生命力在消逝,还真是拼命的打法!”尤莉亚向着正在欢呼的爱丽思瞥了一眼,皱着眉头有些不忍的闭上眼睛。
“哼,这算什么。一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时候才是最迷人的。这才是生命的美丽之处!”爱丽思嘲讽中还隐不去兴奋的说道。
狼人的生命力到底是顽强,即便是在这片荒凉的西部沙漠中磨练出来的汉子也无法比拟。金角整个人在一次重击之后被打飞出去,全身上下数不清的血痕中不断的渗出鲜血。
“呼,呼,真,真他妈的厉害!”勉强的站起身来,紧了紧手中的大斧头,金角开始由于失血过多而神智不清了。目光渐渐的开始涣散,眼前那个巨大的黑蒙蒙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了起来。
“哦,见鬼,那是什么东西!”死命的晃了晃脑袋,把冰凉的斧头贴在脸上,黑色带着血迹的斗篷下面一张长满棕色短毛凸出下颚和一双橙黄色反着绿光的眼睛现露在金角的面前。
斗篷被金角的斧头砍得好像碎布条一样,躲藏在下面那个与人类大相径庭的庞大身躯再也无法被完全遮掩了。
“哦?很漂亮的皮毛。那是什么?最新的皮草么?”埃摩看着下面狼人的样子,淡淡一笑,语气好像有些调侃的说道,可是眼神中却闪过浓浓的杀机。
“竟然有狼人。老家活,如果不是这次表演恐怕你是打算用这东西来偷袭我的吧。”埃摩心中狠狠的想着,袍袖下面的手缓缓的握起了拳头。
“好像是穿帮了!”米休斯看着越来越狂的狼人微微耸了耸肩膀。 “好啦,剩下的事情就你们自己去忙吧,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黑影潜入墙壁,转眼消失在黑夜中。
“嗷——”那个狼人仰头长嗥了一声,吓得看台上一阵惊呼。
“这是兽人的一种,应该不算是违反规定。更何况此人是埃摩老弟点名要的人,就算多少违反点,我想也应该可以担待。”菲索干笑了一下,他本不想让狼人的身份暴漏的,可是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
“见鬼。妈妈保佑我!你个畜生,给我去死!”金角疯狂了,他突然仰天大叫了起来,手中巨大的斧头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迎着天空中再次扑来的狼人劈了上去。
一片鲜红,看台上突然间变得一片寂静。巨大的斧头在风中盘旋着,上面带着鲜红的液体飞洒在空中。在斧头那精钢所制把手上面,一截断手还紧紧的握在上面。
“妈妈,那斧头就是你,除非是……否则绝不离身。我不会食言的!”金角的目光中在那一瞬间露出了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那是潜藏在他心底多年的温柔。随后,他又转头看向正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狼人,一只爪子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腹部,鲜血还在不住的流淌。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结果了这个畜生。”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金角呵呵几声,在那狼人再次仰天长啸的时候,另一只完好的手猛的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狼人仰起的下颚直接刺向狼人的大脑。
“这,哎,傻瓜!”书生看着金角,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刚刚金角舍掉惯性极大的斧头,是有机会重伤狼人而保命的,可是金角偏偏死心眼,宁愿死也不愿意松手。
“当”一声,匕首断为两半,将金角向旁边一丢,狼人仰天一声嚎叫。在月光下撕碎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其凶悍的本来面貌。金角那奄奄一息的一刀被狼人用嘴咬住,以当时金角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对狼人造成伤害。
全场寂静了一瞬间,随后在狼人那狂野的嚎叫声中沸腾了起拉。
埃摩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虽然金角死了对狂血来说是一个损失,可是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并不是铁石心肠,只不过他的柔情有特定对象。
“我觉得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上这种娱乐节目的。”虽然是第一次看角斗表演,可是尤丽亚对那种单纯的厮杀厌恶极了。
“那说明你永远都不会了解生命力的艺术价值。”爱丽思嘲讽的说道。
“艺术价值都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那一瞬间的迸发充其量只能够说是逝去的艺术价值,并不是生命的。”尤丽亚不甘示弱。
其他人看到二女又要开始,都早早的向旁边挪挪,免得殃及池鱼。
“该我了!”折扇在手中抖动了一下,书生迈步走了出来。总是含着一个微笑的书生此时白净的脸上竟然布满了煞气。
捡起金角断裂的手腕和紧紧捂着的斧头,书生心头百感交集。多年来虽然两人的个性完全相反,还一直斗嘴,可也正因为如此在两人的心中培养出了不同别人的深厚感情。
“这是什么?”看到手腕的护腕下面夹着一个纸条,书生展开一看,心头顿时一震。
走到金角的身边,看着一身是血,死不瞑目的金角。把斧头放在金角胸口,书生含着泪舔着嘴唇。“慢点走,兄弟!给我几分钟。”
“俺叫金角,呵呵,白脸小哥,你叫什么啊?”
“这斧头是俺娘给俺的,除非是俺死了,不然就算是洗澡、睡觉、上厕所俺都要抱在怀里头。谁要是想抢俺的斧头,俺就和他拼了。”
“那个杂毛鸡,想打俺斧头的注意,被俺砍了……有啥?俺砍都砍了,大不了让他来把俺也给砍了。”
…………
头脑中不断的想起过去的种种,书生转身朝着还在观众的欢呼声中肆意咆哮的狼人走去。
“贵母病重多年,昨晚终因病情突发不治身亡。”揉碎手中的纸条,书生带着浓浓的杀气划出一道白线向着狼人冲了过去。
“埃摩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发现书生的举动不同寻常,菲索惊叫一声,可是在他声音未落的时候书生已经栖近了狼人的身旁。
“畜生,去陪我兄弟一程吧。”原来温文尔雅的书生如今仿佛魔神一般。手中的折扇“哗”的抖开,在折扇的边缘露出一根根的刀刺。
“也许是因为不可抗力。”埃摩敷衍了一句,有些尴尬的和菲索对望了一眼。虽然说他并不是很在意这次挑战表演的输赢,但是面子还是要的。
狼人的精力和反应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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