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魔狼剑
“你在看哪里啊?”罪人的声音在牙的身后响起,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将牙笼罩在其中。
“噗嗵——”牙的心脏爆炸了一般在胸口猛跳了一下,仿佛背后站立的人手中拿的不是一把长剑,而是一个巨大的锋利的镰刀。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距离死神如此之近,然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感触或恐惧了。
“今天就让你看看和鹰狙剑齐名的暗杀剑法,幻影剑的厉害。万剑穿心!”罪人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的心中发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颗炸弹在牙的心头激起波澜。
“啊~~~~”牙大吼一声,全身上下溢出无与伦比的能量,三道冰冷的气息围着牙的身体旋转,无数碎石和雨滴被冰封,向着四周激射而出。
“没用的!”罪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就在牙身边,嘴贴着牙耳边一样。
天空中一暗,在雨滴中无数剑影向着牙刺来,目标是,心脏。
“我,觉不能死!”牙在心中低吼一声,双目一敛,目光凝聚。“刺!”
月影伏麟剑一变二,二变四,四变无数,迎着天空中的剑影对刺了过去。一剑剑的刺,一剑剑的刺空。那些剑影都是假的,可是牙却不敢放松,因为他无法分辨是否有真剑藏在其中。
用尽全力去刺空的感觉并不好受,力道空挥只会不断给身体带来负担。牙已经渐渐支撑不住了。
“噗!”
“啊~”
脚一软,牙半跪在地上,胸膛上一把剑从后背直插进心脏的位置,乌黑却又锐利无比的剑尖穿胸而过,赫然在牙的眼前闪着杀气。原来天空中所有的剑都是假的,真正的剑来自侧面。
“很不错,小家伙。只可惜还不够好。”罪人淡淡一笑,脚踩着牙的后背将宝剑拔出来。
“唔,哇~”牙猛的吐了一口血出来,胸口的伤口在罪人拔剑的同时喷出一道血泉,之后血流不止,很快染红了牙身下的地面。
“生命力很强啊,让我给你一个痛快吧!”看着牙倒在血泊中还不断抽动想要支起身体的手臂,罪人咧嘴一笑,宝剑再次举起对准牙的后颈。
“我,是不会死的!”牙嘴动了动,却只能在心中发出声音。而此时,踩着牙后背的罪人已经将剑刺了下来。
浓密的乌云笼罩了四周,使得大地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紫红色的月光再一次刺破了这浓密的乌云。
“冰,刺!”仿佛激起最后灵魂的力量,牙双眼中红光一闪即逝,但并不是光芒消失,而是转变成了银色。银色的光芒,好像冰一样的颜色。
“这不可能!”罪人猛的向后跃去,一个巨大的冰锥从地面冒出,寒气将罪人胸前的衣服撕了一个口子。看着胸前,一滴血带着一条细小的红线流出,罪人的心情不能用惊愕来形容。“心脏被刺穿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大的力量?就算是夜族,就算是冷血动物也不可能这样的。”
“哼,嘿嘿。唔,噗!”牙趴在地上歪着头看着罪人。肩头由于笑而耸动了几下,跟着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手中握着宝剑,整个剑身刺入大地中,流淌一地的牙的血和大地一起被冻结凝固。
“小鬼。没想到你如此不凡。不过一切都结束了!”罪人大怒道。跑过去一脚将牙踢飞出老远。
牙的身体好像玩偶一样在地面上翻滚着,刚刚被冻结的伤口此时再次裂开,鲜血喷洒了一地,将那条埃摩特意留下的唯一干净的街道也沾染上了血腥。
“月神救你一次,不会再救你第二次!”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光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密云中。罪人再次抬起宝剑。“这次就算是月神帮忙,我也要你死!巨剑斩!”
随着罪人声起,宝剑举过头顶,一道乌芒划过带起浓烈的杀气。天空中雷雨交加,在撕裂天空的雷光中,罪人手中的宝剑仿佛变得巨大无比。
也许是因为密云的关系,令人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在东方,一丝阳光在闪电撕裂的乌云缝隙中一闪,预示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轰——”一道重重的剑痕,罪人一剑将整条街道纵向震断,一条曾在街道下面的地下水道因为经受不住这强大的力道整个坍塌。
“哼,我看你还怎么活!”用手挡住直射在眼睛上的阳光,等到阳光再次被乌云挡住时,罪人冷哼一声。牙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那条巨大的剑痕之中,恐怕不知道被撕裂成多少段了。
“清除完毕!”罪人深深舒了口气。
“啪,啪……”在街道的旁边响起一阵掌声。“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谁?”罪人冷喝一声。
“问我们?我们是黄雀!”一个一头红发,表情轻佻的青年男子走出街口,用脚在街道中间的裂缝边上踩了几下。在他身后,缓缓走出另外七个人。
“黄雀?”罪人一皱眉头。
“是啊。不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么?”红发男子眨眼一笑。
“苏,别贫了。”在他身后,蓝发的憩冷声说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感觉眼前八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罪人也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我们?我们是你们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帝国皇帝陛下专署部队,影修罗小队长,罪罚先生。”苏嘿嘿说道,笑眯眯的耸着肩头。向脚边的裂缝里面看了看。“哇,好深啊。也许我们应该早点出手的,至少应该将那个小家伙好好掩埋,也算不枉小姐的一片心意。”
“你们是……东圣亲王直属,彩虹组?”说出来的名字连罪罚自己都吓了一跳。
彩虹组,帝国最最隐秘的一个集团。人员不详,人数不详,能力不详。只知道都是异能力者,每个人都有一个颜色,所以叫做彩虹组。
“耶?不愧是影修罗的小队长,这你都能猜得出来啊。”苏哈哈大笑。看到罪罚向后退出少许,面色一沉。“既然知道是我们,你认为今天你还走得了么?”
火光四射,即便是在这样的暴雨中依然带有不可想象的破坏力。
“真是浪费时间!”憩眉头一皱,仰起手在空中。波澜壮阔,沙城一瞬间变做海的世界。
颜色各异,好像彩虹一般,八道光中八种力量。去掉其中那强大的破坏力,这将是一副多么美丽的画面。
城外树林出现了一块不应出现的空地,地面焦黑中带着血迹,还有女子裙子破碎的布条。四周的树木大片被折断,有些腐烂干枯,有些还冒着黑烟。
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到空地处,将手中金色的宝剑收入腰带中,扶着旁边一棵树猛吐了一口血。拾起地面上一条沾着血迹的布条放入怀中,穿过这片已经没有人迹的焦黑空地远去……
(第一部完)
第二部 神鬼纵横 第一章 走出平原
一夜骤变,西部大城就这样在这个雨季到来的同时承受了一次莫大的冲击。但是事情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毕竟这个平原上的人对于厮杀和灾祸已经习以为常了。
街道重新铺设,房屋重现修建,一个崭新的城市出现在沙漠边缘。城市的政权也发生了变化,整个西部收进东圣亲王的管辖,由路易斯公爵和菲利普公爵两位贵族代为打理。自然主要的目的是沙漠中那丰富的矿藏。
好容易使得天鹫城平稳了下来,作为公主的尤丽亚却带着修、幽和彩虹组等人匆匆的离去。
时光流水,就这样,一晃,已经平静的过了六年。
又是一个雨季,整整六年之后的雨季,天空中的乌云还是那么的浓密。暴雨倾盆,整个平原被浸湿在其中。
由于修缮不利,一处地下水道上方的石板出现了裂缝。在坍塌的水道下面出现了另一层水道,那是六年前坍塌的旧水道的一部分。由于上方水道破裂而导致大块的碎石落下,使得下面的旧水道也坍塌出一个巨大的裂口。在裂口中一块大得吓人的冰块露出了一角,在冰块中隐约可以看到什么东西。
午夜十分,月光由皎洁渐渐转为紫红。妖艳的光芒好像一把长矛刺穿了浓密的乌云,拢成一束直直射在露出缝隙的冰块一角。
冰块在月光中渐渐溶化,但出奇的是并没有一滴水,好像升华了,更像是凭空消失了。
在冰块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少年,雪一样白的头发下面一张苍白的脸。一双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还带着微霜。尖下颚、薄嘴唇、身材修长,虽然不算高大威猛,但是却意外的体形优美。赤裸的上身胸前挂着一颗黑色的石头,胸口心脏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疤。白皙纤细的手掌中握着一把轻薄雪白的长剑,剑身上绣着一只面目狰狞威风八面的麒麟兽,另一只手中握着一个有些龟裂的失去光彩的玉石。
“啊~是什么时候了?”那少年缓缓的睁开眼睛,冰冷的目光使得天空中的雨水都好像挂了一层冰霜。
“我睡了多久!”直起身子,看看周围不再熟悉的环境,牙揉着脖子喃喃自语。低头看了看胸口,又用手摸了摸带着伤疤的地方。“原来我这里面是空的。可是明明能够感觉到心跳的,难得只是血管流过那里的脉动么?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人类。不过都没关系,只要我还活着就好。”
深深的抻了一个懒腰,牙将月影伏麟剑收回腰带中,看着天空中紫红色的光芒渐渐消失在密云中,淡淡一笑,一纵身跃出裂缝。
“这里……应该还是天鹫城吧!”看了看四周,牙淡淡的说道。雨中的天鹫,于以往一样的腐朽。看看脚下的街道,那裂缝和六年前的有些类似,唤起了牙心头少许记忆。“真要谢谢至高神呢,如果不是他在最后关头晃了那家活的眼睛我恐怕就死定了。”
“不过说真的,如果没有这东西我也不可能活过来的。”看了看手中龟裂的玉石,六年以前它可是埃摩花费好大心思从菲利普公爵那里弄来的价值连城的雪玉冰珀呢,可是如今它只不过就是一块烂石头而已。“真没想到一块石头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力量。多亏了它我现在全身精力充沛,看来石头有时候也是有些用处的。”
就在牙轻轻的活动身体,一边享受这雨水的清凉一边适应多年不曾接触的环境时,耳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车响。牙习惯性的闪身藏到一边,看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带着一大批装满人的囚车缓缓从街道尽头驶来。
“大陆角斗大会总于临近了,是时候让人们知道我们天鹫城虽然狂血和裂狮两座角斗场同时消失,但是却崛起了一座更加强大的角斗场。”坐在马车中,法布尖着声音说。狂血的高层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就是他这个贪生怕死的守财奴。而在法布旁边,两个和他算是志同道合人,一个是原裂狮竞技场的纲桀,一个是原众人馆的普森。都是尖嘴猴腮之辈,如今共同创立了一个全新的角斗场也算是物以类聚了。
狂鹫角斗场,如今天鹫城唯一一座大型角斗场,坐落在原狂血角斗场的废墟上,规模比起狂血角斗场还要庞大,就连埃摩曾经的豪宅的地皮也一同占据了进去。可以让五百人同时竞技的巨大的斗场四周是足够容纳二十五万人的巨型看台。豪华的设施,精心的布置,实在远超从前可比。
每四年一次的全大陆性质的角斗大会,再过十一个月就要开始了。角斗场的老板们本就是做这种赌命争名的生意的,自然都不会放过这种扬名立万的机会,所以每次大会都会盛况空前。
参加的组织众多,所以地区赛,预选赛也伴随着很多。法布此行就是带着手下精良的角斗士们去参加“西部预选赛”争夺西部出现权的。
牙显然对这些并不关心,不过对于这座城市也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地方了。他一闪身跃上一辆囚车,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竟然从粗粗的铁条之间的细缝中硬挤了进去。
里面闭目养神的几个角斗士睁开眼睛看了看牙,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明白眼前这个清冷的少年为什么要进到囚车中来,更不明白他是如何穿过那细小的缝隙又完全不着痕迹的。
人狼族由于一出生就面临着不断的战斗,所以生长期和普通的人类略有不同。最明显的就是他们成熟的比人类早,而衰老的却比人类晚。像牙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其实已经相当于人类十八岁的成人年纪了,只是他天生面白体瘦,才会显得略小一些。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
“你……”
“坐一下。”不等角斗士说完,牙首先说道。
角斗士们面面相觑,都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太奇怪了点,但是并没有人说什么。反正这里只不过就是押送比奴隶高级一点点的角斗士的囚车,没什么可吝啬的。
出了天鹫城的东门,外面是一条埋藏在稀松树林中的官道。随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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