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魔狼剑
“人都走光了你怎么还不下来?难道要我上去找你不成?”环顾四周,发现已经没有活人了,舒展了一下筋骨,卡有些无聊的瞄了一眼树上,轻声说道,随后挥手一刀将树干斩断。
“你好!”牙纵身跃下,立在断裂后的树桩上,因为那里没有被鲜血沾染到。“你现在打招呼的方式变得这么特别了么?”
“你是……”看着牙,卡微微皱起了眉头。那冰冷的眼神,英俊的面容,冷酷的气质,通通都是那么眼熟。
“怎么,才多久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牙淡淡的说道,脸上还是一样冰冷没有表情。
“牙?”卡脑海中影像一闪,试探的问了一句。
“正确。”牙微微点头。
“天啊,你竟然没死!”卡惊呼一声。“你好像长大了很多?”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边跑一边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的奥森正巧看到牙从树上跃下的镜头,虽然只是侧面,不过那一双犀利的目光即便是时隔六年多他依然可以一眼认出牙来。
“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孩子。看来我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只要是和那些家伙扯上关系就没有什么好结果。只可惜我费尽心机从中东逃到这里来竟然还是没有躲过他们的鬼影。难道这就是命运么,我的命运?”往日辉煌时候的一幕幕,如今悲惨凄惜的下场,还有刚刚兄弟们在面前一个个倒下,这些都让奥森心如交割。
心情沉重的奥森只顾感触却忽略了对四周的警惕。他们忘记了这里是危机四伏的丛林,一瞬间的失神都是十分危险的。奥森今天就得到了教训。
“嗖……”一阵风声,漫天的毒针好像雨点一样铺天盖地而来。精神不集中的奥森根本来不及躲闪,勉强护住要害,手臂和双腿上被毒针刺满好像豪猪一样。
“呼呼呼呼……”一阵呼啸声起,草木耸动,二十几个个子不到奥森心口,体格纤细的皮包骨,赤裸身子肌肤黝黑的小人钻了出来,手中拿着吹管和短剑。
“看来真的是命啊,无论如何也逃不了的命。”感觉手脚渐渐开始麻痹、大脑开始失去意识,奥森此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凶残的冶人的靠近。这些远近闻名的凶暴土著的脾性奥森也是清楚的,毕竟已经有至少四十几个兄弟以前给他做过示范了,那四十几具没有皮囊的尸体。
“是啊,我没死。你不是也没死嘛。”牙还是那幅冷漠的表情,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过确实长大了不少。多长时间了?从那次事情之后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六年了,已经六年了。这短时间你都在干嘛?”难得见到一个熟人,卡也多少放松了些。
“六年?原来已经过了六年了。我竟然一直沉睡了六年,也难怪我的身体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牙点点头,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
“你不觉得你变化的太大了点么?”卡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牙这种什么都能接受的性格十分不能理解。
“没什么,只不过就是长的快了点。这没有什么不好的。”牙无所谓的道。
“你身上的冷气更凉了?怎么回事?”卡撇开刚刚的话题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好像在一块石头上面吸收了太多的能量,一时间还掌握不了,所以有时候会不受控制的流溢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牙甩了下手。“对了,你刚刚不是要和我打的么?怎么还不动手?”
“我才不要。我最讨厌和你这样的人打架了。就知道躲,一点也不过瘾。”卡撇了撇嘴。
“你才是呢,就知道乱砍,然后大呼小叫,尽是些一点意义都没有事情。”牙也不客气的反击。
“好啦。看在你刚醒来不久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卡看了牙好一会,轻轻的挥了挥手中的大砍刀,然后扔在一边有些扫兴的说。
“这六年,都发生什么了?”牙突然问道。
“啊?”卡一愣,他没有想到牙竟然也会关心这些。“其实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六年前在大雨中的那场战斗,然后我的血祭觉醒了,之后就失去知觉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附近了。身上的伤是好了,可是却依旧沾满了鲜血。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
“这样啊。”牙淡淡的说,看不出失望或者别的什么。抬头盯着卡,喃喃自语道:“是血祭啊!觉醒了。”
“什么?”没听清最后牙那句自语的话,卡问了一句。
“没什么。”牙摇了摇头。
“对了,你是不是饿了?我刚好弄了点吃的,要不要进去一起吃点?”卡突然想起,嘿嘿笑道。
“吃的?”牙头脑中想起刚刚听到的那声惨烈的野兽嘶嚎。“还是不要了,我还是一个人待着比较舒服。”
“是啊,你就是这样的人,冷漠孤僻。”听到牙的话卡轻轻叹了口气。“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你呢?”牙问道。
“我?我要是有打算就不会在这里扮野兽了。不过在这里也不错,有一个很有趣的民族好像是叫冶人什么的吧。他们经常过来陪我玩,日子过得倒是还挺充实的。”卡哈哈一笑。
“哪里比较冷?”牙突然问道。
“北面吧。那里听说还有雪山呢,只不过我并没有见过。怎么?”卡想了想后回道。
“北面啊!”牙转头向北,那边的天空也是同样的蔚蓝。“叙旧时间结束,我该走了。”说完不等卡反应,一纵身消失在了树林中。
“牙。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我们迟早还会见面的,到时就看看是我这个暗魔人厉害还是你这个古怪的小鬼头更强。”看着牙消失的身影,卡淡淡一笑,目光中显出浓浓的战意。回身将刚刚脱下的兽皮重新穿好,头发再次弄得凌乱披在眼前,转身对着旁边的树林大声咆哮:“喂,你们这些小矮子杂碎们,既然来了就通通给我出来,藏头缩尾的有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就只会用毒针么?”
“呼呼呼呼……”又是一阵尖啸声,冶人们从树林中钻出来,大概有一百来人,手中都拿着反射着黄绿色光芒的短刀。
“北方嘛?哼哼,那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喜欢冷。而我呢?也和以前一样吧,一样那么的喜欢鲜血的味道!”拣起身边的大砍刀,卡低垂着头咧嘴一笑。
洛亚大陆的面积之大不是现在的牙可以想象的。虽然他已经进入了西北部地域,但是想要用双脚跨越这里抵达最北部的冰原雪山,恐怕没十年不用考虑了。不过这对于牙来说并不是问题,他现在只不过是要寻找一个方向而已。
一转眼又过去了几天,在牙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村子。这是一个很大的村子,从村口那高大的木门就可以看出来,一般的小村庄是没有门的。村子里面的人很多,奇装异服穿着各异。这个村子是旅行的一个中转站,所以相对来说比较繁荣,人流自然很多。
越是繁荣的地方就藏着越多的腐朽,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世界的定律。这个小村子也不例外。这的村长独揽大权,倚仗众多的打手巩固自己的势力,只手遮天,好像一个土皇帝一样控制着整个村庄。牙不是侠士,所以没有报打不平的想法,相反的,到是打算从中找到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在社会上生活,花钱是必然的,不然衣食住行就通通没有。牙虽然并不在乎杀人,但也并不是一个杀人魔,更没有抢东西的习惯,所以有时候还是需要规规矩矩的掏钱买东西的。
首先是一件衣服,牙并不喜欢到处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可是他现在的模样想不被人盯很难。样貌英俊却长着一头古怪的白头发,一双冰冷的眼神让人不敢接近,赤裸着上身虽然肌肉突出却依旧不够结实,下身一条裤子也只到膝盖下一点点,底下还打着赤脚。
在村长的宅院外墙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东西虽然牙不认识,不过自然有认识的人卖弄学问。
“招募打手,每月100鲁尔。体格健康,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的均可报名参加测试,一经通过立即录用。”一个年纪不小的老爷子躬着身子皱着眉头念道,随即又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还找打手,难道还嫌村子不够乱的么!”
“100鲁尔啊!”不理旁边发着牢骚的老爷子,牙低声自语着。回想到村口的裁缝店一件粗布长衫只要四五鲁尔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牙伸手撕下墙上的纸条,在街上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径自走入了村长豪宅的庭院。
“小子,你干嘛?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就敢往里闯?”门口一个守门人一抬手中的弯刀尖声说道。
“妈的,哪来的不长眼的要饭的,滚滚滚。”另一个守门人也靠了过来,用手中的刀鞘戳着牙的肩膀想要把牙推出去。
“这个。”对于戳在身上的刀鞘,牙皱了皱眉头,抬手指了指手中招募打手的纸条。
“啊?啊哈哈哈……这么一个小家伙也想到村长大人的家中当打手?你当这里是收容所嘛?”两个守门人同时大笑,随后脸色一变,抽出弯刀向着牙砍了过来。“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才是打手!”
“噗!”只不过是一瞬间,身首异处。
“砍人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看着自己的手,牙喃喃自语,身后两具尸体“噗嗵”倒地。
“什么人?竟敢在村长大人家里闹事?”旁边几个一开始看热闹的巡院打手一看出了人命,一个个都抄家活围了上来。
“太阳太亮了,我不想动手。”看着围着自己的人们,牙理都不理,用手挡住额头轻轻的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正值午后,阳光格外的强烈。
“妈的,竟然小瞧我们!兄弟们,给我上,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厉害。”一个小头目大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短刀冲了上来。在他身后那二十几个手下也都冲了上来。在他们看来牙只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身体瘦弱一副病秧子模样又是孤身一人陷入包围圈,可以看成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过他们马上发现他们错了,也许有些人还没来得及发现。
晴天一道闪光,在充足的阳光下竟然飘起一阵雪花。庭院中的众人好像都变成了雕塑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而牙则缓步向着庭院中心处的大堂走去。在牙走过不多时,雕塑上出现裂缝,在凉风中粉碎一地。
“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妈的,前门的守卫都是饭桶么?今天谁当班?奶奶的,就知道找婊子和赌钱,一会再找他们算帐。”守在大堂门口的守卫看到牙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来面孔生,再来那一身装扮也实在可疑,领头的带着几个人上来就把牙拦住了,随后向前门的方向看了两眼,狠狠的咒骂道。
“不用了。”牙淡淡的说,身上一阵异样的寒气不受控制的飘了出来。
“什么意思?”听到牙的话,那领头人一愣。感受着一阵寒气袭来,脊背一凉。抹了下头上的冷汗,那个领头人开始打量起牙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前面的人找人埋了就好了。我是为这个来的。”牙一抬手,想要把手中的村长招聘打手的纸条拿给对方看却被对方弹开了。
“妈的,小的们,给我上!先拿下他再说!”那领头人一声喝道,身后一下子冒出五十多人挥舞着武器纷纷向牙冲了上来。先不管牙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个头领都必须打打牙的气势。如果以后牙真的成了村长雇佣的打手,他这个大堂统领要捍卫自己的地位就必须先搓搓牙的锐气,让牙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如果牙是来闹事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找死!”虽然牙并不是一个容易急躁的人,不过那并不代表他有超乎常人的容忍力。
冰冷的杀气好像三九极点的寒风,顷刻间飘过整个庭院。冰冷中暗藏着浓浓的杀气,吹过耳边的风中几乎可以听到野兽的咆哮。嘶鸣着,嘶鸣着,那是午夜野狼的嗥叫。颤抖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还没有动手那些护卫们就已经不由自主的退怯了。
“怎么回事?不知道有大人在这里嘛?这么吵闹成什么体统。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就在牙想要出手的时候,从大堂里面传出一阵脚步声,一人高声喝道,随后一伙人从大堂中走出。
为首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体态富足,灰发白髯的老者,五十几岁模样,脸上尽是权执金迷的色彩。刚刚那声就是此人叫的,也就是这个豪宅的主人,这个村子的村长。在村长旁边是一个衣冠楚楚身材挺拔的汉子,骨骼粗大,面容沉稳,腰间佩剑一派精气抖擞的模样。
“村长大人,此人擅闯大堂,还杀了门口的守门人。”大堂头领一看村长来了,马上换上一个恭敬的面容,俯身拜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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