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纨绔子弟
李郃被他们围攻得郁闷,索性不防守了,任他们如雨点般的拳脚、刀剑落到自己身上,瞬间便将礼甲击碎一半,好在头上的兜盔还存留着,未被弄破。
那五个黑衣刺客的身形极为诡异、迅速,李郃凝神锁住其中一人,便全力进攻,终是一拳击中那人的后腰,只听咔嚓一声,脊椎立断,整个人打着旋飞出去。
五人中少了一人,战力立减,马上又是一人被李郃踢中腹部,内脏尽裂,七孔喷血,直接飞出了十数米,砸在街边一座店面的墙壁上,直直坠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断了气。
其他三人见状忙撇了回来,心中地惊骇已是难以言表。他们本已知道李郃是刀枪不入之身,又有万夫不挡之勇,可在万军中一人横突直闯毫发无伤,却没想到厉害至斯,无论多大的力量,多锋利的刀枪,加之身上,都伤害不了他,又有强横的力量,简直是个打不死的钢铁堡垒。
没有那五个黑衣高手的牵制,李郃继续与两个拿着十字利刃的李府高手对付旁边袭上欲刺杀皇帝的黑衣刺客。一对一,没有一人能与李郃过得了十招,只要他硬挨着让他们打两下,便可轻易将他们击杀。不一会,光他一人,已是杀了六个黑衣刺客,比其他皇家侍卫、大内高手和李家高手杀的加起来都要多。
黑衣刺客此时虽已多达数十人,但大内高手、御前侍卫和李府高手的人数更多,且还在不断增加,更恍论旁边如蚁般密密麻麻的羽林军士兵。
忽然瞥见后面的太子和苟盛正在队伍间向这边观望,李郃的心中一动,制服住手中的刺客。看也不看,便似随意地往后面一抛,正好落到了太子和苟盛之间。
那刺客自然是出剑欲刺太子,苟盛忙出手阻挡,两人立刻战到了一起。
李郃见苟盛对会那刺客仍是游刃有余,便再逮着一个刺客,随意地往他屁股轻轻一中央,将他往太子的方向踹去。
于是,苟盛便成了一打二,但仍是势均力敌,不显败相。
“哇靠,这么能打?”李郃心中咒骂着,大吼一声,见皇帝的銮驾旁已经布满了赶上来的大内高手、御前侍卫和李府高手,安全无碍,便从向黑衣刺客最多的地方,大手疾挥,顶着他们的刀枪,将他们一个个抛上了天,不一会就有七八个黑衣刺客被抛起,结果他们好巧不巧的都落在了太子身旁,而太子那身金黄色地衣袍又特别的显眼,立刻成了他们刺杀的对象。
苟盛一人对三已是力不能及,旁边的黎布也上来相助,但若不是几名大内侍卫拼死相护,太子恐怕已经命丧刺客手中了。
在旁人眼中,李郃只是在奋力拼杀,勇猛非常,竟将一个个刺客击飞了起来,没人能想得到,他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故意将刺客往太子身边丢。
“妈拉个逼的,怎么还不死?”李郃又瞥了眼身后,却见太子在众人的护卫下越撤越后,已渐渐脱离战团。
李郃想要借刺客之后将太子给除去,正好一了白了,省了许多事情。可这太子的命也太他娘的大了,这么多高手刺客围殴还杀不死?
就在这时,旁边街头巷尾间忽然蹿出十数道影子,如十数道闪电般飞快地向这边掠来,眨眼间就已到了皇帝銮驾前,同那些蒙面刺客战到了一起。
李郃认出,其中几人,在李府见过,正是李府的几名武功高绝的护卫高手。
“咚!——”皇城之内响起了一声悠长的钟鸣,远远地传来。不一会,京城四周八大城门,也回应起了绵长的号角。
街道上的百姓已经被四面八方赶来的京城羽林军和皇城羽林军冲开,八大城门全已紧闭。
“撤!——”正在旁边一座酒楼顶上指挥地刺客头领岑头恨恨地对旁边的手下一挥手:“下地道。所有人立刻离开。!”
“可是……皇帝就在那里,请让属下……”那黑衣手下握着刀柄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岑头瞪了他一眼,寒声道:“不说那个刀枪不入的虎威将军李郃,就说这些已经赶到地大内高手,你能对付得了吗?少罗嗦,我们已经撤晚了,再不走,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说罢已是飘身下了楼顶,其后数个手下紧跟而去。
“咕咕~~~”一个奇怪的声音在京城的主街上空响起,那些黑衣刺客纷纷抬头望天。开始由四面八方撤离。
不过现在这条原本极为宽敞的可容数辆大型马车齐行地京城主街,已经塞满了京城近乎七城以上的高手,加上羽林军军和皇家骑兵,早已显得拥护不堪,又哪里是那么好逃的。许多黑衣刺客在拼命沈路地过程中挡住了大内高手的攻击,却被到处都是的羽林军骑兵用长枪刺了个正着。
大部分大内高手、御前侍卫和李府的高手都留着护卫皇帝,只有部分人前去追击那些逃窜的黑衣刺客,不过即使这部分,也已有数十人之多,李郃就是其中之一。
李郃盯上了一个黑衣刺客,众刚刚就发现他武功很高,出手狠毒,是这些黑衣高手中比较厉害的角色,不过刚刚离得比较远,在李郃准备过去的时候,这黑衣刺客已经开始逃跑,于是他便一路追击而来。
那黑衣刺客的轻功很好。如一只小巧的松鼠般在房顶间上蹿下跳,忽左忽右,显然是发现了李郃的跟踪,在带着他绕圈,想要摆脱他。
李郃虽然不会轻功,但凭着超强的弹跳力和爆发力,仍是如影随行,紧跟其手。只不过他所过之地,被他用力踩过的地方。不是被踩塌,就是留下个深深的脚印,“嘭嘭”的闷响不绝于耳。
两人一追一赶,已是过了数条街,前面便是东城门。有大量正在调集的京城羽林军和赶来守城门的大内高手。那黑衣刺客马上来了急拐弯,向左奔去,李郃紧跟而上。不离不弃。口中不断骂着:“你个死猪蹄,那么能跑,等老子逮着你后看不切了你的腿当标本!……”
等追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街巷后,那黑衣刺客忽然停住了脚步,站在一座房顶上,冷冷看着跟上来的李郃,眼冒寒光。想来是看追他的只有一人,准备将其解决掉。却没注意,这一人,正是刚刚将徒手毙了他们数人的李郃。李郃也浇到一座房顶,准备站起,却因为惯性太强,直接将房顶咂了个洞,哐啷扑通声连起,升起一阵烟尘,看得那黑衣刺客两眼发直,都忘了趁这机会逃跑了。
不过李郃很快就又人那房子内跃了起来,稳稳站在房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了正脑袋上的“鸡屁股盔”,并着食指和中指指向对面的黑衣刺客,咳嗽两声,吐了口含着尘士的唾沫,厉声道:“大胆刺客,大夏平虏大将军武威侯李郃在此,还不快下跑受降?!”
那刺客眼中寒光暴涨,突然从手腕中变出一把短匕,腾身而起,如一阵风般向李郃袭来。
李郃阴笑一声,也不闪躲,站在原地等着他。
短匕狠狠地插在了李郃地颈侧,但却一点都没插进去。与此同时,李郃的左手则成爪攻向了那刺客肩膀,准备将他锁住,活捉。却不想这刺客的反应也真快,在他快抓到时,侧下了肩膀,躲闪了过去。李郃的手立刻跟着变了方向,却正好拍到了刺客的胸脯上。
本来李郃的手指是蓄满了力量,如钢筋一般坚硬的,这一下抓住,便要收紧,却忽然发现手感不对——好软!?
“啊!——”一声纤细的惨呼在耳旁响起,李郃收紧的左手赶紧一松,右手顺势绕过了那刺客的腰背,扶着他稳稳落到了房顶上。
李郃怔怔地看着那刺客,左手仍留在其胸上,不过现在已是不带一点力量。
那刺客一站稳,立刻感受到左胸火辣辣的疼,看着仍抓捍在自己的胸上的大手,心中急怒交加,猛地挣开李郃的怀抱,使酥胸脱离他的左手,整个身体跃起旋转了半圈,拿着短匕用尽力气往他的颈项刺去。
李郃仍保护着原来的动作,脖子硬生生承受着短匕的一刺,只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匕首竟是断成了两截。
而李郃这时候才喃喃地吐出两个字:“好大……”
刺客羞怒交加,短匕却也已断,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房顶也有数道人影向这个方向疾奔而来,恨恨地跺了下脚,瞪了李郃一眼,指着他的鼻子娇声骂道:“你这淫贼!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说罢立刻飞身跃下房顶,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李郃反应过来,忙道:“哎!先别走啊!”紧跟着跳下房顶,却已不见其踪影。
李郃回想起刚刚鼻中闻到的一股淡淡清香,手中感受的束缚在束带内的娇挺,以及那一声女性特的惨呼和娇滴滴的“淫贼”两字,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刺客是个女子了。
“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李郃站在街道的拐角有些失落地叹道,想起那女刺客临走前的那句话,不禁自语道:“还会来找我吗?找的到吗?她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这时两个身影落到他的身后,正是那一身绿装带着鬼脸谱十字利刃的两个李府高手。
“二公子,您没事吧?”两人恭声问道。
李郃没有答话,背着手自顾自地返身走回,经过两人身旁时,喃喃说了一句:“真是极品酥胸啊……”直听得两人一头雾水。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夜探深宫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帝自然不会再前往西郊祭坛祭天了。京城也开始戒严,所有城门紧闭,羽林军开始净街,原来繁华的京城街道现在已看不到行人,有的只是持刀提枪的带甲士兵。
屋顶上,到处可见高来高去的大内高手和皇家侍卫带着人在建筑物间飞蹿。有的民居,甚至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就被羽林军和大内侍卫带兵搜查了不下五遍。
李郃回到了刚刚出事的地方,那里早已被数不清的羽林军给布满了。皇帝的銮驾已经不在,那些大臣和将领也都不见一人,他一亮出身份,立刻被人请上了一辆护卫森严的马车,驶往皇城。
在车上,李郃众护卫的皇家骑士口中得知,为了皇帝的安全也为了抓捕刺客,皇帝答应推迟前往西郊祭坛祭天的时间,不过庆功酒宴却仍准备照常进行。
酒宴是在皇城通明殿举行。李郃先由两个太监带着去简单地擦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袍和新的礼甲。
当李郃入殿的时候,皇帝还没来,文武百官都已就位,相互间在聊着刚刚在路上那惊险的刺杀。桌上摆满了各种开胃的糕点和酒水,许多漂亮清秀的宫女穿着单薄的纱裙,站大大臣、将领们的身后,为他们斟酒、上菜。北伐军的将领们也都把“鸡屁股盔”摘了下来,由他们身后的宫女捧着。
因为脸上戴着那“鸡屁股盔”,身上穿着统一的礼甲,所以李郃进通明殿后,并没有引起众人多大的注意。他扫视了殿上众人一眼,发现了坐在北伐将领中间的黎布,正准备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却被旁边带他的太监拦住。
“武威侯,您的位置在那边。”那太监恭敬地用手指向那林天文和萧寒之间的位置。
李郃一愣,这才想起来,按照他现在的爵位和官职,确实已可以同林天文、萧寒两人相提并论了。大夏国是个等级制度极其森严的国家,对应地身份要行对应的礼数、做对应的事情、坐对应的位置,绝对不能跨越。
李郃只得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他这一坐下,立刻吸引了殿上众臣的目光——能坐在林天文和萧寒之间的人。还能有谁?
“李将军?”林天文问道。
李郃向他点了点头:“林帅好。”
另一边地萧寒笑道:“天文兄。以后应该改称武威侯了。呵呵。”
“哦!对对对!李将军现在也是侯爵了,十七之龄就已封侯,确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咦?武威侯,你怎么不把那头盔摘下来呢?这么戴着,一会喝酒吃菜多不方便?”林天文道。
李郃干笑了两声,瞥见太子就坐在他地斜对面。此时正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他,腾凌王也似乎有意无意地向这边看上几眼,只得对林天文道:“这个……不太方便。”
林天文闻言诧异:“不太方便?”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皇后驾到!~”
殿上众人忙起身出位,行礼高呼道:“吾皇万碎!万碎!万万碎!皇后千碎!千碎!千千碎!”
“众卿平身,不必多礼。”皇帝慢条斯理地道,由一身华裙的皇后搀扶着缓缓步上了自己的主座。
“谢万碎!”众臣又起身返回了各自的位置,李郃抬头打量起皇帝来。令他有些奇怪的是,皇帝这老家伙经受刚刚遇刺一惊,现在看起来竟然像没发生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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