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纨绔子弟
李郃当然知道原因,不过他自然不告诉几女,而是道:“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刺客的头领想要的处子之身呢,那些邪教的武功不是许多都要处女贞元的吗?”说着不禁想起自己的武功,好像也和邪教的半斤八两呢……
“那……候爷可知她的名字吗?我们无论问什么,她都不肯说。”楚玲珑问。
“嗯,她叫……飞儿。”
“飞儿?那姓呢?”
“姓李。”
云琳立刻道:“李飞儿?小弟,这又是你给人家取的名字吧!”显然是小弟给自己的女人取名字的风格嘛。
“名字,不就是个代号吗,能记得住,叫得来就行了。”李郃悠然道。这个名字在那日载着少女飞离宫城时的交谈中就给她取好了,她也挺喜欢这个名字,而且亦说过,不再愿意叫星月,更不肯再姓韩了。
云琳微嗔道:“你这臭小子,为什么到哪里都能走桃花运呢?随便出去逛一圈能捡回个绝世美女,行军打仗也能把人家公生抓回来,就连追杀刺客都能救个美人,这老天爷也太不长眼了吧。”
“呃……”李郃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确实,他的运气是不错,这辈子的运气貌似一直都没坏过,老天爷还是很英明的嘛,改天得给他捎几只烧猪、烧鸡上去。
楚玲珑掩嘴笑道:“要不怎么能称江南第一风流公子呢。”
李郃干脆自顾自的品着芊芊为他泡好的香茗,不理姐姐和楚玲珑的冷嘲热讽。
果然,这招很有效,两女说了一会儿,见李郃不理不睬,也自觉没趣,边聊起了其他东西来。
云琳通过交谈知道,玲珑是爷爷李太师的琴师,现在同李郃并没有太密切的关系,心中的敌意少了许多。
楚玲珑确实不愧为楚月楼的第一红牌,那么多年在达官贵族间周旋,这交际能力自然不俗,没几下就与云琳称姐道妹打得火热了,并相约要一同去逛京城名街。
“鬼姨,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李郃忽然放下茶杯道。
玲珑、云琳两女一听他说话,也都停下谈论,看了过来。
“问。”鬼姨的回答依旧简洁。
“鬼姨对宫里的情况应该比较了解吧,我想问问当今大夏皇室有几位公主?”李郃问。鬼姨的身份来历即便在李家也是个秘密,只有爷爷和父亲几人知道,连大哥李明都不清楚,只隐约知道她本是皇宫中人。
鬼姨沉默了一会,摇头道:“很久没那里的消息了,你问玲珑吧。”
楚玲珑马上道:“武威侯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呢?难道是想把大夏的公主都娶回去藏娇?”说罢自己先娇笑起来,云林则是微蹙眉头,以小弟的荒唐,这事还真不是不可能。想起那日在锦绣堂的两个公主,她就对大夏的公主提不起好感来。
李郃道:“哪有的事,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们若不知道就草算了。”他本想问太师府上的人,但想想,又怕爷爷由此而起疑心,查到什么。
“嗯,先帝的姐妹和女儿加起来,大夏国现今仍在的公主生至少有百位以上,妾身也没法全记清。”
“那容洋公生和建文公主你可了解?”李郃问。云琳亦是看向了玲珑,她也想看看,那两个被小弟得罪了的公主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来头。
楚玲珑道:“这两位公主正是乌太后的两位生女。自幼受乌太后宠爱,在宫内横行无忌无人敢惹,荒唐淫糜比他们的皇帝兄弟有过之无不及。这容洋公主十三岁就破了身,据传,是某位宫城羽林军的小统领被她逼迫下所为,但将她破身后,这小统领也莫名失踪了。自此之后,容洋公主淫荡荒糜就已是个不公开的秘密,许多羽林军将军,许多羽林军将军和当朝年轻官员都与她有染。而建文公生……却是好虚龙假凤的玩意,也曾对妾身不轨,不过因为有鬼姨在,没能得逞。反正,两位公主,可以说是把大夏皇族的脸都丢尽了,但仗着乌太后的宠爱,却无人敢惹她们。”
李郃心中暗骂,这“贱人”公主果然是个同性恋,居然打起姐姐的主意来。不就是乌太后的亲女儿、太监皇命的亲姐妹吗?别人不敢惹她们,可不代表他李郃不敢。
李部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什么最高的公主啊,最有才华的公主啊,年龄最大的公主啊,年龄最小公主什么的,而后忽然问:“有没有个星月公主?”
“星月公主?武威候怎么知道星月公主?”楚玲珑微感诧异的道。
李郃讪道:“哦,有一次听大哥提起过,觉得这个封号挺好听的,就问问。
“李侍郎谈起过星月公主?他说什么?”
“不记得了,怎么了?”李郃眉头微皱,看来星月公主的过去确实是涉及到一些宫廷密闻,想来玲珑经常同皇家贵族的人接触,也因此悉知不少皇宫密辛和丑闻。
云琳奇怪道:“怎么?这个星月公主有什么问题吗?”
楚玲珑看向鬼姨,后者立刻会意的凝神用气机搜索四周,而后缓缓摇头道:“没有问题。”
李郃道:“楚姑娘、鬼姨放心,有香香在,可以保证隔墙无耳,绝对没人能偷听。”想在千年狐妖的戒备下偷听偷窥,除非是神仙。
楚玲珑叹了口气道:“星月公主是虞妃所生,因为她的眼睛非常美丽,就像璀璨的星辰一般,脸颊亦光白如月盘,故而得先皇亲赐星月公主封号。”
“如星辰般的眼晴?你见过星月公主吗?”李郃似不经意的问道。
楚玲珑摇头:“没有,根本没几人见过她,几年前的那件事发生后,她和虞妃就慢慢被人刻意遗忘了。”
“几年前的事? 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琳追问道。
李郃则是想起了几年前,父亲曾数度赶往京城,说是朝局有变,恐怕便是因为那事吧。宫廷内发生大事,一般都伴随着朝局的动荡,势力的变化。
“具体怎么一回事妾身也不太清楚。不过虞妃和其他两位本来深受宠爱的妃子却突然一夜间全部被废,有她们为核心的几个外戚集团亦就此倒台,随之而来的便是朝廷权利的更替。”楚玲珑说着看向李郃和云琳,“李家就是这次权利变化的最大赢家。”
李郃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清楚,楚玲珑是在暗示那次的宫廷事变和李家脱不了干系。这种外戚集团的斗争,十有八九是乌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发动的,而李家,显然是支持皇后一系,因而在最后的战果分配中获得了利益。不过这也怪不得李家,只不过李家依其实力而有这个机会罢了,换了谁,都一样要做同样的事情。皇宫、朝堂,一样适用从林野外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
楚玲珑继续道:“三个妃子的子女而受到牵累,封爵皇子和公主都被夺去了封号软禁起来。其中,星月公生被人揭发是虞妃和他人所生,人证物证确凿,先帝震怒。”
“然后呢?”云琳问。
“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这事是皇家一大丑闻,消息封锁很紧,妾身猜想,这么多年,星月公主十有八九已经被折磨而死了。琳妹妹和武威侯若想知道确切详情,可以去问太师啊。”楚玲珑道。
李郃却是已经知道,这然后发生了什么事了。那老不休的宣和帝因为星月的美丽眼睛并非遗传自他,便药瞎了她的眼晴,并将其打入冷宫,套上了锁链,倍受宫女太监甚至羽林军的欺负、折磨。
皇宫,果然是个黑暗的地方。不过,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几个地方不黑暗呢,便是李郃自己,在他人眼里是个黑暗的制造者。他不禁想起了找到灵儿的那个天山山洞、世外桃源。
楚玲珑似乎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宫廷的淫乱远超出常人想像,那些皇子、公主们,十个里面便有一个不是皇帝亲生。便是那建文公主,据人说,也是乌太后与人私生的,只不过没人检发,没有证据,都奈何不了她们。 呵呵,在宫廷里,反会引来杀身之祸,这便是红颜薄命的原因吧。”语气不禁有些伤感起来。
是啊,如果不是有着李家李太师强大的后台,恐怕早成为那些贵富豪们的玩物了。若是被皇帝强征入宫中,以她青楼出身又无家世势力的情况,被冷落则就罢了,要是万一被皇帝所宠爱,那恐怕连命都保不了多久。
皇宫,就是个被宫墙隔起来的华丽地狱和垃圾堆,这是李郃对皇宫的定义。
几日后,华家李家在太师府举行了一个低调的成亲仪式,让华姿正式成了李郃的妻子。因为仍在大丧期间,所以原本计划中盛大的婚礼只能移到扈阳补办,在京城的婚礼,只能叫成亲仪式,简单而短暂,除了华家的几位亲友外,便只有黎布兄妹和几名李郃军中的好友。倒不是其他官员不肯来,这可是个向李家示好的绝佳机会,而是李太师下今众官员一律不得前来。不过众官员们还是无一例外的送来了贺礼。贺礼之多,令人叹为现止。
次日,西南战报就送达了京城。西南陨族人果然在天琊教的带领和煽动下起事,打着灭夏复陨的旗号,瞬间占领了大半西南城镇。南明府甚至未作抵抗,便全面投降,众多官员和当地的军官将领亦突然倒戈,可见陨族人和天琊教这次的叛乱是蓄谋良久。
新皇刚登基不久,威信未立,各地王侯贵族和封疆大吏都持观望态度,对朝廷的调兵令迟迟不肯执行,使得陨族人在西南势如破竹,毫无抵抗。
朝廷马上召集群巨商议,准备组建讨逆平叛大军,南下平叛。
第一百八十一章 铁扇先生
西南一夜间换了旗帜,叛军席卷数十上百州镇,成百上千的朝廷命官投降或被杀,陨族人更是大肆残害当地的夏族人,无辜被戮者数以万计,大量夏族人不得不在叛军未达前就携家带口向北逃亡。当然,那些为天琊教叛军提供了帮助和支持的夏族地主、富商得以继续他们的富贵生活。
西南变了天,京城却依旧如初,商人们照样买卖,行人们照样说笑,贵族公子小姐们照样风花雪月,除了那仍旧挂在各商铺门口的白布告诉着人们这个国家刚刚死了一位皇帝外,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没有变化。
对于普通的京城百姓和贵族子弟来说,西南的战事,还离他们很远。一群叛贼而已,就像餐桌上的苍蝇,虽讨厌且影响胃口,却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即便是一只苍蝇,也是需要人来赶的。朝议上,按照先前计划好的,萧寒成了三十万平叛大军主帅,翁远任副帅,其他副帅、大将、副将分别由众大臣和两个大帅推举。
在北伐胡族人的数次战役中立下大功的李郃、黎布等几名年轻将领,这次却未加入平叛,连带着他们的虎军、鹰骑军亦没有被召入大军。这次南下平叛的主力,除了北伐归来的部分中北部驻军外,就是东北军为主了。
黎布为此事还同萧寒大将军求了许久的情,最终却仍是要带着所部前往朝廷给他分派的地域驻守,未能加入平叛大军前往西南。而李郃则因为要回扈阳举行婚礼,不用南下平叛正乐得清闲,回家做他的侯爷去,他现在的军功恐怕已经不是人能超过的了。
于是,当朝廷给李郃在朱雀街的武威侯府建好后,李家的一行人却已经准备南下返回扈阳了。比起他们来时,随行的人还要多了李郃地新夫人华姿和华家陪嫁地一行人。以及那失明的星月公主李飞儿。当然,她跟在李郃身边的身份是楚玲珑送的侍女。
虽然李斯洪和甄氏很奇怪,为什么楚玲珑要送一个瞎子给李郃做侍女,但既然儿子愿意要,他们也懒得多说什么。
楚月楼。
幽幽的琴乐在那池塘花园间飘荡,似在幽怨地诉说着什么。
“他今天走。”鬼姨站在楚玲珑的身后,忽然道。
“嗯,昨天他派人来接飞儿的时候说了。”楚玲珑仍在拨弄着琴弦,但琴声却显然出现一丝颤音。
“不去送他吗?”鬼姨又道,蒙着黑布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郁郁葱葱的小林,好像回忆着什么。
“走都走了,有什么好送的。”楚玲珑轻描淡写地道,琴音一变,竟是突然换了一曲。
“太师说过,你可以跟他一起回扈阳地。”很少见的,鬼姨居然主动说了这么多话。
玲珑沉默了一会,道:“我为什么要去?”过了许久又道:“我走了,谁为太师弹曲?”
鬼姨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静静地对着满园的花草。看着那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池面,各自沉于各自的心事中。
“李家的男人,总是能让女人伤心。”很难让人相信,这幽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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