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纨绔子弟
的血浆,他整个人就好像是从血水里捞起来的一般。加上周围因为长斧劈砍而始终紧随的血雾,更是使得他那地狱杀神的形象愈发可怖、狰狞,整个人看上去,似乎连那双眼睛都是红得发光的。
已经看到了胡军的营地、兵帐,李郃精神大振,长斧疾舞,将前面拦路挡路的一切人和事物通通劈烂。
忽然身体又是向下一坠,再次从马上落了下来,李郃定睛一看,竟是舞得太急,战马仰头时,不小心把它的脑袋给砍掉了。只见那匹无头战马在地上不住抽搐着,鲜血流在了原本已经被染得鲜红的土地上。
这回胡人却是不敢再上前捅他了,最近的都离了有三四米远,围成了一个圈子,忐忑紧张地看着他。
李郃落马后继续往前跨了两步,对着一个来不及勒马后退的胡兵就是一斧。长斧斜斜砍过,直接将他的身体由肩到肋斜砍成了两半,分落到了战马两旁。鲜血溅到了李郃的脸上,但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正他身上已经到处都沾满了鲜血,连眼睛里也溅进了不少,但他并不擦拭也不闭眼,透过猩红的鲜血,血雾蒙胧的世界,并不影响他的视觉和出斧的速度。
那匹无主的战马低声嘶鸣着,在它被破成两断的主人尸体上用鼻子拱着,看到倒是个忠主的马。
李郃可不管那么多,一把牵过缰绳跨坐上去,两腿一用力,胯下的战马就不得不继续向前冲去。
李郃已经冲入了胡军营地,胡人再不敢拦他,也无法拦他。
第一百二十章 虎威震杀
胡军紧张地跟在李郃身后,离了约有十多米,不敢靠得太近,否则那可怕的长斧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向后一挥,他们的小命可就不明不白地给交代了。
营地里的胡兵就少多了,有部分在营中列队的胡军步兵一见李郃策马过来,便持枪迎上,他们在军阵之后,并没有军阵中的胡骑看得那么清楚,还没认识到这个一身血浆的红色夏将的可怕。
结果不言而喻,黑色的长斧又在那几百上千步兵中带起了一片血色的旋风。
李郃杀得兴起,觉得长斧虽猛,却只有斧刃可以砍人,杀伤面积不够大,心念一动,“百变无敌”立刻变成了一把长有五米、除了握柄处外全是突刺的巨型狼牙棒。
将这根狼牙棒举到头顶斜向下旋转舞动着,一下下过去,一排排胡兵立刻被砸成了烂泥,身体硬生生给砸得爆裂开来,就好像被李郃前世世界里榴弹打中一般。而他们的长枪更是一点用都没有,五米长的狼牙棒高速舞动中,离得老远就将刺来的长枪给绞断了。
疾旋的狼牙棒在李郃坐骑周围带起了一蓬蓬的血雾、碎肉和肢体,比起刚刚的长斧更是可怕,威力更是巨大,他的战马仅奔了十几米,就已结果了几十上百条人命,让旁边的胡军步兵被深深地震慑了。
于是,步兵们也与前面的骑兵一样,开始溃散,一见李郃冲来,转头就跑。个别没来得及跑掉的,自然就被“百变无敌”砸成了烂泥。
远远的。波塞吉已经失去了抵抗的信心了,这个魔鬼。真的是魔鬼,不仅力大无穷,还不惧刀枪,甚至手中的武器还会变化,刚刚冲进来时明明拿地是把长斧,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诡异的巨型狼牙棒。这把狼牙棒,当真是他见过威力最大、最为可怕地武器了。但这武器,恐怕也只有那个魔鬼才能舞得起来。
这绝对是魔鬼,绝对是魔鬼!人便是再厉害。再有力气,也不可能不惧怕刀枪,更不可能打了这么久一点不见疲惫。普通的猛将,就算他再猛再强,都会有累的时候,打不过他,可以累死他,可这个魔鬼。却没有弱点!波塞吉望着在营中四处疾驰,赶得胡兵惨叫四散而逃的李郃。心中无奈而痛苦地想着。
“天神啊,这个魔鬼究竟是谁啊,难道是你们降下的魔神来惩罚我们的吗?”波塞吉无助地抬头看着苍天。长长叹了口气,下令拉开距离放箭。虽不知弓箭对那个恶魔有没有用,但总得试一试。
李郃在胡营中转了几圈。那些胡兵一见他扭头就逃,只有个别不怕死的敢上来尝试着想拦住他,手中五米长的狼牙棒这时就有些过长而碍手了,便又变回了原本的长斧。
胡营很大,李郃冲进去后左冲右突了许久,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这些胡军,确实是疑兵。他们所有地兵力都摆在营地外了,最多也就万把人,绝对不是胡军南侵的主力。他们在这边扎营不攻,其目的和用意显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李郃手中的长斧挥舞着,掀起了几个兵帐,有的里面有被铺和生活用品,大部分却只是空帐,简单地搭起来而已,里面什么也没有。
“果然是想牵制我们!”李郃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情况,便勒马回头往营外冲去,他准备让虎营冲锋了,三千五对一万多,虽然数量上仍是相差许多,但有他带头,这些胡人在气势上就蔫了七分。两军相遇勇者胜,他们完全有把握将这些胡人击溃。
快到营外时,李郃一愣,一阵箭雨已是如黑幕般覆来,少说也有上千枝,他根本避无可避。
一声怒吼,手中百变化成一面巨盾举在他和战马头顶,挡住了箭雨。虽然他刀枪不入,但战马可不是。
胡人大骇,这个恶魔什么时候还带了面巨盾?难道是变出来的?!更加密集的箭雨从前方和侧面覆来,叮叮铛铛地敲在巨盾上。
不过巨盾毕竟只能挡住一面,从侧面飞进地流矢击中李郃自然不惧,可是战马却没刀枪不入的本事,中了三四箭后终于一下栽倒在地,把李郃甩了下来。
李郃恼怒地看着地下地战马,手中巨盾又变回了长斧,大吼一声往胡军阵中冲去,此时离他最近的胡人已只有不到十米,侧面的胡骑则只敢远远地射箭。
最前面地胡兵一见李郃冲来,立时吓得面无人色,弃弓抽刀,却是勒马回头。但胡军人数过多,一乱起来立时拥挤在了一起,都是进退不得。
“嚓”的一声,长斧已是再次开始了撕裂人体的运动,十数人马被砍倒于斧下后,胡军已是自动拉开了一条路,不敢再拦着李郃。在胡军地混乱中,波塞吉曾一度险些与李郃遭遇,骇得他是直拉马后退,紧张得不行。他也算是胡人中的好汉了,平日若是要他为了胡族奉献生命,他可以眉头都不皱一下。熟话说死既不惧,又有何惧?可是波塞吉现在却是真的惧怕了,看到那一身血浆、两眼泛红、拿着一把长斧的李郃,他的心真是颤个不停。特别是离李郃只有不到十米时,那种浓烈的血腥杀气,那种可怕的气息,带给他的震撼和恐惧是从来没有过的。
也算波塞吉运气好,李郃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胡人,对胡人的军队并不太熟悉,看他们的皮甲战袍好像都差不多,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一个样,所以并没发现胡骑中的波塞吉是统领军官。否则恐怕他再怎么逃,也无法逃脱李郃手中的长斧。
李郃现在简直就是踏在人和马的尸体上行进,几次都差点因为踩中血浆和内脏而滑倒,气恼之下。他的两只大脚干脆狠狠地贴着地面踢起来。那些马和人的尸体被踢得四下乱飞,将胡骑又是砸翻了不少。
不一会。李郃的周围就出现了一个半径有七、八米地真空地带了,胡人都是不敢靠近他。
李郃脚下加速,向着一个方向疾奔过去,那个方向的胡兵就大叫着直跑,有地甚至直接弃马而逃,欲从战马缝隙间离开,以逃过这个杀神的追杀。
大斧之下,哀号,一人对万人。却是一面倒的屠杀。
在外围没有接触到李郃的胡兵不禁心中暗叹,这是不是天神在跟他们开的一个玩笑?
这边,李郃又跨上了一匹战马,仰天长啸:“虎威!!!——”
啸声一起,虎营阵中的大飞立刻回以一声沉闷的嘶吼,而后往胡军奔去。
虎营众将士得到这个讯号后,也是齐吼一声“虎威!”,大喊着冲了过去。
胡人已经被李郃杀得斗志全无。胆战心惊,波塞吉知道如果奈何不了这个魔鬼般的夏将。此战是必败无疑,只得让部下吹起撤军号,胡军开始四下溃退。
虎营的将士早已憋了一肚子地劲力和杀气。现在当真是如猛虎出笼一般,遇人杀人,遇佛灭佛。一个个士气高涨,比往常还要悍勇许多。
这支胡人部队虽只是疑兵,其数量却仍是比虎营要多许多,即便刚刚李郃进行了一番单方面的屠杀,也只是杀了几百人而已,胡军兵力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可李郃的那一番冲杀,不仅将胡军的阵形彻底打乱,也将他们的士气彻底击碎,可以说是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
胡人已无战心,听到撤退的号角后,更是只想着逃命。若非胡人征战已久,在这种时候也还记得平日撤退地安排,现下的情形恐怕会更遭。
这么一来,两军一交,胡军立即溃退,倒成了一追一逃了。胡人那些来不及撤退地骑兵,自然是陷入了被围杀的境地。
李郃如天神一般,带着虎营众将士追杀着胡军,长斧指向之处,胡骑溃逃的速度都是瞬间暴增。
不一会,胡军已是分做数路往数个方向逃散,只留下一地地尸体,和一片空营。
虎营的兵力并不多,若分数个方向去追,李郃怕他们会反被缓过劲来的胡军反咬一口,便下令停止追击,集合整备。
约半个时辰后,虎营在刚刚胡军列阵之地集合完毕,初战大捷,并且是战胜人数远多于自己地胡军,让虎营的将士们忍不住心下兴奋,一个个都是两眼放光,直恨不得再大战几场。
陈云统计了一下伤亡和战绩,对李郃道:“将军,我军斩杀敌兵约一千至一千三百人,阵亡七人,伤四十六人,此战大捷。”
李郃点头道:“照顾好伤者,带着阵亡兄弟的遗体,回马门堡!”
“是!”陈云应道,回头高喊:“收兵,回马门堡!”
这时尤邙策马到李郃身旁笑道:“将军果然勇猛无敌,我大夏第一猛将,非将军莫属啊!”
一旁的杨堇则道:“什么大夏第一猛将,依末将来看,应该是天下第一将才对!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挡得住将军的长斧!”
尤邙连忙点头称是。
李郃则只是微笑不语,他现在一身的血浆,刚刚在砍杀中还没觉得什么,现在这风一吹,血浆已经半凝固,就好像穿了一层厚厚的衣服一般,却是又粘又痒,难受至极。但四周也不见有水,用马上带着的水囊里的水,洗得也不痛快,干脆就不处理了,等回马门堡后再好好地洗个澡。
不过他的这一身血红,在虎营的将士眼中,却是他无比丰功的证明,是他无敌武力的象征,一回想起刚刚那场令人震撼的厮杀,他们就觉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兴奋得直欲窒息。看向李郃的眼神中,那敬畏和崇拜之情也愈发的浓烈了,就好像真的是在看一个神。
现在李郃身旁的古康忽然干笑了两声,道:“这个……将军……您……您那个……”
李郃一愣,勒马停住,回头看向他,道:“什么事?”
古康吞了口唾沫,伸手到了李郃肩头,在他那破裂的铠甲甲叶上拿下了一块巴掌大的皮肉。那血淋淋的皮肉上甚至还带着一些黑毛,似乎是块头皮。
古康将手中的皮肉扔掉,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翻腾,不过还是狠吞了几口唾沫,使劲忍住了。今日也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刚刚经过李郃杀过的地方,见到那些被砍得稀烂的尸体、满地的内脏和不知名的黄绿之物,当场就将早饭呕了出来,但杨堇就在他身边,他不想让人觉得他胆子小,便硬生生又把那些呕到嘴中的东西给吞了回去。
现在跟在李郃身边闻着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看着他身上的血浆也就罢了,可那些沾粘或挂着的敌人皮肉,却是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李郃看着那扔到地上的皮肉,笑了笑,脸上粘着的半干的血浆也跟着皱起来。
古康又指了指李郃的头,道:“将军,那里……那里也有……”
李郃一愣,抬手在头发上搜索了一下,果然拿下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内脏的半部分,看起来白中泛红。他的头盔在冲杀进胡营时就已经脱掉了,这块玩意想来是冲出来的时候沾上的。
李郃之前在冲杀中早已习惯了这些血腥之物,也不在意,看了一会后,随手往旁边一扔,便继续策马前行。那块东西正好啪地一下粘在了后面跟上的陈云身上,看到贴在大腿上的事物,陈云憋了半天的那一肚子东西一下都呕了出来。
话说今日军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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