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
“既然如此,那我就听你的!准备了这么多年为的也就是推翻碎月空的统治,我又不想当什么皇帝——你说吧,该怎么办我全力支持!”
“第一步,我们是要得到社会舆论的支持——你让清风寨的人去发动民众,鼓惑也好火上浇油也罢,总之把所有人的心都拉到支持圣女就位这一边来就好。”
“这点没问题,咱们清风寨虽然听着像山贼窝但势力早已遍布魔界的任何角落,不就是拉拢人心吗,成!我只是担心这样做是否有效果。”
“这你放心好了,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得到舆论支持,政变成功与否最终看的还是我们的行动!”
“大哥我听你的就是了,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啊!”
觉非看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他说,“我怎么感觉大哥你有点委屈的样子啊?”
“去!”剑无泪笑骂,“你要是做了那么久的嫁衣裳到头来送给别的新娘子穿看你会不会委屈!”
两人接着又讨论了细节,直说到日落西山才完。
“该怎么对惜妍说呢,”回来的路上觉非一直在思考这么个问题,“如果她说这是我推卸责任不愿意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第五卷 魔界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行,你这是在推卸责任!”惜妍听了觉非的话后强烈抗议说,“把我一个女儿家推到前台你这个大男人好意思的?我不愿意!”
觉非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不好呢,到时候你可就是女王陛下啦,谁不听你的你就让谁坐牢——还有还有,你还可以让所有魔族子民全都听令于你呢!”
“是吗,”惜妍忽然来了兴趣,“包括你吗?”
“我?”觉非笑道,“当然包括我了,如果我是魔族子民的话。”
惜妍白了他一眼,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在想‘反正我又不是魔族的,到时候她要我做什么我不愿意了拍拍屁股走回人界就是了’,对不对?”
“哎呀,我的姑奶奶!”觉非见自己的“文字游戏”被她识破,哭丧着脸说,“我什么时候这么想过了!你就听我的吧,你不是想阻止‘实战演习’吗,如果你执政了那这一切还不都听你的?你爱实战演习就实战演习,你爱他们演戏他们就演戏!”
“这听着似乎很不错哦,”惜妍难得狡猾地一眨眼,说“可是这算不算代表你也会听我的话呢?”
觉非彻底认输,耷拉着个脑袋在那里大喊世道不公惹得惜妍咯咯大笑。
“干吗要我听你的话呢,”他嘀咕着说,“又不是你丈夫——这人结婚了估计也是只母老虎!”
惜妍一时没听清楚,问他说,“你说什么?”
“没,我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
时间再一次连续跳动,转眼便到了大祭师口中的圣女洗礼盛典的前夕。
“听说了吗,”坐在酒店角落里的一个平头老百姓高举着酒杯低垂着头对邻座那人吐着醉言醉语,“我们的圣女明天就要洗礼了哦,嘿嘿,到那个时候咱们魔界人人都有幸福日子过了!”
“嘘……”邻座那人显然是他朋友,听了他的话后赶紧示意他禁声,左右观察确定没人听到以后才压低了嗓音说,“你不要命啦,竟然敢在这里说这话!没听说前阵子就因为有人在宣传圣女执政的事被抓起来了,到现在还没被放出来呢!”
先前那人似乎和醉了,听了他的话大笑道:“都快要变天了,我还怕什么!等到了明天,别说那些人要被放出来了,就算是以前被大长老个囚禁起来的清白官员们也都不会再被软禁了!”
那人见自己阻止不了他,只好歉意地向四周点头,嘴里直说“他喝醉了喝醉了,大家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啊”。
不料一石击起千层浪,正当他凑近喝醉那人身边用力拉扯他离开的时候,店里的人全都议论开了。
“大长老执掌的可是我们魔界所有的军队啊,圣女虽然厉害但怎么可能会推翻他的统治呢?再说了,圣女毕竟年纪小,就算她执政了又能代表什么,难道魔界的政策就会改变吗,别忘了我们魔界虽然没有国家概念,但大小事情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还得通过长老会的批准!”
“切,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实战演习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了!现在的局势是大长老一个人说了算,别说要通过长老会的批准了,很多事情长老会估计根本就不知情!”
“对对对,我觉得圣女虽然年轻但天生睿智——她曾经为了我们魔族不辞劳苦走遍了我们魔界的每一个角落,为的仅仅是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赐福解难!”
众人议论纷纷,其论点最终都站到了支持圣女的这一边。
这样的现象并非只是个例,在魔界最近的几个月内人们或私语或高论其争论焦点都聚集在圣女执政上。刚开始的时候人们所议论的还仅仅限于这事能否成功上面,但到了后来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其中心渐渐变为圣女执政后会采取什么样的政策来对待民众——圣女即位在人们心中赫然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清风寨。
自从觉非那天离开清风寨以后,剑无泪就按照他所说的着手布置,众口铄金加之圣女在人们的心目中形象实在是太好了,竟然取得了出乎意料的超好的效果!
不过也正因如此,碎月空与惜妍的关系也逐渐变得僵化,甚至于在一次公开讲话中出言中伤圣女殿里养男人——男人自然是指觉非·夜同学了。
不过大势所趋下这小小的中伤也难以转移民众的视线,人们直道他狗急跳墙了。
长老会所。
碎月空笑意十足地问九个长老说,“明天就是圣女洗礼的日子了,大家对这事怎么看?”
四长老是个很糊涂的角色,听完他的话后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当然是大加庆祝了——圣女洗礼这事在我们魔界可是头一遭啊,自从弑神长老临死追谥惜妍小姐为‘圣女’以来,圣女惜妍可是她老人家的第一任转世啊!”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无声,个个都偷眼查看碎月空的脸色生怕他大发雷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弑神”这两个字就成了长老会所有成员的忌讳,不论是谁说了这两个字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好好过了。
不过,碎月空今天竟然反常地没有生气反而继续笑呵呵地问四长老说,“那老四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庆祝才好呢?大赦天下还是放国假三天?”
“这个自然是由大长老您定夺了,我无德无能的哪想得出来这些个东西出来啊。”
“你不知道吗?”碎月空的笑脸慢慢转变成了怒意,“你不知道还在这里瞎嚷嚷什么,把长老会当茶馆啊!”
静,静得鸦雀无声……
“不好意思,”过了良久碎月空才平息了胸中的怒气,假兮兮地笑道,“最近为如何庆祝圣女洗礼的事忙坏了,脾气难免变得暴躁了点,大家可得谅解我这个做大哥的啊。”
自从得知有人在蛊惑人心以后,碎月空就开始想应对的计策,思考许久后认为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团结现有的高层力量——只要高层掌握在自己手中军队也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不管民众如何说都是没用的!
而团结高层的关键自然是自己对待他们的态度了——刚才他的隐忍就是因为这个。
众人对碎月空反常的态度实在是捉摸不透,只好陪笑说没事没事。
“大赦是不行的,毕竟放那么多穷凶极恶的人出来对社会来说是个很大的不稳定因素,放国假——这倒值得考虑,只不过这样一来税收就会减少许多,大家也都知道因为上一次实战演习我们军队伤亡惨重,很多军需用品到现在都还没补给完全。”
六长老建议道,“大长老,您说咱们把这事交给圣女大人想怎么样?一来庆典是为她设置的,二来经受洗礼的她在名义上也算是我们魔族最高的精神象征了,由她决定岂不正体现您的物尽所用方针?”
“嗯,这主意不错,还是老六聪明!就听你的了这次!”碎月空又说,“只不过我弑神大哥原定的圣女洗礼后就得分我们魔族一半的兵力给她这件事我还是觉得有所不妥——圣女年纪尚小,那么多的兵力在她手中万一发生什么差错那岂不是我们魔界的巨大损失?大家意下如何呢?”
原本,弑神在临死之前为了不让魔族的大权掌握在某一人手中以免发生只手遮天的事就写下了一道血书注明只要圣女接受洗礼变可获得魔族半数兵力的调动权,但事与愿违,这成了碎月空心中的大石头,连续几次的实战演习很大的原因就是怕军心靠向弑神遗嘱有一天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大哥您远见,圣女确实过于年轻——作为魔族的决策人是不应该把兵权交到她手里的,我看我们明天在圣女洗礼大典上联合发一个公告,公告天下由您暂代那半数兵权如何?”
“我来暂代吗?”碎月空表情严肃却难以掩盖他那快冲出脸皮的笑意,“我掌控兵权都这么多年了,我看由我代理似乎有所不妥吧?”
“大哥您说什么呢,就是因为您掌控兵权多年经验老到,我们才一致认为您是最合适的人选啊!您别嫌累,所谓能者多劳嘛,您说我们这里除了您以外还有谁能担此大任呢?”
其余人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嘴里直拍马屁。
碎月空看着这群人的嘴里终于开心地大笑,今天召开长老大会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明天就将是魔族民众期待已久的圣女洗礼大典了,人们都怀着激动的心情难以入眠,而此时的天外,夜色正浓。
忽然有人想,这寂静的夜是否正预示了明天暴风雨的来临呢?
第五卷 魔界 第一百八十章
是夜,大长老府邸守卫森严。
气派的装饰怎一个富丽堂皇可以形容?琉璃瓦在月光下熠熠流彩,镏金砖堪与月华比光,扶栏雕花、窗棂刻字,巨大的柱子把一个房子支撑得犹如宫殿一般!
几队守卫轮换走过房前,守得密不透风。
在魔界,瓦状结构的房子绝对是身份的象征,普通人根本就造不起,更别说是琉璃瓦了!
门前的一个守卫很不习惯现在的情况,感觉从来克忠职守的自己在今天被人给忽略了,于是忍不住向大门右侧的门卫抱怨说,“明天是圣女洗礼的大好日子,为什么不把兵力派到广场上去布置会场反而守我们长老府呢?我就奇怪了,我在这儿都守了这么久了从来就没出过什么乱子,干吗还要派这么多的士兵过来,弄得不信任我的样子!”
右侧门卫警惕性不错,偷偷瞄了他一眼,嘴动唇不动地说,“小声点,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儿闲聊咱们就死定了!”
“切,这有什么好怕的?”先前那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咧咧地说,“以前咱们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右侧门卫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嗓子说,“今时不比往日啊我说兄弟!你难道没听说圣女洗礼完毕后要接掌我们大长老的大权吗?”
“怎么可能?!”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长老掌管魔界都五千来年了,按情按理她一个女娃儿都没理由来顶替咱们长老的啊!”
“怎么不可能?”右侧门卫一副先知者的得意,“如果不是这样你说最近一段时间为什么会突然派出这么的守卫来巡视呢?说白了,无非是因为大长老怕圣女他们一伙人玩阴的趁机来捣乱——不过还好,明天就是洗礼的日子了,要来的话早过来了,应该不至于在今天晚上再来了。”
确实,按照常理这种事是早做早好的,没理由拖到这么晚——除非圣女这帮人都是正人君子不屑于这勾当,所以今晚的守卫虽然看似很严密但士兵的心理上都放松了许多。
可惜,觉非不喜欢按常理出牌更不屑于当一个不占便宜老吃亏的正人君子。
此时的他正蒙面潜伏在花丛之中,把身上的气息隐藏得如花草一般。原本还在感叹碎月空府邸奢华的他,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后不禁哑然失笑——谁说最后一天就不能来了?
他看准时机一个箭步瞬移入内,临进门还不忘玩笑般在口口声声说圣女是个小丫头的门卫的脖子上抹了一把——竟惊得他以为起风了赶紧把衣领竖直了。
入门是一条条迂回的通道,觉非却走得很仿佛在自己家一样。是了,一定是惜妍把这里的情景告诉过他了。
约莫闪了五六分钟,里面的守卫渐渐多了起来——觉非在一个门口布满守卫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到达目的地了。
他隐藏在通道顶棚之上,仔细观察着这群守卫行动的规律——
最里面的几个目光炯炯站立在那儿连眼睛都难得眨一下估计是中坚力量,而靠外一点的则如门口那些人一样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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