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
虽然还不能回魔界去肩负起自己的使命,但至少也要回趟家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他整了整衣衫——虽然它已经破烂不堪——笑着走向了城门!
城门已经关起,一队士兵严守着在那里每人手里还拿着一张张头像在逐个逐个的对照打算出城的行人。
觉非笑了笑,迈步走了过去。
站住,做什么的!两个士兵架着枪拦住了他,并开始拿他跟手上的头像做对比。
我?觉非一笑,他忽然发现其实对别人笑感觉也很不错,我什么都不做,就想出城门啦!城门是你说出就能随便出……两个士兵同时发现这人像极了手上的头像,都猛的将头抬了起来,死死盯住了他。
咳……觉非咳嗽了一声,说,好了,别看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想不到卡布衣和清荷现在官都做这么大了,竟然为了找我特意关城门的权力都有了。你们回去告诉她俩一声,就说我没事,如果她们有空就到风月城去找我吧!大胆!士兵们可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评论她们的将军的,听了觉非的话后纷纷拔出了武器要将他给留下。
觉非也不多说,在一阵笑声过后就一跃而起在众人的目光中跨过了城墙飞远了……
当卡布衣和清荷闻讯赶到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没有了觉非的踪影,两人气得不禁顿足,差点当着部下的面哭了出来。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呢!卡布衣眼睛红红的,充满了委屈。
清荷的心情也很糟糕,但她还是安慰她说,妹妹,他不是让我们去风月城找他吗?这说明其实他还是希望见我们的,只是因为被一些事情给缠上了而已。话虽如此,但她内心深处却同样有着隐隐的不安,她不知道觉非这么做究竟是因为什么。
那我们怎么办?卡布衣两眼注视着她,希望她能给她一个答案,丢掉手头的工作去风月城找他去吗?清荷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说:你先告诉我你这些年这么拼命地练功这么拼命地杀敌为的是什么?我……我是想用这些东西来忘了他,但内心深处却又期望着与他重逢的时候能让他刮目相看!这就是了!清荷点头,也把目光定定地投向了她的眼睛,如果我们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现在就完全可以抛开这一切去找他!说完,她坚定地点了点头,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那我们直接去风月吗,这么远我怕到时候军队里会处置我们……清荷摇了摇头,笑容里带着深意般说:我们先回去找一个人,相信她也会跟我们一起去的,到时候就……神界,紫銮殿。
神王此时正在宫殿里来回踱步,这几次斗法下来让他郁闷得可以!先是寻访结界能量的失利,紧接着就是自己最信任的四个秘密护卫的一败涂地,然后就是接连几场败仗!难道老天真不想让魔族灭亡?他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才过了五千年魔族的人就变得这么厉害了。在他的印象中魔族的人虽然单体战斗力强横,但在数量以及相互配合上却远远弱于神族,论打仗自己一方完全可以占到主动权,可为什么才五千年不见他们就出了那么多的王牌军害得自己接连吃憋呢?
四玉先锋、审判军?!他忽然站定,冷笑连连,一个计划浮上了心头,我就不相信你们有三头六臂还需要我亲自出征!来人啊!侍卫赶紧上前行礼听令。
宣旨下去,命令所有的部队全部驻留原地暂时停止对魔族的攻击!侍卫虽然不解他意欲何为,但还是恭敬得从命退下了。
神王露出了一个奸奸的笑容,疯狂的大笑声传遍了整个紫銮颠……
三天后,卡布衣和清荷在火速回娘子军大本营的半路上碰上了微服而出的菲菲。
菲菲在见到她们俩之后马上就问她们这次外出是不是有了觉非哥哥的消息。
我们已经有他的消息了!清荷笑着回答,并且还见到了他呢!菲菲已经彻底长大,早已经懂得了克制自己的情绪,在一阵激动过后淡淡地问说:他真的在火城吗?他……他还好吗?还算好吧……清荷叹了一口气,虽然有稍许的做作但却依然真情,我们见过他一面之后他就离开了,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菲菲似乎看出了清荷的想法,于是不紧不慢地又问道:你们会告诉我他在哪里,然后条件是想让我批准你们去找他对不对?被猜中心事的二女嫩脸不禁一红,卡布衣连忙恳求说,菲菲姐姐,你就帮帮我们吧,你要知道如果我们擅自离开军队的话一定会受军法的!好吧好吧,菲菲假装无奈地点了点头,却忽然开口道,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让我和你们一起去找觉非哥哥!二女闻言,连同菲菲相视大笑。
而就在她们决定联合出动寻找觉非的时候,觉非他却在路上行走得相当缓慢。
虽然他打定了主意要先回去看望父母,但他依旧想不出之后该干什么,所以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仇是一定要报的,但绝对不能急于一时,对于神族的了解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太冲动了其结果往往是自寻死路,他并不怕死,但却怕在死之后无脸见惜妍。
神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他想,以我现在的实力究竟能否打败他?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深入敌穴的想法,或许能因此而了解到对方做到知己知彼。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事要做,那就是该如何联合人族的力量来为己用!
仇恨的力量确实巨大,虽然他此时已经看开了许多东西,但对于复仇他依旧可以不择手段。
大不了我帮你们把兽人给消灭了!他冷冷地说,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一股从未有过的霸气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第八卷 第三三八章
觉非已经打算回家,但在此之前他却还有其它的事要做,他没有走近路而是特意选了那些靠近战场的边疆城市。一路走来,各地的景象对他触动很大:这些地方的居民的生活状况极其糟糕,因为连年的战事导致了他们生产上的歉收,再加上因战事而多缴纳的税收更是加重了他们的负担,如今的他们甚至连最低的生存保障线都达不到而促使了大批的难民往内地迁移,所过之处多是荒凉。
就好像他今天到的这个村庄。
村庄里的建筑很整齐,看得出来当年这里的人们生活应该还算富庶,但如今却是枯叶遍地窗破瓦碎,偌大的村庄里只住了一对祖孙!
他好奇地问他们说村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那老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不住地叹息,而那本该如初生牛犊般天不怕敌不怕的十四岁少年也是怯怯的,生怕觉非是坏人会害了他们一样。
小弟弟你别害怕,觉非看出了他的担忧,于是笑容满面地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和善地说,我只是一个赶路的人,本打算在这里借宿一晚的,可没料到这里的人却全都不在了……他们上哪儿去了?大人们都上战场死了!少年语气淡漠,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些老人孩子全都逃难去了。果然如此,这一路的回答竟全都是一个样的,连回答者的语气都是如此地相似!
那你和你爷爷怎么不走呢,独自住在这里多危险啊!少年看着他的爷爷回答说:爷爷也让我走,可是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照顾他!觉非正弄不明白,那个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老人说话了,他说:如果能走谁不想走?儿子死了,媳妇也被那些兽人掳走了,我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孙子难道我不想让他走得远远的吗?可是,唉!老人深深叹了口气,摸着那少年的脑袋继续说道:可是这孩子太乖了,他舍不得丢下我这个糟老头子不管,他说要走就一起走——可是您看我这脚,就我这脚能走多远,走了也是他的累赘啊!说着说着他便开始老泪纵横了,那泪水里充满了无奈和对孙子的恋爱。
觉非这才注意到老人的脚已经残废了,就这么一双断到了膝盖以上的脚别说是走远路了就是在家里头走走都困难重重!
觉非不想再继续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他注意到这个村庄除了三十里地外所驻扎的部队以外就一片荒凉了,所有的田地都荒废在那里,于是他又问道:那你们平常都吃什么呢,家里还有存粮吗?存粮?老人苦涩一笑,回答说,哪里还有什么存粮!上交的上交,吃的吃,存粮早在一年前吃光了!这孩子懂事,每隔十几天都会出去向人家借点回来,我们就是靠着这点借来的米每天熬粥喝度日的!向人家借的?可是这里附近除了驻扎的部队外就没有人家了啊。
觉非狐疑地看向了那个少年,少年眼神闪烁将面黄肌瘦的脸转了过去不敢看着他。
原来是这样,他明白了,这个少年为了自己的爷爷是向军队借的粮草——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战时的军队又怎么可能会将粮草借给这么一个少年呢?看来这所谓的借就是偷了!
天色已晚,虽然这祖孙俩的生活很困难,但依然热情地留下了觉非过夜,觉非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贫困见真情!
他们的晚饭就像老人说的是粥,但觉非看到却分明只是几颗米混在一大锅的汤里,算的什么的粥!可就是这么一锅的米汤却让觉非感动不已——祖孙俩都尽可能的将汤往自己碗里盛而将那少得可怜的米粒全都留在了锅里给对方!
看着这些觉非匆匆喝了几口汤就起身了,他实在不忍心在他们的锅里夹东西了,这令他很自责!
今夜的月亮很圆,该是月中十五了吧。
本该是月圆人圆的日子,可现在却有那么多的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高挂在空中的明月是否也会悲哀呢?
看着这轮圆月他忽然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夜晚,一阵浓浓的悲伤瞬间袭来几乎让他昏厥!
当时,月亮也是这么圆,月光同样如水,两个人就在这样的月光下互相依偎——可是如今,月亮还在可那心中的女子却远去了……
物是而人非!
这股悲哀让他痛苦万分,他仿佛又快重新回到了那个麻木、恨尽天下人的状态,蓬勃的魔斗气在他体内窜动,发丝、衣裳无风自动,魔力高强的他竟隐隐要入魔了!
假如此刻的魔斗气因为这份怨念而侵入脑部,死伤倒不会,但却有着更为可怕的结果——从此,他就将如大祭师所说的那样杀人如麻嗜血如命了!
忽然,一阵悠扬的箫声在这夜色中响起,如诉如泣,如抚如慰,带着箫声本色的质朴游荡在空中。
觉非的情绪因这箫声而渐渐平复,那游走在身体内的魔斗气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很奇怪是谁在这里吹箫,难道是那少年?
起身而寻,站在门口吹箫的果然就是那个少年。
他半闭着眼,神态安详,那质朴的箫声中充满了命运的苦难和反抗命运的声音,就像是一名暮年的老人在诉说着他多年的遭遇。
少年吹箫的技巧并不好,但却声声发自肺腑,让人听了很受感动。
箫声终了,少年的脸上早已是满面的泪水。
吹得真好,你叫什么名字?觉非走上前去,对于这样的一个少年他没办法不同情。
听到别人的赞扬,少年不好意思地收回了长箫,回答说:曾耀祖!看来你的父母希望你能光宗耀祖嘛!觉非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笑道,你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哦!曾耀祖黯然神伤,淡淡地说:可惜他们全都死了……觉非暗骂自己够笨,怎么又提起这个了。
来,咱们坐下来谈谈吧。他拉着曾耀祖就在门槛上坐了下来,继续问说,爷爷呢,他睡下了吗?看得出来你爷爷很疼你的,以后你可得好好孝顺他才是啊!曾耀祖似乎很自闭,他点了点头,用手在地上画着什么。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觉非又问他说,我是说等战争结束以后你打算做什么?战争终究有一天是会结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不还得生活吗?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理想吧,小时候每个人都会有很多理想的不是吗?就像我,以前的理想就是在海边当个渔民,呵呵!我想你应该也是有过很多的理想吧?战争终究有一天会结束的……曾耀祖的嘴里喃喃,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却忽然抬头,眼神迷茫地看着觉非说,可是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们的生命也就结束了……听到这句话,觉非愣在了当场。他想不到眼前的少年年纪轻轻的竟会这么悲观,战争结束的时候他的生命早已经结束?难道战争真的已经残酷到让人失去希望了吗?
看着他,觉非的情绪莫名。
他站了起来,望向空旷的四野——这宁静而又安详的夜晚竟忽然变得躁动不安,仿佛四周全都充满了危险,每一个角落每一株草木仿佛全都暗藏杀机,随时等待着扑杀这可怜的少年,只要他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难道一场战争的代价就是这样的?!
他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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