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





,身材单薄却带着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
  把我们一个个都给灭了?好猖狂!那人语气淡漠,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摄人的威力。
  你是谁?!咄暴头脑确实简单,感受到了他那淡漠的气息后忍不住发问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我?那人轻轻一笑,回答说,本来不打算告诉你我的名字,但为了让你们兽人知道有我这个人,我告诉你——觉非226;夜,记得这个名字吧!至于我来这里做什么就不需要多说了,因为在战场上敌与我只能有一件事可做!咄暴一愣,继续傻傻地问道:什么?!杀你!咄暴略微一愣后笑了——他有这个笑的资格,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族尸体就是他最好的资本。
  就凭你一个人?!他握住狼牙棒,横棒在手怒道,不怕死就上来吧!愿意奉陪!说完觉非祭出了玉石古剑,它在这充满浓浓杀意的战场上已经开始兴奋地直在觉非的右腕之上颤抖了,如果再不让它出来透透气估计它得发狂了!
  玉石古剑一出,震颤的剑身一阵龙吟,在这龙吟声中周边的空气开始波动,它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它内心浓浓的战意!
  觉非左手搁放在身后腰间,只把握剑的右手指向了咄暴——这摆明了是瞧不起人,咄暴哪里受过这样的鸟气,怒吼声中抡棒直冲而来,两眼血红、气势汹汹!
  觉非嘴角轻笑,仿佛这杀人魔头般的角色在他眼里不过只是玩闹的小孩般,那指向他的古剑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方向根本就没变动过,而他的左手也还是搁放在背后不曾动过。
  暴冲中的咄暴看到这情景不禁冷笑连连,因为怒气更因为在他眼里眼前的这人马上就将要死去——能撼小山的一棒如果结实得打在他的身上,他还能活着才怪!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还不躲避,难道他真的不怕自己这足以击杀他千百回的一帮吗,又或者是有别的阴谋?!
  咄暴心里起疑,本想收手先缓缓,但无奈他所发的这招雷霆万钧外表虽然平淡无奇但却威力十足——十足的威力建立在速度迅捷和一鼓作气之上,这个时候想要收手可就千难万难了!
  不管了,先捶上一棒再说,我就不信他的身体是铜铁做的——就算是铜铁做的那又怎么样,还不得被我砸得稀巴烂?!
  带着巨大破空之声的狼牙棒终于到达了觉非面前不足一寸的地方,咄暴这招雷霆万钧能否成功也就看这最关键的时刻了——打中了,则觉非必死无疑;打偏了,那就得重新打过了!
  咄暴瞪大了眼睛在这一瞬之间紧盯着自己的狼牙棒和敌人的脸,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就不曾像现在这么紧张过,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角色竟能在还未出过一招半式就让自己这么紧张?!
  去死吧! 
 
 
 
  
第八卷 第三五零章
 
  战场不再喧闹,仿佛所有的战斗都已经变得不重要纷纷停止了下来,战士们不管隶属人族或是兽人族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战场的中心位置——那个起了一阵巨大旋风的位置。
  那里旋风高速转动卷起飞砂走石阵阵,将旋风内的景象给遮了个严严实实,而旋风的强度也远远超出了人们所能承受的范围,许多周围的人被迫退出了十几米远。
  兽人们纷纷猜测这是他们大帅大发威风引起的,之所以会产生这么强大的旋风就是因为大帅所施展的雷霆万钧!
  而事实上这股旋风的最中央也正是咄暴的狼牙棒——由于它的高速挥舞,周围的空气在牵引、摩擦之下冒出了阵阵火星!
  这时候的咄暴虽然心里担心觉非在玩什么花样,但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因为它一旦停下来那雷霆万钧对他所造成的反噬就足以让他重伤,更何况在停止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会有短暂的停滞时间,如果对方趁那个时候发动攻击自己也就完了。
  为今之计只有毫不犹豫地劈落!
  狼牙棒头在飞旋之中调转去势,如天际惊雷般从上而下狠狠地砸落,而它的下方正是觉非那带着淡淡笑容的脸!
  这景象说不出得别扭,仿佛咄暴手上所拿的这根奇重无比的狼牙棒在他面前成了充气的玩具丝毫不以为惧——可它的力道却可以跟大自然相媲美,足以让一座小山塌方啊!
  就在眼前,这硕大的狼牙棒顶在觉非的头顶,连那一头飘逸的头发都已经接触到——咄暴终于笑了,所有的担心在这个时候都算不上担心了,因为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哪怕是他最为敬重的兽王也是一样会束手无策!
  可是这世界上偏偏就有那么多不可能发生却仍旧会发生的事——就在咄暴的狼牙棒发挥它开山劈地之能的时候,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就这么发生了——觉非的右手轻轻一抬,看似缓慢实则快若迅雷的右手一晃,玉石古剑荡起一个绚烂的剑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指向了咄暴执棒的右手手腕。
  它就这么处变不惊地停滞在那里,如同觉非的表情般淡漠,但只要咄暴再进半寸就会让他断了手腕!
  咄暴大惊,但他终究经历过无数的实战,面对这个还是有他解决的办法,所以他想都没想地就丢下了狼牙棒任由它自己砸向觉非而他自己的身体则一个燕子翻身翻到了空中——当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舒一口气的时候,那个噩梦般的人影再次无声无息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依旧是冷冷的,仿若千年不曾化开的坚冰。
  他跑到这里来了,那狼牙棒呢?他直觉地这么一想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觉非原先的位置,只见那在空气重冒着火光的狼牙棒带着威力巨大的旋风扑向了人群——那里正是他兽人大军战士最为集中的地方!
  嘣的一声,地动山摇,在那狼牙棒砸落地面的一刹那一朵浓郁而又巨大的蘑菇云蓦地升起,然后是一连串如闷雷般的轰鸣和隐没在其间的阵阵血腥味!
  那一群观战的士兵竟然就这样死了,快得甚至连一声号叫都不曾发出过!
  这样的情景堪比人间地狱,饶是经历过无数战争生性凶残的咄暴见了也是愣在了当场。他两眼无神地看着觉非,颤抖的双唇终究还是吐不出一个字来,而后者却仿佛根本就没看见那里的情景,神情一如既往地淡漠,淡漠地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使者!
  接下来就该是你了!他忽然嘴角上翘,笑了……
  没有人知道兽人族的西院大帅咄暴是怎么死的,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只见一道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就是洒落的血光和他硕大身体倒地的闷重声音!
  自此,兽人记住了一个年轻人的名字——觉非·夜,这名字在这次落荒而逃的兽人战士耳中更是可怕得如同恶魔,因为只有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了他那变态的实力。与此同时,金天所带领的学院军分部获得了此次战斗的大胜,为学院军的荣耀册上又添了浓浓的一笔!
  次日下午觉非便带着风花雪月四女以及曾耀祖离开了这里,'吾爱文学网'金天虽然舍不得但他却也明白金鳞是不能被一潭池水所羁绊的,他应该去更为广阔的天地闯荡,所以他在一番挽留无果之后便派了八个士兵做他的随从以便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又送了两辆马车和许多他们行路所需的许多物品,就此二人便分离了,当他们再次见面时金鳞便成了龙。
  四女同车、觉非与金天同车,这就上路了。
  不过在刚启程的时候曾耀祖就在觉非面前欲言又止的,就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说却又不敢说。
  你是舍不得你爷爷么?觉非何等聪明,看着他的样子就明白了。
  不不不,曾耀祖慌忙摇头否认,然后又言不由衷地回答说,弟子只是在想我们要多久才能走到风月城去。别瞒我了,如果你是这么无情的人那我也就不会收下你了!你一定是放心不下你爷爷对吧,年轻人是该以孝为本!觉非稍显欣慰,将头探出了车厢对赶车的士兵说要改道向东,朝那个小村庄前进。
  夕阳斜照,照出了村口老树下一条瘦小的人影,他便是曾耀祖的爷爷。
  昨晚从远方传来的阵阵爆炸声把他吓得心绪不宁,自己的孙儿又不告而别失踪了两天,他一个孤寡老人在偌大而又无人的村庄中变得六神无主,于是今天一大早他就挣扎着从家里爬到了这里,眼睁睁盼望着孙儿早些归来——他不敢走远,因为他怕自己走远了而曾耀祖又恰好回来看不见他反而会彼此错过,以他的孝心在这战乱的年代里肯定会出事,所以他只能倚着这棵老树慢慢等待着、眺望着。
  夕阳把老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暖红色的照耀下构成了一幅令人心酸的油画。
  这个时候远处的泥路上慢慢出现了两个黑点,老人心里一阵激动,挣扎着站了起来仔细望了过去,但不久他就失望了——他虽然眼睛不好但看远处却看得清楚,他看得出那两个黑点是两辆马车,孙子跟着自己受苦这么久哪还有钱坐那马车呢?
  所以当这两辆装饰考究、气势非凡的马车经过他的时候他看都不曾看他一眼,甚至在马车上坐着的曾耀祖叫喊他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望着远方,那个他的孙子可能出现的地方。
  爷爷,曾耀祖步履踉跄地跳下了马车,跑到了老人的面前哭着说,爷爷,您怎么不在家里等我,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难道您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会让我担心吗?!老人只是看着他,老泪纵横却没有半句语言。
  两天了,整整两天他都没看着他的孙子,在这战乱的年代里这意味着什么?不是被俘虏了就是被人给打死了!此刻他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竟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他能不激动吗,所以他只有哭,让两行浑浊的泪水来感谢老天爷对他仅存的这点怜悯。
  爷爷,您别哭别哭!我们回家、我背您回家!曾耀祖看见爷爷哭了不禁手足失措,因为在他的映象中爷爷是不曾哭过的,哪怕父亲的噩耗传来他也只是愣在当场却没有哭,可今天他却实实在在地哭了,而且还哭得这么伤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如此悲伤呢?
  他伸出双手在老人充满沟壑的脸上抹着泪水而任由自己的泪水如雨滴落,然后转过了身子稳稳当当地将老人背了起来——要跟着师父离开了,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伺候爷爷了,所以请允许我今天纵情地哭泣、请让我背着他老人家走回家!
  这一幕让人感动,觉非和四女都不自觉地下了车步行着跟着他们回家,而觉非更是感慨良多——相比曾耀祖而言,自己可以算是很不孝了,这么多年了都没回过家一趟,不知道爷爷奶奶的身体是否安好,父母是否变老了……
  你们知道耀祖爷爷的腿是怎么断的吗?觉非忽然回头问了四女这个问题,四女摇头表示不知。
  那你们是否又知道他老人家身有残疾却爬到这里来接耀祖回去呢?他接着问道,是否还知道为什么来接耀祖的是他的爷爷而不是他的父母呢?四女再次摇头,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很简单,觉非望着远方的夕阳淡淡地回答说,所有的一切就只有一个最最简单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你们兽人一族入侵了我人族! 
 
 
 
  
第八卷 第三五一章
 
  如果没有你们兽人的欺凌,那这里就不会是这样民不聊生了!这是觉非说的,说得那么地袖手旁观,那么地轻描淡写。
  或许是生长环境不同所造成的观念不同,四女在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任何的负罪感,而是理直气壮地反驳说:弱肉强食、强者为王,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道理。就像我们狩猎、畜养动物一样,就是因为它们比我们弱所以必须得成为我们的食物!更何况人族此时的混乱也不能全怪在我们兽人头上,要知道兽王之所以会派兵大举入侵就是因为你们人族内部的不合——在外面兽人当中流行这样一句话,那就是无缝的蛋蛋不招虫,所以在主人您说刚才那样的话的时候必须得先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这番话说得很坦白,也很刺耳,估计也就只有直来直去的兽人们才会说了,如果换了别人也就只有连声应和的份儿了。觉非听完她们的这段话不禁一愣——这样的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因为从小到大他所受的教育深深地束缚了他的思想,像刚才四女所说的根本就是离经叛道的,他在思考的一刹那就下意识地避开了。可现在却不同,现在的他除了报仇以外对于其它的事情一概抱着可有可无、一切都可以无所谓的态度,所以她们的话虽然离经叛道但还是深深烙入了他的心底。
  他没有半点生气,语气平淡地问:那你们说现在的人族该怎么做呢?风染耸了耸肩,美目一眨回答说:现在他们做得不错啊——您看,自从他们三大国家合并成一体后我们兽人就对人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久战不破就是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