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
平旋于是就说出了说出了他们组织总部的地址,令觉非感到吃惊的是这个组织的总部竟在邻近兽人政治中心的一个城市里,也就是说对他日后的行动会方便许多。
九个人清荷在前,觉非和卡布衣殿后,六名半兽人夹在中间趁着夜色匆忙赶路,对周边的环境机警而又敏感。
在路上,卡布衣悄悄拉过觉非问他为什么要答应这么件事,难道还不嫌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么?
“你不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单纯,想都不想就答应他们吧,难道是被施了什么迷幻术?”
说着卡布衣又伸出了纤纤玉手想要往觉非额头摸去。
觉非赶紧闪开,笑道:“大小姐,你不会又想量我体温吧?我告诉你个常识好不好,中了迷幻术的人体温绝对会是正常的,所以还请多疑的大小姐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切,不摸就不摸!”卡布衣嘟着嘴问,“那你说为什么答应他们啊?”
觉非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道:“我说是因为我确实同情他们想为他们一尽绵薄之力,你相信吗?”
卡布衣想了想微微一笑点头同意了,觉非也笑了,但笑得很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路上走来他们碰到了两拨巡捕的捕快,但都被他们一一绕过了,原因无它,就是因为觉非提高了警惕将体内的魔神气释放出了一部分作为侦察的手段,可以说在三里之内就算是几只苍蝇了有了动静他都能一清二楚。
不过这样一来虽然有很多的好处,譬如可以第一时间绕过捕快的追捕,但坏处也不少,其中之一就是他会感受到很多不该感受的东西。
因为六个半兽人急于赶回组织总部,因此他们走的都是近路——问题来了,这些近路往往都是穿过民房的,在这么个深夜里大家都该睡了,本不该还会有别的动静。可是凡事都会有意外,睡觉这件是也是一样有着很多意外——或者说这本就是睡觉的一部分算不得意外。因为这些算不得意外的意外,赶路的觉非涨红了脸,一脸的怪模怪样。
见他如此,不经意间回头的平旋压低了声音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东西护法来了?”
“哦……”觉非否定说,“没,我们继续赶路!”
“那……”平旋本想问他既然没事那他为什么一脸绯红,不过想想他还是止了口,此时此刻他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更没那么多权利去管觉非的事。
“喂,你没事气喘吁吁的干吗,哪里不舒服吗?”一边的卡布衣也看出苗头不太对劲,于是关心地问说,“是不是赶路太辛苦了,要不我们停下来歇一歇再走吧?”
觉非连忙拒绝,近乎疯狂地拒绝说:“不要休息,马上,马上离开这里!”
“怎么啦你,吃错药了?”卡布衣一脸的迷惑,刚才不是还说这里很安全没有敌人么,没事这紧张表情干吗,“我看等回去真得找个人给你看看病了!”
觉非讪讪而笑,尴尬地继续着快步走着,但是心里却在那里咒骂着——
“靠,真不明白这些兽人在想些什么!夜深人静的做什么事不好,竟非要做那事!你说你们做就做了吧,干吗还要发出淫荡的呻吟呢,还叫得这么大声,还让不让人活了!”
原来,原来他一直憋红了脸为的就是这个啊!他一边“享受”着这样的痛苦一边还得装成若无其事地继续赶路,难怪会这么辛苦了。只是如果让大家了解了真相他们是否会认为觉非这孩子的脸皮太薄了呢?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神情严肃得不复刚才的一丝影子。
“走,往西面走!”
他果断地带着人朝着没有人烟的西面飞奔了过去。
众人都问他是否是那东西护法来了,觉非点了点头说:“如果没猜错,是的!”
六个半兽人大惊,东西护法的威名对于他们来讲是如雷灌耳的,此刻真正要遇上了他们岂能不吃惊?虽然在他们心里觉非的实力很强,但究竟强到哪个地步他们并不知道,更不知道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是否还能保护得住自己几个人!
“他们在哪里,我们还能跑得掉吗?”
觉非眼睛注视着前方简单地回答道:“西面!”
“他们在西面?”平旋简直要疯掉了,“他们在西面你还要我们往西面赶路?!”
“当然!”觉非回头对他轻轻一笑,“以你们的速度是绝对逃不脱他们二人的手心的,因此逃跑是浪费时间!至于为什么我要带你们主动到这儿来,我想问难道你非要让这一战弄得惊世骇俗路人皆知么?为了保证我们的行踪不被暴露我只能带你们到这个没人的地方会他们一会!”
第八卷 第三九八章
觉非正说着,他们的前方上空就已出现了两条人影。
是的,只有两条人影,衣服一黑一白,不苟言笑。
觉非将众人揽到身后,飘然而起立于半空,笑道:“来者可是兽王近卫东西二大护法?”
黑白二人冷冷看了他一眼,白衣服的说:“你倒有眼力,不错,本人正是王之近卫东护法紫气,他乃西护法日落!”
“嘿嘿,我说怎么叫东西护法呢,原来一个是紫气东来一个是日落西山!”觉非很随意地打着哈哈说,“可是奇怪了,一个旭日一个夕阳怎么就会在一起了呢,难道天上出了几时几百个太阳?嗯,我猜猜啊,你们的南护法肯定叫南瓜,而北护法呢就叫北姑了!”
他说得很不客气,但是紫气、落日两人却并未因此而生气,只是一如既往地淡漠看着他。
还是紫气相对比较爱说话,他笑道:“你说得倒也不错,我们的南北护法的确就是南瓜北姑!”
觉非无语,倒不是因为自己玩笑的一句话成真了,而是要面对如此冷静的对手绝对是件不轻松的事。
紫气见他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哈哈大笑道:“不过这是我们兄弟相互间的昵称罢了,没有人会知道!”
觉非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一般不和外人交流啊,更因为我们要交流的外人都会成为死人——不过你们将是例外。”
“因为我比较帅对不对呢?”觉非有心要他们放松戒备,于是说,“这也没办法,人长得太帅有时候就是会有这好处!”
“阁下的尊容嘛,”紫气指了指觉非的斗笠黑纱说,“我是看不到的,不过你既然自认为帅那就帅吧——可惜我不是北姑,我是男人,你越是帅我就会越嫉妒,所以帅并不能成为我不杀你的原因,之所以不杀你们,很简单,王想亲自要了你们的命!”
“只怕他要不了,”觉非淡淡一笑,他已经放弃了斗心计的打算,“出手吧,两个一起上!”
“那就要看看阁下的手段怎么样了,”紫气微微一笑,说,“我们俩呢向来都是很客气的,所以恭敬不如从命,可别怪我们以多欺少啊!”
他们似乎很有把握能轻而易举地取胜,要不然绝对不会二人齐上而把大把的时间留给底下那几个人有机会逃跑的。
说完,二人便一左一右欺身猛攻了上来!紫气在前,那凌厉的攻势带起阵阵狂风呼啸着觉非的脸,他那脸上的黑纱更是迎风飘舞迷晃着他的眼睛!
或许,这一阵狂风为的就是达到这样的效果。
趁着觉非看不清周围事物的时候,紫气的双手忽然一变,犹若柳絮一般直取他的喉间!但觉非并不会把这样的攻击放在眼里,他只是微微一闪就轻易躲了过去,反手一抓地面涌起泥色长蛇扑向了紫气!紫气似乎并不慌张,在长蛇近身的时候他忽然放弃了攻击抽身而去——就在他一个转身之后,后方的落日已然召唤出了数十匹带翼电狼袭向了觉非!
觉非曾经吃过七尾狐狸的亏,虽然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电狼的威力并比不上若心的七尾狐狸,但依然双手连招将那土色长蛇化作了一道土墙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乖乖,要再来几次昏迷不死也地变傻了!
可是电狼却好象根本就没把这道土墙放在眼里一样,来势不变一头就撞了上去,然后整个身子就出现在了土墙的前面,而土墙却丝毫未损!
觉非眉头一皱,忽然产生了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清荷姐姐,你说他要多久才能取胜呢?”
卡布衣看着头顶的争斗问清荷说。
“不清楚,”清荷摇了摇头,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怎么回答?”
“说得也对,他好象从来没在我们面前展现过真正的实力。”卡布衣呵呵而笑,“不过我想这应该跟他的心情有关!”
平旋不解,好奇地问卡布衣说:“您的意思是他的实力不稳定,高兴的时候就天下无敌,不高兴的时候就人人能打?”
卡布衣和清荷相对而笑,那笑声让平旋更加不解了……
那些电狼在瞬间就扑到了觉非的身上,或头或脚或前或后地大力撕咬着,强烈的电流在它们的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这个时候,紫气的手上忽然多出了一柄五尺尖刀,那闪耀发光的刀头如炽热烈火,他找准了这个机会,身若迅雷般就将尖刀递了过来,直刺觉非身后!
感受到身后咧咧作响的气息,浑身被电狼咬住的觉非猛然转身怒目看向紫气。
紫气心里莫名一惊,只觉得这眼神能杀死自己一般,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他没理由相信此时的觉非还能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
尖刀已到觉非的身前,只一寸便可刺入!
这一幕看在平旋等人的眼里都让他们感到绝望,甚至还有一些后悔,他们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安危托付在这个人的身上呢,如果一早就离开了现在可能也就不会碰见这东西护法了。
但是他们同样很奇怪一件事,那就是面对这么危险的一幕卡布衣和清荷二女为什么看上去一点儿都不急呢,难道她们心里根本就没把这人当一回事?
可是也不对啊,看他们在路上的亲密样子就能猜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想不明白,只好继续观望着上方的剧斗。
就在紫气的尖刀要刺入觉非身体的那一刹那,觉非的身上忽然释放出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刚才还在他身上张牙舞爪的电狼们全部被这股气息弹了出去,连一丝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觉非反身一抓就把紫气手里的尖刀给夺了过去,脸上带着稍许的怒气说:“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这一连续的动作几乎是在电光石火中完成的,快得连当事人紫气都还没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看着被觉非夺在手里的尖刀傻傻地问:“什么失望?”
“你的偷袭太卑劣了!”觉非将那尖刀狠狠地扔了下去,连带心头的那一丝犹豫一起扔入了地下。
在紫气寻思如何脱身的时候,不声不响的落日重又召回了那些电狼合成一股淡暗紫色的电流长龙由觉非的身后快速而又悄无声息地攻了过来!
“我是玩电的祖宗!”
没等那电流靠近,觉非就已经将手往后一勾把那股电流给接到了手上然后在翻转间就把它变成了一柄长柄尖刀。
与被他丢弃到地下的尖刀一模一样!
又是一反手,尖刀以比刚才快过数十倍的速度击向了落日,落日急忙想召集魔法元素抵御,但即便他是天生就擅长控电的兽人也无奈何尖刀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让他还没来得及调动魔核内的任何魔力就已经飞到了他的眼前。
刺穿,额头血液顺着他的脸汩汩而流,最终快速将他的身体湮灭坠落了下去……
“咎由自取!”觉非冷冷地评价,然后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紫气,“原本,你该是一个很幽默的人,可惜你们的搭配太龌龊了,龌龊到竟然要用偷袭来对付敌人!”
原本不知所措的紫气眼看着自己的同伴惨死在觉非不经意的攻击之下,心头的悲愤顿时化作了怒火瞬间就把惊惧蒸发地无影无踪,睁大了他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
他撤烂了自己的衣服,露出满是黑毛的胸膛,用指甲不断地在胸口快速抓着——每一下都深痕见骨,每一下都痛入心扉!
“以我之血,祭汝之灵;以我之身,接汝之魂;以我之心,承汝之怨……”他以急快的速度高声吟诵,随着他的吟诵天上突然刮起了一阵阵阴冷的风,“人世间被称为仇恨,相系的红线从此纠缠!脆弱且悲伤的彼岸之魂,以怒为萼、以悲为蕊盛开复仇的花吧,不愿归去的怨念请随着我的吟诵归来,加注我身,为我驱除难以消散的仇恨!”
冷风四起,阴冷刺骨!
平旋等人苍白了脸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似乎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
清荷二女也感受到了这股阴风的与众不同,她四处观察着身边的种种变化,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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