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
有点懊恼,觉非耸了耸肩膀,却不料肩膀被人从后面重重地拍了一下!
他猛然回头,却发现拍自己肩膀的竟是一位身材婀娜、一袭白衫及地的女子,她长着一头秀丽的黑发、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一看就会产生怜惜的感觉。但是可惜,她不漂亮,甚至还很丑,一张丑陋的猪脸简直不堪入目了!
觉非强忍住不爽,礼貌地问她是谁。
“老师,您不会把我给忘了吧?”白衣女子嗔怒道,“我是雪歌呀!”
“雪歌?怎么会是你?”觉非大喜,“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又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鬼模样,还有,另外那三个呢,没跟你一起来吧?对,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好像我还易了容吧?”
“呵呵,看来老师变罗唆了哦,竟然一下子就问了我这么多问题!”雪歌咯咯笑着,“我是奉了大祭师的命令特意来接您回去的,至于这鬼模样——那就得怪狐神姐姐了,她非要说人丑点就不会引人注意了。吟风他们事情太忙脱不开身,至于怎么认出了你来,还是得问狐神姐姐。”
觉非这才注意到在雪歌身后还站了好几十人,一个个都长得奇形怪状的,而她旁边站着的那位中年妇人不用说也知道就是狐神了。
狐神淡淡而笑,说:“拜托,你也不想想你那点幻化之术都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你说我有可能看不出来么?”
觉非一阵汗颜,说:“呵呵,那就仰仗您老人家以后多提点提点在下了,在下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得了吧你,想学我本事还在那里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像是义不容辞似的!”
雪歌建议说:“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吧,这里不大方便。”
“对对对!”身后一名男子赶紧凑了上来,笑哈哈地说,“我们弟兄几个可全都饿坏了,是该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了!哦,对,我是十天,呵呵……”
觉非一眼扫过所有人的脸,忽然想狐神这样的幻化技术自己还是不学为好!
兽王寝宫。
昏暗的灯光下,兽王慵懒地斜靠在榻椅上,偶尔眉头一皱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
一名大臣一直恭敬地站在他的身旁,见他笑了于是说道:“王,要不要臣派几个人将他们抓起来?”
兽王轻摆右手,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欣赏:“不必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大臣唯唯诺诺地点头,在兽王的面前他从来都不曾觉得自在过,时刻都处在一种紧张的情绪当中。
“不过,”兽王又是一笑,“派几个人去会会他也不错……你找几个机灵点的人去办吧,给他送几埕上等好酒过去,就说是新相识送的。”
“臣遵命!”
“退下吧,”兽王伸了个懒腰,带着点点睡意说,“记得不能让他感受到一丝的敌意!”
还是那间酒家,唯一不同的就是觉非不再是单独一个人,而是有数十个人陪着。
不过他自己则并不这么想,看着那群只顾自己狼吞虎咽地吃东西的人,觉非几乎要开始感慨自己连一顿饭都不如了。
“其实我倒真想回去,可惜这边的事情还没忙完。”
从一开始雪歌就对他说了来意,等安坐之后觉非不得不告诉她自己的想法了。
旁边坐着的十天咂巴着油光的嘴说:“您在这边还有什么没忙完的事情么,交给我们几个吧,我保证能办得让您放心、安心、舒心!”
“一段时间没见,想不到你变了这么多。”觉非对他笑笑,“现在不光人长得难看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开朗了不少——的确是好事!”
“我哪有变丑呢?”十天摸摸自己的脸,一脸严肃地纠正说,“这张脸不是我的,我的脸可是玉树临风型的,帅得都快不行了!”
看来十天果然改变了不少,现在竟然都会开始拿自己当愉悦众人的开心果了。
雪歌凑过脸去,轻声地问:“您是要去会兽王么?”
觉非缓缓点头,在他们面前自己没必要有所隐瞒。
“那你们会打起来吗?”
“喂,雪歌小姐,看来你也变了不少嘛,现在怎么连这种幼稚的问题也问得出口了?”觉非调侃着雪歌说,“你说我跟他见了会不会打起来呢?”
雪歌不再问了,只是用很肯定的语气轻轻地说:“我要和您一起去!”
就在这个时候,酒家门外忽然出现了几辆魔兽车,从车上鱼贯跳下好几个人,而每个人的手里都还抱着一坛酒。
他们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径直走到了觉非的跟前,恭敬地将酒放了下来。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觉非不解地问,“这些酒是送给我的?”
“是的,大人!我们主人命令小的们为您送上几坛美酒,说是聊表心意。”
“这就奇怪了,我在这里并不认识什么人啊,怎么会有人送酒给我呢——不会是你们弄错了吧?”
“没错,就是送给您的!我们主人说了,他很遗憾没有与您一起去赏美丽的风景,因此只好送上几坛酒算是弥补这个遗憾了。他还让小的告诉大人说,酒中自有颜如玉酒中自有景如画。”
觉非约莫猜到送酒的人是谁了,可他还不是很肯定,于是问说:“那就多谢您家的主人了。不知道他是否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呢?”
“他说,”送酒的人声音顿了一顿,接着说,“他让您不要对影成三人了,心越是寂寞人也就越会寂寞了!”
第九卷 第四零八章
看着眼前几大埕的酒坛,觉非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明白那个少年为什么要送自己这些东西,甚至不能确定它们是否就是他送的。如果不是他送的,那自己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吗?可是话说回来,少年与自己也不算真正认识,如果真是他送的,那他又为什么要送自己这些东西呢?按理来说,一个萍水相逢还算不上是朋友的人是没必要这么做的,可他却如此做了,那他的用意又是什么呢?难道真是因为他的忙碌怠慢所以送礼来表示歉意,又或者是为了促进彼此间的感情?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老师,您看看他们,好像有人的酒虫开始犯病了哦。”雪歌朝后努嘴,笑着说,“您要再这么沉默着估计过不了多久那些人可就得恨死你了呢!”
觉非回神往后看去——那些被狐神幻化了脸的审判军成员还真的是对着那些酒目露凶光,一副几辈子没喝过的模样。
“喂,你们给点素质好不好,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也好意思这表情的,就不怕别人误会你们刚从牢里放出来?”
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些人如此纯真倒也难得。
“我们是没坐过牢,”十天语声顿了一顿,眯眼偷看狐神一眼后小声地说,“可是有时候人会比坐牢更可怜……”
言下之意就是说狐神对他们的要求太严格了,几乎比坐牢还要惨。
“好吧好吧,”觉非单手将一坛酒举起朝十天丢了过去说,“今天就放你们一马,尽情喝吧!”
岂知他话刚一说完,那些谗鬼就像发了疯一般一个个都饿虎扑食地奔向了其余的酒坛,传出阵阵酒香……
是夜,喝得醉醺醺的一众人等住进了一家旅店。
觉非单独思考了良久之后,敲开了狐神房间的门。
“找你商量点事儿,”他开门见山地说,“你对兽王怎么看?”
狐神在一进入房间就已经“卸妆”露出了原本美丽的容貌,她是一位极其爱美的人,在无人的时候绝对不喜欢将自己扮丑。面对觉非的深夜来访,她那美丽的眉头不由稍稍皱起,她还是不习惯自己在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到。
但她还是回答了觉非的话,回答得很简单:“一个有魄力、有作为的人!”
“能让四大兽神俯首称臣的人自然是有魄力有作为的了,”觉非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他本人都有那些习惯爱好呢?”
“你没事打听人家的习惯爱好做什么,该不会想跟他来段断臂之恋吧?”狐神不忘调侃地说,“我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本身又没长千里眼顺风耳,你说我哪会知道他都有哪些习惯爱好呢?”
说得很对,觉非只好放弃了这个问题。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又问道:“那四大兽神呢,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否是真心臣服于兽王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狐神也想了想,良久才继续说道,“兽神的修为极高,一般很难碰到对手,因此也养成了他们心高气傲的毛病,依照他们几个的性格几乎是不大可能真去服谁的。除非那个人是……”
“除非那个人是什么?”
“除非那个人真的是兽之王者!”
“兽之王者?那不就是兽王嘛!”觉非听得哑然失笑,“他本来就是兽王,难不成还是被别人假冒的?可是在比齐大陆上又有谁敢假冒兽王呢!”
狐神摇头,否定地说:“错!我所说的兽之王者并非这个意思!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件事么,当初我对你说我们之所以会离开主人就是因为主人要让我们来到这块比齐大陆上,等待着兽之王者的出现然后尽我们全力去辅佐他——如果兽王就是主人口中的那个人,那……”
她没在继续说下去,可是从她的眼神之中分明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她在怕,怕自己所做的是否是错的,是否已经辜负了“主人”对她寄予的希望!
觉非并没有留意到她的神情,他摸了摸眉毛突然感到事情或许并不像自己想象地这么简单。原本,他来到这里是为了探听出兽王是否与神族有所关联,但现在看来却好像完全变了样,一不小心又跳出了个什么所谓的“主人”——五大兽神的主人,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好在他生性随意,能省心的事绝对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虽然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已经碰上了一个大麻烦,但还是笑得很灿烂。
“这也好,至少能让我们小心戒备一下了!哦,对了,魔界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自从我离开之后还从来没听到过那边的消息呢!”
狐神缓缓地摇了摇头,心有旁骛地说:“魔界很好……我累了,需要休息了。”
“哦。”吃了闭门羹的觉非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那我就不打扰啦,祝你做个好梦,晚安!”
“好梦!”狐神将他送出了门随手把门给带上了,“好梦……可我有多久没有做过梦了呢?”
她无力地坐了下来,满腹的心事……
兽王也有着心事,或者说从来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真心笑过了!
“好像还是在小时候吧,那个时候我会在每天傍晚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开心地笑着……”
“启禀王,前线紧急军情!”
“呈上来吧。”
他将慵懒的身体坐得稍微正了一点,但声音之中却依旧透着无比的“不务正业”。
军情紧急:旧势力节节败退;新方向久攻不下!
“这可真叫人为难呀!”兽王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在意,他从王座上站起,双手轻轻拍打着手中的军书,说,“大家可有什么好建议呢?”
“说不得我们就请四大兽神出山吧!”一名大将首先出列发言,“四大兽神实力超强,有他们出马必定马到成功!”
他身后的几人随即马上附和,都说由兽神出马是最好的选择。
“四大兽神么?”兽王没有表示是否可以,只是淡淡地笑着,直把笑得那几个人笑得寒毛直立才继续说道,“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似乎贸然打扰他们有些说不大过去。”
他们闭嘴不敢再开口了——每当兽王露出那个笑容的时候他们就感觉自己进了寒窑,说不出的寒冷。
这个时候,一名身体强壮、长相凶狠的狼人大将站了出来,说话掷地有声:“王,请准许我率狼族出兵!”
然后他便不再说话,毫无惧意地直盯着兽王的眼睛看。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朽的铁衣,呼唤城门外眼中含着泪……”兽王轻轻吟唱,歌声动听如天籁,他在自己的歌声中陶醉,然后紧盯着那名狼人大将说,“狼族,是个很勇猛的种族啊!”
狼人大将跪地再次请缨:“请陛下成全!”
“你有多少把握?”
狼人大将回答说:“不敢说有把握,但我狼族向来就不惧怕死,必定将以自己的躯体打开通向人族之路!”
众大臣纷纷揣摩着兽王的心思,见他不说话于是心里便有了计较。
“好大的胆子!”先前那名率先发言的大臣指着狼人大将的鼻子大骂,“连把握都没有你竟然敢擅自请缨出战?!你这狼子野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狼人大将不理会他,重又对着兽王说道:“请陛下成全!”
“你……”大臣被气得暴跳如雷(多半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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