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
狼人大将不理会他,重又对着兽王说道:“请陛下成全!”
“你……”大臣被气得暴跳如雷(多半是装的),他厉声大骂,“你这是在干什么,是在逼迫王让你出兵么?!你眼里可曾有王的存在,啊!”
第三次,狼人大将第三次请缨道:“请陛下成全!”
兽王笑得很灿烂,对着那大臣细声细语地问:“不知阁下您眼里可否有我这王的存在?”
大臣战栗,慌忙跪地:“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你本不该死的……”兽王的嘴角始终含着笑意,“但既然你自己都认为自己该死了,我这做王的就不得不成全你了——来啊,拖出去,斩首!”
那名大臣慌忙地摇摆着双手,脸色吓得铁青,在连呼请王饶命的声音中被武士给拖了出去。
“你们是否寒心了呢?”兽王仿佛根本就没把刚才的事当成事一样,如拉家常般对其他的大臣说,“不必如此。我仅仅只是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而已,更讨厌那些只有嘴上功夫的人!”
他转过身子,欣赏地扶起那名一直跪着的狼人大将说:“你做得很好!有狼族子弟出兵我便也放了心了。明日,明日我便亲自为你饯行,祝你马到成功!”
“多谢王成全!”
……
觉非此时正对着一个酒坛发呆,那酒坛精雕细琢,在淡雅中竟透出一丝华贵。
“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呢?”他自言自语地说,“看这酒坛就知道它必定不是凡品,在这战乱资源匮乏的年头竟然出手这么大方,他究竟该是什么样的人?”
他将封泥打开,一股清醇的酒香随之扑鼻而来,还未尝到酒味就有点让人醉了!
浅尝,含在嘴舌间。
“好酒,好酒……”
第九卷 第四零九章
次日一大早觉非就已经出门,今天的任务是要收集关于兽王的一切信息,甚至连他的饮食习惯都包括在内。不过很可惜,在忙了一整个上午之后,他却除了一肚子的郁闷外就一无所获了。
那些被问者要么猛摇着头表示自己不知情,要么就是三缄其口一句话不说,生怕一开口就会被杀头一样。
看着几乎快变成死鱼眼的觉非,唯一随行的雪歌忍不住说:“老师,您看我们是不是弄错什么了?”
“什么?”觉非奇怪地看着她,一脸的不解。
“您看,我们从一大清早就开始出门了,可到现在了却还一无所获。”雪歌说道,“我想了好久,这或许跟我们所询问的对象有关——您想啊,人家好歹是一族之王啊,在其普通老百姓眼中总会余威犹在了,我们问这些普通老百姓兽王的信息,他们会说才怪呢。先不说他们是否敢说了,就算他们胆子很大,可问题是普通老百姓平时根本就接触不到王者,他们哪会给出正确的消息呢?”
“呵,你说得很对,的确是这样的。”觉非接道,“我原本以为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兽王的处境该是树倒猢狲散的局面,却没料到竟是如此‘威风凛凛’!我不管它这是淫威还是威信,总之它给我们上了一课,那就是千万不要小瞧了兽王——他是一个值得我们去研究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雪歌还能说什么?她只是望着来去匆匆的人群忽然想知道觉非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当然是继续了!”觉非回答地毫不犹豫,两眼直盯住她的眼睛,仿佛她应该知道一样,“知彼方能取胜嘛,我们总不能太过盲目吧?不过对象是该换一下了,咱们找那些大腹便便的达官贵人去,他们应该会知道。”
“找达官贵人?”雪歌几乎惊叫,“就我们现在的模样,去找达官贵人?!”
“别不相信啊,”觉非忽然变得嬉皮笑脸的,“去问问达官贵人怎么了,不就是换换装说说谎的事么?来,老师我给可爱文静的雪歌买衣服去!”
说毕他便转身而去,雪歌只好一脸不解地紧紧跟了过去……
下一刻,街头上出现了两名白衣白褂的男子。年纪轻的那位手里举着一方帆布,上书“疑难杂症手到病除,命运前途一看便知”十六个大字,而那年纪稍大者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大摇大摆。
“老师啊,”面对路上行人诧异的目光,年纪轻的那位轻声对后面那人说,“您要扮郎中就扮郎中要扮算命的就扮算命的,干吗非要来个游医、占卜二合一呢?”
“你懂什么,”后面那人得意地呵呵直笑,“当官的无非就是想要个健康、知道个前程嘛,所以我这打扮正好符合了他们的要求,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自动上钩啦!”
“您听过这么一句话没有?他们说治一种病的是好药,包治百病的是假药,药到病除的是毒药——您呢?”年轻人饶有兴致地问,“您是什么药呢?”
“切,我自然是好药了!”稍大点儿的笑了,指着前面一人说道,“你看,那不就有人来找我了么?”
是有人找,一名兽人忧心忡忡地朝他们俩走了过来!
“手到病除么?”那人指着帆布上的字不大确信地问,“通常不都是说‘药到病除’的吗,到了你们这儿怎么成了手到病除了呢?还有,看上面的字迹都好像还没干的样子,该不会是骗钱的吧你们?”
年轻那人一阵脸红,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不说一句话。年长的那位赶紧走了上来,哈哈大笑说:“客官这是说哪里话呢,我们怎么可能会是骗钱的呢?跟您这么说吧,只要经过我们的手那就没有治不好的病症,但前提是——病人必须要非富即贵,我不给普通人看病!”
他傲慢地扬起了头,训斥那年轻人说:“别人不信任我们,没有关系,你何必生气得连脸都气红了呢?!看来我这次带你出来果然没错,是到了该给你练练修养的时候了!”
兽人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就说自己家的主人是大官,“贵”得不行了!
“那正好啊,”年长者眉头一扬说,“不过丑化先说在前头,给你家主人治病可以,但治好后必须要给我们丰厚的治疗费,要不然,嘿嘿……”
“要不然怎么样?”
“我能治好一个人的病自然也就可以把病给他重新安上了!”
他这么一说,兽人就更加相信他是个名医了,要知道普通的游医可不敢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嚣张!
于是他换上了一副恭维的表情说:“这个一定一定,只要您能治好我家主人的病,要多少酬劳就给多少酬劳!”
“那就走吧,别愣在这儿了!”
三人穿过一条马路,在一座气势恢宏的住宅前停了下来。
“神医您稍等,小人先进去通报一下啊。”
年长者说声随意就目送着那兽人进去了,然后小人得志般看着那年轻人一阵发笑。
年轻人忽然很正经地看着他,同时说:“老师,我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年长者疑惑地看着他,示意他说说看。
“我发现吧……”年轻人故意拖长了音说,“我发现其实你也会瞎掰!”
“单纯的雪歌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年长的那位轻拍着自己的脑门一脸的惋惜,“为什么,为什么天才的我在人生路上会如此寂寞呢?唉唉唉!”
“天才的觉非老师,”雪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也学着他的样子说,“跟你这么自恋的人在一起我的人生才叫寂寞呢!”
觉非正想开口反驳却忽然闭了口,因为他知道已经有人出来了。
“两位快请进吧,”先前进去的那人热情地说道,“我们主人让二位进去,并且说了只要您们能治好他的病必定会重重有赏的!”
“应该的应该的……”
觉非笑着迈着大步走进了大门,嘴里说着让人听得莫明其妙的话……
砂砾之漠,灌木丛中。
这些日子路芒很开心,因为自从参军以来他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打得爽快过!一想到那些傻傻的兽人跑进自己的包围圈时那惊恐的表情他就恨不得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大笑一场——该,你们也有今天!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少了点什么,可究竟是少了些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去找谋战喝酒——虽然部队里是不允许喝酒的,但偶尔偷喝一点儿总没多大关系的吧。
今天,他又拿了两小罐的酒坛子遮遮掩掩地跑到了谋战的帐篷内,想找个人说话了。
可惜谋战人不在,整个帐篷内空无一人。
“奇怪了,现在那些兽人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他没事上哪儿去了呢?”他自言自语地给自己灌了一小口的酒,“难道是跟谁约会去了?我就说嘛,娘子军里都是大姑娘,肯定会出现些生活作风问题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第一个犯规的竟然会是他,呵呵!”
正说着,帐篷的门帘忽然被掀了开来,从外面走进了两个人。
路芒下意识地就将酒坛子藏在了身后,可耐不住酒香太浓,满帐篷里都是酒的气味。
进来的两个人正是谋战和柳如眉,他们看着路芒一副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样子直想笑。
“呀,你们俩来啦,有什么事么/”路芒慌得简直口不择言分不清谁是谁了,“来来来,两位快请坐请坐!”
谋战看着他,一脸的无奈:“大哥,好像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吧?”
“啊?哦,对对!”路芒干笑着,他很想一边笑一边抚一下自己的大胡子来定定心,可一抬手身后的那两罐酒坛子势必就要曝光了,所以他只能继续保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继续笑着!
“好了,咱们先说点正事吧。”柳如眉笑过之后忽然很严肃地看着谋战说,“你听到那个消息了么?”
“什么消息?”
“关于人族领导上层的攻守讨论,”柳如眉皱着她那细细长眉说,“根据我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上层的确在讨论修改作战总方针,但就继续防守或者反击达不成最终的统一,目前已经分成了两派,正红红火火地讨论着呢!”
“反击么?”谋战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上头一旦决定反击计划的话,那我们这支部队就要第一批上最前线了对吗?”
“聪明!”柳如眉举起了大拇指夸赞他。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至少能振奋人心、鼓舞士气!”谋战停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关键问题在于,就我们目前的人手看来在这里防守的确绰绰有余,但如果舍弃了这里的地理优势那胜败就已经难说,更别说想要为后续部队打开一条路了!”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柳如眉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现在的人手确实不够用啊……诶,路芒将军上哪儿去了,刚才不还在这里么?”
路芒出去了,因为他终于明白自己究竟缺了什么了,那就是曾经的权力……
第九卷 第四一零章
过往的一切啊,像那流动的逝水,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哪怕努力去重新获得,它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
路芒呆呆地回想过去,不禁一阵唏嘘。他不明白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排出了军队的核心位置,胸中的那一阵阵感慨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权力,呵,权力……”
比奇大陆,国都之地,官员之府。
觉非轻皱眉头,看着病榻上的那一名兽人官员一言不发。
“神医大人,我家主人怎么样了?”
那名引荐他过来的下人止不住忐忑的心情,吞吐地问道。
“唉,难啊!”觉非叹了一口气说,“这样的病症,实在是让人束手无策!”
下人不敢言语了,他紧张地瞄了病床一眼,赶紧用手拽着觉非的衣角止住了他后面的话,他怕,怕一不小心就连累了自己!
“束手无策么?”床上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语气还算平静,“但不知道本官还有多久的寿命呢?”
“老实说,这个很难说。”
“嘿嘿,你这个游医倒也挺有意思!”病床上的人让人将他扶起坐了起来,掀开床帷看着觉非说,“何必如此老实回答呢,好歹也安慰安慰我,难道你就不怕我砍了你的脑袋吗?”
“我不过只是据实说话,还不至于要被砍头这么严重吧?”
“据实说话,说得不卑不亢嘛……”官员语气忽然一转,厉声喝道,“来人啊,将这两个招摇撞骗的家伙拖出去砍了!”
“何必这么着急呢?”觉非呵呵笑着,看着那官员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着,“我连话都还没说完呢就想把我给砍了——砍了我谁给你治病啊!”
官员眉头一扬,止不住地兴奋问:“你的意思是我的病还有的治?”
“这个当然!”觉非的语气透露出无比的自信和傲气,“这世界还真没多少病是我所不能治的!”
旁边一个下人好意提醒道:“大人,您别上这家伙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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