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
她不明所以,又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只好运功护住了自己并让整个人悬浮了起来静静地做着壁上观。
两股气体在觉非的面前相互盘绕、纠缠,不一会儿就融为了一体并渐渐显现出了一条龙的形状——应该说是一条巨龙的形状,因为它的身体实在太大了,即使此刻它是直立着的也已经大得让这小屋容不下任何的东西,而它的高度更是高得惊人,即使仰望也只能看到那巨大的龙鳞。
巨龙忽然仰天长啸,尾巴随之将觉非的身体环绕了进去。
狐神再次一惊,怵天意的细丝瞬间变长刺向了巨龙的尾巴——好不容易才知道觉非安全,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重陷险境!
呼,又是一声长啸,从巨龙的口中忽然喷出一团炽热的紫色火焰直射向狐神,而它的尾巴依旧紧紧环绕着觉非不曾移动半分!
狐神心念连转,隐隐感觉那团火焰所带有的能量不容小视于是她马上收回了怵天意的细丝转而扫向那团火焰——嘣的一声,两者相撞,怵天意竟掉下了几丝细丝!
怵天意可是件神器啊,巨龙随意的一团火焰竟都能使其受到伤害那如果它发狠攻击的话,后果岂不就……
狐神不敢再想下去,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护住还未苏醒的觉非使其不受到巨龙的伤害,所以一顿足间她便猛然窜起直接飞向了巨龙的头部位置!
又是一团火焰从天而降,大小如木桶直接砸向狐神!
狐神心疼怵天意这次并没有去硬挡而是将它收了回来,而是打算以自己灵敏的速度来躲闪——可是那团火焰竟像是有灵性似的,任她如何躲闪却始终可以在头顶上方看到它,并且距离越来越近了!
“不得无礼!”
正当狐神思量着该用什么方法来躲闪的时候,一声如洪钟般的声音忽然响起,而她再向那火焰看去时它竟然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收发自如、威力巨大,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正在她思考间,底下一条人影忽然飞了过来,她低头看去那人竟然正是刚刚苏醒过来的觉非!
觉非的眼睛闪耀着点点暗紫光芒,深邃得像个无底洞,让人看着既觉得神秘又觉得温和,可配合着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竟一下子变得让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
“你……您醒了?”
狐神在不自觉间用上了敬语,这点连她自己都感到很奇怪,因为自从离开古神之后她就从来没有对谁用过敬语。
“多谢关心了,”觉非淡淡地回答说,“我没事了。”
然后他就一飞冲天,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下子就来到了巨龙的眼前,脸上似笑非笑。
“不错,比以前漂亮多了!”
在被狐神认为是不能招惹的怪物面前,他竟然随意地打量着它的躯体,最后竟然还说出了这样的话来——随后赶到的狐神不得不再次对他刮目相看。
但令狐神更加吃惊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巨龙在听了他的话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发出了阵阵的笑声,那笑声仿佛充满了自得之色。
然后狐神就听觉非说道:“漂亮是漂亮了许多,可是既然你现在已经完成了实体的进化身体又这么巨大,以后可就不能随时跟着我了。不如我把你放到我的魔法空间里去吧,虽然里面暗了点但也算宽敞了。”
巨龙猛地摇头表示不同意,而它的身体也在一瞬间缩小,缩小到如同普通小蜥蜴般大小!
如果说刚才的巨龙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是霸气的话,那此时的它就只能用可爱来形容了。不时流动着紫色电光的鳞甲结合着娇小的身体让人看了就喜欢!缩小后的巨龙被觉非轻轻地握在了手中,而它则好像十分受用地不时蹭着他的大拇指,小嘴一张一合。
狐神狐疑地看着它,忍不住问道:“它是?”
“哦,是小黑,我的一个小伙伴!”觉非淡淡一笑,瞬间收回了身上所有“多余”的东西,唯有额头那六芒星虽然淡去却依然依稀可见,“它刚刚进化成功,所以有些兴奋,倒让狐神大姐你费心了。”
狐神听着他语气里的平淡意味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她还是摇着头说哪里哪里。
“那我们就下去吧,”觉非望着脚下那一片狼藉的小屋皱起了眉头说,“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去善后呢。”
然后他一转身带起点点星辉就落回了地面,神态气质依旧尊贵得让人不敢多说话。
此时雪歌正悠悠醒转,当她睁开眼看见自己的老师没事的时候发自内心地笑了。
“老师,您刚才在里面怎么了,可把我给担心死了呢!”
“喏,都是它害的,你找它要精神损失费去!”
说着,觉非就将手中拿着的小黑递给了雪歌,后者疑惑地看着小黑不明白这小小的可爱“蜥蜴”能害到觉非什么。
“说来话长啊,”觉非用手指轻轻拍打着小黑的头说,“这小家伙本来只拥有幻化之体,所以以前一直都寄居在我的体内。刚才我在引气冲关的时候,它也不知道是发了哪门子疯竟然就巧而不巧地想要终极进化了,于是我的气息就很不幸被它进化时所爆发的强大生长力量给影响了——当然,这是它自己说的,具体情况我估计是它偷吃了我一小部分的神魔气才这样的!”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语气却丝毫不带有责备的意味,反倒充满了怜惜。
“那刚才的星芒呢?”雪歌接着问道,“刚才那从天上冲下来的星芒是怎么一回事,我都被它震得晕死过去了呢!”
提到这个,原本带着浅浅笑意的觉非忽然一阵哀伤,仿佛内心深处某个痛处被刺到了一样……
第九卷 第四二五章
老人,迟暮的皱纹落满了泪珠,点点泪花绽开化作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是不甘吗,那绝望的表情是因为对死的恐惧还是看破了天机后的无奈?笑声冲破九天,笑得人心惶惶!
觉非遥望天际,表情哀伤。
面对雪歌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只是摇着头苦笑。
“老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冰雪聪明的雪歌笑着抓住了他的手,“其实不管怎么样,只要您没事那也就好了!”
这时,狐神表情严肃地走了过来,在觉非耳旁轻声说了句什么就走了。
“我离开一下,”觉非对众人笑道,“大家不用担心我,各自忙各自的事去吧。”
然后他又轻轻地拍了拍雪歌的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林子中,周围连绵数里都是树木,觉非和狐神两人静静地站着。
“狐神叫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吗?”
觉非说得很有礼貌,但语气跟以往相比却少了许多的“活泼”多了一份陌生。
狐神朝四周指了指说:“我查探过了,方圆三里内都没有人。”
“所以在这里说话是不用去担心被任何听到的对吗?”
狐神没有接话,但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觉非说对了。
觉非叹了一口气,话语终于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唉,干吗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难道我就不能留点儿隐私给自己吗?”
狐神依然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盯着他看。
“好吧,”觉非再次妥协,两手一摊做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说,“你想知道些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狐神倾城一笑,看上去好像很满意。
“刚才雪歌问的问题,”她饶有深意地说,“你刚才的表情是因为不想多说而特意假装的吧?”
她也不了解我!
“或许吧,”他长呼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星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总归不会是坏事对吗,我感激自己的境界、实力都提高了。我只记得当时因为小黑的缘故我差点走火入魔,在没办法自救的时候它来了,然后救了我。”
狐神看了他一眼,狐族固有的狐疑态度让她很难相信他所说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说完觉非就想走,抬步的时候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明晚你有空么?可以的话跟我去一趟兽王那儿吧,我有些事要找他。”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狐神一个人在那里静静地品味着在他身上所产生的变化……
兽王寝宫,灯火依然摇曳。
就在刚才他得到了觉非住处发生爆炸的消息,也就在刚才他收到了一封来历神秘的书信。此刻的他静静地斜卧在软榻上,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盖的忧愁和犹豫。
那封信他还拿在手上,但上面却满是折痕,看得出来它已经被人揉过许多次了,可是一向做事果断的兽王今天怎么就这么犹豫了呢?他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又一次将信举到了眼前,半会儿过后又无力地将手垂了下来。
“难道非要这么做吗?”
手抬处,蓦然一团火花冒出,信纸瞬间化作了灰烬……
第二天夜晚,觉非和狐神按照计划来到了兽王宫殿——因为觉非的坚持,他们走得很正大光明并没有去做那些翻墙钻洞的事。
“麻烦通报一声,觉非·夜求见兽王陛下。”
在宫殿大门守卫那里,觉非表现得彬彬有礼。
大门两侧两排守卫全部不屑地看着他,眼神中还透露着一丝对不自量力的嘲讽。
觉非清了清嗓子,再次高声说道:“麻烦通报一声,觉非·夜求见兽王陛下。”
“觉非·夜?”守卫中有人忍不住了,他站了出来以一种高不可攀的高傲姿态演戏般从上而下细细打量着觉非然后才瓮声瓮气用着一种怪异的口吻说:“觉非·夜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们陛下是人都可以见的吗?快走快走!”
吃了个闭门羹,觉非也不在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小袋金币在那人眼前轻轻晃悠了一下说:“觉非·夜的确算不上什么东西,不过兽王陛下还是会乐意见我的,您说对么?”
那人在看到金币的时候眼睛亮了亮,极其自然地流露出了贪婪神色。他很不客气地就将那袋子拿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挺了挺身子态度依然倨傲地说:“兽王陛下日理万机,他是没有时间来见你的。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见他就在这里等着吧,兴许他心血来潮会出宫一趟也说不定!”
靠,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人欠揍!
“那他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出宫呢?”
“很难讲,”那守卫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我又不是他老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那么多?你真想见他就安心在这里等着,或者十天半个月或者就在这几天,他会出来就是了!”
说完他便在众守卫的大笑声中回到了队列之中,那一袋金币随着他大步的迈出而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狐神从一开始就微笑着脸,周围发生的事情仿佛都与她无关,她就像一位很有耐心的观众在欣赏着一出极其精彩的戏剧一样始终笑呵呵地站着,看到“精彩”处她还不忘以花枝乱颤的笑容来表达一下对这出戏的肯定。
“拜托,这你就不用笑了吧?”觉非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现在我们怎么办,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狐神笑容依旧地伸出了两个手指:“硬闯,偷溜,任选其一。”
她的声音很高,高得足以让那帮守卫听得清楚,所以在觉非开口选择之前那帮守卫已经帮他们做了选择。
“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兽王宫殿!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两排数十人的队伍瞬间鱼贯而出,眨眼间就将二人给团团围在了正中间。觉非看着这情景,嘴里嘀咕着:“为什么每次都要我给人擦屁股呢!”
众守卫并不明白他说这话究竟什么意思,但依据守卫的赏罚条例,只要他们将这两个人给抓住那今年的年终奖金可就有了,所以他们并不在意甚至将这句话当作了犯人胆怯时候的胡言乱语。
可是当队伍收拢的时候,他们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那个愁眉苦脸的男人身上发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强度将他们推倒在地,口吐鲜血!
那个男人在哀声不断的人群中寻找了半会儿,终于像发现了宝贝似的抓住了一个同伴的衣领说:“麻烦把那袋金币还给我吧,既然你都不乐意帮我办事了,那我又何必做这送礼贿赂的事情呢?”
说完他就笑脸嘻嘻地蹲在那人眼前,直到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钱重新吐了出来才心满意足地说:“记得哦,下次如果我再送你东西你可得不能只收东西不做事,那样我会很是落的。”
一向将钱看作身外物的狐神很不屑觉非去做这种事,所以当她看到他将钱拿回来了还在那里废话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你还走不走了?”
“马上!”觉非赶紧回了她一声,然后又低声对那可怜的守卫说,“还有一点要记得,以后如果出门办事绝对不能带着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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