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谈过了吗,当时你也同意了!”
爱丽丝知道每当自己的女儿喊自己作“母皇”的时候,那就表明她生气了,并且这气还很难消。
“我的乖女儿哟,你不会是在生妈妈的气吧?”她用手轻轻刮了一下菲菲的鼻子说,“你看这漂亮的鼻子都皱成什么模样了,难看死了!”
对于继任美斯国王的事情菲菲从来没有正式跟觉非商量过,所以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生妈妈的气呢?”爱丽丝将那份紧急军书交到菲菲的手里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菲菲接过一看,面部不禁为之动容失色。
她惊疑地问道,“兽王亲临埃尔德?!这消息可靠么?”
“吃惊了吧,所以我才会在刚才阻止你的。”爱丽丝拿回军书自己又看了一遍然后才继续说道,“这消息未必百分之百准确,但却是很可靠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大陆的情报网可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
菲菲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观点,可她依然不解母亲为什么要阻止自己更不理解为什么要派觉非当什么国交特使去埃尔德、亚拉。
“这个或许我能为你解答。”觉非歉然地微笑,让自己的妻子因为自己而生她母亲的气他有些过意不去,“因为兽王来了,能对付他的或许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必须派我过去,而且让我做这国交特使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也可以为我的继位积累人气——这是母皇的苦心,你错怪她了。”
爱丽丝赞赏地对他点了点头,笑容有些欣慰。
“好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你们就安排一下吧——我跟你们的母皇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了,未来的路要你们自己走!”菲菲父亲牵过爱丽丝的手,几十年如一日地深情款款,“我们也回去休息吧,别打搅这小两口了。”
春帐之内,唯留二人相对,默默无语情意绵绵,衣衫褪尽是缠绵悱恻的爱。
是什么样的夜晚能同你共剪西窗之烛,在万籁俱静的时候是谁为你扳平入睡时蜷曲的身子,还有谁能在睡眼惺忪时倾听你的梦呓?
但愿从此能与你命运相连、共呼吸……
木里?可现在很烦恼,先前是在美斯身份暴露紧接着又在兽王那里借兵受挫,而现在更是兽王要亲临埃尔德!
谁知道他来这里要做什么,他那鬼脾气有谁摸得着才怪呢!
她有些神经质地在宫殿内走来走去,而那些侍女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不敢说一句话。
忽然,她猛然停住了脚步,冷冷地问道:“国王那边今天怎么样,是谁服侍他?”
一名侍女趋步向前,行礼回答说:“禀殿下,今日服侍国王陛下的是王妃夜女!”
“哦,这老头今天怎么开始换口味了?”木里?可冷冷一笑,那肥胖的脸变得更加丑陋,“你们派人到夜女那贱人那里去了没?”
“按照惯例,奴婢已经派一队侍卫过去了,但他们却还没有回来。”
“还没回来?嘿嘿……他们是不是不想活了,行动敢这么慢?!”木里?可回头一想又点了点头说,“夜女的父亲在咱们埃尔德还算有点势力,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慢了。回头你去跟那些侍卫说一声,不要对她太狠,在脸上划几道也就是了。”
侍女应承退下,脸上却毫无惊奇之色,想必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然后木里?可又在一转身间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条鞭子满是恨意的、狠狠地抽在了地上,大理石的板面随之碎裂……
觉非次日按照原定计划离开了美斯国都,启程去往埃尔德。与往常有所不同的是,以前他出门要么就是和几个或师或友的人要么就是单独一人,而这次却是在数百宫廷侍卫的簇拥下坐着象征高贵地位的龙马代步的。不仅如此,队伍的前面更是有鼓乐手吹打弹唱,队伍后面骑士随行,而队伍中那些高举的旗帜上更是赫然写着“代皇出巡”“国交特使”的字样,走在队伍中间的他实在是拉风得不行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大适应这样的状况,尤其是面对路旁那些拿着鲜花欢送的人群他更是感觉怪异,心想自己可别是那人见人恶人见人送的瘟神才好。
于是出城之后他就立马要求那些随从将一众行头给收起来,可随从们怎么也不同意还说临出发时女皇陛下特意命令他们要大张旗鼓的,然后依旧我行我素!
这些人的真实想法觉非很清楚,他们无非是想借助这阵势去警告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少来惹麻烦,可他却不明白这么招摇行事难道他们就不怕会引来那些天不怕的不怕的亡命之徒么?
倒也算他们运气,一路走来穿过了九座城池都没人敢来打搅——当然,各地的官员是不属此列的,因为被这些人“打扰”是他们心甘情愿、满心欢喜的,随从们可以借此在那些官员头上搜刮一些钱财,而觉非则可以通过这些人的表现来观察菲菲的支持度。
事实表明,各地官员手中或多或少都有些闲钱并且对菲菲都很是拥护,生怕觉非一个使坏罢了他们的官——或者说这两者之间也存在着某些必然的联系!
这一日,他们终于来到了美斯的边境城市晨凯——最先看见太阳的地方,在毫无新意的一番接待之后,晨凯城主执意邀请觉非去观看一场勇士之战。
“特使大人,您可一定要赏脸去看一下,这次勇士之战可是有我们晨凯的第一魔法师参加的呢!”晨凯城主一面察言观色一面继续说道,“我知道您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魔法师,所以对这次勇士之战一定会感兴趣对不对?”
觉非皱了皱眉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反问道:“似乎我们美斯正在和兽人作战吧,你们晨凯倒是轻松安逸得很,竟然还有心思来办这所谓的勇士之战!”
城主一惊,暗骂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特使大人您误会了,这次比斗可不是我们官方组织的,主要是因为一个从亚拉来的小子不自量力地要挑战我们的第一魔法师引起了民众的强烈观看欲,为了不生事端我们才对它进行密切关注的!”见觉非的脸色开始缓和了下来,他又继续说道,“其实这亚拉小子也挺厉害的,听说他从亚拉出发打到这边都从来没有碰见过敌手呢!所以我想这次比斗必然精彩,所以……所以才请大人您过去观战的……”
“亚拉来的小子?”觉非忽然产生了去观看的欲望,毕竟是从故乡来的人,碰上了好歹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吧,“亚拉不是一向以武技自傲的吗,这回怎么出了个挑遍天下无敌手的魔法师了呢?”
晨凯城主谄媚一笑,说道:“呵呵,特使大人说的对,当我第一次听闻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大大不信的,后来经属下调查报告才知道这个亚拉小子并非魔法师,他在比斗时所用的全都是武技!”
“以武技挑战魔法?武技和魔法虽说表现形势完全不一样,但到最后却是殊途同归的。”觉非那观战的欲望不禁再度提高了,“不过这也倒挺有意思,走,咱们不妨看看去!”
第九卷 第四四一章
比斗的场地在郊外,一块平地之上,当觉非一行来到这儿的时候这儿早已经人山人海,喝彩声不断了。正如晨凯城主所说,这是非官方组织的,所以现场秩序并不好,间或还有因为彼此间的碰撞而发出的叫骂声,但这并不影响民众们观看比斗的兴致,觉非大致计算了下,这里的人至少有五千!
五千人啊,在这战乱的年代里还有什么能吸引这么多的人聚集在一处呢!
当他们来到特别预留的贵宾席时,比斗已经进入高潮部分了,场中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
那个身着魔法袍的人在魔法棒挥舞间释放出了好几个中级魔法,在瞬间齐结攻向了那个年轻人,而年轻人则好似突然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在面对这些魔法的时候只能来回躲闪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忽然,魔法师嘴角浮现得意笑容,大喝一声“雷霆万钧”,魔法棒再次舞动,天空为之变色!刹那间风起云涌,金边镶云,来不及让任何人思考,一道粗大的闪电就由云边直直劈落了下来!
晨凯城主大声叫好,猛拍着大腿赞扬那魔法师不愧为晨凯第一高手。
觉非却默不作声地注视着那个年轻人,因为他分明看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显露出半点的慌张。
果然,眼看着他就要葬身闪电之下,他却避也不避地举起了一柄样式古朴的宝剑直迎那闪电然后任凭闪电在剑端绽放开刺目的光芒。
当魔法师错愕于他的行为的时候,剑尖却已经转向,直指他的身体——一丝轻蔑的微笑出现在年轻人的脸上,剑尖再转猛地将闪电的能量反射了出来,将场中一株参天巨木给击得支离破碎瞬间崩塌!
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也不知他们是被这毁天灭地般的气势给吓坏了还是对这年轻人出人意表的行为给震慑住了。
“可惜,你也输了。”
不再理会魔法师,年轻人收剑入鞘慢慢走向了人群。魔法师看着身后巨木的碎片面色铁青,在众人的唏嘘声中涨红了脸……
忽然,他折断了手中的魔法棒像个疯子一样朝年轻人奔了过去,眼中充满了仇恨,而那一分为二的魔法棒则随着他的奔跑爆射出骇人的红色光芒!
“小心!”
恼羞成怒的画面充斥着觉非的脑袋,他不禁飞身而起想要去帮助年轻人,口中更是高声提醒——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魔法棒在他声音刚落的一刹那已经刺进了年轻人的后心!
“无耻!”
迟一步赶到的觉非踢翻了魔法师,抬眼想要救治年轻人的时候却哪里还有那他的身影。
“多谢提醒了,他还奈何不了我!”
身后响起年轻人的声音,觉非猛回头间却不禁愣住——
这自负而武技高超的年轻人不是曾耀祖是谁?!
曾经那个为了给祖父弄口粮食而不惜冒险军营盗粮的少年,曾经那个在见识到觉非实力后毅然决定跟随其学艺而不惜长久跪地的少年,曾经那个羸弱木讷却执着坚毅的少年,如今竟已成长到了这等的风度翩翩、武技傲人!
“我终于找着你了,师父!”
曾耀祖抱拳跪地,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觉非扶他起来,恍然大悟地说:“难怪刚才你能顺利躲过这人的攻击呢,想来你是用了‘落樱飘絮’吧!”
“托师父的福,自从弟子到剑魂世家之后师公他老人家就开始教授我剑魂家传武功了,弟子练了这么久庆幸没有给世家丢脸。”
这时候,晨凯城主也已经从贵宾席上过来了,他原本是打算训斥一下曾耀祖不留人颜面的,可当他看到他跟国交特使大人这么亲密的时候,他马上就换了一张脸。
“阁下当真厉害,刚才那一招剑法使得实在漂亮,让我大开眼界了!”
对于这样的奉承话曾耀祖似乎已经经历过许多,他只冷漠地朝他点了一下头就又垂手而立好似要恭听师训。
“你去把这些人遣散了吧,”觉非吩咐了城主一声,然后拉过曾耀祖问道,“当初我不是让你跟随逸尘大哥去风月城学艺的吗,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呢,还弄了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名头来?”
“逸尘师叔两年前就因为有事离开了,弟子在学成之后便跟随师公上阵杀敌,只可惜最近一年风月城却很是太平,连让我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于是我就禀明师公外出,一来是为了寻找您的下落二来也是为了历练一番。”
觉非笑骂:“呵,你该打啊!风月城太平是多好的事,你非要把它说成是‘可惜’!”
曾耀祖连忙恭起了身体说道:“是弟子失言了,请师父责罚。”
要责罚什么呢?觉非看着他一副乖顺的样子心里不禁感慨良多,自己算是什么师父,当初收了他却又将他交给了逸尘一走了之,如今他有所成绩了还对自己这么恭敬如父,实在是叫人汗颜。
“咱们不说这个了,既然你来了那以后就别四处乱走了,跟着师父吧,让师父把你这些年所学的武功好好地梳理一遍!”他一边招呼过那些骑士随从准备整队,一边继续说道,“这么久没见师公他们的面了,他们都还好吧?”
“好,师公吩咐弟子如果找到您了就转告您说男人应志在四方不要挂牵家里,他老人家还说让你传个信回去,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找个师母回家看看。”曾耀祖一顿,犹豫一会儿后继续说道,“师父,请恕弟子说句不该说的话,您是该回家看看了,师公倒没什么,可师婆她老人家却每天不住地提起您……如果,如果您不忙的话就真的回去看看吧。”
虽然觉非不是一个感情十分丰富的人而且也不会时常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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