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
曾耀祖讷讷无语,只等着觉非继续训示。
“算了,跟你说这个也没多少意思。”觉非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师父,怎么说起话来却像是为老不尊的,“我想说的是,不管是魔法还是武术,他们到头来都是一样的,都是提高自身的潜力来压制甚至消灭敌人——这么说也不对,我总觉得太过暴力不好,应该说是魔法跟武术最终都是殊途同归的,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么?”
曾耀祖愣愣地看着他,最终老实得回答说:“好像不是很明白!”
第九卷 第四五三章
魔法的奇妙之处在于它的绚丽,不管是水火的交融还是风土的争辉总能在凡人不经意间的一刹那让人发出声声赞叹;武术却如流水,飘忽间柔美与刚毅共飞,于无声处取人之性命。
那么它们之间究竟谁更强呢,又或者说在魔法师与武道家之间谁又是王者?
这是困惑在所有人心中的谜,这谜团同样也存在于年轻的武道家曾耀祖的心里,所以他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觉非无奈地回答说:“师父,弟子愚昧实在是不明白您说的什么。”
觉非干瞪着眼,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该回家乡的小学堂里重新学一下表述方法。
“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么?”他只能再叹气,换着方式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在魔法施用的时候并不能引起天地的变色,剥去了那层华丽的外衣的它是否还会引起你的注意乃至崇拜?”
曾耀祖想象着,想象着一个魔法师在那里大汗淋漓死命地念动咒语然后他的对手莫明其妙地死去的场景最后摇了摇头:“这样似乎很不好看……可是师父您为什么要问弟子这个问题呢?”
“因为你根本就是在这里无病呻吟,没事找事!”觉非厉声道,“什么魔法什么武术,除了一个能锻炼人的冥想精神力一个强身健体之外它们还有个屁的区别,还不是以自身为媒体去影响周围环境的气机然后杀人?!真要在它们之间再找出些区别来,那无法就是修炼方法的不同罢了,而它们的目的却是一样的,那就是达到天人合一,将自己融入自然之中、借自然之力为我所用!”
曾耀祖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但一眨眼之后那丝灵光却又消失无迹任他再怎么努力也搜寻不到了。
觉非看着他因为思考而变得满布汗水的额头不知道是该赞扬他刻苦的精神呢还是该骂他死脑筋,他拿过了曾耀祖的宝剑又轻轻将它插回了剑鞘说道:“或许是你的境界还不够吧,以没有过的经历来理解我刚才所说的这段话也太虚无缥缈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勤加习练相信很快就可以在修为上再上一层楼的。但有一点你是你该记住的,那就是不管是学习什么,最忌讳的就是三心二意——如果你宁可放弃了现在的武学修为而硬要跟我学什么魔法,行,我现在就可以教你,甚至可以在一个月内将人族四系魔法全都教你,从初级魔法到高级魔法乃至许多禁咒都统统教你,可是,你能舍弃武道上的修行吗,你愿意为了这对你来说可有可无的东西而丢弃了自傲的武道吗?”
他把话说得很明白,学艺在于精而不在多,如果你曾耀祖想学魔法是绝对没问题的,但前提是你必须先舍去了在武道上的修为。
曾耀祖看着觉非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而觉非也瞪大了眼睛用那定定的眼神盯着他看,然后两人就这样相互凝视着。
终于,曾耀祖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对觉非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说:“师父,弟子明白了,以后弟子一定会更加努力把您的武道精神发扬光大!”
“别,你还是发扬亚拉的武道精神或者我们剑魂世家的武道精神吧,我身上可没有你想要发扬的东西。”觉非摸着肚子说自己饿了,一边感叹还不忘一边嘀咕着说,“早明白不就是了,何必弄得自己跟个二愣子似的,还害我跟你大眼瞪小眼的,你说累不累啊!”
而曾耀祖则跟在他身后一个劲儿地陪笑,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觉非却很高兴,在他看来自己终于在曾耀祖的头上尽了一回做师父的“本分”,心中对他那份莫明其妙的亏欠感也就少了许多。而曾耀祖也实在没有让他失望,自此以后他在武道上的训练倍加勤奋,其修为更是进步神速,不出几年就成了足以傲视人族的绝顶高手——这么说吧,来一两个魔导士级别的魔法师他绝对可以将他们给秒杀!这也是日后觉非被人称道的一个方面,虽然在这方面他仅仅只是说了几句不关痛痒的话。
在走向餐厅的途中,国宾馆的一名官员笑呵呵地跑了过来对他说他们的三王子殿下要来见他——“我们三王子殿下可是皇后唯一的儿子,注定是日后埃尔德的接班人,他能够亲自来见您,足以证明您在他心目中受重视的程度哦!”
“我还是美斯未来的继承人呢!”觉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因为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国宾馆里的人就没怎么拿好眼色看过他们,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你们三王子没事来找我干吗,不会是给他娘当说客来了吧?”
“这个小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总之殿下此时正在百花厅内等着您呢,您要没什么事的话就快点过去吧。”
“没空,”觉非又白了他一眼,“让他来你们的大众餐厅找我吧,我正饿着呢!”
那名官员愣愣地看着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埃尔德拒绝三王子邀请的人他别说是没见过了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还站在这里干吗呢,是他想找我又不是我想找他,他爱来就来,不来也拉倒。”觉非面无表情地打发着他,又兴致勃勃地问曾耀祖说,“你刚才说那什么菜,铁板牛肉?嘿嘿,师父我还真没吃过呢,你记得让厨子多加点洋葱,铁板的东西没洋葱调着可不行!”
说着,他们就走远了,留下那官员一个人在那里郁闷着,实在是不大能接受把自己尊敬的三王子跟“铁板牛肉”给放到同一个天平上,并且那天平还明显倾斜向了可恶的“铁板牛肉”!
“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让‘铁板牛肉’在国宾馆消失,永远消失!”
他在内心里大喊,额头青筋直爆,仿若与那牛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大众餐厅之内,觉非与众多骑士一起就着餐。
其实也不能说埃尔德怎么亏待他们了,至少在伙食上这国宾馆还是很尊重他们的,像觉非说要多加一点洋葱那也就加了,虽然洋葱这东西在埃尔德完全靠进口、几乎没有库存。
“洋葱还是少了点儿,早知道让他只放洋葱不放牛肉了,牛肉太嫩了,都没熟呢!”即便如此,觉非还是在那里大声地抱怨着,只是不知道这抱怨是不是给那厨子听的,因为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刚进门的三王子含笑看的。
“尊使吃不惯我们这里的食物吗?呵呵,厨子该骂!”含笑不愧为含笑,说话的时候总是含着笑意,“我叫含笑,多年前曾跟尊使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尊使还记得不?”
“是我口味太刁啦,怨不得你们,既然到了你们埃尔德那就应该乖乖地听从你们埃尔德的安排嘛,对不?”觉非话里有话地说,“哪能像我这样东要求西要求的!”
含笑知道他这是在对没人出面接待他而生气,于是也就不去计较他特意不理自己问话的事情了。碰了冷钉子的他依旧笑着说:“您说笑了,尊使怎么不请我坐下来吗?”
“这是你们埃尔德的地盘,你是埃尔德的接班人,难道还需要我来请你坐?”
好嘛,又是一枚大钉子!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坐下来了哦?”含笑笑着坐下,对觉非这话里处处含刺的做法既不着恼也没别的办法,“尊使知道我今天找您有什么事吗?”
觉非“玩弄”着铁板上的牛肉,嘴里还在抱怨着这肉太老了(刚才不是说它太嫩了吗?),然后冷不防地问:“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曾耀祖感觉自己的师父只差没说“我没邀请你”之类的话了,心想师父今天的脾气怎么怪怪的,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他。
“对,我找您还真是有事!”含笑脾气再好现在也只能讪讪地笑着了,“想必您来我们埃尔德所谓的国交事宜交的是什么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觉非心中一动,心想果然如此::“那又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含笑眼睛一亮,觉非的态度让他知道至少自己是来对了。
“呵呵,你怎么不早说呢,咱们都是老熟人了还搞这么客气干吗?”觉非的表情突然就又变了,变得跟刚才判若两人,“你还记得当年我在舞台上又是风又是雷的事吗,记得我当时还即兴朗诵了一首诗歌呢!”
“您的朗诵水平的确很好,自从上次听了您的‘唇亡齿寒’的故事之后在下现在都还记忆忧新!”含笑的面色忽然一变,略带着伤感说,“所以这次我就是为它来的。这里……”
他环看了一周周围继续说道:“在这里说话方便么?”
觉非也跟着他环视了一周,然后那些骑士就很自动地站了起来出去了,偌大的大众餐厅里就只剩下了觉非、含笑以及曾耀祖……
第九卷 第四五四章
觉非打量了一遍四周,然后笑嘻嘻地说:“好了王子殿下,我已经在四周布置了防御结界,三十米内别人休想能够闯进来,当然,我们在这边谈话的声音再大也是没人能够听到的了。”
他刚才好像一直坐在我身边没动过吧,含笑吃惊地想,怎么这么快手都没动一下就布置了一个结界呢?
他在心里对觉非的评价不禁又上升了一个档次,甚至于连他说话时流里流气的味道都一下子变成了他的个人风格。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局势紧张,我们还是直接谈正事吧。”
觉非点头示意他说话就是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找你,按理说这是我们埃尔德的国事是不允许跟外人说道的。”含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但是每当我想起当初你所说的‘唇亡齿寒’,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过来找你商量了。”
“嘿嘿,我这人别的没有,说大道理还是比较在行的!”觉非咧着嘴就像个奸商似的说,“至于该不该跟我说那件事呢,现在是非常时期自然是可以行非常之事的了。”
“对,现在确实是非常时期了!”含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决心下得更大了,“不瞒您说,我母后已经决定对亚拉动兵了——我试图阻止过她,可她却一意孤行根本就不听我劝。我曾想过去找我的父皇商量,可是父皇不理政务已经多年,临到嘴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无奈之下只好找到了您这里,希望您能给我出个主意,该如何才能阻止我的母后。”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眉头是紧锁着的,从他的眉眼当中觉非可以看出他的真诚。
“既然王子殿下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有什么隐瞒,因此咱们该开诚布公地谈上一谈。”觉非收起了那份嘻笑转而以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对于你刚才所说的事我是知道的,并且也正是为此事而来。对于你母后的想法我不甚了解,似乎他在跟兽王进行着一笔交易也说不定——但是我却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交易能使她不顾人族的利益而做着倒行逆施的事情——我这样说你的母亲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含笑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妨,木里?可与兽人合作的事情他也已有所闻,此刻听他说自己母亲的“坏话”虽然感觉上怪怪的倒也算是有心理准备了。
“这就好,我就怕你会觉得我在诋毁什么之类的,毕竟‘子不言父之过’嘛。”觉非微笑了一下,重新说道,“其实你应该去找你母亲好好谈一谈,兴许你们埃尔德出战与否的关键就在你母亲的心结——那个让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的心结!”
“是这样吗?”含笑心中一动,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如果真是这样那人族、埃尔德就有救了!”
接着两人就开始在那里窃窃私语起来,神情严肃……
二日后,觉非如约飞至暗黑森林外面。
多年过去了可是这里的环境却一点儿都没变过,依旧是那么地茂密庞大,就连外侧那唯一的小酒店也依旧在那里不死不活地站立着。
兽王还没来,觉非等了一会儿后就慢慢地走进了这个小酒店。
店里的伙计见有人来,收拾起了那一脸的瞌睡笑脸迎人道:“客人,您来点什么?”
“来点酒吧,对,还要红烧野猪爪和香闷熊肉,记得火舞当初就点的这些菜。”
“好咧,红烧野猪爪、香闷熊肉各一份!”伙计高声地唱道,韵味十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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