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弦月
“拜你回春妙手所赐,你下针准得很。”她一听这个有些忍不住,他下针封她穴,害得她气不畅顺,有时难免会吐。还问个什么劲!
“我前两天上太康山,你在家难保意外,这样才安全。”他的意思,她不见得懂。但无所谓了,她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地是,她必须有个存活下去地希望。而且不能是仅为了某人而苛延残喘,他要她摆脱病体,得到康健。越是相处的久,越是想这样做。她不仅是血质汇有妖力,她有值得延续生命地理由。那就是她超出常人的精神力以及控制力。这些,他通通都想要留住。
她怔愣了一下,她何其聪慧一个人,当然了解他所指的并不仅仅是她单独在家的时候犯了心悸病而猝死。但她不想深究,现在她纠结于那句话。洛奇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才几天不见就病的快死了?她实在有些牵挂的紧。
“我去吃饭。”她轻声说着,松开他向外走去。
“等等。”他忽然叫住她,她怔愣,一回头间看他正侧着对着她,将脑后的辫子给她看:“你会修剪头发吗?”
她这才注意到,他那根辫子长短不齐,狗啃的似的。“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怔了,他一直束发,她没太过于关注他的变化。现在他侧过来让她看,突然让她有种想笑的冲动,他一直顶着这个脑袋在外面办事吗?
“你的知己为了给你出气搞出来的,现在你总该补偿一下吧?”他偏过脸来看着她,看她扬起的眉毛,微张的嘴,眼中扑闪着笑意,却荡出一片波光。这下,她必然是可以吃下两碗饭去了!
“什,什么,洛,洛奇弄的??”迎舞瞠目,笑意更明显了,她虽然不致于捧腹大笑,但却也轻笑起来:“你怎么会中这样的招?”洛奇这个家伙,就会搞这种花招,不伤人却能气死人的。就像她曾经也挨过整!
“你会不会剪?”他一副不耐的样子。
“府里有比我更好的师傅吧?你不怕我给你弄得更丑?”她玩味之心顿起,笑意融融,让面色也带出红晕来。
“你敢吗?”他抿着唇向前一步,她真的快忍不住了,笑着说:“好吧,我虽然不会剪,但我会点别的。我去吃饭,你找些绒线给我。”
“哦?要那个干什么?”他微怔,她笑着转过头,怕她再笑他翻脸:“到时你就知道了,要暗金,银色和黑色。”她说着,轻飘飘的就向着厅堂里去了。
他看着她飘飘若仙,袂不沾尘,开始有些期待了。忍不住伸手去捋自己的发梢,眼睛,却追逐着她的背影!
今天是圣诞节…大家节日快乐!还有今天水印mm大婚,在这里祝她新婚快乐水印,今天肯定超漂漂超开心的!从今天起,人生进入新阶段,两人同行的日子,更需要互爱互持。
所以今天还是双更,二更晚上十点奉上。希望大家天天开心,事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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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大战在即
六月初三,冥罗魔宗欲正式大举征南。其实从去年冬初开始,魔宗已经开始逐渐蚕食周边之地,为大举南征做先行准备。夕及四藩王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已经将古倾山脉,洛水以南的洛吉,平宁,丰然,广合占领,而函荡谷一带,耿河,潦河沿岸。汾岭,桑原一带的清沙,浩水,阴平,彭城这些地域也占了个七八,基本打通由北至南的路线。而曾经盘距其中的三圣门以及隐天都等大派,皆难挡魔宗之横行,死伤惨重,余部开始南移。无法再成为阻隔南与北的屏障。
魔宗如此高歌猛进,当然与其准备充分有极大的关系。夜魔罗先是隐于太康山谷深处,不知有多少年。而后开始涉世夺权,先是渐平北地,北方山岭众多,地势复杂,妖鬼横行。魔宗用了数十年的时间,慢慢将这些地域收纳己怀,广纳臣民。在境内律法严明,注意调养生息,尽量避免远域纷争,为称霸而做准备。当玄冰力量日益增强,七君经过代代以死相争的淘换,如今已经锐不可当。四堂弟子,同样也是能者居之,无论妖,鬼,人,甚至于天地不容的阴鬼。皆受到玄冰冥隐气的淬换,归入冥罗界,成为魔宗强大的武器。
而除了拥有特别强力的人受到魔宗的垂顾之外,魔宗亦收纳一些虽然力量疲软,但有其它才能之人。如擅演算,擅谋。慧智等等。他们因各种原因而反出三界,愿归冥罗。就算庸碌之人,只图一时安定,愿意来北地居住者。魔宗亦广开大门。以致织耕农桑,冶炼锻造皆蒸蒸日上。所谓谋士如云,猛将如雨。星星之火,终可燎原。
放眼世间,自第一次万妖大混战之后。三界归于平静,人间开始重新生息。数个国度,彼此繁荣。但人心总是复杂,贪佞傍心而生。利益争端不休,总无法共享荣华。终致战祸横行。当最后一个古源国灭亡之后,这片中原大地,便称之为古遗。古遗之境,战火纷飞,残杀不绝。恶念横生。也使得夜魔罗可以乱中求稳,慢慢吸纳这人间地贪佞与怨愤。若是人间太平,又怎会有此冥罗盛世,若是天下安生,世人又怎么愿意出卖灵魂,放弃轮回而入冥罗?说来说去,不过是天无情,地无义。
夜魔罗宣召七君,以拜幽谷玄冰。他们皆是天与地的弃儿。所以不参天,不拜地。玄冰此时已经浩长如山,妖鬼之木盘恒如巨。蓝中泛黑,黑中灼亮,虚空之口已经由玄冰慢慢勾裂。冥罗狱已经初成气候。这当然是因为冥界冥门洞开。妖鬼之魂无数而入的原因。
冰中依旧蕴育许许多多的生灵,他们或者曾经是人。或者是妖,但当汲取玄冰之寒,灵魂受到妖鬼之浸以后,都会焕发更盛之力。强者,可上争七君之位。稍弱,也可下争四堂之职。再弱者,便无法自冰中而出,慢慢将神魂都供奉给这冥罗地寒彻。
要想得到至强的力量,必先要忍受苦寒的折磨,妖鬼之力渐汇入血肉地苦楚。当冥隐气渐渐包裹血脉,外达肌肤的时候。敏锐之下,又同时是无痛无觉的麻木。放掉曾经的身份,放掉曾经的命运,放掉回忆,甚至放掉生死。就能成为最锋锐的武器,得到万人之上的尊宠。
魔宗曾经利用华阳与羽光之间地矛盾,想向羽光借妖路而放出妖鬼双尊的另一个。但由于交易的条件迟迟未能达成,宗主也认为万事俱备,不必再等。索性直接引发世间大乱,再找其它机会。这次以孤檀忧刹母为先锋,放她出去,她自然会到处取血,杀人夺命。收揽可用之人入族,试图再度壮大孤檀一脉。
夜魔罗当然不会让她恣意妄为,但她力不可小窥,其性又非常难控。与其将她留在魔宗之境供养让她回力,不如让她出去。而她的方向,他早掌于心,他了解她的想法,所以才会大胆放她出来。当他告诉她,她地残余族人皆尽数毁于华阳山。他们其实已经同仇敌恺。
有她为先,其他人则兵分数路。夕在入魔宗之前曾经是三圣门的高阶,他擅于领兵,胸中有筹谋良策。其法汇合三圣的借力之法,加之冥隐气的摧行,锐不可当。由他领中路,自北向南,一路攻城拔寨。
离是偶师,会以人皮人骨,汇合冥隐之气,收控人魂。将其力锁于偶中,挥洒不绝,纵偶可达至远。由她领冥堂弟子,攻西北路,将曾经被华阳夺取的大新,丰平等地再度收揽。
漠为后备,他不擅攻打,但擅追踪。放出罗堂弟子,刺探追魂。他之前已经探得,岳轻弦自从上次逃走之后,一直没有下华阳山。想来其师已经料到魔宗意图,将他暂且保护。经过半年,其力必然又有所长。因此孤檀一人,断然不可能灭尽华阳。
由夕和离一路夺城,分散华阳兵力。羽光与华阳一样,都属于人间界的生灵。但短时之内,他们定会隔岸观火。如果他们出来搅局,那便正好给醉潜入的机会。
此番,醉将领其属部前往羽光,羽光将妖路封于雷云山之上。那里乃是四盟所在,更是羽光中心,稳固非常。硬突并非良策,只能暗潜得入,借机放出另一个强大妖鬼,让人间界,彻底陷入黑暗滔滔。醉是暗夜杀手,由他前往,最为合适不过。
而月与止,则为孤檀后继,由漠锁住孤檀方位,待得她掀起大乱之时,再伺机而动。岳轻弦,必须要擒获。不是为了羽光,而是为了成为郁天枫的继者。
郁天枫自身地华阳真经已经耗尽。冥隐气是不可能催生出与冥寒完全相反地华阳之力。必须要一个华阳府的强人才可以后继。岳轻弦与郁天枫一样,都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们地身体脉息,天生与华阳极热相融。入金绞有如归家,完全不会受到灼伤。这样的体质,加以淬炼。稳固神魂,将来必登天路。也正是如此,当然要收纳入魔宗!
称霸天下并不是魔宗所欲,攻城拔寨只为开辟道路。深入华阳府地去寻岳轻弦地确非常危险,但他不肯出山,只得入虎穴而得虎子。况且此时,大战开启。华阳必然也要倾巢而出相御。良机在手,焉能放过。
洛奇这是首次来到太康山,那凿山而成地巨殿简直让她目瞪口呆,这根本不是人力而为。巨像怒目,让人胆寒。铁锁颤间,下面幽深不见底。山后可见蒙蒙群山之景,犹有凌峰万丈,直入霄云。整片山脉,黑蒙阴惨,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铁冻冰山。这里好冷,已经六月,却依旧是严冬。那寒气比严冬之冷更凛浸入骨,她裹着厚厚的裘衣坐在偏殿里。依旧觉得极冷非常。
这个偏殿在主殿地侧后方,也是凿山而建,里面全是石雕的梁柱,像是个巨大的石殿。与主殿一侧相通,这里空落落的。除了一个大高的石阶台。上面摆放巨大地石椅。下面空无一物,石砖光可鉴人。也是黑黝黝的。因为是凿山入体而建,除了一个大石门,没有窗。墙上嵌着兽首,口中扎着明珠,幽光却显惨然。
这里有几个人陪着她,但洛奇还是慌得要死。因为这几个人就跟大新当初见的那些痴呆儿没两样,不言不语木呆呆的。他们都着黑衣,面惨无人色,给她挪了个凳子坐着。上面虽然有垫子,洛奇还是觉得凉气滋滋的冒。她怀里揣了个暖炉,这个是从太康带来地。今天一大早,她就让他给背上山来了。
她足足在床上躺了十来天,那个血族的女人前些天还来过,那时洛奇还没好。不过她算是看清了。长得极美,一双眼睛会勾魂一样的。她当时一走近,洛奇就觉得她一身的鬼气。不过她倒是没吸血,因为她看起来面色红润,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她看洛奇的时候就一脸可惜,给洛奇吓得心惊肉跳。亏得自己闹出个伤寒来,要是小病小痛,搞不好真躲不过这一劫。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她又见了迎舞。小舞看起来还不错,虽然还是瘦巴巴的,气色也不好。但总归是比上一回见时那种惨白孱弱要好了很多。而且见了她,洛奇就放心了不少,虽然她还是在醉的身边,而且醉现在也没有血河。但洛奇觉得,至少醉这回没把她丢出去,那么就还算是有希望。希望,哪怕只有渺茫,也值得去争取。
她微微跺着脚,真是好冷啊。虽然她好多天没下床走动,也想透透气。但要是知道太康山是这样地冷,她才不来呢。在院里逛逛就好了!她现在身体还是很虚弱,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病快,好的慢呀。况且她在生病之前,还失了血。体弱,就更慢了。要不是她底子还好,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熬过去。受伤又生病,她真觉得自己快变成纸糊的了。
月都进主殿大半天了,还不出来。虽然他说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吩咐这些人,但洛奇实在不想使唤他们。这里这么冷,就算端个热茶点心什么的,过来也成了冰疙瘩了。而且她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做点心地。估计今天布置完,明天他就又要出远门了,真不知道她这样病病歪歪地要怎么跟着去?而且他去的地方都是妖怪,魔鬼一大堆地,她想想就觉得害怕!
她实在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空荡荡又极高的大殿里转悠,正转着,侧通的拱门人影一闪,有两个人影闪了过来。其中一个正是寂隐月,他今天一身白袍,拉绒边坠银线,长摆翩飞,脚底生风。而另一个在他身侧的,洛奇从未见过,她不确定是夕还是那个枫。那人三十上下,长发束冠,一件蓝色剑袖四摆袍,内衬同色的白边衫。剑眉朗目,鼻子略有鹰钩,薄唇紧抿,面色苍白。微削瘦的,生的却也十分俊秀。
他一眼看到正在门洞边揣着袖子跺脚的洛奇,而此时洛奇正左右顾望。不期然间与他四目相对。他看了微微泛怔,眼瞳凝缩了一下,嘴角抽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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