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少年
“星狂团长,节哀顺变吧!”维拉怜悯地看着星狂。
“你说什么?节哀顺变?”
“星狂团长,难道你不是失恋了吗?”看来维拉昨晚一定睡得不好,直到现在头脑还是如此不清醒,说出这样的话,那不是找死吗?
“失恋?我才不会失恋!”换在以前,星狂一定完全不顾主帅的风范,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了。看来,爱情,或者即使仅仅是单相思也可以改变一个人。
“那你又说什么依维斯总统领对阿雅姑娘,璐娜姑娘对依维斯总统领的感情。”
“感情本来就是这样,这难道又有什么错吗?”
“阿雅姑娘不属于依维斯总统领,依维斯总统领又不喜欢璐娜姑娘,照这样推论,费丽采姑娘也不想和星狂团长你在一起了。”维拉辩解道。
“算,是本团长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星狂破天荒地在维拉面前认了一次错。
“星狂团长,你变了!你真的彻底地变了!”维拉用手拼命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捏了捏眼睛,怀疑自己听错,看错了,眼前这个人哪里是星狂哦!
“我本来就是这样。”星狂大大咧咧地说道。
看来,江山易改,本性还是有点难移,星狂虽然已经变了不少,但是狂妄的毛病却还是没有根治。
“对,星狂团长本来就是这样。”菲雅克在一旁一直在等着星狂训斥维拉,谁知道结局却是这样,大失所望之余也没有忘记拍拍星狂的马屁。
※ ※ ※
“永久之谜”。
“莫问,你能带我去看看依维斯吗?”璐娜近乎哀求地望着莫问。
“不能!绝对不能。”莫问咬了咬牙,别过脸去,以便不用看璐娜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就一眼,我就远远地看他一眼,也不可以吗?”璐娜满面愁容。
“璐娜,你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假如不能见到依维斯,我这命还有什么价值?”璐娜泫然欲泣。
“我们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早就把依维斯送走了。”莫问只好撒了一个谎。
“你不用骗我了,莫问,我感觉到依维斯就在这里,就在这附近。”
“你的感觉是错的。”莫问几乎就想说:“依维斯这种人值得你去见吗?他是个懦夫!”
“不,不会错。”璐娜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总之,你不可以去见依维斯,你这样子会把你们两个人都害了!”
璐娜沉思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这样子会害了依维斯,他要是见到我,想起我把心换给了他,一定不会开心的。“
“璐娜……”莫问百感交集,自始至终,璐娜万事都只为依维斯考虑,从不为她自己着想。而璐娜对依维斯越是关心,莫问便会越痛恨依维斯:璐娜为依维斯付出了那么多,他却依然那么颓废,一点都不奋发。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璐娜把手放在莫问的肩膀上,“走吧!”
“好,走吧!”莫问望着璐娜,忍不住一阵心疼,当初那个活泼、天真、可爱的女孩竟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 ※ ※
“不知道青华师父、依维斯、璐娜现在都怎么样了?”达修在半空中边飞边想。
青华的住处已经近在咫尺了,达修一眼瞥见莫问在木屋旁边溜达。
“莫问,莫问!”达修叫道。
“达修前辈!”莫问讶异地看着达修从天而降,“你不是奉青华前辈的命令去整顿‘幻岚’部队吗?”
“现在部队基本成型,我趁着这会儿功夫,来这里看看。我师父他们都怎么样了?”
“青华前辈还没有出关,依维斯不提也罢,璐娜郁郁不乐。只不过我们都不敢告诉她依维斯的状况,更不敢让他们相见。”莫问简略地答道。
“那……”达修犹豫了一下,“先带我去见见璐娜吧!”
“璐娜刚刚才躺下休息呢!”莫问眼中很难得地呈现出一丝温柔之光。
“那带我去看依维斯。”
这种懦弱的人又有什么好见的呢?莫问想了想,开口说:“他还在那密室里,我不想见到他。”
莫问与依维斯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否则,以他们的交情,莫问应该会很高兴地为我指明道路才是,达修皱了皱眉,“密室?”
“就是手术室,手术动完,便改称密室了。”
※ ※ ※
“依维斯。”走到密室之后,达修轻轻地推开了门,叫道。
“师父?”依维斯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望着达修,“是你吗?”
“依维斯,是我啊!”达修走上前,用手摸了摸依维斯白色的头发,忍不住一阵心酸,“想不到你的头发比我还白得快呢!”
“哦,师父!”在这一瞬间,依维斯想起了以前在不言山和达修度过的那些岁月,一阵阵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他却强自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是我,是我!”达修沙哑着声音,看了看依维斯,心中想着:的确,把拯救世界的任务压在如此稚嫩的肩膀上,确实是太沉重太沉重了。
“师父,你还好吗?”
“好,为师当然好。”达修说道,“依维斯,你和莫问到底怎么了?你们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怎么他却好像对你很不满意一样?”
“我……”依维斯望着达修脸孔,这么久不见,达修看起来好像又老了不少,“我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我对这个世界只有恨,恨!至于莫问,呵,我和他闹矛盾了。”
“意义?千千万万的人为了拯救人类、为了和平而奋斗,你却在这里空想什么意义?你觉得你在这里想这些关于意义的事情就有意义吗?”
“莫非拯救人类还不是人生最大的意义吗?为师也明白,把这副担子放在你肩膀上,是太为难你了,可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为此尽过力吗?
“你说你恨这个世界,但多少人为了你的复活,付出了那么多,特别是璐娜,就连自己的心也给了你,你再问问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恨这个世界?你这个样子又怎么对得起他们?
生命于人本来只有一次,而你却拥有了两次,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错过的已经错过了,你难道甘愿于就这样颓靡下去,让它再一次在错误中过去吗?”
“师父,我……”这些话要是让别人说起来,也许没什么,但是达修就不同了,他的一连串发问,让依维斯一时之间觉得无地自容。
“我也许得到很多,但是得到的却总不是我所想要的。”停了一会,依维斯终于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天都是在失去,同时也在得到,可是,谁又能真正的做到随心所欲呢?”达修又问道。
“没有,谁也不能。”想了想,依维斯黯然说道,“但是,我只想要阿雅而已,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但这也不可能。”
“阿雅?又是阿雅!她活着的时候你不去争取,怨得了谁?”达修怒气冲冲,“人只有不断地忘记过去,才能前进!”
依维斯沉默不语,只是呆呆地看向窗外那棵树,上面的树叶越来越少了。
“在无数人等着你伸出手去救他们的时候,在无数人受尽折磨的时候,你却在为了个人的情情爱爱而沉迷不已,依维斯,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很自私吗?”达修质问道。
“哎!”依维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假若你真的觉得生无可恋,你大可以再一次去死,没有人可以真正地阻止你,没有人还能再换一个心给你!但是,死亡和生存其实不过是生命的两种过程罢了,死亡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活着的时候没有解决的问题,你死去之后仍然会困扰着你。”
“其实,不是你走不出来,而是你不想走出来,你那一切,不过是‘心魔’罢了。假若阿雅天上有知,她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副模样。”达修放低了声调,柔声说道。
依维斯仰起了脸,“师父,我对自己的感情无能为力。我依然喜欢阿雅,无法忘怀,我对璐娜又有很深的愧疚感,我欠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依维斯,你过于在意自己的感觉了。”达修说道,“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人没有受到过感情的挫伤呢?最终他们不是都走出去了吗?”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依维斯重复地问了两次。
“寄情武学,靠武学来平静心灵,为将来拯救人类做准备!”
“是,师父!弟子……弟子一定会!”依维斯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色,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的依维斯。”达修笑了笑。
“阿雅,我依然爱你,但我不会再萎靡下去了,我要振作起来!你一定也会为我开心吧!璐娜,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依维斯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依维斯,为师要赶回‘幻岚’部队了。下次为师再见到你的时候,希望你是精神飒爽、英姿勃发的。”
“再见,师父!”依维斯崇敬地望着达修。
※ ※ ※
“莫问。”走出密室之后,依维斯一眼瞥见了莫问。
莫问也不搭理,只顾往前走。
“莫问,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相信我!”
“依维斯,我们是好朋友,对吧!”莫问转身对着依维斯。
“对!”依维斯点了点头。
什么也不用再多说了,两个当世的少年天才之间的嫌隙在瞬刻之间全部冰消瓦解。
圣历2109年9月25日,天气很好,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照射在地上成堆累积的树叶上,在“永久之谜”的大树下,两双手紧紧地叠在一起。
第二章 反败为胜
圣历2109年9月27日,天鹅堡。
自从圣历2109年9月24日开始,风杨每天都率领军队来攻击天鹅堡,但是,每一次不是射了几轮箭然后从从容容地离去,就是用极小部分的军力冲上来,接着又命令部队撤离。有好几次,铁诺忍不住要率兵冲出城外追击,不过都给打定注意固守到底的巴蒂死死拦住了,有时巴蒂说:“风杨军队撤离的队形保持得这么好,我们去追击他,那是自找苦吃。”有时巴蒂又说:“阵型这么混乱不堪,内中必有蹊跷。”总之,说来说去都是不能去追击,要留在城堡里面,把铁诺气得顿足连连,但却又不敢违抗巴蒂的命令。因此,这么几天下来,双方的总伤亡人数对比起双方的总兵力来说简直是少得可怜,只有区区10000多人。
不过,在这个时候,堡里却传出了一些不谐音。
“可约亲王,提兰亲王。”拉什尔拉着一个头青额肿的普兰斯士兵跑进来,大惊小怪地嚷道。
“什么事?”可约见到这种情形,心中也猜到了一个大概。
“我们的士兵被埃南罗人给打了!看!”拉什尔指了指那士兵。
“哼!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埃南罗人也他妈的不是好东西。”屡受挫折使本来就比较偏激的提兰越来越愤世嫉俗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这样?”可约倒是显得非常平静,和颜悦色地对着那士兵,问道。
“小的名叫索尔。”那个士兵哼哼唧唧,一边用手捂着脸蛋,一边说道,“刚才,小的在训练场上和一个战友在聊天,突然,走过来一个埃南罗士兵,他指着小的的鼻子不分青红皂白就破口大骂,说可约亲王和提兰亲王是……”
“是什么?”提兰的脸孔象是罩上了一张黑幕。
“是……”索尔嗫嗫嚅嚅,就是不敢往下说。
“说出来,可约亲王和提兰亲王是不会责怪你的。”拉什尔拍了拍索尔的肩膀,怂恿道。
“他说可约亲王和提兰亲王是胆小鬼、卖国贼,所以普兰斯才会给‘前进军’灭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提兰铁青着脸,手紧紧地按着腰胯的刀。
“九弟,别冲动,问清楚点再作打算。”可约心里虽然也很不舒服,表面上却还是显得非常冷静。
“他说要不是那样的话,‘前进军’根本就赢不了普兰斯,玻利亚元帅也就不用惨死战场了,仿佛玻利亚元帅输给了‘前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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