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擎
一直在努力,而我觉得很高兴的是,我现在确实做到了。我虽然还是每天在想他,但是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已经可以照顾自己,我甚至于还可以做点对社会有意义地事。我觉得很骄傲,我没有让自己失望。”
“苏小姐……”卫琳迟疑了一下,但是仍然说道,“你看上去情绪好像有点冲动?”
苏荷苦笑了一下,“确实。”
“你似乎对这个男孩子还是有点心结?”
“对。”苏荷答道。
“可以说说是什么吗?”卫琳问道。
苏荷垂下头想了一阵,然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镜头,说道:“我知道你在看电视……”
苏荷深呼吸了一口气,“在我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我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唯有这一件——你当初为什么不带我走?你为什么就要这么看不起我?难道你认为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幸福和感动吗?刚好相反,你只让我觉得耻辱和痛苦,从所未有的耻辱和痛苦……”
苏荷还想说些什么,她的情绪似乎再度走向一个高峰,不过她拼命的抑制,甚至不断地发出高频率低振幅的颤抖。
最后,她咬了咬牙齿,硬生生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吞了下去,“我现在可以问心无愧地跟你说。你也许这辈子什么错都没有犯过。但是现在,你必须得承认,在这件事上,你大错特错了。我用七年的时间证明了一切……”
苏荷说完,将头转了过来,她很想对卫琳露出一个大方得体地笑容,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笑出来,倒反而是一滴滚烫地泪水,无法自抑地冲出眼眶。
“对不起。”苏荷伸手接住自己的泪水,抱歉地说道。
“男人啊……”卫琳感慨地长叹一声,伸手扶着苏荷,“其实。你又何苦呢?”
苏荷伸手揉了揉眼睛,约莫三五秒后,她终于再次克制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都是天意……是不是要Ending了?”
“是啊,果然是主持人,节奏把握得真好。”卫琳附和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还要唱?”苏荷笑着问道。
“如果你愿意地话。”卫琳笑道。
“我……好吧。”苏荷再次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是你,第一眼我就认出来,这是命运最美的安排……是我。让你过长的等待,我们只要现在深爱,幸福就来……恨我来不及参于你的过去,抱歉让你等待……我愿意付出一切交换,我灵魂的另一半……这个世界唯一的你,是我拥有的奇迹……对我说的一字一句,都是我们的秘密……紧紧拥抱唯一的你,无可救药地坚定……就是世界与我为敌,我也愿意。我什么都愿意……过去所有的悲哀,都只是寻觅我唯一,勇敢真爱……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寻找了一次一辈子,再不分开……就算让我伤尽天理,我什么都愿意为你,紧紧拥抱唯一地你,无可救药的坚定……就是世界与我为敌,我也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随着苏荷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颤抖的,并不那么出色,但是绝对用情至深的歌声,名人堂终于步入尾声,这期节目创造了名人堂的收视记录,同时也大规模地拉抬了苏荷地人气。
随着苏荷的歌声,电视机前无数的观众肴然泪下。
而和这些观众一起肴然泪下地,还有身在南非的那个被称为宋先生的年轻华人。
他原本惯于冷漠的神情在这个时候已经哭得完全变形,鼻涕和眼泪混成一团,弄得他的脸上一片模糊不清。
当痛苦了好一阵之后,他愤然地一脚踹翻身边的桌子,“凌梦蝶,是她,就是她。只有她才会想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我敢肯定,这个主持人一定受了她的胁迫。混蛋……混蛋……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而在上海的现场,柳梦山默默地坐在现场的角落里,仿佛入定地老僧一般,在现场哭成一片的人群中,显得格外不搭调。
伦敦,凌梦蝶看到最后,不禁也有些唏嘘。
然而,就在她刚把耳机取下来的时候,她就看到她的手机上突然来了一个短信。而奇怪的是,这个短信的发送号码竟然是零。
凌梦蝶愣了一下,然后还是打开了这个短信。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排排明显是充满愤怒的排比句——“你竟敢用这种可耻的手段来对我发动挑衅?
你以为我会对你存有半分怜惜吗?你以为我是软弱无力的婴儿吗?你以为你竟然可以这样肆意凌辱我吗?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完全理智地控制自己的行为吗?你以为你可以比足利赖光的躯体和灵魂更能承受痛苦吗?这已经是第二次,这也必须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今晚这种事情发生,我的所有计划都将因你而改变!我不会再提醒你第二次。”
看完这个短信之后,凌梦蝶仿佛突然被雷电击中一般,悚然而惊,冷汗直流,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大幅度地抖了一下。
孙云梦这时候刚从采访中醒悟过来,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问道:“你怎么了?”
凌梦蝶用尽全力,才终于挤出一个生涩的笑容,“哦,我没事。”
第十九集 不死鸟 第七节 站在顶端的,不会有弱者
美国,纽约。
西蒙刚在酒店安顿下来,随手拿了本拿破仑传正要看的时候,云斐拿着一台PDA来走了进来。
等到走到西蒙身边,云斐直接将PDA放在西蒙的眼前,“你看吧。”
西蒙不解地瞄了云斐一眼,将PDA接了过来,当他看到PDA中的短信之后,他神情怪异地看着云斐,“这是什么?”
“这是一分钟前,某个神秘人物发送给凌梦蝶的短信。”云斐淡淡地说道。
“神秘人物?”西蒙将手中的拿破仑能在桌上,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可怕地望着窗外,“你是想说这个人就是你一直怀疑还活着的段天狼,并且他还跟小蝶勾结着,是吗?”
“这恐怕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吧?”云斐反问道。
西蒙问道:“证据是什么?”
云斐说道:“证据?截获的这条短信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段天狼为什么会突然发送这条短信给小蝶?”西蒙又问道。
“我们查过了,就在刚才,中国上海的一家电视台,刚刚结束对苏荷的访问。在这个访问中,那个主持人对苏荷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不敬。虽然苏荷化解得很好,但是依然触碰到了段天狼的逆鳞。”云斐答道,“很明显,这个主持人应该是在背后遭到了凌梦蝶的支配。”
“苏荷?”西蒙皱了皱眉头,“这又是什么人?我怎么记不起来?”
“她是段天狼在大学里的恋人。”云斐说道。
“恋人?”西蒙眼眉跳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云斐。“假如段天狼真的活着,你觉得像他这样地人物,会在乎区区一个恋人吗?”
云斐没有想到证据确凿之下,西蒙居然还会怀疑。
尽管他一直知道西蒙很回护凌梦蝶。但是到现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西蒙对凌梦蝶竟然已经回护到如此地步。
如果换作是别人,如果换作是七年前。
想到这里,云斐不禁一阵气闷,他之所以帮助西蒙,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透过西蒙之手,实现自己的梦想。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凌梦蝶,让如今的西蒙无论是魄力还是凶狠都已经不复当年。
“即使是西蒙你这样绝伦的人物,不也会在乎区区一个凌梦蝶吗?”
虽然名为下属。但是云斐实际上是跟西蒙平起平坐,所以心里有不痛快,云斐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说出来了。
“你……”西蒙正要发火,看着云斐冷然地脸色,便硬生生忍住,强行将声音变得缓和些,“你为什么老是要这么针对她呢?”
“我针对她?”云斐不屑地笑了笑。“她配吗?现在有问题的不是我,是你,你已经被她迷得昏了头了。这条短信足以证明一切。你可知道短信的来源。只是简简单单一个零字?”
“虽然还没有开始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根本不可能查出这条短信的发信人。即使是利用整个罗斯切而德家族德的技术资源,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发信人的技术力量,已经超越了普通意义上的技术力量。普天之下,只有‘鸿钧’可以与之匹敌。拥有这种技术力量的人,不是段天狼,又是谁?”
“你说对了。”西蒙听到这里,马上打住云斐的话。“这种技术力量,只有‘鸿钧’,只有默客才可能拥有。为什么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这是‘鸿钧’所实施的离间计?小蝶已不是当年,她现在手中地实力不容小觑,如果我想要对付她,并不是做不到,但是我们的损失同样会很大。鹬蚌相争,得利的是谁?”
“如果当初不是你对她这样放纵,她又怎么可能拥有今天地实力?”云斐反问道。
“这已经是既成事实,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西蒙啧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再者说,如果小蝶能与我们同心,那么拥有她这么一支力量,对我们又有什么坏处呢?试问,我们今时今日在跟其他两大集团的竞争中拥有如此之大的优势,以至于只要联合成功,我们就可以全盘控制三大集团,难道这里面小蝶和她的华人会就半点功劳都没有吗?”
“凌梦蝶居心叵测,这种人就像母狼一样,养一万年也不能可能养驯。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是养虎为患而已,哪有半点好处?”云斐愤然道。
“小蝶是什么样地人,我心中有数。要说她对我有多忠诚,我是从来不信的。但是她这个人,信服强者,只要你比她绝对地强,她便臣服于你。我如果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不能征服,那我还谈什么征服天下?”西蒙又反问道。
“你……你……”云斐被西蒙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不要激动。”西蒙拍了拍云斐的肩膀,笑着说道,“我们不妨理性地来考虑这个问题。首先,我认为这条短信是不是真地是段天狼所发,就像东京事件是不是段天狼所为一样,都是值得存疑的事情。”
“你想想看,假设段天狼真的活着,那么他那么辛苦布出七年前那个局,以至于为之断送一条手,那是为什么呢?无非是为了隐藏起来而已。既然如此,那他何必这么高调地做这些事情呢?这些事除了让他逞一时之快之外,我看不到有任何好处。你认为以段天狼之聪明,会做这样的蠢事吗?”
“另外,按照我们从前对段天狼的体认,此人理性到几近残酷的地步,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给小蝶发出这种短信。小蝶今时不同往日。她手中拥有强大地实力。段天狼再强,也不过单枪匹马而已。假设小蝶真是他的盟友,他又怎么可能为这么一点小时得罪如此强大地盟友呢?”
西蒙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其次,我们也不可能否认,东京事件和这条短信,很可能确实如你所说,确实是段天狼所为。段天狼之所以如此高调,很可能有着我们都无法理解的阴谋。”
“我百分之一百确定,这件事情就是如此。”云斐斩钉截铁地说道,“段天狼根本就没有死,他如此辛苦布局,就是为了赢得时间准备。经过七年地精心准备和策划。段天狼胸有成竹地用这种方法宣布复出。段天狼十八岁脑袋就精密得像是台机器,我简直难以想象经过七年苦心经营之后,他到底都积攒了多么庞大的实力。准备了多么可怕的计谋准备对付我们。”
“好吧,就算是这样,那么段天狼这条短信,也明确地证明了两件事。第一,小蝶并不确定段天狼是否是真的活着。不然她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段天狼。而这件第一件事又证明了第二件事,小蝶跟段天狼之间并不互相信任,否则。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这些尔虞我诈?而段天狼又怎么会对小蝶下如此之激烈的警告呢?”
西蒙拍了拍手,“好的,我们最后做个总结。事情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小蝶被陷害。第二,小蝶在我跟段天狼之间摇摆。是不是这样?”
云斐虽然对西蒙这几年过于纵容西蒙,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西蒙的脑筋,并没有多少退化,而现在这番话更是说得滴水不漏。因此。尽管他心中不满,却也只能点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是第一种,那自然就什么事都没有,将来总有跟默客算总账的时候。至于第二种……”西蒙自信地笑了笑,“小蝶若有一天真的背叛我,那一定是她认为我无法战胜段天狼。假设真有那么一天,那么就算小蝶背叛我,我也没什么好说。一个男人,如果连他的女人地信心都无法维持,那还活着做什么?”
“我们现在是要谋大事,必须时时刻刻谨慎,才有可能成恒久……你……你怎么那么像美国人?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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