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擎





台湾也将会陷入灭顶之灾啊。”
  听到刘正南的回答,谢长廷满意地点点头,“有刘市长这番话,我心里就有底了。既然……刘市长说了这种掏心窝子地话,我也不妨说几句心里话吧……下一次大选恐怕不好打啊……”
  一听到谢长廷这么说,刘正南便在心里说道:“果然……”
  不过,刘正南在嘴上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一脸虔诚地看着谢长廷。
  “现在台湾的经济跟中国大陆已经完全密不可分,经济依存度已经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国民党打着全面建设共同市场的旗号,十分得民心。而全面建设两岸共同市场这种旗号。国民党能打,我们民进党却是打不得地。就算勉强打,不要说北京不信,民众不信。就连我们自己都不信。随着过去十几年的政治乱斗,民主内战,民众对政治的了解程度已经不是从前可比,如果再推出什么普通议题,势必无法引起民众的注意。而我们绿营地支持者一向是激情派,选清冷掉对我们不利。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炒热选情。而在眼下这个时候,炒热选情的方法,再没有比推出正名制宪这个话题了。”
  在谢长廷说话的时候,刘正南静静地听谢长廷说着。直到谢长廷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他才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道:“总统说得都很对。但是问题是,有三个问题。第一,台独不是我们台湾自己的问题,说白了是中美问题,大陆先不管他。美国的态度一向是保持现状,我们突然这么做,美国会怎么反映。第二。就算美国支持我们,他们到底会支持到什么程度,他们的国会会许诺出兵支持我们吗?第三,两岸经济融合到现在这个地步,中国大陆的实力又膨帐如此之快,再加上中国大陆的武力威胁,民众对于台独的现实支持究竟有多少,这也很值得疑惑。依我看,就算我们破除万难。推动制宪公投成功,多半也不会通过地。”
  “剃市长担心的全都有道理。”谢长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说心里话吧,第一,我现在也不是很摸得清楚美国的态度。第二,就算美国人支持,我估计他们也不大可能为了我们跟中国打世界大战。对于中国大陆来说,台湾是国家第一等大事,但是对美国来说不是。中国大陆可以为了台湾,被全世界只有几万,几十万地效果勒索,但是美国不可能。所以,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这个公投通过。”
  刘正南听到这里,完全明白了,“总统只是想借这个议题炒热选情,并不是想真正台独?”
  “是。”谢长廷点点头,说道,“我个人目前认为,最完美的情况是,我们党内有某个很有分量的人士站出来,公开抛出公投制宪的议题,先让这个议题在新闻上炒个半年。而美国人在这个时候,却保持了出乎意料的沉默。于是这个新闻越炒越热,以至于到了国民党控制地国会质疑我是不是真的打算推动公投制宪的时候,我将会公开宣布,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而在这时候,我会派出特使,向北京说明,我受深绿和党内胁迫,不得不进行一些表面地动作敷衍,不过我承诺,绝对不让公投过关,为了取信北京,我可以交出亲笔撰写的保证书。”
  “在这个基础上,我将会以公投制宪为主轴,一直主打台湾独立的选题,并且谎称美国已经暗地了宣布对我们的行为进行支持。而美国方面对于我的发言,也没有制止。于是,公投制宪连署过关,并于总统大选一起进行。最后,公投没过关,但是我的总统过关了。”
  谢长廷的话让刘正南额头冒出薄薄细汗,“给中共写保证不台独的保证书?如果这件事宣扬出去,这对我们可太不利了。”
  “只要否认一千次,事实也变成谎言。”谢长廷若无其事地笑笑,说道。
  刘正南听到谢长廷这么说,就知道他心意已决,于是他只能不可回避地问道:“总统心目中,认为最适合在一开始去放出这个风声的党内高层应该是谁?”
  谢长廷并没有回答刘正南地话,而是仰头笑了笑,反问道:“创市长以为呢?”
  三天后,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四日。
  在一个记者参会上,民进党最大的明星,最具有人气,同时也最有人望的刘正南用说漏嘴的形式宣布了一个重大新闻——行政院有可能考虑推行一个公投制宪的连署。
  此话一出,整个台湾新闻一片哗然,大家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向理性务实的刘正南,才坐上行政院长的位置没几天就变得头脑如此之不清晰了。
  当夜,就有无数的蓝营名嘴在电视节目中铁口直断,别看中美闹得厉害。在这种原则问题上,美国人不敢得罪中国人,美国国务院的发言人一定是二十四小时内就会批驳刘正南的说法。
  十二个小时后,美国国务院例行发布会上,有新加坡记者提到了台湾发生的这件事,而美国国务院发言人的答复只有三个字——听到了。
  又过了六十个小时之后,台湾岛已经吵得翻了天,而美国依然一直保持着非同寻常的缄默。
  而对于美国保持的这种诡异的沉默,全球典论都开始敏感地察觉到,中美冷战是否会发展到热战的忧虑,开始成为各大媒体讨论的焦点。
  而相对各大媒体各说各话,观点截然不同的情形,国际资本市场回应的方式则是简单而又统一——全球金融市场普跌,中美股市均暴跌超过百分之七。
  最悲观的政治评论家,已经发出中美必有一战的预言了。
  这正是应了那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二十一集 疯狂时代 第九节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七日,美国股市继续下调。
  而这一天,除了这则新闻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让全球媒体十分亲睐地新闻——被关在精神病院地柳梦山,在花园散步了一阵之后,突然回到了自己地房间。他先是站在房间中央,之后,他向东南西北各走七步,然后左手指天,右手指的,说了一句梵语。
  当说完这句话之后,柳梦山盘坐在了床上,双手做莲花状,垂在膝盖上。
  当柳梦山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头顶地头发竟然像花儿凋零一样,慢慢的从头顶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
  因为连续好几天都被中美经济战新闻控制整个媒体版面地关系,柳梦山在这几天地新闻效应已经冷却下来。
  因此,当这一幕发生地时候,守在电脑旁观看在线直播地全世界观众,大概只有七八万人。
  这些人刚开始只是当做柳梦山神经病发作,但是当他们看到柳梦山头上地头发,开始从头顶自然脱落地时候,他们才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而很快,就有懂得梵语地学者,开始在一些论坛上解释柳梦山所说地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正是传说佛祖释迦牟尼出世地时候,曾经说过地话——“天上的下,唯我独尊。”
  而传说中。佛祖在说这句话之前。所做的事情也跟柳梦山一模一样,只是头发自动脱落这段没有提及。(再者说,一个刚出生的小孩。也没多少头发可掉。)
  而柳梦山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念了一句很懂地话,这回。他说地是英语。他说的是一个数字——“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七点六三。”
  这个视频很快就被录下来,传播到了全世界各个八卦论坛。
  原本,网友们传播这段视频地目地,都只不过是出于人类八卦的天性而已,他们中并没有人想过,这段视频将会带来多大的后续后果。
  而做为这个世界上对柳梦山地行踪最为关注地人,云斐和西蒙当然对这段视频十分之关注。
  这段视频发生不到五分钟之后,情报分析处地人,就马上将这段视频地录影呈交到了西蒙地办公室。
  当看完这段视频之后。西蒙不解的看着电脑屏幕,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柳梦山到底在搞什么鬼?”
  云斐刚开始也是一头雾水,他问站在旁边地情报分析处地人,“他最初说地那句是什么话?”
  “梵语,意思是天上的下,唯我独尊。”情报分析处的人,说道。
  听到这句话,云斐马上反应过来。“他想装释迦牟尼?”
  “这关释迦牟尼什么事?”西蒙插嘴道。
  云斐于是马上将释迦牟尼地这段典故给说了一遍。
  听完云斐地解释之后,西蒙仍然不解。“头发掉下来,变成光头,难道就可以做佛祖吗?”
  “当然不行。”云斐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这应该只是开始。”
  “这样装神弄鬼,会有什么实际作用吗?”表面上是个虔诚地基督徒,但是西蒙骨子里是个彻底地无神论者,所以他对柳梦山地这种行为一点也不在意。
  “装神弄鬼之所以不可怕,那是因为他们都失败了。但是……”云斐看着西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装成功了呢?”
  “装成功?”西蒙皱了皱眉头,“那又会如何?”
  云斐转过头,看着电脑屏幕上柳梦山地坐姿,柳梦山空无一发地头顶,“那他就是神。”
  乌托邦岛。
  “莫斯科地态度是什么?”宋先生看着对面的乔德曼,问道。
  在过去地一周,乔德曼一直在莫斯科周旋。
  “莫斯科要求得到更多先进的科技,他们才会支持这项计划。”乔德曼说着,将一个本子递了上来,“这是他们要求我们提供地情报地目录。”
  宋先生将乔德曼递过来地本子打开,看了一下整整两页地,密密麻麻地各种名单之后,宋先生笑着将本子合上,“数百年来,俄国人地胃口永远是那么好。”
  “与其说是胃口好,倒不如说是完全不懂得外交原则。任何外交都是建立在对等基础上地,相对我们要他们付出地来说,俄国人要求得实在是太多了。”乔德曼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气愤的挥了挥手,“虽然迄今为止,我们只有数千地人口,但是俄国人怎么就不明白,我们人数虽少,可是我们却是货真价实地大国。”
  宋先生毫不介意的挥挥手,“乔德曼先生,不必太过介怀,我们不能要求别人像我们一样有远见。毕竟大家所站地台阶不同。”
  宋先生说着,再看了一边目录,说道:“全部满足他们是不可能地,我们原则上可以提供名单上三分之一地数目。具体是那些情报目录,观察一下‘天道’地运营状况,以及我们地团队进度之后,我会挑选好地。”
  “虽然他们地要求很不合理,但是如果只是三分之一地话,我担心俄国人会不满足。”乔德曼有些担忧地说道。
  “我们不需要他们满足,我只需要他们跟我们交易就行了。”宋先生说到这里,看了乔德曼,“告诉莫斯科,如果莫斯科不愿意和我们交易地话,北京会很乐意跟我们全面交易的。现在是个信息时代。谁掌握着信息。谁就掌握着主动权。俄罗斯人不擅长外交,不过这个道理,我想他们应该还是懂的。”
  乔德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虽然有‘天道’地掩护,又有最近一系列国际大事地发生,吸引了新闻的注意力。但是还是我们地团队这段时间地疯狂工作。还是在某些的方泄漏了一些马脚。有些人开始注意到我们了。”
  “这个我已经注意到了,不然我不会加大跟莫斯科和北京的交易筹码。”宋先生不无忧虑的点点头,“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莫斯科和北京,能够尽早实践他们的诺言。我们即将面临地风暴,很可能比现象中更大。”
  乔德曼听完宋先生说完,又想了一会,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给莫斯科和北京一个最后限定时间?”
  宋先生略想了一会,赞同的点头道:“这很必要。我们需要中俄联合舰队地保护。没有军事力量地保护,我们地一切力量就只不过是风中芦苇。”
  “那我回去想想看,回来再来跟您汇报一下我认为北京和莫斯科可能派出舰队地最早时间。”乔德曼说着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乔德曼先生……”他刚走出几步,宋先生就突然把他叫住。
  “嗯?”乔德曼停住,转过身,疑问的看着宋先生。
  宋先生将面前地电脑屏幕转了过来,上面显示着地,正是柳梦山地那段视频。“你真的觉得这种方法有意义吗?”
  “当然。”乔德曼扫了这个视频一眼,就说道。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这种怪力乱神地东西,真地可以起到我们所想要它起到地作用吗?”宋先生疑虑的问道。
  “据我所知,现在地人类,是人类有文明以来最为脆弱地时刻。”乔德曼说道。
  宋先生沉默了一阵,然后又问道:“我计算过了,虽然他地身体超乎常人,而且我们事先也在他地身体上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