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剑
差幸这一路上,是往东院来的,故而并没被人发现。
他在路上心头难免慌张,但也早已筹思好了,自己住的地方,自成院落,不易被人发现,不如把他抱回自己房中再说。因此他毫不耽搁,飞落后院,然后悄悄地穿房而入,把那人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一面轻声问道:“兄台伤在哪里,还不要紧吧?”
那人经他抱着一路腾跃,似是已经醒了过来,口中呻吟着道:“姜大叔,咱们已经……
脱险了么?我……是被老贼…袖风…反震……一把……梅花针……有半数………打在……晚辈身上。
方才范子云心切救人,抱着他就走,只当他是个男的,他这一开口,竟然会是个女的,心头不由得一怔,低声道:“姑娘是什么人?”
那女子还当他是姜子贞,这回听出声音不对,也大吃一惊,不觉挣动一下,呻吟着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范子云道:“姑娘只管放心,在下不是索寒心一党。”
那女子惊异的道:‘’是你……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
范子云低声道:“这里虽是夏家堡,但姑娘只管安心养伤,不会有人来的。”
那女子听说仍在夏家堡,心头更惊,颤声道:“你……究竟是谁?”
范子云道:“在下范子云……”
那女子没待范子云说完,惊异的道:“你是范……公子?”
范子云奇道:‘姑娘知道在下?”
那女子低呻道:“实不相瞒,小………是紫玉。”
范子云目能夜视,不觉谛视着她,只觉此女口音和紫玉颇为相似,但脸色苍白,看去并不像紫玉,不禁惊异的道:“姑娘会是紫玉?”
紫玉道:“小婢……戴了面具,公子……所以认不出来了。”
范子云说道:“那就好,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哦!’他忽然想起紫玉说过,她打出去的一把梅花针,被索寒心一记袖风反震回来,有半数打到了她的身上,这就问道:“!”娘中了梅花针,不知要如何才能救治?”
紫玉道:“这……
她只说了一个“这”字,底下的话,就说不出来。
范子云道;‘姑娘也不知道么?那该怎么办呢?”
紫玉道:’‘小婢………小婢……”
范子云急道:“如果不把针起出来,姑娘四肢动弹不得,等到明天,就隐瞒不住了!”
紫玉好似下了决心,低低的道:“范公子,你是正人君子,小婢也顾不得羞耻,只好说了。”
范子云道:“你说,你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把针起下来,你有什么办法,只管直说,只要在下能力所及,一定为你去做。”
紫玉目光之中,充满了感激之色,低低的道:“小婢上身中了十几支梅花针,以臻有几处经脉,被针封死,只有用吸铁石才能把它吸出来。”
范子云道:“这就难了,在下到哪里找吸铁石呢?”
紫玉幽幽的道:“小婢……身上有。”
这句话,说得如同蚊子叫一般,她脸上差幸戴了面具,不然定会娇羞欲滴。
范子云笑道:“姑娘怎不早说?”但他话声出口,不由得一怔,问道:“姑娘放在哪里?”
紫玉道:“是在小婢……怀里。”
姑娘家的怀里,自己如何伸手进去拿?
范子云不禁犹豫起来,问道:“姑娘自己不能拿么?”
这不是白说,紫玉能够拿得到,早就自己拿出来了。
紫玉低低的道:“范公子,小婢双手不能抬动,只好请你来拿了。”
范子云略为犹豫,但为了救人,只好点点头,他点上了蜡烛,然后再走近床前,俯下身,伸手朝她怀中探去。
紫玉早已闭上了眼睛,好像闭上眼睛,不看到他,就会减少羞意,其实一颗心早已像小鹿般跳得好凶,如果没有面具,一张脸怕不成了红布?
范子云从小没和女孩子接触过,手伸进紫玉热呼呼的怀里,指尖碰到她软绵绵的玉球上,方才鼓起的勇气,突然消失了,只觉得血脉如沸,心头狂跳,五指还没掏摸,就颤动得不听指挥!
女孩儿家那地方最敏感不过,紫玉身躯起了轻微的颤动,口中轻轻“嘤咛”了一声!
范子云的手不敢乱掏,但也不得不掏,因为她怀中零碎的小东西可不少,他只好摸一样,就取一样出来那是一方手帕,一个青玉扁瓶,一个白瓷小瓶,几枚四面磨得很锋利的制钱,和用青布包着的一块东西,他分两次把她怀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问道:“姑娘,没有吸铁石啊!”
紫玉一个人被他掏摸得软绵绵的,轻嗯道:“就是那个青布包儿。”
范子云哦了一声,取过青布包,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块黑黝黝圆形的东西,自然是吸铁石了,不觉问道:“姑娘,这个如何吸法?”
紫玉这回反倒镇定下来,幽幽的道:“使用吸铁石,必须贴在针孔上,最好能贯注内力,就可把计吸出来了,小婢身上有十几处中了针,要把计吸出来,只要解开上衣,才看得到……”
范子云不禁一呆,“解开上衣”?姑娘家的上身,岂是容人瞧的地方?他看了她鼓腾腾胸脯一眼,暗想:“解开上衣,即使亲若兄妹,总也男女有别!’他迟疑的道:“这……”
紫玉眨动了下眼睛,幽幽的道:“范公子,小婢死不足惜,只是此事关系太重了,婢不能泄露了身份,所以希望公子加以援手。”
范子云道:‘在下把你救回来,自然是有援手之意,只是……只是……男女有别,在下怎好…”
紫玉抬眼道:“公子是救小婢的伤,就是疗伤的大夫了,医者有割股之心,虽是男女有别,但只要行得正,站得直,无愧于心,有什么好顾忌的?圣人说得好,虽袒褐裸裎于我侧,尔焉能说我哉?女孩儿家清白之躯,小婢都不在乎,公子还怕什么呢?”
范子云心知除了替她吸出梅花针,实无他法,暗道:“此时此地;我不救她,还有谁能救她?”这就点点头道:“好,在下替你把计吸出来。”
当下把吸铁石放在床边上,然后伸出双手,去解她那件浑身紧扎,一排密扣的上衣。他是为了救她而替她解衣的,心中纵然并没邪念,但解的是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异性少女的衣衫!这是他破题儿第一遭,手指触到她丰满的娇躯,心尖就起了一阵激烈的冲动,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
要知咱们这古老的国家,乃是礼义之邦,古时候的女性,为了要掩饰她们曲线玲珑的胴本,衣着都十分宽大,长裙久地,因此在文人笔下,就产生了“宽衣解带”这四个字儿,男人只要看到这四个字,就会令你想入非非!
如果紫玉身上穿的也是宽大的衣衫和曳地的长裙,范子云的情绪,也许会好一点,因为只要给她“宽衣解带”就好了;但紫玉此时穿的却是夜行人特制的衣着,夜行人为了行动要求俐落迅捷,衣服必须扣紧全身包得很紧。
这可苦了范子云,他双手发颤,把钮扣一粒一粒要从丰满而富于诱惑的玉体上解开来,真也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手指接触到她胸前的时候,全身血脉沸腾,心头狂跳,连呼吸部几乎窒注了!越是心情紧张,就越发慌乱,有时一颗钮扣,就要解上好一会,这一排钮扣,由下而上,直把范子云闹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
夜行人的钮扣是解开了,但他又不禁作难起来!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还有一层更具诱惑、更动人遇思的袜胸,紧裹着一对圆滖的玉球!
范子云年近弱冠,情窦已开,这一瞧自然更使他一颗心几乎塞上了喉咙,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松解这件亵衣的小粒扣子,但事到如今,不解也由不得你了,他只好闭上眼睛,定了回神,壮着胆子,解开衣襟上的小扣,眼前立时呈现出一个晶莹如玉丰盈胜雪的半裸胴体!
这回他有了先前的经验,小衣襟虽然敞开了,但他能镇定心情,一心只是注视着她身上的针伤,果然发现“筋池”、(肩窝侧旁)“命脉”、(乳上骑缝一根筋处)、“玄机”
(乳下一根筋)、“血阻”、(心下左旁)。“肺苗”。“囊穴”(右乳下)等穴和附近肌肉上,都有针大的红点,不下十数处之多。
心中暗暗叫了声:“好厉害的袖风”!一时也无暇细看,急忙取过吸铁石,放在掌心,默默功运右掌,朝她有红点的地方按去,手掌按在她光滑如玉柔腻如脂的肌肤上,一个人几乎像触电一般!
紫玉在他替她解开衣扣之前,早就羞得紧紧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呻吟都不敢再出声了。
他手掌按上胸脯,她全身就起了轻微的颤抖,胸口起伏,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
他像触了电,她何尝不像全身通上了电流?
范子云深深的吸了口气,眼观鼻,鼻观心,凝神澄志,缓缓运起内功,然后又慢慢的把吸铁石提起来,注目看去,磁石上果然附着一支带有血丝,细如牛毛的梅花针,取下了针,又换了一处针孔按下,缓缓吸起,这样足足吸了一刻工夫之久,一共吸出来了十一支针之多,连她肩头三支,合计中了一十四支梅花针。
范子云早已汗出如油,他举手抹了把汗,又仔细看了一遍,如今他已把自己当做看病的大夫,虽然美色当前,也并不觉得诱惑,这就低声道:“姑娘,你运气试试看,身上还有没被吸出的针么?”
紫玉闭着眼睛,装作不知道,似乎减少了许多羞涩,但这回她不能不开口了,略为运气之后,口中“嘤”了一声,一下翻身坐起,双手掩着胸口,急急说道:“多谢公子,没有了。”
范子云站在床前,给她这个动作,几乎吓了一大跳,急忙背过身去,说道:“姑娘,请把衣服穿起来。”
紫玉迅快扣好衣衫,幽幽的道:“好啦,公子可以转过身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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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初露锋芒
范子云转过身去,红着脸道:“恭喜姑娘,已经脱险了。”
紫玉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她美丽的脸上,一片娇红,双膝一屈,朝范子云盈盈拜了下去,说道:“范公子果然是仁心君子,今晚救了小婢一命,小婢无以为报,给你叩头。”
范子云放下吸铁石,手足无措的道:“姑娘快不可如此,快快请起,今晚之事,姑娘切不可放在心上,只当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就好了。”
只当没有发生,是要她把发生的事儿忘了就好,但这是安慰她的话,女孩儿家清白之躯,怎能让人宽衣解带;在肌肤上如此抚摩?
紫玉站起身,脸上娇红未褪,星目如水,缓缓低下头去,轻声说道:“范公子救了小婢一命,小婢刻骨铭心,永远也不会忘的。”
一个要她忘记了今晚之事,一个却说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范子云道:“姑娘快不可如此说,在下只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目光和她一对,发现她盈盈如水的双目之中,望着自己,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激之外,有着脉脉含情,欲语还休的神态!
他从未和女孩子谈情说爱,虽然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但他是情窦已开的男子,她这样的望着他,他自然会感觉得出来,因此说到一半,不觉停了下来。
紫玉忽然俯首道:“公子要问什么呢,小婢照说应该知无不言,但小婢另有苦衷,公子如要问小婢的出身来历,小婢目前还不能告诉公子。”
范子云忙道:“我不问你身世就是了。”
紫玉眨眨眼睛,嫣然一笑道:“小婢不是故作神秘,实在……公子日后自会明白。”
她伸手从几上取过方才范子云由她怀中掏出来的东西,收入怀中,低低的道:“小婢知道公子心里一定有许多疑问,但今晚时候已经不早了,公子折腾半夜,还是早些安歇吧,小婢针虽起出,还要回房去敷药,这样吧,明天晚上,小婢再行奉告吧!”
说罢,伸手在床沿上取过十几支从她身上起下的梅花针,翩然往外行去。
人家还要回房去敷药,范子云自然不好阻拦,等她走后,关上房门,就熄灯上床。
这回他躺到床上,只觉枕上香泽微闻,闭上眼皮,方才那一幕幕动人心魄的情景,历历如在眼前!
方才是强自抑制着心猿意马,为她起针治伤,倒也不觉什么。此时这一回想,顿觉面红耳赤,血脉愤张,心神荡漾,哪想睡得着觉?他从小受母亲抚养教育,家教素严,想到自己怎可兴此邪念!这一想,急忙正心诚意,摒除杂念。
但此念方去,另一念头又随着而来,想起金毛吼姜子贞和九头鸟索寒心两人的对话,顿觉得今晚之事,似乎另有隐秘。尤其夏家堡总管,明明是翟开诚,怎么索寒心也会是夏家堡的总管‘1从索寒心阴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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