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武判洪开浓眉一挑,粗暴恨声道:
“格老子地!咱们兵多将勇,何惧与他们一决雌雄,与其关在这岛上,早晚会起冲突,不如先下手为强,免得遭殃!”
鬼王陈舍向帝妃晓莺作揖为礼,语气暧昧道:
“启禀帝妃!依本致传统是女人当家,而‘地藏阴后’只不过是教主对外的代表名号,如果帝君率领咱门收拾其他三堡的人马,顺理成章统辖‘幽冥魔教’,帝妃当然荣登教主宝座。”
晓莺双眼展露贪婪神采,帝君楚厉打铁趁热兴冲冲道:
“是啊!咱们受限教规,只能在夜间出巡,白天不能主动出击各大门派,简直窝囊至极。
大家又必须装神弄鬼有如唱大戏般地装扮,真是无聊透顶,真不知教主是怎么想的?”
楚厉见晓莺一脸沉思并不疾言斥责,便推波助澜又道:
“夫人虽是教主一手提拔长大,且承赐‘晓’姓,却也只不过定被利用来监采帝君的工具而已,与夫人一起长大的孤儿姊妹们早生异心想脱离这种黑暗生活,所以各方帝君蠢蠢欲动,想法必然与我一样,不如来个无毒下丈夫,就由夫人出面宴请姊妹们来堡一聚,其他帝君必然陪伴到此赴宴,伺机一举歼灭之,便大功告成了!”
晓莺沉吟一会儿,便毅然决然道:
“好主意!就这么办!用毒撂倒他们,大家分头进行!”
语音旋落。
帝君楚厉、鬼王陈舍、文判翁柱、武判洪开及十多个鬼卒头目皆脸露兴奋之色,个个磨拳擦掌,有如大事已定。
忽尔从四面传出了帝后晓莺刚才所说的话,重复一遍回荡空间道:
“好主意!就这么办!用毒撂倒他们,大家分头进行!”
群众闻声色变,纷纷离座全神戒备,目寻四面八方传声的敌踪,因为这等重大机密如果泄露出去,定然先行引来灭堡横祸。
鬼王陈舍厉声斥暍道:
“哪来的免崽子!胆敢在此嚣张讲话,快现身受死!”
模仿他的声音再度回荡空间道:
“哪来的兔崽子!胆敢在此嚣张讲话,快现身受死!”
匆男匆女模仿得唯妙唯肖的声音,令人愕然,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鬼王陈舍暴跳如雷,指挥文判、武判及鬼卒众分头搜寻声音来源,行动迅速,井然有序,并非乌合之众。
西侧高约二丈,绘有龙凤图案的天花板,突地轰然一声破个大洞,一团红影窜身而下,于空中翻个筋斗,身法立变箭矢般笔直,快如闪电,直扑两名搜寻的鬼卒头目脑袋。
“噗!噗!”两响。两名鬼卒头目的脑袋被硬生生的如刃五指贯插并且扭断,瞬间眼珠子暴喷,嘴张颈斜,突显狰狞五宫,当场死亡。
楚厉眼尖认出了偷袭者的凌厉武功,脸色阴沉冷冷不屑道:
“大家小心!是‘九阴白骨爪’梅寻阴的独门武功!但这个白发红衣蒙面的女人并非梅寻阴本人!”
晓莺虽然一脸瞠怒,却笑得更冷更为鄙夷道:
“这个‘九幽鬼姥’梅寻阴算什么东西!本教根本不放在眼里,更何况非她本人,你们若杀不了这个后生小辈——白发红衣女人,就别妄想称霸武林了!”
魔教十殿中的各殿鬼王、文武双判皆是江湖中黑道上的一等二局手,武功能与后天辈十大高手并驾齐驱,足以令万教闻风丧胆,更遑论现场还有帝君及帝后掠阵,光是一名女子闯进来逢人便杀,实属胆大妄为,实在太令他们挂不住脸了,既然不是别殿的奸细,帝君楚厉便下令道;
“捉活口!严加审问其意为何!”
本是分散的十二名鬼卒头目听命行事,齐齐会合扑将过去,速度虽然无法与鬼王、文武双判三人来得迅捷,然亦纷纷各出精招欲生擒这名白发红衣女子、一时间宽敞的会议厅内,人影幢幢,掌影、腿影更是漫天飞舞;猎猎劲风,好似一波卸着一波的浪涛欲淹盖那名白发红衣女子,迫其左腾右挪逐渐支拙,身陷险境·楚厉及晓莺见况十分满意,瞠怒的脸色稍缓,继而露出微笑,估计不到三十个数息之间,便能撂倒那名白发红衣女子,活捉拷问。
诡异情况发生了。
鲜艳的一团红影本是笨拙地挪腾闪避,倏忽间,身法变得神速飘动,一团红影匆转变成黑影,红黑轮转幻化诡异,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闪过漫天掌影腿影,又如鸟飞鱼游,匆上忽下穿梭其中,悠游自在,变幻无穷,精采绝伦。
高手们七手八脚被要得团团转,根本无法离开黑红影子的流窜范围,好像网牛游鱼,光是焦急却无计可施。
楚厉看见这种鬼神俱惊的魅影身法时,整个微笑的脸孔好似瞬息间冻结一般,僵硬的脸惊骇得煞白、转红、变绿了,
眼尖的晓莺震惊错愕莫名,却也看出端倪,脱口道:
“不对!怎恁地红影一转身变成黑影?而黑影进出的凌厉气机竟能牵引所有高手的掌风,触碰之中,瞬间便又荡开?一红一黑反覆迭现突起……按道理说是有二个人……但是神速至连一个人的样子都模糊不清了?这是什么身法?”
楚厉被她的问话惊醒,回神过来,竞吓得浑身发抖,汗流浃背,口中牙齿打颤,结结巴巴道:
“ 这怎么可能……竟是一甲子前……回音谷‘天残门’主公门主的‘魅影身法’……
举世无出其右……独步天下……对了!方才的回音腹语术……更是其独门标志……”
晓莺见他伯成这个样子,为其感染而花容失色道:
“什么‘天残门’?什么‘回音谷’?你以前的王公是谁?怎么从没听你讲过?可别吓我喽!”
楚厉颤声道:
“你当年都还没有出世……不知道‘主公’这个人……是魔道第二高手……操你妈的!
问得我心惊胆颤……”
一句好无由来的三字经,骂得晓莺一阵错愕,本已掌控的帝君怎会这般失常怕事?
她怒气淹没了理智,一个箭步冲出,丢了一句话道:
“没出息的东西!看我宰了这个白发红衣女人!”
楚厉愕在当场,忽尔于耳鼓脉中响起了聚线传音道:
“小楚!冲过来的女子,杀是不杀?”
短短的几句轻声细语,让其认出了是“魅影”独占鳌的声音,教楚厉好似胸门被铁锤击中般颠退了三步,忽尔暴跳欢呼起来道:
“杀!该杀!主公,杀了这个臭女人,为属下出这口窝囊气!”
那团红黑翻迭的影子,瞬间溜出了围攻的人群,恰与冲过去的晓莺撞个正着、一个照面之间。
晓莺看清楚白发蒙面女子就是“九幽魔爪”红姑,于是满脸杀机迭起,凝聚浑身功力,集结于双掌,瞬间好像烧得如火般通红,夹着焚烧烈劲的无俦掌风,轰拍而光是周围五尺方圆的空气于倏匆间“烘!烘!烘……”互相迫挤产生若焚高温,激荡出刺耳声响,烈风如龙翻腾滚滚而去,在范围内的四名鬼卒头目衣衫立即着火,感受窒息昏眩,个个使一招懒驴打滚才扑灭火势,世快速滚开了晓莺若焰焚烧的掌劲距离、楚厉一见晓莺使出专克本身的绝学时,吓得替他们提心吊胆脱口道:
主公小心!是赤焰神功之‘祖龙一炬’!
红姑本是损直双掌,化爪后激出十道箭矢般的绿芒尸毒指劲,欲迎架来势汹汹的迫体如焚掌劲,怎料二尺长凌厉绿色的尸毒指劲一经接触,便为烈焰焚化得一干二净,当场吓得惊慌失色。
当晓莺拍出的焰劲迫进红姑十指如刀的尖锐指甲时,令其立即感觉指甲变形,指尖烧烫,剧痛难当。料不到一名身材娇小的晓莺竟然能施展这般强劲烈焰武功,红姑后侮自己太过轻敌,以致身陷险境。
就在焰风袭体之际,红姑整个身子突然被反转过来,周身被布下一层霜雾,挡住焰气焚体,瞬间感到清凉舒畅。
教众皆不敢靠近战斗范围,却能感觉两股忽冷忽热的劲风迫体,只有再退开一丈方能不受威胁。
晓莺正当狞笑得意时,本欲扑杀的猎物却于倏然间消失,换得独占鳌一脸伤痕翻卷的丑容,以及比她更为可怕的狞笑。
晓莺心头一悸!玉容煞白,感觉冥冥之中有一股不祥预兆浮上心头,但仍然咬紧牙关双掌硬封出去,就是不信这个丑老怪有何通天本领!
忽尔在她的耳际问,传来独占鳌的密意传音道:
“你我的绝学都来自一部《神监宝典》,相传是当年‘神监奇侠’ 一妻一妾的武功,你知道这件事吗……”
晓莺闻言一震,诧异脱口道:
“老丑怪物!你在饶舌些什么?”
她双掌去势不变,但发觉独占鳌浑身布有一层冷烈霜气足以抵御焰风,而且拍去的无俦焰劲好似遇上一团冷锋团,被其吸收且快速凝结,形成细碎冰雹,落地有如珠落玉盘,脆响回荡厅内扣人心弦。
眼前一花!独占鳌失去踪影。
她发现背后冶锋团凌厉翻迭依然威胁着,立即来个鹞子翻身,反转俯冲而下,猎猎焰劲却有增无减,拼命一击!
独占鳌一脸诡异笑得残酷,密意传音又道:
“原来晓仙霓那个臭女人没有把这招绝学的真象告诉你……老夫就不杀你了……留个活口逼出绝学口诀……”
晓莺倾力扑击而下,竟发现独占鳌护着红姑轻松自在,并且掼臂握拳突然弹出了一根食指。
指劲在他身前三尺突然魔幻般爆发扩散,形成一个黑黝黝八尺空洞挡住身影,空间气流旋迭历历清晰看见,虽然促天狭地于小范围之中,却凌厉无俦,猎猎呼号,深邃不见底端。
她倾听之下,仿佛是千百年来深锁洞中悲凄忿懑的鬼哭神嚎;刹那问厉鬼突然群涌出来,集结降世肆虐大地,欲毁灭—切生灵。
她的焰风掌劲好似泥牛人海,为漩涡化为无形,八尺范围的黑洞就如魔神骤然张开的大嘴,一口便将其吞没。
超乎—般武学的绝世魔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已到了化腐朽为神奇之玄奥境界,令观战的教众,若将陨于深渊般栗栗危惧,惊怖莫名。
“碰!”
说时慢,这时快,双方交战不到弹指问:
晓莺被一股旋迭的黑色气流刮得冲上丰空中,转得七晕八素后重重的摔落,立刻昏眩不省人事。
楚厉率领鬼王及文武判宫一千人等,诚惶诚恐匍匐地面参见独占鳌,吓得不敢仰视。
独占鳌大剌刹一挥衣袖道:
“你们都起来吧!”
楚厉及一千人等起身后肃穆垂手,排排站立不敢多喘一口气。
独占鳘温柔地牵着红姑的手,正色对着大家厉声介绍道:
“你们快参拜主母!”
楚厉率领众人又一次翠恭毕敬跪地磕头认主母,使得红姑首次体验为人主子的那份荣耀,欣然显露于脸上,真是妻以夫为贵。
独占鳌见红姑开心,也咧嘴大笑道:
“小楚!你以前的伙伴呢?”
楚厉趋前一步作揖袂地恭声道:
“启禀主公!他们都在这座岛上。”
独占鳘一脸狂喜再度纵声大笑道:
“很好!省得老夫费力去找,由你带路,让他们见识我重出江湖的厉害!”
楚厉弯腰做个请姿,独占鳌及红姑连袂阔步而出,鬼王陈舍一肩扛起昏厌的晓莺,文武双判及鬼卒头目们个个脸露喜色,认为跟随这位传闻中的“魅影”老魔头定能重见天日,雄霸武林创出一番局面。
镖局大门口设置一对五尺高的崭新石狮,显示威武气派,而丈长旗杆卜一面绣有丰圣半魔面貌的布旗正迎风招展,
四名穿着体面的奴仆家丁于闲聊之问,被老和街敲响“叩!叩!叩……”的清脆木鱼声音吵得心烦,于是破口大骂,个个态度虚矫恃气,倨傲不逊。
其中出来一人有如驱赶野狗般的恶劣态度欲推倒老和尚,哪料如推一棵粗壮的老树般动也不动,还真邪门?
老和尚一脸圣洁焕然,忽尔双眼电射神采,使得一推再推的家丁心中—凛,不敢造次,便色厉内荏怒目相向道:
“老秃驴!别傻伫在这里有碍观瞻,咱们镖局可是僧道无缘,若想化缘乞讨就往别处,滚!滚!滚!”
老和尚瞅了大纛上的人头标志一眼,频频颔首微笑,下改慈容,一敲木鱼念声佛号道:
“老衲是专程来找张心宝施主的,烦请位小兄弟通报一声吧!”
这名家丁真的是斜眼在门缝里瞧人——看扁了!
“穷秃驴!你是指佛穿衣,赖佛吃饭,有什么宝贵东西用来保镖的?居然把咱们总镖头连名带姓都一股脑讲出来?简直无礼、可恶至极,下给你一点数训,以后镖局怎么立足武林?”
这般嚷嚷引得另外三名看门的同伴皆脸露下满,便撩袖揎臂欲来教训口直心快的老籼街……
老和尚白眉—颤,不愿惹事生非道:
“看你们一身奴仆装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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