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张心宝挥手打岔道:
“小柔,孟、焦两兄弟都是自家人,不必忌讳什么秘密,有话请直讲吧!”
饶曲柔对孟、焦两人使个神秘兮兮的眼色,他们好似十分默契地会意后,乐得笑不拢嘴,便朝张心宝推说少知道点秘密才是保命长寿之道,就一股溜烟出了房间,掩门而去。
张心宝看见孟、焦两人对饶曲柔百依百顺觉得事有蹊跷问道:
“小柔,这对事事好奇、样样新鲜的宝贝,如今怎恁地乖乖转了性?对你言听计从呢?”
饶曲柔嫣然道:
“张郎,您的两位契弟性好渔色耐不住寂寞,奴家携来两名曾在青楼受过训的丫鬟羞花与闭月,颇能投其所好,他们当然心有所属,如此就不会出去寻花问柳胡乱闯祸了。”
张心宝笑得尴尬只有习惯性地搓揉脸颊掩饰,除了感激她善解人意之外,还能说些什么?
饶曲柔拿出两套黑色夜行劲装道:
“张郎,咱们换好衣服就出去见一个人。”
张心宝换装完毕轻叹道:
“没想到你的武功不弱,居然瞒了我那么久,依此判断‘财神’沈万山的武功应该亦不弱?”
饶曲柔隔着屏风换装出来,一改以往弱不禁风神态,显得英气勃勃;掠至窗户旁左顾右盼,看看是否有闲杂人等,同时道:“张郎的武功突飞猛进大异于昔,当然一眼就能看穿奴家会武,身处青楼如果下懂得一点功夫,容易吃暗亏,我的武功只够保护自己而已,哪能算得上高手?义父的武功比起奴家当然更为高绝,因他老人家说过,唯有靠真本事才能奠定事业基础。”
话一讲完,她就用黑巾蒙着脸,向张心宝招手后跃出窗外,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他们离去后,屋顶上一名老和尚无声无息尾随而去。
守在门外右侧的孟不离嘻皮笑脸对着羞花鼓起三寸不烂之舌,猛吹自己如何地勇敢,杀得东瀛忍者抱头鼠窜的经历,让其听得津津有味,于精采处下由得鼓起小掌叫好。
这一切谎话,当然是听张心宝讲过,拿来套为己用。
左侧的焦不弃一副色鬼投胎的模样,双眼溜溜紧瞪着闭月半掩半露,肤如凝脂的颈部。
延着颈部直滑下端的深邃乳沟,诱人绮思,白嫩映目不说,於呼吸之间吐气如兰,紧绷亵衣中起伏蠕动的丰乳,令其垂涎三尺,内心想着……恨下得用色爪攫住品尝一番。
焦不弃虽不发一语,但这种露骨的表情,是最原始的求爱表现,右侧的这一对男女谈笑风生;时而窃窃吃笑昵语,时而开怀大笑比手划脚,好像郎情妹意正浓令人羡慕。
左侧的这一对男女却面对面瞪着眼,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男的国字方正脸,有若磐岩凝固,女的瓜子脸,却冷若寒霜,好似互别苗头,真像城里的城隍对城隍——一样木头装的。
孟不离握住羞花的白皙小手不放,见她没有抗拒,便得寸进尺,又搂住其小蛮腰,用指头轻点抚扫不断地挑逗试探,逗得她扭腰乱摆欲迎若拒,一脸绯红娇羞,报以春意水汪汪的白眼,贝齿抿咬下唇,似嗔不嗔不敢声张呼叫出来,免得让人瞧见。
孟不离实是调情的风月老手,以身体挡着旁人的视线将羞花迫入墙角,用夸张比手划脚的肢体语言,趁她抿笑低头之间,用手掌故意去轻碰其前胸晃荡丰乳,令其嘤咛呓喔轻吟出声,而两臂左支右绌招架不住,却愈逗愈显垂荡,让他有意轻抚摩挲叫人更受不了……
青楼出身的羞花哪会不晓得这只游蜂浪蝶,当下色急想干什么……
风月老手的孟不离刻下乐不思蜀,哪会不晓得这朵浮花浪蕊正当春心荡漾,浑身如蛇蠕动想要些什么……
羞花不愧受过训练的青楼好手,故作羞涩难当状转过身去,举臂指点另一对大眼瞪小眼的男女道:
“别再欺负奴家了……你的老弟及闭月妹子好像谈下来,气氛僵住了……快替他们想点办法。”
孟不离搔首一脸无奈,牵着羞花的柔荑小手来到焦不弃及闭月的身旁,看见这一男一女好像赌气般不发一语的瞪眼僵住了。
孟不离灵机一动微笑道:
“羞花,我讲个精采的笑话,给你解个闷好吗?”
羞花附声道:
“好呀!你这个人真是泥腿光棍下学无术,就会瞎掰胡扯,快说来听听喽!”
孟不离收敛嘻笑,一脸正经八百道:
“肯定是地!在乡下我有好友以板拖车替人载货为生,娶妻生个女儿已经五岁,做娘的十分疼爱这个女儿,时常母女一起洗澡。有一天,女儿一把揪住娘亲下体的毛茸茸私处,惊呼道:‘娘亲,这里怎会有个“毛刷刷”?做什么用的?’做娘亲的吱唔羞窘真不知如何回答……”
本是卖药郎中为业的孟不离故意停顿一会儿,还真懂得吊人胃口。
羞花一脸绯红迫不及待抢问道:
“人家是母女情深……问这个‘毛刷刷’也是小女儿生长过程会遇到的问题……那个娘亲怎会回答呀?”
孟不离笑得暧味道:
“肯定是地!这位娘亲望着门缝外的丈夫刚好用板拖车载着一蓬稻单回来,推进凉栅内安置,便灵机一动回答道:‘这个“毛刷刷”好比是稻草,这个地方,好比是你爹停放板拖车的专用处。’小女孩似懂非懂的就不再追问下去,而做娘亲的也松了一口气。”
羞花摇头噘嘴不满道:
“哼!这算什么笑语?只不过表显这位娘亲的机智而已,根本不好笑,不算,再讲别的!”
因为焦不弃与闭月姑娘听了这个不好笑的笑话,仍然互相瞪眼不为所动,好像笆门对笆门,板门对板门!
孟不离笑得逍遥自在道:
“肯定是地!隔天,这对母女又一起亲昵地洗澡:小女孩笑得神秘兮兮道:
‘娘亲,昨晚我偷溜进你们的卧房……看见你与阿爹都没有穿衣服……阿爹好差劲喽!’这位母亲脸色飞红,暗忖着真是糟糕!正在办‘那种事’竟被小女儿撞见了,真不知如何圆谎?于是慌然问道:
‘小丫头……看见了什么事……怎会说阿爹差劲呢?’小女孩抿嘴呵咭呵咭笑了老半天道:
‘阿娘的两条腿翘得半天高,大张“毛刷刷”展现那个阿爹的专用“停车处”,但是阿爹的技术也实在太差劲了,因为他的“拖板车”老是撞不进去,两个左右黑灰灰的“车轮’在外头晃荡……不是差劲……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位娘亲听得双颊烧烫,伫愣当场真不知如何回答,笑话讲到这里,羞花姑娘双掌捧着脸孔,一阵阵的红晕立即涌现,抿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喊缺德带冒泡,拿纯真的女孩童当题材来开这种黄腔。
闭月姑娘冷若冰霜的玉靥,也被逗笑得挤出泪水,有如绽放的花朵,搂住焦不弃羞窘娇柔直擂捶不依,乐得他仰天大笑不已,所有的—切不满化之无形,亲昵起来,孟不离色心炽盛趁机搂抱着羞花姑娘,大胆地出于伸进她的前衫之内,恣意畅游……暗忖:真是一手无法掌握的滑不溜丢……还在晃荡……爽死人啦!
焦不弃见他趁机吃豆腐,也依样画葫芦想揩油偷吃,一手不老实地欲伸进闭月姑娘的前衫之际——
怎料,羞花及闭月默契十足,各将禄山色爪,一把攫住来个反手制衡,扼喉抚背,痛得孟、焦两人哇哇大叫,始知两个娘们武功还不弱?
孟不离痛得涕泗纵横脱口道:
“哎呀!肯定是地!手快断了……羞花姑娘!你不是迎上了双峰……正爽着吗……怎么翻脸像翻书的快……”
焦下弃龇牙咧嘴叫痛道:
“就这么说……淋母卡好!我还没有沾上一点腥……却惹来满身骚……痛死人啦……快放手!”
羞花佯装瞠怒道:
“孟公子!别以为咱们姊妹是青楼出身,就可以将咱们当玩物看待,跟随饶大姊这么多年,什么角色没见过?咱们可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
闭月确实一脸寒霜,鄙贱不屑,开门见山道:
“你们两个草头木脚之辈!若想叫咱们上床,就必须凭真本事。光靠张总镖头的契弟关系唬人,连咱们这种丫鬟身份,都会瞧不起:这只是小小教训好教你们知道青楼也有青楼的骨气,不是那么随便!”
羞花本意只是教训一下这两个浪荡子,见好就收,却没想到闭月的刻薄言辞,卟出当青楼的不满心声,急忙放手圆场道:
“闭月妹子……咱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闭月脸色煞白,架住焦不弃仍然不放松,好像已豁了出去,严厉指责道:
“羞花姊姊!这种贪花好色,脚跟无线,玩了女人就开溜之辈,咱们可是见多了。
咱们从小在组织内练得一身色艺及武功,本可成为‘阎君帝后’,高高在上……如今竟来陪这两个下三滥上床,将来有什么出息……”
羞花闻言潸然泪下,哽咽哀伤道:
“组织是养育咱们的大家庭……要不然早就饿死街头了……现在总坛逢变,一批姊妹庆幸逃了出来,这是宿命……难道你不怕组织的烈火焚身,生不如死的酷刑?……快放了焦公子……”
闭月吓得一脸惊骇,却仍倔强地不放焦不弃,“咻!”
一枝盈尺长的黑黝黝令牌破空激射于二男二女的面前,插于地上,羞花及闭月见了令牌如见鬼魅,吓得花容失色,瞬间双双跪倒于地浑身颤抖,齐齐恭声道:
“奴婢参见‘厉鬼姥姥’万福!”
孟、焦两人听得一头雾水,虽然不晓得她们是什么帮会组织派来的,又不懂几个大字,却瞧见令牌上雕有一个狰狞鬼头,一个令牌居然有这么大的威信,令她们吓得发抖?
庭院一片漆黑,由房间内的烛光透射出来,一丈方圆虽然依稀可见,但没有一点动静,只有羞花与闭月跪着,透着诡异气氛,
经过她们对话,闭月的一番冷嘲热讽,好似浇了孟、焦两人的一盆冷水,欲火全熄,孟不离叹息道:
“肯定是地!咱们兄弟虽然好色,也不致于强迫你们上床……只因大嫂曾暗示可以这么毛手毛脚取乐子的……咱们也不知有这种反效果……请你们别跪了,快起来吧!”
羞花与闭月双双额头贴地,只顾吓得发抖,根本不敢起身。
焦不弃一脸赧然道:
“就这么说!焦大讲得不错,是大嫂首肯……咱们才逗着你们玩,也好增加情趣喽……
这种事一点也勉强不来……也不知晓你们真正的身份……要不然咱们兄弟可以花钱找别的女人……方才若有得罪,请见谅喽!”
他这么一说,更吓得两名丫鬟颤抖的更厉害,料不到组织竟然暗中盯梢,这下子会死得难看。
闭月霍然挺身,—脸苍白,抿咬嘴唇,从怀中取出一把明晃晃匕首,双手反握对准心脏就要插入,准备一死求得解脱。
焦不弃见状立即扑向前去,捉住持匕首的纤纤玉手,然竟被她使个玄妙手法一甩,整个人翻个斛斗重摔地面,痛得叫出声来:
闭月依然高捧着匕首欲自杀谢罪之际——
突然间,一块小石子电射而来点住其穴,闭月整个人欲自栽的姿态不变,却加石雕般无法动弹。
于二丈外黑暗的角落,忽然走出一个持鬼头杖的白发老太婆,看似老态龙钟,却如幽魂般离地飘行,转眼问便到焦不弃身旁,
白发黑衣老太婆一脸慈容,好像大户人家的福寿祖奶奶般,扶起焦不弃道:
“焦公子,是否受伤了?”
焦不弃吓得跑到孟不离身边,反问道:
“老婆婆一大把年纪,福、禄、寿齐全又慈祥……却有一身好功夫……她们怎会叫你‘厉鬼姥姥’?怎么看都不像鬼……”
孟不离一向机灵,便手抱英雄拳示礼道:
“老婆婆并非泛泛之辈!不知有何赐教?”
厉鬼姥姥展露—排贝齿微笑道:
“老身姓厉,叫我厉姥姥就行,两位公子可是会使用火器的高手吧?想不到年纪轻轻就有这种特殊本领……等一会儿咱们再聊聊吧!”
厉姥姥转过身去,慈颜转为泛黑,煞气严厉,杀气炽盛,判若两人:以阴恻恻得令人逼体寒冻的声调道:
“总坛遭变,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拼死带你们逃离险境,现在教主虽然失踪,但是致主的孙女能挑上你们来侍候孟、焦两位公子,是你们的福气,怎能不知感恩图报?羞花!你先站起来听训!”
羞花吓得汗湿透背,重磕三个响头慌忙起身,肃然垂手于一旁,噤若寒蝉。
厉姥姥持鬼头杖轻敲闭月的头,阴森无情的声调道:
“闭月丫头!你以为自杀就可以一了百了吗?刚才焦公子还想救你一命,你竟不领情?
是否平时跟随饶少主养尊处优惯了,所以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不服从少主的命令?真是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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