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一片红通通火海之中,张心宝背着饶曲柔,浑身散出白丝气劲有如一团蚕茧护体,往北掠去,异常醒目,像一颗天空中的明亮之星,飞逝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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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两情缱卷
“伏牛山”在河南省西南部,属秦岭东段最大支脉,山体呈西北至东南走向,西北接熊耳山,东南遥接桐柏山,绵延四百公里,鸟瞰伏牛山,形若“犍牛横卧”故有八百里伏牛之称。
“五马寺”林场,面积宽广,山青水秀,林木参天,环境优美。
珍贵树种有连香榭、太白冷杉、红豆衫、领春木、铁杉、粉椴和铁木等。
珍贵动物有金钱豹、青羊、水獭、麝、大鲵、野狼等十九种之多。
名贵中药有贝母、丰荑、天麻等三十多种,无法计数。
“五马寺”虽名为寺,因逢乱世已无和尚主持,改为林场山庄,庄主单云已有二代“包税制”经营,富甲一方。
单云手中提了一个包袱,后头跟着四名壮丁,抬着一只红豆杉制造的洗澡盆,来到后院一间环境优雅的大宅,命壮丁把澡盆放置客厅后即全部遣退。
他将手中大包袱放置桌面,又马不停蹄地巡视到厨房,六名丫鬟施礼喊声“庄主!”后继续做饭烧菜。
“方嬷嬷呢?”单云眉头一皱问道。
“她去挑几件衣服,好让贵客的夫人换洗。”一名丫鬟回答道。
单云满意地点头,望着炉灶正烧着的开水又道:
“等开水烧好后装桶送到贵客的卧房,再过半个时辰后你们就服伺贵客用晚餐,晚餐用毕全体各自回去,让贵客图个清静。”
丫鬟们从不见庄主如此对待贵宾,因为连这么琐碎的小事也得处处关照,真不知才到二天的贵宾是哪家的大豪?
单云又回到客厅,见四下无人,只见他双腿桥马一蹲,便将超大超重的红豆衫澡盆给扛上肩,光说上好红豆衫澡盆就有二百来斤,他脸不红气不喘就抬至卧房口。
“张公子……您要的特制澡盆给送来了。”
房间门迅速打开,就是带着饶曲柔到此落脚的张心宝,道:
“单庄主谢谢你!让我来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来比较省力。”
单云扛着澡盆进房,轻轻地放置,显见其臂力惊人,为了避免打扰床上养病的饶曲柔,忙拉着张心宝到客厅轻声地问候道:
“饶姑娘的伤好了点嘛?她要的药材我已准备妥当,等一会丫鬟们就送开水来,可以泡药浴了。”
张心宝微笑抱拳回礼道:
“多谢单庄主关照,小柔好多了。”
说罢,单云在桌面拿起那个装药材的包袱交给张心宝道;“这是饶姑娘要的,待泡毕药浴后,手下人就会上菜,倘若还需要些什么?请您吩咐一声就行,我先告辞了。”
张心宝忙问道:
“请问单庄主!在下的两名契弟及跟随的两位丫鬟连络上了吗?”
单云拍胸保证道:
“包在我的身上!‘南阳郡’的‘清风明月楼’我也是常客,已命人专程去请回,可能明天中午就会到家了。”
张心宝感激地直道谢,这时候四名丫鬟提桶盛装热水进厅,穿梭卧房之间,片晌过后即将澡盆倒满:
翠云拱手作揖道:
“明天我再来探候,不打扰了。”
话毕,便挥手命四名丫鬟与他一同离去:
张心宝拧着大包袱走进卧房,便将包袱内的药材全倒进澡盆之内,揎袖伸手搅动,并试一下温度,于密下通风的卧房内药材芳香随着水气氤氲充盈空间,闻之神清气爽。
他蹑足走近床边望着憩睡中的饶曲柔,浑身缠着纱包,处处仍有少量的血渍浸出,深感自己稍迟救援而受辱如斯,内心愧疚,便轻抚其乌溜溜秀发,柔情蜜意道:
“小柔醒一醒……你开的药单药材全部凑齐了……我拌好热水就等你沭浴……别再贪睡了……”
饶曲柔启动檀唇嘤咛一声苏醒过来,还好玉靥依旧,没有被毁容,闪动一对星眸,哽咽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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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心计阴沉卷
罗浮道上谁风流,草衣木食轻五侯。
世间甲子管不得,壶里乾坤只自由。
数着残棋江月晓,一生长啸海山秋。
饮茶回首话归路,遥指白云天际头。
武当山“金顶”。
金顶上有石砌十二莲台,每座莲台可供十余人驻足凭眺,每台之间连以十二石级,曲栏夹道,雕刻精美。
四向微俯,宛若身在千叶宝莲之上,千峰万壑,有如涛浪卷云,彷佛天马行空昂首万里。
天气晴朗时,北望七百里外之华山,东望汉水白波如 带,襄、樊地界悉入眼底,西南望蜀山诸峰,极目不知所际。
金顶“金殿”书房内。
掌门冯日机在书房案桌上拂开一卷长长的纸卷;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正在详细阅读。对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蒙面人,虽然一袭长袍遮体,若得出来是一个女子,文静地等他看这份洋洋大篇的密卷。
密卷上写道:
朱元璋是天历元年(公元一叁二八年)九月十八日未时生,属龙。出生地是淮西蒙洲的偏僻农村,家世为贫农,双亲辗转各地之后才在此定居。
父亲叫朱五四,母亲则为陈二娘。他们是一对不识字的贫贱夫妇,所以一开始第四个儿子不叫朱元璋这种有气派的名字。
他原本叫朱重八,“重”宇是与其他的朱姓有所区别而添加的,“八”则是其父朱五四的“四字”加上他是第四子所得的总合数字,这个名字和不识字的贫农之子很相配。
他小时候家乡瘟疫横行,父母及兄弟妹妹接二连叁病死,只剩大嫂王大娘和二侄文正,二哥重六共四口人家相依为命。
岂料干旱又偏逄弥天漫地的蝗 ,连草根树皮也不容易找。本家只剩伯父这一房还在泗州眙县,是祖父手上打的根基,伯父名下有四房,听说近年已衰落得不像样,几个哥哥先后去世,只剩一个四嫂在守寡,看光景也投奔无门。
再老远的祖籍是“沛县”朱家巷,还有许多族人,已隔了几百年,越发不用说但是他的外祖父陈中鹤当年追随未朝大将张世杰,并且保护小皇帝赵,是本派开山祖师爷张叁丰的圣谕,也是仅存的硕老。
他因荒保命而出家凤阳“大龙兴寺大后改皇觉寺),寺废往南先到合肥,转西到固始、光州、息州、罗山、信阳、北转到汝州、陈州,东返鹿邑、亳州到州,走遍淮西一带名都大邑,受荩了人生苦难。
这段历练,熟识每一条河流,每一处山脉地理,尤其是人情、物产、风俗、充实了丰富的经验,锻 坚强体魄,养成了为人深沉,行事阴狠的作风。
他游历期间曾加入“明教”红巾秘密组织,再投入定远县豪杰郭子兴麾下,在帅府当差出任务时表现得见识多广、讲信重义、足智多谋、决策果断、甚得郭元帅欢喜,看作心腹逐渐言听计从。
郭元帅第二夫人张氏,抚养了一个孤女,原是郭元帅的老友马公临死前托付的,因爱其才,便和张天人商量招赘作上门女婿。
他平白做了郭元帅娇客,前程多一层靠山,有了身份以后,起一个宫名叫“元璋”,宇国瑞,从此军中就改称为朱公子。
朱元璋收得定远人李善长、胡惟庸,更拜师当代大儒婺川人“宋濂”,替其讲解经书历史,这些事都是浙东人刘基字伯温提议的,并且要他以汉朝刘邦为榜样,好奠定逐鹿中原的开基圣主声誉。
武将方面有前锋“黑将军”花云、徐达、汤和、胡大海等二十几名,个个骁勇善战,其中不乏从小长大的好友。
当世豪杰若谈文论武的人才,就以朱元 的潜力最为雄厚。
元至止十五年(宋龙凤元年)二月,红军统帅刘福通派人在砀山(今江苏砀山)夹河访得韩林儿,接到亳州(今安徽亳县)立为皇帝,又号小明王,臣民称为主公。
建国为宋,年号龙凤,拆鹿邑太浦宫木材建立宫殿,小明王尊母杨氏为皇太后,以杜运道、盛文郁为丞相,刘福通、罗文素为平章政事,福通弟刘大为知枢密院事。
军旗上写着鲜明的联诏:“虎贲二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未之天。”
杜遵道得宠擅权,刘福通不服气,暗地里埋伏中士挞杀杜运道,自为丞相,东系红军军政大权全在他手里。
杜运道掌控的未龙凤朝廷诰封郭天叙为都元帅,张天佑为右副元帅,朱元 为大元帅,军中文告都用龙凤年号。
刘福通派人与朱元 密议,希望他走一趟亳州,现正启程之中,然而郭、张二帅十分猜忌,很可能会采取狙杀行动。
冯日机阅 收起密卷,神色肃穆恭敬地向蒙面女亍稽首叙礼道“辛苦了,也委屈了:”
高大蒙面女子离座谦恭道:
“冯掌门二十年来韬光养晦,德高望重,为武林公推盟主,致力于‘驱逐鞑虏”重责,实属正道及天下苍生之大幸。小女子只不过负责保护朱元璋一人而已,自维谫陋,不足挂齿。”
冯日机神色孺慕依依道:
“祖师爷还好吧!”
蒙面女子恭声道:
“祖师爷张真人已晋入。武道涅盘”不老不死辟五壳境界,化身千万游戏风尘,依然不忘拯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冯日机脸色一宽笑得开心道:
“祖师爷诙谐风尘永远保持赤子之心,是道的真谛。不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对贫道可有圣谕交办?”
蒙面女子若有所感,抿嘴浅笑一声道:
“他老人家唯一不放心的是数十年前武林所发生的武林断层史”的无头公案,一批精英受困于‘神仪世界”,又曾说过是元人搞的。小女子听不憧其所云?并无圣谕交办冯掌门。”
冯日机略感失望道:
“认为祖师爷会在哪里?”
蒙面女子双眸清澈,若水荡漾闪动灵光道:
“依小女子的判断,应该在元人地界活动。”
冯日机一拍额头恍然道:
“是呀,贫道糊涂:祖师爷当然是往最危险的地方帮助黎民百姓,除了你们五位“猎魔影武者”之外,又不知哪位幸运儿能得其青睐?”
蒙面女子笑得十分含蓄道:
“小女子不晓得张真人的近况。”
冯日机好奇问道:
“世间数不尽的千万英雄豪杰之中祖师爷为何独钟那位出身贫寒为人深沉阴狠的朱元璋!”
蒙面女子以坚信的口气道:
“祖师爷张真人曾对小女子耳提面命,早年游历江南时,遇过一位神‘未来人’告知,此人是历史上第一位平民英雄,也是一个血腥皇帝,必须好好保护,才不违天命。”
冯日机眉头一蹙道:
“何谓血腥皇帝?历朝虽有兄弟为争帝位骨肉相残之事,皆谈不上血腥这两个字眼,譬如大未开某皇帝赵匡胤为人睿智,采纳枢密直学士赵普的建议,大摆盛宴‘杯酒释兵权”便集权一身,让功臣告老颐养天年,是历史上少数的圣主。”
蒙面女子另有看法道:
“大宋朝太祖皇帝出身介胄之士,因‘黄袍加身”之故,对将军的骄横深藏戒惧之心,虽然全国精兵尽归中央号称“禁军”, 对其将领不加信任,遂实行“更成法”,使‘将不兵,兵不专将,”因此将领专横得以迹,可是宋朝弱将弱兵现象也由此形成,可谓矫枉过正,导至后来对辽、夏、金、元崛起四邻,便无力抵抗外侮,对后代帝王遗害甚剧。”
冯日机忍不住冲口说道:
“马姑娘……不:朱夫人, 真愿意服侍这种未来的血腥皇帝终老一生?”
蒙面女子幽幽一叹道:
“张真人都不敢有违天命,何况妾身是一名弱女子,但是朱元璋有其外祖父陈中鹤谆谆教诲,还算孝顺不敢违命,所谓‘血腥皇帝”一词可能太夸张了吧!”
冯日机望着窗外东方曙光乍现,轻叹一声道:
“天亮了,还得赶往朱元璋处会合,得严防郭、张二帅半途狙杀阴谋,贫道也会派遣门下弟子暗中保护,好在无形中掩护 的身份。”
蒙面女子撩袍示礼告别,冯日机亲送门外,只见她施展极臻轻功,遁入云海好似乘云驾雾般往北而逝。
冯日机望其消失背影拂髯轻 道:
“好一招祖师爷亲传的‘踩月乘云’绝臻轻功,贫道不如也!‘武当七子”该是派遣下山的时候,助其一臂之力,好从中清查叛逆份于。”
“当”
“咚:咚:咚:咚:咚:咚……”
金殿下太和宫的钟鼓齐鸣,是凌晨召集弟子练武的时辰。
冯日机负手信步,缓缓走下石阶,消逝在朦胧云雾之间。
安徽省位于长江下游,兼跨淮河流域,古以安庆、徽州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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