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高进胖躯稳如泰山,一见莽撞的年轻人便笑骂道:
“你这到处闯祸的‘瘟神’!才离职半年不见,听说当了别人家的主厨,居然跑到我的地方偷炒两道菜肴,端出来给谁吃?”
高瘦的年轻人长得一双灵活可爱的大眼睛,还算得上俊俏,被撞得满嘴啧啧喊痛,却口气戏谑道:
“高胖子……死胖子!你他XX的……一身肥肉却如墙壁般的坚硬,要不是我‘温伸’有猴样的灵活……刚炒的菜肴被打翻了岂不可惜!”
话毕,他痛得龇牙咧嘴,一手端菜,而另一手却用手指指着张心宝及饶曲柔的桌面,就是说明要请这两名贵客的菜肴。
高进愕然问道:
“你……认识他们?”
张心宝与饶曲柔听到那位年轻人自报名宇,相视而讶然,真是来得好快,又来得正巧?
温伸迅速端菜上桌,朝张心宝深深—揖叙礼,引以为傲的神色向高进嘟嘴自豪道:“这位大侠!可是我姊夫老爹的小舅子……在江南可是大名鼎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不死剑’张心宝……依辈份我该叫一声舅公!”
张心宝只有皱着眉头任其胡乱吹嘘,不好当场拆穿其谎语,暗忖这个油腔滑调的混小子,怎能请教如何营救人质之要事?
饶曲柔却在一边冷眼旁观,看他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高进刻下才知晓张心宝的名号,自己根本没有听过,因为连江湖中年轻辈十大高手都挤不上去,自家的少数主饶曲柔怎会看得上眼?
温伸大摇大摆地拉开板凳,坐在张心宝的左手边,便手法灵巧的翻杯倒酒捧高过顶,向饶曲柔如祖奶奶般的恭敬道:
“听我的姊夫说,你是当世第一贤慧又漂亮的女子,舅公在江南能有今日的地位,全是你帮衬着,孙儿辈特别炒两样小菜来孝敬你,再用这杯水酒聊表敬意。”
年纪比他小的饶曲柔闻言桃腮绯红,在这种场面也不能不自行斟酒回敬表示风度,怎料温仲居然抢着桌面“井”字形筷子中央的酒杯忙不迭地倒酒,再双手捧给饶曲柔饮用。
高进看得直皱眉头,也下好说些什么。
看似放荡不羁的温伸却有满嘴讨人喜的吹捧本事,难怪单云庄主说他在“朱雀堂,一吃得开,原来是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巧言令色之辈。
但是他奉上两盘普通的青椒炒牛肉及花生炒鱼千,却吃起来香脆可口,滞于齿颊问生津流连不去,吃了还想再吃,可见厨艺一流足下过功夫。
张心宝满意的拍着温伸的肩膀微笑道:
“手艺下错!你我相差下了几岁,叫声张大哥就行了,难得遇上姻亲,楼下餐厅太吵杂了,我们就回房间闲聊畅饮一番,比较安静。
温伸依然翠恭翠敬道:
“不!长幼有序定论辈份不论岁数的!有您这位名震江南的‘舅公’做靠山,小子我是叫定了!”
张心宝故意凝劲用手攫住其左臂欲探他个武功虚实,好像要拉他离开座位的样子,却痛得他哇哇大叫求饶道:
“舅公使不得……快断了!”
张心宝冷不防地用内力导入其体,迅速测出并无真气的自然抗拒反应,原来是个不懂武功的小伙子,连忙松手赧然道:
“我一时高兴忘情,所以力道用大了点,没有伤着你了吧?”
温伸痛得额头冒汗,却强颜忍耐地揎袖展臂立显红肿,呼呼叫痛道:
“哎哟肿了!舅公好大的手劲,这不碍事……我是用右臂炒菜……过二天就好了 。
饶曲柔见状心中一宽道:
“张郎,您与温伸先行上楼叙旧,奴家打点一下马上跟去。”
待张心宝及温伸上楼之后,饶曲柔对着一旁站立的高进问道:
“这个人您认识?”
高进慌忙抖着肥躯趋前轻声道:
“他在属下的客栈厨房待了好几年,其人毛燥糊涂,叉性好斗嘴闹事,所到之处状况百出,大家都叫‘瘟神’取笑他,因看在其姊夫单庄主是常客的这层关系,才没有辞退,而半年前自个儿跑去丐帮‘朱雀堂乙应征厨师,这种浪荡子想不到是张公子的远亲?”
饶曲柔默默听着,叉一边思索后,语出惊人道:
“哎!这个人是一表三千里的远亲,咱们已被另一个敌我未明的神秘组织给盯上了,这个温伸只是马前卒而已,这里不方便说话,等他离开后你再上来议事。”
高进满脸迷茫一兽,望着饶曲柔起身走上楼梯,后面有人大喊着老板算帐有误,便匆匆而去。
三楼靠近街道的客卧两用房间外面,张心宝刚到门外欲进房之际,忽闻里面有翻箱倒柜的轻微异样声音传出,将破门而进时,后头跟随而来的温伸像猴般的蹦跳,突然“哎呀!”
一声,踩空一个阶梯,颠趺扑到张心宝的身上。
张心宝反应极快地用左手臂一挡再反掌回推,便将温伸翻开—旁,掼出右掌立刻拍门乍开,瞧见一个宽袍蒙面人从卧房跑到客厅正要窜逃。
他情急下暴暍一声:“跳梁小丑,要往哪里逃!”便双掌化爪掠过去欲将蒙面人擒注。
瞧他掠去的诡异身法,居然藉着居高临下的己身重量,去倍数提升在空中挪腾的速度,好似虎奔狼跃般充满暴戾霸气,蒙面人被其气势震慑,惊颤颤地有如将被扑杀的猎物般,魂飞魄散无法动弹。
就在手到擒来,右聿抓住其衣领,左掌攫住其左臂之际,从凉台处射来一只明晃晃状似飞梭的一尺长银镖,快如闪电直飙张心宝的脑袋,却被他一个旋身闪过,双掌仍然紧捉住蒙面人不放。
飞梭银镖不减去势,直往墙壁射去。
就在此时此刻,匆闻在室外跌倒的温伸惊骇尖叫道:
“子母银梭镖!快闪!是一只会爆炸的可怕暗器……”
话声末落、
张心宝闻声机灵地把攫住蒙面人的身体当成了挡箭牌,轰——
一声爆响,墙壁炸开一个尺来宽大洞,竟然惊见银芒点点纷飞,随着气爆烟尘扩散开来,笼罩一丈范围。
“啪咧!”花盆裂爆,
“咚!咚!咚!咚!咚……”无数银芒射在木制地板的声音。
“嗤!嗤!嗤……”约有十来点银芒射在蒙面人的身上。
蒙面人一声凄厉惨叫,立即瘫死覆盖在张心宝的身上。
没料到是一种会爆炸的飞镖,在千钧一发之间,令张心宝躲过一劫,实属侥幸。
从楼梯刚上来的饶曲柔闻声色变,掠身而去,如箭飙飞,当窜进房间内一眼瞧见张心宝被蒙面人浑身血淋淋的压在下面时,吓得魂飞魄摇地凄叫一声:
“张郎……别死啊……”便飞身扑去。
张心宝慌然的声音从尸体下急出道:
“小柔,小心敌人暗算!”蒙面人的尸体一个翻动。
张心宝迅速跃起,采受敌偷袭的侧身角度扑向凉台。
凉台上敌踪已杳。
飘身而王的饶曲柔紧挨在张心宝的身边,在三楼的凉台上俯瞰街道来往的路人,当下个个仰头,脸上表情显得惊吓错愕,驻足观望突来的爆炸声。
“张郎,别在这里逗留!咱们的目标太显著了,快回厅内查看尸体,了解是哪条道上来找碴?竟然一出手就这么狠毒欲置您于死地。”
两人回到厅内,看见温伸吓得瘫在墙角发抖,其胯下居然失禁传出一股尿骚味。
登梯的急促声传来,高进跑上来慌张催促道:
“此地下宜久留!快随我来!”
张心宝望着吓呆的温伸道:
“小温,别傻愣在地上快跟我们来!”
饶曲柔用鄙夷的眼光与掩鼻厌恶的门气道:
“张郎,别理会着这个臭小子!他是咱们的累赘。”
张心宝下以为然道:
“小柔别这么说!刚才若非他事先提醒‘子母银梭镖’是可怕的暗器,我早受害伤亡了。”
饶曲柔闻言错愕道:
“他怎么可能……懂得这爆炸的厉害暗器?”
角落的温伸爬起来骄傲自豪道:
“舅公!我曾在无意中看见‘朱雀堂’的几个人在后山试射这种如银梭镖的特殊暗器!”
高进趁他们在讲话的一会儿功夫,便在尸体搜身取出了一根明晃的一尺来长“子母银梭镖”惊呼道:
“死者是个身怀爆镖的女人!小温讲得没错!你们快随我到后院,这里就由钱总管去处理。”
话毕,高进快步出厅,连忙作揖对着围观的乡亲大声道:
“没事了!大家去楼下继续用餐,这是江湖中的仇杀,应自个儿明哲保身,莫因好奇心而丧命。”
这么一唬,好事的围观群众一哄而散·
他带着张心宝、饶曲柔,温仲二个人迅速下楼离开。
客栈后院密室内。
张心宝、饶曲柔坐定后,高进将“子母银梭镖”放置桌面,再向饶曲柔行参拜少教主大礼,便躬身退开一旁伺候,脸色凝重道:
“启禀少主!属下真料不到丐帮‘朱雀堂’能研发出这种厉害爆镖,威力达到一丈方圆,无一人能幸免于难!”
饶曲柔手指密室外问道:
“温伸还算机灵,才潜伏‘朱雀堂’不到丰年光景,就能把‘春秋楼’总堂的地势画图标示得十分清楚,可见他先前在这里当厨房助手时,必然将本教‘河南行省’的秘密据点摸得透彻吧?”
高进一脸羞红转为气愤道:
“是属下疏忽!没想到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会是一名密探……让属下现在就去杀了他!”
饶曲柔冶笑道:
“别冲动!咱们可以利用他来投石问路一探‘春秋楼’的虚实,并且利用这只饵去钓幕后的大鱼,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张心宝刻下的心思全放在桌面这只银亮爆镖,见它两端呈圆锥形而中粗的长方体,双手灵巧缓缓地从中间一道凹沟旋转开来分成两截,并倒出厂—撮类似黑色炭粉,混杂着无法计算的米粒大白色铁珠,十分抢眼。
张心宝拿取一截梭管,触其锥头有一点伸缩松动,并且产生抗力,好奇的凝劲一按,就凹进去一寸距离,传出轻微的“喀嚓!”一声,原来是火石撞击进出火花!
“哄!”的一响,梭管内残余的黑色炭粉燃烧,冒出一股呛鼻浓烟,吓得张心宝一甩而出道:
“火药!好个精致又灵巧的设计,不知出自哪位大师的妙手?”
高进弯腰捡回那丰载梭管放置桌上,一脸惊慌道:
“看情形锥头一经掹力撞击就会燃爆,如果射进一个人的身体必定炸得粉身碎骨再波及旁人,确实可怕、”
饶曲柔叹声道:
“张郎,火药燃爆的威力奴家曾见识过,但这种色泽黑亮的火药威力妤像是浓缩精品,是超过现在的制造技术,杀伤力之强令人不寒而栗!”
张心宝颔首赞同,忍不住揽眉蹙额叹息道:“这只银梭爆镖设计精良,媲美孟下离契弟的‘爆地雷’火器,因其必须装有一条火引线才能燃爆,所以在时间上约有十来个数息及怕水淋湿的缺点。”
饶曲柔不以为然道:
“张郎, ‘爆地雷’颇沉,可以投掷远距离,如果控制火引线燃烧的时间得宜,在敌阵上空爆炸四射开来,杀伤力比这只爆镖强大数十倍以上,难怪‘朱雀堂’的人马会积极绑架他们。”
高进一脸恐慌打岔道:
…逗种犀利火器是不能用刀剑云硬碰挡架,拥有者岂不无敌天下了?”
饶曲柔冷笑道:
“天下间再厉害的火器或者神兵利器皆是死物,遇上了绝世高手就成了无用的废物!”
高进下明其理追问道:
“少主……这叉怎么说?”
饶曲柔匆尔双颊红晕向张心宝抛个媚眼道:
“绝世高人皆练就通天彻地,刚柔并济,循环下熄的‘先天罡气乙,便可以凌空摄物阻止爆镖撞击产生爆炸的杀伤力,而张郎的‘一丈青’腰巾下也可以施展柔劲缠卷住?它就成了己方的杀敌助力!”
一语提醒梦中人。
张心宝知晓她在羞窘些什么,便哈哈大笑道:
“是啊!多谢小柔知会……那个储存体内丹丸般的‘先天罡气’还是必须勤练才能茁壮成长……”
饶曲柔一脸通红烧烫,七个不依,八个不饶,含羞嫣然撒娇道:
“死相……怎恁地连‘那个’都讲开来……奴家会给您折磨个……只剩半条命!”
上言不搭下语,讲个什么跟着什么?真叫高进一头雾水,暗忖必定是一种高深的武学喽?
饶曲柔满脸春意,性致盎然地咛嘤轻声道:
…高进……你到外头把风……盯住温伸那小子……盛情款待……等子夜时分,由他带路……再探‘春秋楼’吧!”
高进奉命掩门而出。
饶曲柔便迫不及待褪尽衣衫,赤裸滑腻的胴体溜进了张心宝的怀中,忸伲摩娑挑情道:
“张郎时间还早,就来吧……品尝奴家蜜多汁的‘水蜜桃’……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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