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就在这个时候,两条人影掠身而至。
一名俊挺儒生,手中一柄三尺来长大铁扇打开扇风,看似长得气宇轩昂模样,但见满地尸横遍野时,吓得脸色苍白掀袖欲作呕般地狼狈,瞬间破坏本身形象,令与他同时到达的盛装女子冷笑道:
“这种乱世,哪天没有死人?可见秦公子平常养尊处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吧?”
“黄河二怪”闻言本该大失颜面,责骂失态的弟子秦长青,居然还能笑嘻嘻点头赞同,令人讶异不解?
出言讽刺的女子长得鬓发鸦翎的鬓儿,翠弯弯新月般的眉儿,清冷冷的杏眼儿,香喷喷胭脂艳红的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腮帮儿,总括的娇滴滴银盆脸儿,他这一开口真勾引得蜂狂蝶乱群舞欲吮。
她轻袅袅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叉裙纷飞骤显玉腿最上端的肚兜儿,真是暗带着月意风情:
她好像是风月楼中,擅长拍案惊绝的说书人口中一顿,吊人胃口借故饮茶收赏,尔后再形容的前宋妖娆淫女——潘金莲。
“扈堂主,你来了!请快主持大计!” 一名女头目慌忙趋前恭声道。
张心宝也看傻了眼,若非那名女头目称呼出声,真不相信眼前这位标致女子居然会是淫声远播的“阴阳浪蕊”人妖扈媚品。
扈媚品手持日月双刀,当看见魁梧英挺的张心宝时,杏眼发亮,一层甜甜的笑意,忙将双刀隐于背后,腾出右手检襟为礼道:
· “妾身扈媚品见遇公子请教尊姓大名!看你一身光鲜亮丽,那些帮众下是你杀的吧!”
堂堂威震一方的“朱雀堂主”竟然下将死去的弟兄看做一回事,当众对着张心宝猛抛媚眼起来,还为其脱罪的说词,令人闻之心寒,但是在场的个个帮众奸像甚惧其淫威,敢怒不敢言。
张心宝知晓她是陈友谅的一块宝贝心头肉,当然导至其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一百来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扈媚品身边的女头目在其耳边嘀咕几句,只见她瞪着张心宝看,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忽尔少女般双颊羞红,笑吟吟地忸怩作态道:
“原来是张公子大驾光临敝堂,妾身如果对你不究,并且送回孟、焦两位契弟,可否愿意与妾身辟室密谈叹?”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不答应真是傻瓜!
张心宝初生之犊不畏虎,当然首肯答应了。
她话一讲完,脸上犹带花艳笑容,但立刻挥刀将身旁禀告的女头目拦腰截成两段,令人感受其笑里藏刀反覆无常的性情。
“大家听着!今夜之事若有一点风声走露,就如此人杀无赦!”
十分嚣张跋扈的行径,令帮众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扈媚品故意朝着秦长青揶揄道:
“秦公子!这位张公子可能在哪一方面的功夫都比你强喽?如果妾身不要你而选择他,你会怎么样?”
秦长青闻言一默,脸色铁青转而勃然大怒,若发狂似地大叫一声:“杀了你!”
手中二尺来长铁扇一收,竟朝张心宝的额头直点而去。
白金、白银二怪咒骂了一声:“没出息的窝囊废!”
张心宝随意地举剑一架“铿锵!”一声,扇骨居然是玄铁乌钢打造颇沉,却也将偷袭的秦长青震退三步。
秦长青护火焚心,咬牙切齿地使出全身功夫猛烈突击,招招致命欲置张心宝于死地不可。
他的扇招攻击折合之间飘然似舞,表面看去潇洒优美,却于紧迫激烈中隐含点穴、刀劈、剑挑、棍敲等七、八种兵器的用法全部出笼。他变幻多端,漫天扇影一波卸着一波,看似为大地绘像,随意敷彩,竟精采纷呈,深知将书道融入武学的精髓,施展得淋漓尽致。
张心宝采飘闪游斗路子,连退七、八步之多,并非是不敌,而是见猎性起,欲窥视这种奇门兵器的武学全貌。
围观的战士们暴出暍采,全为秦长青打气。
扈媚品双眸异采,冶冶地微笑,白氏二怪却脸色阴霾不发一语,因见徒弟秦长青卖力演出的扇法招招凌厉抢攻,却连张心宝的衣衫都没有沾上边,当然心中不是滋味,只能在暗中评估其实力。
双方你来我往飘忽闪动,一时间分不出敌我。
张心宝知道后面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却也不肯露出真功夫,灵机一动,忆起了当年观看华山派陈中和在街道上,力战崆峒派山巉岩所施展洒潇至极的“永”字剑法,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便依样画葫芦,一剑挑出。
张心宝手中的天狼宝剑如墨漆亮,在空中旋迭充满“用剑似笔”的字体流畅线条美感,深懂书法中“勾、勒、顿、挫”之笔法融入剑道的真谛,独树一帜,令人浩叹。
白金瞪大双眼惊讶道:
“咦?竟是华山不传的“永’字剑法!”
白银讶异惊呼道: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莫非是华山派弟子?”
扈媚品双眸异闪赞声道:
“张公子拥有一身高强的绝学,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吧!一秦长青闻言心中吃味,怒目横生,便挥开铁扇运洒得霍霍生风,扇刀锐利乌光闪闪,或戳或扫,抢攻张心宝握剑的手臂,招式刁钻阴险专走偏锋,欲制止其挥洒天马行空般的宇体剑法。
铁扇于开折收放之间,劲风扑体诡谲莫测,因内力旋迭的气流很容易牵引长剑失去准头,十二根铁扇骨再敲击或切削腕臂,可以造成重创,精钢制造的扇面甫开可以护体,这种奇门兵器确实难缠,“当!”地一声兵器交击。
张心宝一剑剌中扇面,藉弹劲虾弓般腾身后退,秦长青乘胜追击,却为其布下一道又一道的剑气阻挡,无法越雷池半步,终于双方拉开一丈距离,脱开奇门扇招一寸短一寸险的威胁。
观战的帮众以为张心宝不敌暴退,掀起了漫天喝采。
张心宝仗剑伸展四肢,好像是玩腻了的慵懒神态,以不屑的口气道:“铁扇精招只不过是八种兵器的总和体,米粒之星也敢与皓月争辉?你睁大眼睛看我怎么杀你!”
倨傲的口吻,令帮众鼓掌暍采的声音立歇,个个睁大眼睛欲瞧张心宝如何出招杀了秦长青。
秦长青顿失颜面暴眺如雷,怒骂道:
“你只不过尔尔!倘若有种就不须拉开一丈的间距!”
语声刚离开他的嘴巴。
张心宝一剑剠出,绽出一倍长的耀眼剑气嗤嗤作响,突然于身前四尺爆开,蓦地寂静无声,但却有增无减扩而不收,造成干万光点的剑雨,若长江之水天上来的磅礴气势。
一切只能以一个快宇来形容!
张心宝本是人趋剑走,在肉眼难识的高速中,好像变成了剑趋人一样,化作一股剑雨长虹,划过一丈的虚空射向秦长青。
秦长青哪见过这种剑雨化虹的阵仗!
他吓得脸色煞白,双手大展四尺宽二尺长的铁扇骨,立地如一只缩头的乌龟,遮盖在铁扇底下,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片响过后。
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生?
秦长青才敢伸头一探究竟?
当他放扇护住前胸,抬头一望之间,只见张心宝笑得诡谲戏谑的站在眼前,还来不及反应——
“噗!”
张心宝起个右腿踹上扇面,踢得秦长青如滚地的葫芦直打陀螺般远逸一丈开外,刚好扑跌在白氏二怪的跟前。
一百多名观战的帮众见状个个脸色骤变目瞪口呆,好像张心宝的使诈一腿,就踢在本身的心口一样痛,有谁会料到这种窝囊结局。
唯有扈媚品抿嘴呵咭呵咭笑上老半天,在寂然的空间里异常刺耳。
张心宝冷嘲热讽道:“杀你?那是吓唬你罢了!我不用剑气就可杀你,只是你不配沾污我的宝剑,打了小的,不怕老的不出头!”
秦长青气得俊脸狰狞说不出话来,气劲填膺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方感气血顺畅。 .
白氏二怪老脸确实挂不住了,连袂而出,老大白金怒声道:
“小魔头,咱们兄弟纵横黄河流域,从没有见过这般阴毒整人,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砍断脑袋不过巴碗大,你竟然让人在江湖上一辈子都无法抬头,比杀他都难受!”
秦长青衣裳磨破撕裂几处,沾得浑身血污褴褛难堪,俊脸磨得五花丑陋,有如厉鬼冲出来大叫道:
“张心宝我跟你拼了!你若是英雄好汉,就不用先天辈才能拥有的浑厚剑气伤人,让我死得有尊严!”
张心宝用鄙夷的眼神享受眼前任我宰割的荣耀,体内兽血翻腾杀机涌现,潜晋暴戾魔道已然逐渐根深蒂固。
“有志气,我会成全你!听说魔道第二高手独占鳌派遣你们来与‘朱雀堂’联盟,有朝一日我会将‘天残门’踏在脚底下,放眼江湖唯我独尊!”
白氏二怪气呼呼地直跳脚,异口同声道:
“凭你也配!你那点修为还下够替独门主跪地脱鞋洗脚!在此大放谬论,简直找死!”
话刚说完。
秦长青挥扇冲过来便一扇柄骨,砸向张心宝脑门!
张心宝举剑横架,采用华山派“永”字八法其中第四招“趯”字法。
他不使用剑气迎敌,轻松自在道:
我是……
两个字语音方落。
“趯”字剑法即是书法中的“挑钩”,剑遥欲超先蹲,顺应剑锋挑上忌草率,务必锋齐力厚,方能曼妙。
第一式“斜钩”剑势一出,凌空大笔般划一个“乀”字,便将铁扇下压叉挑上,差点脱手。
秦长青咬牙硬撑,顺上挑之势大展扇面如刀,横切张心宝的脖颈,劲风扑体触肌生痛。
张心宝浑身凝结白色气茧护体,根本不痛不痒,便采第二式二一曲钩”挥洒剑势有如运笔划出一个“ㄥ”字体,这道凹陷的鸿沟正好封死对方凌厉攻势。
他又潇洒自如道:
邪神……
两个字的语音,旋绕空间。
剑势一变“趯”字诀第三式“三曲钩”。将铁扇旋转往右侧荡开,好似书写一个“仯А?br /> 字,相若浮鹅钩体,震得秦长青全身右倾颠跌而去。
他冷酷的毫无感情的声调叉道:
的孙子……
三个宇的语音旋落。
剑势一转再转第四式“四曲钩”以剑代笔,有如大刀阔斧般凌空挥飞一个“乁”字体,便从秦长青颠跌而出的颈端掠过。
他的头颅连一层颈皮,往背后垂吊晃荡,真是碗大的断颈伤口,喷血如柱,泉涌般直冲三尺高度。
“四曲钩”的剑势拉往秦长青的胸前,直划至腹底再斜钩飘出,当场将他开胸劫腹,撕裂得内脏夹带鲜血钢飞,惨不忍睹。
我是……邪神……的孙子……
这七个字只不过在七次呼吸之间串成,便如畜牲般残忍地宰杀秦长青,让人见状头皮发麻。
更教帮众吓得魂飞魄散双腿颤抖的,却是张心宝的来龙去脉,竟是“邪神”魔魁的孙子!
秦长青的惨死与那七个宇相比,真如米粒之星,不足为道。
张心宝当然知晓“邪神”魔魁是本身分尊,假藉是其孙子辈去表显他的份量,已然受其魔性感染,如如不动的纯阳本性已然圣衰魔猖,偏入邪门欲出无期了。
“邪神”魔魁那种生毛带角厉鬼般的外貌及魁梧身材,更有气吐山河暴戾酷杀之盖世武功,早已传遍整个武林,达至民间夜童止哭的程度。
魔道第二高手独占鳌是被比了下去。
难怪这个小魔头张心宝如此残暴嗜杀,还自封“不死剑”这狂妄自大的名号,真是承袭其“邪神”魔魁遗传,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是这么认为。
白氏二怪虽然震惊莫名,却不能溺输了“天残门”东山再起的名头,双双掠身而出“联劲魔功”手牵着手于丈外与张心宝对峙。
白金老脸凶横怒目道:
“小魔头!你言辞不敬,侮辱独门主就是死罪,杀我徒儿就与‘天残门’结下梁子,若不杀你咱们如何立足武林!”
白银怒发冲冠愤懑道:
“咱们师徒情份如同父子,若下将你剜胸挖心祭拜徒儿灵前,责难消我兄弟俩忿忿之心!”
张心宝双眼燃炽杀机,手中天狼宝剑前挑直指,顾盼自豪道:
“老而不死谓之贼!我下会杀你们,却要在你们的身上留个记号,好传达给独占鳌洗净脖子等我去提脑袋,他哪配号称魔道天下第一的头衔!”
白氏二怪各自掼伸左右掌紧握,好像大展空门请君入瓮的诡异招式,但他们衣衫猎猎无风自动,形成一道气墙护体,刮得尘土飞扬气势惊人。
张心宝面貌一沉,变得无比冷酷,双瞳贯盈血丝,红芒闪烁着强大信心和斗志,昂然一吼如狼咆嗥,八尺魁梧之躯迸射出一层淡淡若丝气劲,居然灵动缠绕如茧护体,令人感觉像拔天而起的一头洪荒野兽,无论遇上任何天敌,他仍将屹立不倒的战斗下去。后天拼先天的高手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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