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不快现身?枉你博古通今运筹帷幄,玩弄天下局势于手掌之中,也有误判的时候!”钟、鼓二人有如惊弓之鸟立刻翻身而起,并不外冲反而畏缩于释天雠背后声厉内荏叫道:“是谁……大胆狂徒无视法王尊驾在此!究竟是谁快报名受死!”
“哼!”
塔外传来一声磁性、低沉沙哑的老头子声音,对他们两人充满鄙夷不屑意味。
释天雠一脸通红转为气愤,转身便掌钟、鼓二人一个大耳光,发泄心中怒气道:“不中用的东西!本座的脸都被尔等丢光了,莫非害怕过了头冲昏脑袋,遭人迫近丈外犹不自觉!”
钟、鼓二人肿了半边脸都不敢去摸抚叫痛,只在一旁低头垂手肃然,不敢吭哼一句,乖乖地尾随释天雠步出塔外。
他们望见一条人影,浑身黑色大袍罩得密不透风,却如一团乌云冉然飘浮空中,同时伴有二名古装打扮的美女同行,若天马行空骤降眼前。
钟、鼓二人眼睛一亮,却一脸不平,又不能不执晚辈礼恭声道:“原来是“秘中鉴”老前辈尊驾来临!法王说得不错,您居然也有神机失算的窘境,却害得咱们锻羽而归,这笔帐该如何补偿?”
秘中鉴从蒙面黑纱中激出一股凌厉杀气,双袖一拂指示笑褒姒及冷妲己,阴恻恻笑道:
“你们去杀了这两个废物!”
笑、冷二女陡地腾身而起,凝然浑身功力于双掌化爪,若老鹰攫鸡扑向钟、鼓二人,在雪地上战成一团。
释天雠脸色骤变怒声道:“秘中鉴!打狗也得看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毕,他斜肩侧脚踏前一步,采受敌最小的角度,喇嘛袍充劲猎猎飘动,大有放手一搏的勇猛气势。
秘中鉴却态度轻松自若,像老友般直呼其名讳道: “老夫皇宫里的内线赶来通报,赵昺没有被炸死!同时问老夫同一个问题;就是“邪神”魔魁为何会突然现身寝宫?到底藏身何处?老友,你想不想知道魔魁的卢山真面目?”
释天雠满脸惊讶,浑身一震脱口道:“什么!居然没有炸死赵昺?你的线人有没有看错?
听你的口气好像知晓“邪神”魔魁的来龙去脉……你又怎么得知南、北武林所亟欲探察的秘密!”
秘中鉴得意洋洋狂笑道:“你们打头阵,老夫却在寝宫之巅隔山观虎斗,当寝宫被火药半毁倒塌时,“邪神”魔魁才现身,从哪里出现?是何人装扮?老夫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然不会告诉线人,凭他还不够资格。”
释天雠双眼异采内动,惊呼出声道:“莫非是赵昺假扮?当时唯有他的武功最高……果真如此!以后根本没有杀他的机会了!”秘中鉴诡谲笑道:“非也!要杀赵昺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不能再硬碰硬而已。老夫心生一计,要利用“邪神”魔魁杀他岂不易如反掌?何必咱们去劳师动众!”
释天雠头若鼓浪般摇晃道:“不可能!杀死雷厉行那个臭小子,听说是“邪神”魔魁的嫡孙“不死剑”张心宝,现在正为赵昺所器重,其爷爷哪会帮助我们?你的计谋根本行不通!”
秘中鉴踌躇满志,轩渠大笑道:“法王!让老夫的两名爱妾杀了你那二名贪生怕死的废物灭口以后,老夫再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并且将杀赵昺的整盘计划告知!”
释天雠双眉一挑怦然心动,默许地伫在原地不动。
冷妲己双掌似缓实疾飘忽地攻向双臂折断的鼓罗汉,教他脸色吓白采左腾右挪身法躲闪,偶而才踢出一腿阻挡其凌厉致命攻击,却痛得汗流浃背转向释天雠哀嚎求救。
笑褒姒与钟韦陀内力不相上下,战得旗鼓相当,一时间分不出胜负;钟韦陀虽然重武器铜钟已毁,却脱掉下半身的胄甲当武器,或挥或砸舞得虎虎生风十分彪悍。
鼓罗汉虽不是冷妲己的对手,却施展接近无赖的懒驴打滚,在地面用双腿步步为营去飞踢对方的强势攻击,暂时保命。
钟韦陀凭藉着孔武有力的双臂及一大片坚硬胄甲,以硬碰硬的方式迎击笑褒姒那绵绵不断掌势,铁甲与肉掌撞击,男人与女人先天性的体能差异,当然是娇柔的女人吃亏,难以招架。
钟韦陀用铁甲攻击得逞,洋洋得意,希望能迅速砸死这个女人去抢救险象环生的鼓罗汉,连袂扳回劣势。
“蓬!蓬!”二度硬击交锋,每一次都震退笑褒姒数步,使她玉靥煞白气喘吁吁,双掌颤抖显得乏力。
正当钟韦陀满脸狰狞,凝聚十二成功力于铁甲,欲一击撞死她时,招式却已用老。
惊见笑褒姒忽尔从宽袖里闪出一柄神光赫赫盈尺长匕首,双掌握定凌空一划,灿烂璀珣的剑气竟然暴长五尺光华,异常耀眼。
涮——铁甲被划成两片,从正中撕裂开来,连同钟韦陀魁梧九尺之躯,有如削烂泥般从额头至裤档也划成两半,内脏泄于一地死状甚惨。
笑褒姒毫不停留若行云流水般闪至鼓罗汉处,挥动手中神器便将其双腿斩成四截,冷妲己再补一掌教他立即了帐。
释天雠虽然眉头一蹙却双眼雪亮惊叫道:“好一柄光华灿烂的神器!莫非是那柄永远无法铸融的倚天神剑!”
笑褒姒及冷妲己二人神态倨傲地回来缴交神器覆命。
秘中鉴把玩神器于掌中,淡然自若道:“老夫不需回答你!杀了他们二人省得成为你的累赘,又能得知“邪神”魔魁之密,何乐而不为?”
释天雠只有苦笑无言以对,实则内心暗恨其人的确十分奸诈,斩断了自己的左右帮手还能装成替人分忧的德性,实在太可怕了!令人油生一股悸栗。
“秘老,请你快将真相告诉本座吧!让我未雨绸缪。”
秘中鉴悠然叹一口气道:“原来“邪神”魔魁就是“不死剑”张心宝的神识本尊化身,其“圣外魔内”表相导引出来的变身魔魁,举世无出其右!”
释天雠震惊莫名道:“佛家的“舍利元婴”与魔道的“灵幻魔神”,两者本有异曲同工之妙,难怪“邪神”之“灵幻酷杀”举世无双,本座自叹弗如!”
笑褒姒与冷妲己双双惊喜地欢呼出声,眼神充满对于未来的美丽憧憬,因为张心宝就要奉帝命与她们婚配圆房,不但是一品夫人尊荣身份,又是天下第一人的妻妾,当下恨不得插翅飞去与他团聚倾诉情怀。
秘中鉴瞧着她们得意忘形的神态,讲了一句冷若寒霜的突兀话道:“凭你们也配得上张郎?”
他手中的匕首神器一扬,匹练出一股冲天七彩光芒,便将笑褒姒和冷妲己的螓首挥断,滚滚落于地面。
她们的眼神依然憧憬亮丽,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好像灵魂已飞去与张心宝团聚,根本不知刻下已然身首异处。
好残忍的手段,令人神共愤!
释天雠大为震惊婉惜道:“秘老!为什么杀死这两位美人儿?”
秘中鉴毫无感情的冰冷声音道:“女人为了爱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们迟早会背叛老夫,况且已知道太多的秘密,所以杀之灭口,算是赔你钟、鼓总护法的二条人命。”
冷峻无情得教人胆战心寒,令释天雠心中也不会因此舒坦,但分析透彻,让他不能不十分钦佩。
“秘老,既知魔魁的真面目当然不传二耳,你有何妙计能利用张心宝去杀赵昺?”
“等一会儿再谈!放眼天下,没有人能骗得了老夫,请法王睁大眼睛!”
秘中鉴从宽袖中伸出修长的葱白柔荑五指,向着笑褒姒的头颅一攫,凌空摄物放置跟前,同时手捏剑指激出一道紫色光束射进眉心之间喝声道:“紫气东来!魔鉴显像!”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笑褒姒死前含情温柔的双眼迸射出一道强烈光束投在地面,有如一层明亮三尺宽幅立体光幕。
光幕中正上演着张心宝与冷妲己、艳貂婵、病西施一男三女的对话经过,显示出已对秘中鉴真实身份产生怀疑,并企盼四女共侍一夫的愿望。
释天雠双眼透出恐惧惊骇不已,显然他确实识货!因这一手盗人神识的玄奥绝学,非得有二甲子以上的内力基础方能施为,也表示施功者精神力量远超越自身的绝学,闻其武功的名称就知是魔道极臻“灵幻魔神”旷世绝技。
想不到秘中鉴已达这般境界,是能扮佛、菩萨伪圣欺骗世人,更能扮救世大侠统御江湖,玩弄仁义道德于指掌之中,但骨子里实则是魔非圣,只能用神奸巨擘,一代枭雄去形容。
秘中鉴料不到笑褒姒在猝死后的头颅神识显像里面,居然全装着对张心宝的情愫,以及本身对她们施展“万象森罗心海大法”授功和行房之秘已然臆测出来,并为怀疑己身是男是女而争论不休。
他气得发抖,五指凌空一抓,紫气收缩“噗!”地一响,整颗螓首爆炸开来泼出一片红白脑髓,令人作呕。
这一幕景像释天雠看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叹惜道:“本座擅长“大喜乐法”神功,并专修“演揲儿法”采阴补阳,数十年来造就一身玄功,却不如你的“万象森罗心海大法”来得无影无形控人神智,更能为所欲为。尤其是光幕中显示出张心宝的下体乃“尘柄莹润龟”
举世无双:若能修练我的大法,不出三年可达“金刚不坏身”。然而他却是“邪神”魔魁本尊,本座可惹不起!”
这个淫僧一开口的滔滔大论,竟然是男女交媾双修大法,好像比杀皇帝赵昺还要重要?
秘中鉴蒙面黑丝巾无风飘动,状似气愤得浑身发抖,一股凌厉杀气笼罩空间,迫得释天雠心惊胆颤,陡然抽身暴退丈外,却有恃无恐道:“秘老!莫非又想杀我灭口?没有本座在北方朝廷帮衬,对你是大大不利!”
秘中鉴瞬间恢复平静,若巍巉伫立,不晓得在思考什么问题,更无法得知其下一步将要采取的动态。
释天雠昂首望着东方渐白,喟然长叹道:“不论秘老是男是女,都与本座无关,本座没有兴趣,也惹不起!快将杀赵昺的计划全盘说一遍,本座在此洗耳恭听。”
秘中鉴沉吟一声叹息道:“老夫打算不教张心宝立足中原武林,利用他杀死赵昺之后,唯有你掌控的北武林可以庇护,这个条件你必须先答应。”
释天雠双眼异采连闪拍胸保证道:“本座的庙大产业多,可以容得下这尊大魔神,小事一桩,一切没有问题。秘老要如何教张心宝去杀赵昺?这才是重点!”
秘中鉴冷然道:“张心宝奉帝命去南方迎接“小明王”韩林儿回开封接受禅封大典,这一趟任务颇为艰钜,老夫必须沿途暗中保护,一则博取信任,二则让他立功为赵昺更加青睐,便能制造机会。”
释天雠点头表示同意这种看法,双眼诡异一闪笑得暧昧又问道:“这么一来一往的行程,可得花费不少时间;本座建议秘老混在他们行列之中,凭你的本事绝无问题,且希望你能够亲自动手杀了赵昺,更万无一失!”
秘中鉴洒然挥动双袖负背,转身缓缓离去,声音在空中悠扬道:“怎么杀赵昺是老夫的事,明年春天你就在“大都城”京畿替张心宝安置一座“侯爵府”,让其有个舒适容身处。”
释天雠满意地纵声狂笑道:“区区小事一桩!本座将奉为上宾,秘老跟他来吗?”
秘中鉴没有回应,若一头大鹏飞翔空中,往南远逝。
释天雠从袖手伸出五指一弹,迸出五道彩色缤纷气劲,蜿蜒扑向雪地上二男二女的尸身,片晌后化为一滩血水融于雪中,毁尸灭迹。
他振袖腾身,若流星赶月般往北而逝。
第 二 章 临危授命
骑鹤峰前第一人,不应着意怨王孙。
当前艳态题诗处,好在香痕与泪痕。
调雁柱、引蛾颦,绿窗弦索合筝蓁。
砌台歌舞阳春后,明月朱扉几断魂。
皇宫南院温泉潺潺滋润庭园,整个冬天四季如春。
张心宝单独被安顿在西厢房,环境幽静十分礼遇。
当他苏醒过来,发现身着一袭崭新丝质绵袄躺于舒适软榻上,竟丝毫无伤地逃过火药爆炸死劫。
妖忍头目真田边渡一听掀被异响,望见张心宝精神奕奕安然无恙,面露喜色连忙趋前至榻边,采单腿胡跪礼恭声道:“参见少主!”
张心宝一脸茫然地下床,拍其肩头叫他起身忙问道:“边渡兄,我与你的堂兄真田广泽是兄弟交情般的至交好友,怎恁地称呼我为少主人,实在担当不起。”
真田边渡忙作揖恭身连称不敢道:“少主人!老主公“东离散人”曾附在您的耳边交待往后由您来领导真田家“妖忍兵团”,我们皆隐藏在暗中读唇得知,这是他老人家的最后遗嘱,哪会有错!”
张心宝如遭电殛般一震,露出忧喜参半的神色脱口道:“什么?老狐狸……不!他老人家被炸死了?皇上安然无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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