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陈诙从铜镜中清楚地看见一位全身罩着黑袍的蒙面人,缓缓在身后踱步过来,从其体态可以确定是个高躯男人,不由得惊骇莫名,只能用“咿咿喔喔……”去表达愤怒。
黑袍蒙面人就是秘中鉴,走到陈诙后方轻抚其一肩秀发,捡起那盒胭脂,在她的脸颊熟练地化起妆来,再拿炭笔画眉,点个嫣红檀嘴,不一会功夫显得妩媚动人,连她自个儿都看傻了眼,原来是这么标致亮丽。
秘中鉴抱起陈诙送上床铺,开始为她卸甲宽衣,不到盏茶时间便赤裸横陈,妙相毕露。
陈诙脸露愤恨着急神色,只能用咿呀声音抗议眼前这个男人竟如此胆大妄为,莫非……
莫非是采花大盗?
秘中鉴从袖中伸出欺雪双臂,大展修长十指,在她的胴体上摸着骨架,从颈端滑到丰胸试着弹性,再往下检查……
未经人道的陈诙整个人轻颤起来,肌内紧绷欲抗拒秘中鉴十指不断地抚摸,这种轻佻得举动令她感觉既紧张又酥麻,并有一股莫名快感。
尤其感觉下体一阵阵搔痒难耐,好像连湿一片涅涅不停的异态。
她怒目切齿狠瞪着秘中鉴,一付欲将对方千刀万刮的盛怒模样。
秘中鉴停手了,轻抚其右臂上一颗艳红欲滴的“守宫砂”,仰首长吁一口舒气表示满意。
秘中鉴瞬间双手掰开她修长玉腿,突显其毛茸茸一片下阴,竟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去轻探……
“呓喔……”一声沉吟,臀部颤抖起来。
她脸上泪珠儿成串滴落;眼神近乎哀求地望着秘中鉴,高抬贵手,再往下探以后怎么嫁人……
秘中鉴忽尔出声讲话,如黄莺出谷般悦耳,竟是女人甜密声音道:“别怕……不会弄破处女膜……” 她神情一呆,没想到蒙面大汉竟是位女子,缓和情绪咿喔声不断,好像抗议同是女人为何做贱自己?
秘中鉴双眼迸出杀气燃炽道:“你身体的骨架虽然粗了点,我只好将就用一用,你若到阴曹地府,得向阎王控诉,下辈子别生长在帝王家!”
她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却惊见秘中鉴十指迸射耀目紫芒,流转胴体渗入肌肤,仿佛输功。
她感觉精、气、神空前饱满,又见一道紫色光束从脑门贯进,好像吸食记忆般,眼前一切转为黑暗、空荡、死寂……
陈诙颓然而逝。
秘中鉴宽大黑袍瞬间有如悬空般,忽然瘫落地面,一堆衣服窜出袅袅轻烟,挟带一股淡淡的尸臭弥漫闺房。
陈诙又似回魂般赤裸着身体起床,忙对着铜镜展露身材,将一堆黑袍卷起,当做枕头舒服的躺在床上,盖被而眠。
第 五 章 郎情妾意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日晒竿头。
张心宝醉宿元帅府,一觉醒来发现合衣而睡,慌然检查革囊内“密诏”并未遗失,吁口舒气后暗骂自己糊涂,居然为了喝酒而逞能,若因此被有心人盗取,岂不有负圣托。
“叩!叩!叩”敲门声。
“驸马爷!您醒过来了吗?”竟是公主陈诙前来问候。
张心宝连忙起床穿着鞋袜,边穿边应声道:“原来是公主驾临,请进!”
门扉乍开,陈诙现身,张心宝眼睛为之一亮。
原来她一身女红妆,头戴百宝花髻,肩披珍珠组串而成的“珠半至”,内穿狐裘紫罗绣,并用镀金束带缠腰,显得娇弱纤细,下身一袭羊皮“缦裆袍”,上连胸腹,下及足踝,足下一双艳红鸳鸯嵌珠绣花鞋,尤显高雅华贵。
张心宝瞧得目不转睛,暗自啧啧称奇,原本一身胄甲英气打扮的陈诙居然穿得如斯华丽,一派公主风范表露无遗。
陈诙被他瞧得双颊绯红忙低下螓首,端着脸盆莲步轻移进来,一阵竟体兰香传来,娇羞道:“驸马爷,怎恁地用那种奇异眼神瞧得妾身心头发慌……莫非人家脸上长了斑花,嫌丑不成?”
张心宝心神一荡脱口道:“公主不丑!你漂亮极了!卸了一身战甲,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当年花木兰再世也不过如此!”
陈诙已非昨晚的陈设,身心皆为谜样的秘中鉴占用,柔姿娇态犹胜以往数倍,尤其一双澄净翦眸荡漾着妖异光采,并敌出迷人的勾魂气息,教男人无法抗拒。
张心宝刻下瞧得神魂颠倒,呆若木鸡。
陈诙收敛异采眼神,拿毛巾掬水扭乾后,趋前温柔地擦拭张心宝脸颊,使其醒过来。
他瞬间脸颊通红羞窘,忙用双手接过毛巾,却触着一双滑腻玉手,忽闻她羞涩一声惊呼双手缩回,回眸一瞅百媚顿生,又教张心宝心神一荡,好似落空了什么……
糟糕了!
经她处于体香及矜持体态这么一刺激,张心宝胯下雄风已现,撑胀衣裤十分难受,只得转过身去,捧着湿巾擦脸而采半蹲姿式方能舒解一时窘态。
陈诙双眸异采频闪,轻启檀唇得意窃笑,却佯装不知,并用手腕拢抱其宽肩,螓首温柔轻靠问道:“驸马爷……您怎么了?是否哪地方不舒服?”
张心宝满脸通红喘着气,暗骂自己真没出息,竟经不起这般小小的风流阵仗,真是毫无由来!
“没事……早起有练功的习惯……”
“噗哧!”陈诙轻笑出声道。
“驸马爷,已经日晒竿头了!妾身已命人将午餐送进房来,咱们省去不必要的应酬,单独聚会。”
张心宝欲火上身,口乾舌燥支唔道:“好……是……省去应酬,就在这里用餐……”
陈诙按其双肩的玉手忽尔一闪紫芒即隐,却教张心宝感觉一脸凉气,通体舒畅,尤其胯下小老弟也就乖乖听话随即垂然,忙不迭站起转过身来作揖陪礼道:“运功完毕……差点丢丑,不!这是早起的自然现象,碍着你的时间……以后这种事叫下人来就行,何必劳烦呢?”
他讲话有点魂不守舍。
陈诙轻挽其雄臂,竟故意用坚挺地胸部去靠着道:“你我经圣上赐婚就是夫妻了!当然由妾身侍候驸马爷较为恰当,本是份内之事何必太谦。”
张心宝心猿意马十分不好受,藉桌面那壶凉茶一饮而尽,稍稍压制欲念道:“公主,别老是把驸马爷挂在嘴上,如果外出大街岂不泄露了身份?叫我相公就行了。”
陈诙嫣然道:“妾身以后就叫您“张郎”,您叫妾身“诙妹”,好像平常百姓夫妇亲昵称呼,更能增添我们感情。”
双方坐定,张心宝好奇问道:“诙妹!赵大哥昨天可有喝醉?他与洪总教头用什么方法比力气?结果谁胜谁负?”
陈诙以赞扬的口气道:“赵白阳与师父洪清棋虽然醉步蹒珊,却相约到府外各抱起门前那对石狮子,师父算是略胜一筹,而博个满堂喝采。”
张心宝一拍桌面叫好道:“赵大哥若不是受伤在先,岂会输给洪清棋?肯定是他恭谦礼让,博取军统认同,以后好办事。”
陈诙抿嘴吃吃笑道:“算他刀切豆腐两面光,懂得识大体,那批人都是兄长的心腹,如果不放水,以后就别在军营混了!”
张心宝又问道:“诙妹!“武林联盟”那些人呢?”
陈诙微笑道:“兄长各赐一份丰仪,打发他们走了。”
张心宝得意洋洋道:“我本阶下囚,现在座上客,所谓风水轮流转,他们却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痛快!”
陈诙见他高兴顺势推舟道:“张郎,这次南行,兄长要妾身陪侍您左右,万一发生了什么状况,任由妾身调度兵马支援,免生意外。”
张心宝眉头一皱不以为然道:“你如今是金枝玉叶堂堂公主身份,怎可轻易涉险?依我之见,你还是留在皇城待我回来吧!”
话刚说完,听闻房外陈友谅心情开朗哈哈大笑的声音道: “妹子!前一阵子对驸马爷要杀要剐,现在又跑来私会情郎,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有缘就要有份,你可得捉住机会日夜相随就跑不掉了!”
陈诙闻言玉靥飞红,娇态万千向张心宝抛个媚眼,莲步轻移去开房门,只见陈友谅偕军师李宥融阔步而来,张心宝忙不迭起身门外恭迎。
陈友谅亲热搂着张心宝肩膀步入房内道:“你是本王的妹婿,也是一家亲,本王这片基业还得靠你这种文武兼备的人才来撑着,以后叫声大哥就行,别理会朝廷那套繁文缛节,那可会磨灭你江湖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豪气!”
这股热诚让张心宝感觉十分窝心,久久不能释怀,激动道:“大哥!承蒙您看得起,以后奔驰沙场复我大宋江山必然效命您的麾下,不懂之处还望不吝教诲!”
李宥融却泼冷水道:“主公!朝廷礼仪绝不能废,我军盛大全靠严厉军纪维持,驸马爷尚未沙场立功难以服众,因为战场运筹帷幄不比江湖一般厮杀,是牵动千军万马及动摇国本的决策,不可逞匹夫之勇,任夹击剑一快恩仇呀!”
陈友谅显得一脸不快道:“妹婿曾于寝宫前杀死番僧夺得首功,满朝文武及御林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再假以时日调教,必成为一代勇将,李军师可要尽一份心力去辅佐驸马爷,祝其马到成功才是!”
李宥融皮笑肉不笑忙作揖道:“属下当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贵为驸马爷也得按军纪行事,才能上行下效团结军心,但知驸马爷出身草莽江湖,其放荡不羁习性是否能收敛,否则难以担当一军之帅。”
陈友谅微嗔道:“你今天怎恁地这么罗嗦?自家人当然必须特别眷顾,你以后就安排一些轻松不管事的军职就行了,要不然我的妹子岂不一天到晚提心吊胆依门盼着驸马爷回来?
啐!你都不会办事!”
李宥融唯唯称诺退开一旁,张心宝年轻气盛岂能攀裙带关系赴职?往后在军营中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张心宝拍胸道:“大哥!李军师自诩有诸葛亮统领三军之才,我也绝不会像关羽当年不顾军纪义释曹操于华容道,一切均遵照军纪办理,就是杀头也无怨无悔!”
陈友谅双眼异采,竖起拇指夸赞道:“好!我就说驸马爷非常人也!李军师可看走了眼,一切等他南行回来后再议军职问题。”
“借体还魂”的秘中鉴冷眼旁观他们的对答,便知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去诓张心宝乖乖入壳,但现在却是公主陈诙的身份,只得顺风推墙道:“哥呀!张郎还没有立军功,论职未免太早了,如果教南系红军的韩林儿当上皇帝,您这个西系红军统领王爷,还真不知有多少好日子可过,就先自个儿担心吧!”
陈友谅一听她称呼驸马爷“张郎”,眼睛为之一亮,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称好,但听到后头脸色一变哀声叹息道:“妹子说得有理!哥哥我这个王爷可能来日无多了,假如真如你所言发生异变,只盼你们远走高飞,幸福美满过一生。”
张心宝看陈友谅一派有情有义的模样,便一拍胸前革囊暗藏的“密诏”,义气填膺道:
“即然同是大宋子民,理应同心协力驱逐鞑虏解救苦难百姓,韩林儿如果心怀不轨,皇上命我公布“密诏”内容,立时就教其遗臭万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光听张心宝透露些许口风,便可臆测一、二,李宥融对陈友谅使个眼色,他就佯装释怀,吁口舒气道:“是啊!皇上何等圣明!岂会容得韩林儿称帝后只图私利而为所欲为?妹婿你肩挑如此重责,到时候可要慎谋能断,否则误国误民就会成为千古罪人了。”
张心宝一脸正气,作揖道:“大哥教训得是!可见您对皇上忠心耿耿,有您鼎力相助,推翻北方鞑虏暴政为时不晚矣!”
陈友谅开怀大笑道:“妹婿!如果你我通力合作,就不怕韩氏暗中搞鬼,那份“密诏”
可要好好收藏,这可是大家的救命根源。”
李宥融阿谀道:“驸马爷!“东离散人”蓝于东临死时命您统领东瀛“真田忍者”集团,如能相助王爷一臂之力,犹胜千军万马。”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掩饰尴尬道:“是妖忍头目真田边渡告诉我这件事,但尚未深入,待时机成熟掌控在握后,必然相挺!”
陈友谅激动地紧握张心宝手掌道:“妹婿一句话让我骤生无穷希望与力量,有一事就让我做个顺水人情,你也不必推辞!”
话毕,只见李宥融转出房外,不一会功夫竟带来忍者公主赖燕姬及侍女残月与花魂,个个神色憔悴,体态纤弱,尾随进门。
残月及花魂女忍本是孪生姊妹,看见阔别多时有肌肤之亲的张心宝在场,好像受尽委屈,顾不得形象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满室充盈伤痛欲绝气氛,让人同掬一把热泪。
陈友谅与李宥融暗示陈诙公主离开房间,让张心宝与她们聚一聚相思之苦,怎料她竟拧着吃醋脾气不肯离去。
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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