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语外玄音,教赵昺闻得双眼圣洁灿燃,却又露出诡异笑容,好像明知故问道: “好个秘中鉴!天下间神秘之事好像无所不知,莫非张心宝“圣外魔内”的真相,你全然晓得?”
秘中鉴不答反问道:“当时寝宫之役,老夫正在隔山观虎斗,“通天法王”释天雠用火药攻击,要不是皇后蓝虹、赵氏夫妇三人死命守护着你,历史将会改观!想不到你竟然装死,却看见了“邪神”魔魁出现的那一场决斗。赵昺啊!赵昺!你老谋深算并不亚于老夫,居然能忍下这口气去牺牲忠仆生命,何谓正?何谓邪?你哪有资格鄙视老夫?”
一针见血的回答,显示双方皆知“邪神”魔魁实则是张心宝的邪恶分尊。
赵昺双眼浮现浓厚杀机,随着一口气息吐纳即隐,道:“当时我着了“龙涎软骨香”瘫跌地面,哪有力量拯救大家?没被火药炸死已属万幸,哪能任你在此胡说八道,污我清誉!”
秘中鉴双手一摊,一派无所谓的样子道:“你是当今汉族精神领袖,嘴上两块皮,好坏都由你,反正现在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一切尽在不言中,但你有你的关门计,我有我的跳墙法,所以各展神通,就看下回了。”
话毕,秘中鉴转身欲走,却被赵昺喝住道:“且慢!你我要如何合作?”
秘中鉴再转过身来,哈哈一笑,趋至桌前举壶倒两杯茶,以茶代酒先乾为敬,口气转为肃穆道:“小老弟!莫错估老夫的本事,这件针对“邪神”魔魁之事的合作,一点也轻忽不得,假若有个闪失,你我俱亡。”
赵昺冷言冷语道:“你是百年来介乎正、邪之间最神秘人物,竟会邀我连袂除魔,可见“邪神”魔魁是你的致命克星,不除不快吧?”
秘中鉴言词闪烁道:“老夫一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能邀得当今天子施展沛然正气制魔,当然较易成功,你虽号称“剑圣”威震南武林,但对“邪神”魔魁真有把握一对一致胜吗?”
赵昺脸色沉重道:“魔魁气势好像一头洪荒猛兽,其体态有如魔界阿修罗降世,其“魔神寒晶罡”与你的“紫气东来”、我的“金光明浩然神功”皆属阴阳转圜妙变玄功,以一敌一只能互相牵制,若另一人趁机攻其不备,便可一举歼灭之!”
秘中鉴双眼激出异采,称妙道:“好主意!由谁去牵制魔魁?由谁来见机搏杀?应该事先计划,免得到时候自乱阵脚。”赵昺双眼诡异一闪即敛,成竹在胸道:“当然由你去拼斗内力牵制魔魁,由我来施展“崩天一剑”搏杀此獠,必然事半功倍。”
秘中鉴笑得阴沉问道:“为什么是老夫先动手?”
赵昺一脸肃然道:“因为你的“万象森罗大法”能导人进入幻境,若要诱得魔魁现身,舍你其谁?你若再推拖就显得没有合作的诚意!”
秘中鉴轻叹一声道:“想不到你这位悠然尘外之士,竟能洞然老夫之秘,令人佩服之至,往后对你得重新评估实力了,老夫当然义不容辞去打头阵!”
赵昺一派书生本色,谦然作揖道:“除魔卫道人人有责,你既已承诺,赵昺对你的为人应重新评断,传闻你赠予各大门派失传多年的武功秘笈,由此可见,必然不假,但望不是别有用心才好。”
秘中鉴对此事不愿回应,只拱手作揖表示算不了什么,却忙不迭关心问道: “我们何时动手?”
赵昺捏指细算时间道:“待宝儿南行接韩林儿回开封,于登基前他会松懈下来,趁此时迫出其分尊魔魁最好,等歼灭此獠后,宝儿便启发出圣性,再授予神功接我衣钵,好监督韩氏整治大局。”
秘中鉴冷笑道:“别一再打你的如意算盘,老夫还打算带走张心宝远离官场,免得其一条白巾,被这个污秽大染缸给酱臭了。”
赵昺自信满满道:“这可得由宝儿自己决定,因为他是有家室的人,你未免说得太早了!”
秘中鉴冷然嘿嘿一笑,不再多话。
突然之间,从卧房外飘进一颗如拳头大的气泡般罡劲,其中居然有一只色彩鲜艳的翡翠指环,轻若浮羽缓缓飘荡,灵动蜿蜒直奔赵昺。赵昺见况一呆,神色忽变异常激动,如视瑰宝般伸出双掌捧定,吹一口真气,气泡罡化为泡影,翡翠指环拿在眼前仔细一瞧,脸色再转为暴戾,怒斥道:“是谁?朕命令你出来!快告诉朕…… 她的消息。”
秘中鉴被其以皇帝身份的严厉口气给吓了一跳,他可是当世一等一的绝顶高手,为何因那只翡翠指环失态?
秘中鉴望见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如鬼魅般从左侧墙壁轻飘进来,墙壁上竟然留下这个人体形大小的洞,孔洞四周炭化结晶,是高温融化现象,显现来人一身纯阳玄功已臻鬼神辟易之境界。
赵昺从惊讶的脸色中透出一丝尊敬,瞬间恢复常态,作揖叙礼恭声道:“老前辈数十年不见,依然仙风道骨,松风水月当不足比其清华,仙驾到此,不知有何教益?” 道人现身,年纪不超过半百,头戴银白莲花道冠,冠帽上镶嵌一个铜钱大的太极形黑白耀眼宝石,额头微秃,头发黑白相间,两侧鬓白,两道剑眉浓厚之间突显一颗如珠般肉痔,圆目光采慈辉熠熠,耸鼻悬胆,嘴唇略薄紧闭。
秘中鉴思绪起伏间顿然想起一个旷世奇人,也是老和尚彭莹玉之腻友,老和尚已经死在自己暗算中,此人莫非是前来寻仇?便伸手入氅袍间,紧握那柄无坚不摧的倚天匕首神器,对方若有敌意,就先发制人。
赵昺对秘中鉴浑身散发一股杀气,感觉事不寻常,提高警觉。
道人对着赵昺一甩拂尘单掌稽首礼道:“风闻鞑虏国师释天雠率众来犯,竟用火药这种卑劣手段偷袭,神人共愤,贫道赶来探望圣安,却无意中听到两位合作密事,敬请见谅。”
不愠不躁的口气,令人如沐春风,教秘中鉴暗捏一把冷汗,此人并非前来寻仇,是自己太过疑心,也表示老和尚之死,尚未传出江湖。
秘中鉴故做嗔怒道:“堂堂“三元道尊”灵阳子,竟偷听人商议秘辛,有失身份,若败露事迹,唯你是问!”
灵阳子把拂尘插于后领襟内,笑容可掬单掌作揖道:“世上唯你我二人最为神秘,刚才敌视贫道好无由来,现在又先声夺人指责不是,秘中鉴不愧号称“黑暗之神”,贩卖情报换取武学秘笈,名震江湖。”
如褒似贬的口吻,令气氛冻结。
灵阳子一个单掌作揖的小动作,居然从其额头珠状肉痔激出一点灵光,是精神力最高层“聚虚合道”层次,化为无影无形念力网,将秘中鉴全身笼罩。
赵昺见况一愕,想不到灵阳子一上来便施展超越武学的极臻精神灵念力,无声无息地去探秘中鉴识海。
秘中鉴掀袍作揖回礼,袖间紫芒流转即隐,也使出“万象森罗大法”回应,两股无形念力波撞成一团,有如辐射状爆开,充盈满室。
两种无声的念力波,影响了赵昺,在其脑海清晰可闻双方的交锋对话,只有暂时强按对那只翡翠指环追问之事。
“秘中鉴!张心宝的来龙去脉,并非只有藏匿“邪神”魔魁那么单纯,不是贫道夸口,放眼天下,没有人比贫道更了解他。”
“灵阳子!你我双方灵念力旗鼓相当,别妄想入侵老夫的识海摸底,竟以张心宝的话题隐藏你原来目的,太可耻了吧!”
“哼!彼此彼此!你邀皇上诱出“邪神”魔魁现形欲歼灭之,还张心宝侠义本性,立意虽好,但是难保魔魁不会与张心宝肉身玉石俱焚?如果让正、邪魂魄夥同再轮回转世,就如大海捞针,何处寻觅?”
秘中鉴沉默不语,忽尔轻声叹道:“这一点是老夫疏忽了!在此认错,不知阁下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灵阳子当机立断道:“贫道愿尽棉薄之力帮助你们,但是决战场应该是在张心宝的识海,大家联手将魔魁神形俱灭,以保肉身安全。”
话毕,灵阳子与秘中鉴同时收摄灵念力,不再互相对垒敌视,有双方合作尽释前嫌迹象,教赵昺龙心大悦,充做和事佬道: “太好了!两位绝世高手配合朕,拯救宝儿纯洁灵魂,如此必然成功在望。时间就定在他南行之后,朕会命工匠另筑一间密室,好让咱们安心施为。”
赵昺转向灵阳子迫切询问道:“这只翡翠指环,为何会在前辈手中?”
灵阳子微笑道:“贫道设局将“幽冥阴后”晓仙霓困在一个地方,她苦苦哀求贫道把翡翠玉环送来,皇上就会知道用意,看您着急的样子,可见这个女魔头没有骗贫道!究竟你们是什么关系?”
赵昺苦恋晓仙霓之事当然不会告白,只能模糊带过,以平淡的口气道:“道长是否能释放她出来?让朕收容……感化这个女人。”
灵阳子摇头道:“贫道费了九牛二虎的力量才困住她,如果放她出关,有如纵虎归山再擒回就不易了,皇上可要三思而后行。”
赵昺毅然决然道:“朕决定收容她!请老前辈行个方便。” 灵阳子面有难色,婉转道: “唉!自古多情空遗恨,贫道会先废其一身可怕魔功,再带她来面圣以策安全,但为了让皇上拯救张心宝不分心之故,必须等待功成圆满过后,也算不迟呀!”
秘中鉴得知宿敌落难,乐在心中,却故意责问道:“灵阳子!这个不能见天日的女魔头形同半个废人,与你可有宿怨?要不然困住她根本毫无由来。”
灵阳子“冷哼”一声道:“她与张心宝有密切关系,身藏贫道必须探寻的情报,却无告诉你的必要,别妄想打什么歪主意。”
秘中鉴碰了一鼻子灰,不再追问了。
赵昺虽不满意但尚可接受道:“老前辈忽然插手张心宝这件事,定然与晓仙霓有关,到底是什么原因朕可以不问,但盼前辈言而有信!”
灵阳子肩膀一晃,整个身体好像烟雾幻影般逐渐消失,这是眼睛的残影错觉,人早已施展绝臻轻功离开,却丢下一句话回荡空间道:“贫道一诺千金,岂会食言……”
秘中鉴见他离去,哈哈大笑道:“张心宝好像一座宝山,咱们各怀心思想去挖宝,放眼天下,茫茫众生,唯独他有这种福份教三位当世世外高人替其安危着想!”
话音一落,他也飘然而去。
赵昺舒展眉头,满脸期待那一天赶快来临。
第 九 章 未雨绸缪
黄扉晚下禁垣钟,归坐南闱山万重。
独有月中高兴尽,雪峰明处见寒松。
黄扉:犹言黄阁,指宰相官署。汉代丞相、太尉和三公官署大门涂黄色,称黄阁。禁垣二皇宫。宰相官署在皇宫内。
“扬州”是苏北大运河畔的历史文化名城。
隋唐时代就已成为繁华都会,有始建于六朝的风景胜地瘦西湖,秀丽豪华的何园、西园及纪念名人的史可法祠、欧阳修祠。
“瘦西湖”为扬州第一风景名胜,湖形清瘦秀丽,经西园曲水、小金山、白塔、五亭桥至观音山,沿线步移景换,恰似一幅长卷风景画。
韩林儿行宫建于白塔附近,竟是拆莲性寺赶走常驻和尚改为行宫,地形状似孤立小岛,四周皆是湖水屏障,列为禁区。
行宫建筑极尽奢华,一见有重兵把守,便夜夜笙歌不缀,明眼人就知“小明王”临幸,附近百姓却吓得赶紧藏匿自家闺女,或者逃难般往外地遣送,免遭踩躏。
寝宫大牙床上。
韩林儿把捉来的一个民女脱得精光,敞开她的四肢绑于床柱四角,正在大逞兽欲,任其蠕动挣扎,并且呼天抢地喊着救命,更激起他变态行为,又捏又揉甚至咬得遍体鳞伤。
宰相刘福通满脸喜气洋洋,快步如飞排阔而人,望见这般不堪入目的变态行淫情景,好像习以为常禀报道:“启奏皇上!前朝皇帝已命特使赵白阳及张心宝由“豹头铁将”洪清棋率领一支劲旅护卫从陆路出发了,不出月余就来迎您前往开封登基诏告天下。”
韩林儿激动得昂首张口,大嘴气喘如牛,正处紧要关头,好像嘴里含个卤蛋,含糊不清应声道:“操你个……别吵!就快玩完了……”刘福通皱起眉头暗忖真是不吉利,闯进来撞上了行房已触霉头,刚要称帝登基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就是:“玩完了!”可千万别灵验才好。
韩林儿浑身抽搐般喝声:“爽死了……”便如泄气的猪泡胆般,倒在已经晕死过去的民女裸体上。
他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再揉着黑眼圈,年纪不到三十五岁,却一付酒色过度的病恹恹模样,竟光溜着身体滑下床铺道:“阿父急个什么劲?尚有一个月时间可以准备,朕肚子饿了,陪朕喝酒去,再议不迟。”阿父是对刘福通一种尊称。
刘福通拿起应铃“叮当!”晃响,四名宫女从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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