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赵白阳哈哈大笑道:“圆满结局,当浮三大白!”
张心宝连忙作揖欢迎道:“请大哥留步!到屋内咱们喝个痛快,不醉不歇!”
赵白阳靠近其肩轻轻一顶,捉狭道:“今晚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哥我哪能耽误宝贵时间,会让弟妹们恨我一辈子,我才不做傻瓜,告辞了!”
话毕,他回头就走,消失在大笑声中。
赖燕姬乖巧道:“大姊,妾身该回避一下,让相公陪你吃个宵夜,我去准备马上回来。”
陈诙忙握其手制止道:“好妹子,你我不同!大姊可是御赐的婚姻,若留在张郎房内必惹来非议,还是让你陪张郎比较恰当:况且你们认识在先,应该有很多话想聊,我不便打扰也该告辞了!”
话毕,便由两名老妈子提灯笼前导,消失在转角处。
赖燕姬双颊绯红,对着残月及花魂笑骂道:“死丫头!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带路,咱们回房安歇,让相公好好睡个觉,养足了精神好上路!”
残月和花魂却是一呆,又不敢不遵命,于是噘嘴转身表示不满,认为人家可是做足了人情给她,却还不领情,真不知在想什么?
忽闻张心宝真情流露,开口道:“燕姬妹……我真想再仔细瞧瞧你身上的美丽刺青……
要不然会整夜胡思乱想……反而精神不振……”
花魂偕残月连忙转个身,一人一边强推着赖燕姬和张心宝进入房内,异口同声道:“奴婢去准备热水澡,让公主沐浴!一身刺青就让相公看个够……”
“碰!”关上门。
花魂与残月一前一后追逐而去,笑声中充满无比欢悦。
第 一 章 潜舰之秘
游人脚底一声雷,满座顽云扳不开。
天外黑风吹海立,浙东飞云过江来。
十分潋滟金樽凸,千杖铿敲羯鼓催。
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
鲛室:指大海,传说南海有鲛人(人鱼)室,鲛人哭的眼泪变成珍珠。
琼瑰:美玉名。诗喻雨点如珠宝。
皎月悬空,照得潘湖冰洁的湖面一片雪皑映人。
张心宝身披一件黑貂氅袍显得潇洒不羁,左侧陈詙公主一袭厚裘战袍显得英姿焕发,残月及花魂随后,在前引导的真田边渡穿着一身整齐的六枚纹家徽武士服,一脸得意洋洋,阔步而行。
湖面静谧,目测不到对岸大约数十顷范围。
真田边渡一抖武士服,蹲姿胡跪恭声道:“主子!请稍待一会儿。”
话毕,从湖畔掠到冰层湖面约五丈距离,找到一根在雪茫茫湖面根本不易被发现、约三尺长的冰封突物;只见他抽出腰间武士刀带鞘,重敲在突物上头,忽闻轻声“波……
裂……”,暗夜传来,却十分脆响。
冰封表层如蛋壳般碎裂,突显一根脖粗般的黑漆漆铁管,管顶是铁铸的血盆大口鬼面具,在雪地上十分抢眼;真田边渡举刀鞘轻敲管侧,发出一阵长短不一的叮当声音,好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敲毕,将刀插回腰间飞快奔回岸畔,此举令人好奇,那管人头大的鬼面具是什么东西?
陈詙讶异问道:“真田头目!湖面怎会有这根鬼面铁菅?你敲它有何作用?”
张心宝也有相同的疑问,目询真田边渡,他却故作神秘道:“禀主子!敲击铁管传递信号是告知您来了,要孩儿们出来迎接,等一会儿就会现身了。”
张心宝惊讶问道:“若无深厚的内功护体,长期藏匿在冰天雪地覆盖的湖水中,怎会受得住寒冻?太不可思议了!”
陈詙称赞道:“真田头目用这种类似战场击鼓的音符去传递消息,实在巧思,而且鬼面铁管中空,是以能回音更远。”
话刚说完,那根铁管顶端的鬼面血盆大口突然打开,左右缓缓转动好像在窥视四周环境。
真田边渡手势夸张地一指五丈远的鬼面铁管,诡异笑道:“主子,别小看那根鬼面铁管,它可是番邦‘葡萄牙’传教士呈给幕府将军的礼物,名称叫‘望远镜’。经术士群研究开发利用光源折射原理,制造成巨大的观望工具……他们已经发现咱们了。”
张心宝若有所思道:“是的,我记起来了!当年在船上初遇孟、焦两位契弟,曾拿出一管约尺来长三节收缩的‘望眼镜’现宝,说是异邦外族的东西,单眼看着镜头遥望对岸景物,如在眼前。”
陈詙兴叹道:“时代不同了!元朝西征带回异邦科技,‘青铜大炮’及长枪火铣威力强大,凭藉火器难怪占有北方半壁江山……有时候想起来,练武练了一辈子竟比不上一管大铳的‘子窠’小钢弹!”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不以为然道:“练武者以强身为主,并非只是用来逞凶斗狠;北方朝廷腐败无能,外放的各地将领拥兵自重而互相倾轧不休,再厉害的火器也是比不上民心的向背,早晚会垮的!”
真田边渡有感而发道:“蒙古人纵横草原世代以游牧为主,他们若不是背弃了老祖宗遗训,数十年来长住中原安逸享乐惯了,也不会养出不肖子孙。并非只有蒙古人如此,中国历朝如此,连东瀛也不例外,真是没有历久不衰的江山!”
三个人聊闲之间,冰层湖面产生了奇异变化。
那根鬼面铁管升高丈馀,就自动地收缩恢复原来的三尺长度。
附近约亩大的冰层,开始静悄悄地溶化,冒出大量滚滚气泡。
黑色庞然大物,仿佛一座五层楼高的建筑体,缓缓浮上水面,突现眼前。
张心宝见状目瞪口呆,一时间无法回神。
陈詙双眸惊骇一闪,紧绷着粉颊摒住呼吸约十个数息时间,发现失态立即便用尖叫声掩遮过去。
“潜水舰”是一艘铁皮包裹的战舰,别于一般船舰制造形式;舰身上方虽然平坦,却突出二座密封式地高楼,刚才所看见的“望眼镜”是在前座最顶端,再次看去却觉渺小不足为道。
船头突出一根尖锐齿状的撞柱,略为朝天,约有半艘船身长度,映照月光闪闪黑亮,一看就知是生铁铸造,显得阴森恐怖;舰身下方居然有八根如鸭蹼般的拍桨,半潜半浮水面,用于划行。
前后两座密闭楼顶端突然开启一道舱门,鱼贯而出约百名身穿白色服装的忍者,动作迅速举梯而下,围绕平坦甲板一圈,警戒四周同时平衡舰身。
百名忍者皆面向岸畔的张心宝行单膝胡跪礼,并不喝喊,但整齐划一态度恭顺,是一支妖忍劲旅,队伍中走出四人,抛出一条梯形粗麻绳直泄结冰湖面。
真田边渡面露满意之色,从怀中掏出一根约拇指细的小铁管;管口密封,尾端露出一条红色绳子,带个小扣环,长度不过盈寸,偷塞给张心宝附其耳畔轻声道:“主子,这是代表您统颌身分的‘求援拉炮’,平时朝天一发表示您大驾光临,若战时表示您前去支援,能大振军心。您在‘寝宫之役’搏杀妖僧雷厉行,已经声名大躁,在他们的心目中奠定了领袖地位。”
张心宝俨然一挺,高举拉炮一拉扣环,“碰!”地一声轻爆,朝天射高三丈,爆出七颗星花灿烂夺目。
百名妖忍望见天空七朵星花,人人脸露兴奋,齐声大喝道:“恭迎主人!”立即匐匍甲板行五体投地大礼。
一旁的陈詙双眸露出激赏及羡慕眼神,瞬间即隐,能得这批妖忍犹胜千军万马,后面残月与花魂双双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神色,一扫过去委屈,心中只觉终于出人头地。
真田边渡前导,张心宝、陈詙、残月、花魂随后攀绳梯而上甲板,例行公事般地校阅妖忍;经真田边渡介绍认识舰长真田舟及十组主要干部,在他们左胸上绣有真田家的六枚铜钱纹外,另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分类标帜,得知各擅专长,采五行阴阳相生相克原理破敌致胜。
这队百名妖忍劲旅皆曾受“东离散人”蓝于东调教,得其一生绝学“五行斩”,转化在兵器上使用。
校阅过后,张心宝及三名女子在真田边渡及十位小头目拥护中进入舱门,舱内特殊装备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耳目一新。
舰身内,圆形钢梁为支架,配以防水防蛀高级柚木板制造;指挥主控室的上层最前方,有十面透明水晶窗口分布,一盏超强投射灯照映数丈之外,可目测船舰在水里行进中的一切动态;一些密密麻麻的不知名仪器指标,经舰长真田舟一一介绍方才大略知晓一二。
舰长真田舟在传声管轻唱道:“潜舰开闸进水半量,命奴工划动,机械以三节速度潜行。”
真田舟年约半白,双眼睿智五岳丰挺,一张国字脸,在传达命令之后,室内渐渐往下倾斜,真田舟要求所有人紧握壁面上牢固的钢架扶手,免得滑倒。待船身平稳后,请张心宝、真田边渡、陈詙、残月、花魂坐定主控室会议桌,桌面一张水域地图,插有不同颜色指标。
真田舟望着操作机械的五名妖忍,鼻头轻微耸动一下,坦然道:“主子!潜水舰一向禁忌女性上船,今日为您破了先例,是福是祸不得而知,一切就由您承当了。”
张心宝一呆,陈詙、残月、花魂三个女人闻言错愕不解。真田边渡脸色不悦道:“舟兄!
身为忍者哪来迷信禁忌?不得对主子如此无礼说话!”
真田舟一耸鼻头率直道:“边渡老弟!各行各业都有其禁忌,并非我在危言耸听;每艘船舰上都有老鼠,之所以不去扑杀,原因在于这些鼠辈能预测危险;假如船舰靠岸,鼠辈跑上岸,表示这艘船有难,也代表是艘死亡之船,水手们将不愿抢这艘船出海。”
陈詙故作一脸惊吓问道:“此舰可有老鼠!本公主最怕老鼠……”
真田舟摇头淡然道:“没有,因老鼠承受不了长期潜行不见天日的寂寞生活!老鼠如此,更何况是人?所以水手时常酗酒打架,但是这批妖忍体魄异于常人,还算好些。”
在座之人都听得出来是两性欲望平衡问题,真田边渡忙问道:“这怎么解决?”
真田舟一瞄三个女人毫不忌讳道:“一个月会招妓一次,蒙面带入潜舰内,让这批人玩个够,希望主子能体会他们的心情,视若不见才好,这也是我的职责权限。”
三个女人睑红地沉默不语,张心宝爽快道:“一切听由舰长指挥,我不干预你的职限。”
真田边渡尴尬微怒道:“简直胡闹!主子一上船舰……就提这种问题,未免……未免太过分了!”
真田舟不屑道:“老弟,你也是个男人,平常怎么宣泄欲望?我的问题最直接了当,主子英明果断深懂人性,才能服众;光靠武力或者权势压制人,哪能教人忠心耿耿?这批人全是死士呀!”
船舰在冰湖底面,为何感觉室内温度燥热?张心宝脱下氅袍好奇问道:“舰长,本舰是用什么方法潜在冰湖中抗寒?听说这艘潜舰是师公依蓝图打造,这般划时代的产物是何人设计的?确是不凡之作!”
陈詙闻言双眼一亮,残月及花魂地显露一脸好奇,但真田边渡脸色有点难看,忙打岔道:
“主子,您是否携眷略为休息一下?再叫舟兄带您参观二、三层舰身设备,保证教您大开眼界;但是最底层是进水、排水控制升降的,没什么看头。”
怎料真田舟从会议桌抽屉中取出一卷蓝图,打开来是一张四层舰身的简单设施图案,最底层中空如鱼鳔般可以吞吐水量,微笑地不慌不忙道:“主子问得好!船舰四周网梁壁内设有十二道夹层,冬天贯入水银导热,无惧外面寒冻,锅炉就在底层,烧炭即可。”
张心宝一听就懂,又问道:“空气如何取得?”
真田舟双眼间激出睿智神采,赞道:“主子是有心人,船舰一天必须浮出水面一次,打开气孔抽风取得新鲜空气,大约需要半个时辰,这也是潜舰暴露位置最危险的时刻。”
张心宝微笑又问道:“潜舰外部有八根蹼桨划水,靠的是什么动力?”
陈詙抿嘴而笑打岔道:“张郎,当然是靠奴工操作喽!”
真日舟一指桌面蓝图,摇头笑道:“公主只说对了一半,全船的动力在底层,运用无数的大小齿轮结合带动蹼桨划水;例如抽风、进水潜行、排水浮出等等都是那些设备,奴工不到百人。此舰不像浮在水面的船舰般吃水量不大划行容易,因为完全潜在水面下,所以还必须考虑环境水压等问题,真是一门大学问。”
他对着张心宝又道:“造舰的精细蓝图在蓝师公那里密藏,如今老人家已死,也断绝了潜舰之旷古伟作之秘。卑职曾听他老人家说蓝图是中原一代建筑大师‘沈年渊’所提供,花费了东瀛幕府三年税收换得的。”
张心宝惊慌失态冲口道:“什么?竟然是他!”
真田边渡也吓了一跳忙问道:“主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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