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张心宝惊慌失态冲口道:“什么?竟然是他!”
真田边渡也吓了一跳忙问道:“主子,此人您认识?可以找得到吗?请他设计一份,再多再高的代价都值得!”
陈詙双眸诡异一闪,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旁听。
花魂却多嘴道:“相公,沈年渊不就是您常提起的孟、焦两位契弟的师父吗?听说精致火器都是出于他的设计,这个人的头脑真是赛神仙了!”
张心宝知道沈年渊就是“三元道尊”灵阳子的化身,天下间最犀利的武器好像都是他发明的,自己又曾在其手中死过一次,成了挥不去的恐怖阴影,感觉他老是出现在自己四周一样,应该有很深厚的因缘,一有机会定然要彻查到底。
陈詙好像透测他的心思,便打断其沉思问道:“张郎,您契弟孟、焦落脚何处?他们总会联络其师沈年渊吧!不如找个机会见见这位传奇人物。”
张心宝叹息道:“听说他们已被朱元璋招揽为‘火器营’偏将军之职,这趟南行说不定会遇上,恐怕没有时间去追查沈年渊的下落。”
真田边渡自告奋勇道:“主子,这件事交给卑职来办!”
张心宝不愿说出他的来龙去脉,叹息道:“不必了!你们去追查只会送命,如果师公蓝散人在世,说不定还不是其对手,要不然不须花费大笔钱财去购潜水舰的设计图!”
他讲的虽然十分含蓄,而蓝于东是何等角色众所皆知,若能吃定对方,早就吃人不吐骨头了,大家心知肚明,却心中震撼,料不到沈年渊如此厉害。
张心宝翻阅一下潜舰概略图,望之兴叹道:“这艘潜舰内部钜细靡遗,设计得太完美了,真不相信只是出自一个人手笔,倒像是一群人的精心构思,真是一艘海上战舰的杀手。”
真田舟微笑地一点航海图道:“主子,咱们走黄河经由大运河转道南下,南方运河尚未结冰!不出十天即可到达‘扬州’,到了地头您有何打算?”
张心宝微笑道:“上岸后微服私访民隐,听说‘小明王’韩林儿的行宫座落于‘瘦西湖’,就将潜水舰潜伏那里方便行事。”
真田舟点头道:“夜行昼潜速度最快,到了扬州先派遣鬼忍前往测量地形水深以后,再决定潜伏位置。此湖始建元朝,名闻天下,能游览一番也不虚此行。”
他对中华历史知之甚详,更熟悉大小河川渠道,话毕推椅起身又道:“主子,卑职带您与公主至住处安歇。”
他做个侧身邀请姿势,便领张心宝及一干人等离开主控室,推门隐入通道。
第 二 章 人头栽赃
烛烛晨明月,馥馥秋兰芳。
芳馨良夜发,随风闻我堂。
征夫怀远路,游子恋故乡。
寒冬十二月,晨起践严霜。
俯观江汉流,仰视浔云翔。
良友远别离,各在天一方。
“淮安”位处苏北大运河畔,为淮河下游古镇,西面有“洪泽湖”,南面有“高邮湖”
直通“长江”,距离“扬州”不到三天路程。
潜水舰到了商船密集的古镇“淮安”,夜间港口船只灯火通明,如繁星炽亮,随波闪烁。
无法夜行以免暴露行踪,但可以远离港口,在夜间浮出水面换气。
潜水舰内,张心宝独处一室,利用这段时间运起天狼宝剑苦练“无名一剑”,发觉“圆”、“觉”、“空”三种口诀可分成三式剑法,又可一气喝成连贯一剑,具有开天劈地之威;当时败于蒙面人的圆融飘忽一指,只是“圆”字诀一式而已。
张心宝悟性极高,因深谙剑招来自“致虚守静”之道门精髓而欣喜若狂;但又因浑厚内力却得自分尊魔魁的魔功支撑着而感觉沮丧;明知魔魁也在偷学这招旷古绝学,却无可奈何。
更过分的是分尊魔魁竟利用自己曾修习的“色授魂与玄功”,贪婪地思淫欲,妄想采阴补阳增添先天之气,迫使浑身欲火大炽,根本无法把持得住,为祸甚烈。
每当光着上身练剑完毕,便汗如雨下全身湿透,房间内柚木墙壁被剑气划出无法计数的剑痕,竟井然有序排列,表示剑法快如闪电,飘逸如风,刚柔并济小有成就,他心中当然高兴莫名,转为亢奋异常。
就在最疲倦的时候,反而是性欲最强烈的时候,便立刻打坐调息欲压制这力量,怎料阴阳不调岔了真气,重蹈覆辙,全身半寒半热痛苦不堪,于魔性驱策下,唯有敲敲右侧房门,叫花魂与残月双双出来陪寝。
刚开始他浑身寒热各半现象确使残月及花魂惊吓不已,但其汗湿几乎全裸的魁梧身体充满男性气味及魅力,又怎不令女子为之着迷。
他采取主动,残月与花魂顾不得其身体寒热一体的异常现象,便迅速宽衣解带迎合,让其大逞兽欲,战成一团,满室春色无边。
她们本是女忍出身,又是东瀛公主侍女特殊身分,曾练过“阴门吹针”的救命绝活。吞吐之间锁阳功夫一流,异于一般女子,教他阴阳合调飘然忘情,极乐至巅。
他施展“欲海九式”回报,让她们得到空前快感,耽溺爱欲漩涡里无法自拔,经不起他连番施招,淫呓满室,就是丢了性命也甘之如饴。
他拿她们孪生姊妹来“筑基练鼎”,调合内元是会要人命的,但每到了奄奄一息的紧要关头,左侧房门总会如风般袭来两股紫气贯输她们体内,男欢女爱激战中无人察觉。
她们瞬间精气神大振,便拿“阴门吹针”的绝活,连番上阵,让他予索予求,再高难度姿势也全力配合,直教他一败涂地为止,一男二女互相拥抱着,沉睡于甜密梦乡之中。
舱房内日夜都是靠着一盏水银灯照亮,根本不知时辰,只能用更漏反覆计算时间,大约傍晚传来敲门声音。
花魂及残月惊醒,慌然着装叫醒张心宝,再溜回自己的房间待传,张心宝胡穿一通衣服,衣衫不整去开门,看见是真田舟与真田边渡来访,便问来由。
真田舟早已见怪不怪作揖道:“主子,咱们到了‘淮安’,您是否要上岸进城去遛达一下?今日是妖忍假期,顺便采购生活用品。”
张心宝精神一振微笑道:“当然上岸,舱里可闷死人了!我叫醒她们进城吃喝一顿,岂不快哉!”
他们说了句“回头等您”,转身离去,张心宝便整理服装就序,敲左侧门告诉陈詙这个好消息,想不到她已经穿着一袭轻便服饰等候多时,推门而进。
“你……怎会得知咱们要上岸?”张心宝傻愣问道。
陈詙抿嘴甜甜一笑道:“舰内全部妖忍都欢天喜地上岸了,前呼后拥的吵杂脚步声,竟然没有吵醒你?练武者的警觉性跑到哪去了?”
张心宝面红耳赤,藉搓揉双颊掩饰羞窘,道:“练武后很累……可能睡死了……”
陈詙故意环顾四面柚木壁剑痕累累,提高声调道:“张郎练功可别累坏了身体,也该有个生活调剂,急功躁进是会走火入魔的,应吩咐那两名丫鬟煮点好东西进补,恢复体力。”
张心宝脸红支唔答道:“补了……当然要食补,但好东西还是岸上城里来得新鲜,我去招呼她们一下,真田舟还在等咱们上岸。”
张心宝去敲右侧门,花魂及残月已经盛装完毕,连袂出来看见了陈詙瞪着,有如偷吃糖的小女孩般,心虚地睑红,慌忙低头裣襟请安掩饰过去。
“已经快潜近目的地了,你们不可贪玩……该随时机灵点探取情报以供张郎参考评断,才不负皇上重托。”
一语双关,听在张心宝耳里十分尴尬,忙温柔地牵着陈詙的手跨出门外,她们互望一眼,眼神充盈着幸福美满。
潜水舰半沉浮间只露出顶端舱口,一艘小舟已候多时,真田边渡与真田舟留守坐镇,约定明晚这个时辰开船,要张心宝、陈詙、残月、花魂不需回来太早,坦诚告知这是饮酒作乐嫖妓时间。
两名妖忍在前后座摇橹划舟,用东瀛方言与残月及花魂嘀咕几句,让她们一脸不快与无奈。
张心宝发觉有异忙问道:“什么事?”
花魂哀声叹气道:“相公,咱们虽是您的侍妾,却是鬼忍身分,与您同行只能匿迹尾随暗中保护,不能堂而皇之随侍在侧,这是真田边渡之命,也是鬼忍的规矩。”
陈詙乐在心中,却一脸寒霜冷然道:“有道理!自古以来家养的侍妾可以赠予出去,或者遣散婚嫁,更甚者殉主陪葬,而死后不列入祖祠,偏房在家族中是没有地位可言,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是该自行检讨,别妄想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
花魂与残月脸色黯然唯唯诺诺,张心宝却气愤不平地道:“詙妹,世俗对家风看法虽然如此,但我的家风是关起门来大家一样大,出门在外碍于世俗的眼光,不得不从善如流以免遭人非议;所谓一代江山一朝臣,首先遭殃的却是贵族豪门,鸡犬不留,你该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陈詙脸色难看委屈道:“张郎……妾身讲的是理,却惹来您一篇教训论调……您总得替我处身设想,往后爵爷府中妾身怎么治家?”
张心宝淡然道:“这门亲事为皇上所赐!你我若不沟通、互相了解彼此个性及处事方法、再培养双方感情的话,大家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而皇上圣明,如果想退婚应该会同意吧?”
陈詙脸色如死灰更加难看,竟忽尔绽出甜密笑容,开朗道:“张郎是一家之主!妾身当然妻以夫为贵,一切听您安排就是了。”
张心宝是不得不将丑话摊出来讲,自知这辈子欠了太多女人的感情债,若不硬压下这个醋坛子,家庭肯定会出纰漏的。
思念电转作揖陪礼,又道:“詙妹,难得你贵为公主之金枝玉叶,竟能委屈地体谅我的心意,方才的话若是说重了点,请见谅!”
陈詙展现其温柔一面道:“张郎是妾身往后一切的依靠,妾身还想劝您功成身退,免遭人忌引来杀身之祸,宦海浮沉妾身是看多了!”
张心宝感慨道:“这几日来的相处,没想到詙妹率直敢言,秀外慧中,谈吐见识不凡,比较我第一次与你动刀动枪见面时的印象,完全判若两人,娶妻如此,这是我的福气。”
陈詙脸色恢复开朗,却笑得神秘诡异道:“算命的曾经说过妾身有帮夫运!以后您就会知道真假了。”
张心宝开怀大笑,说者诚信有灵,宁可信其有,而不可言其无,欢乐气氛感染下大家十分融洽。小舟已然靠岸,两名妖忍拉舟上岸用草掩盖匿藏,与残月及花魂先行探路,一干人等消失于草丛中。
当他们远离后,从右侧三丈远的人高杂草处,突然现身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乞婆,怀中抱着一名胖嘟嘟的稚童,年约五岁左右,祖孙十分亲昵好像黏皮糖一样;只见她肩膀一晃,顿似离地飞行草上疾走,掠过刚才藏匿的小舟上方,一弹腿再纵身而起,瞬间隐入张心宝的去向处。
“蓬!”地一声脆响,凌厉劲风刮得杂草纷飞。
杂草覆盖下的小舟四分五裂,被强劲气流抛飞,刮进河里沉没。
“安庆楼”座落“勺湖”南侧,与“文峰塔”相望,塔高约二十丈,建于隋朝,是淮安城指标;西侧是“里运河”,环绕墙垣形成自然屏障。
安庆楼三层建筑可眺望湖色风光,张心宝与陈詙登高顶楼一隅,靠窗即见“文峰塔”古迹若剑插天十分雄伟,摆了一桌佳肴大快朵颐。
华灯初上,街道人潮熙来攘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其中带刀配剑的江湖人不少,好像有什么盛会。
不到顿饭时间,三楼就高朋满座,半数都是笑声豪迈的武林中人,十分喧闹,胆小的食客快速结帐离去。
陈詙低声道:“张郎,一座幽雅古城不知从哪里冒出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好像有什么聚会吧?”
张心宝漫不经心回答道:“詙妹,我们负有特殊任务,事不关己,出门在外别太好奇,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又指窗外文峰塔道:“你看,此塔有登塔转梯,登高眺望有摘星感觉,值得一游,但不知花魂及残月隐匿哪里,舰上那些妖忍群又去哪个地方狂欢作乐,多数不懂汉语,很容易穿帮坏事。”
陈詙嫣然道:“张郎若有雅兴,妾身陪您一游,南方各大城镇皆与东瀛通商,是你少见多怪,妖忍自有他们的去处,不需要担心。”
张心宝微笑道:“说的也是!咱们还有一道菜没上,尝过之后就登塔去,可眺望城中全景,顺便了解一下地理环境。”
陈詙环顾四周一下,傲然微笑道:“张郎,在座武林人士都只是二、三流角色,相信没有什么特别聚会;您就催一下伙计快点上菜,听说城内还有几处风景区值得游玩。”
张心宝闻言诧异道:“詙妹很少出门,竟对武林动态十分了解,倒变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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