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是魔幻元婴!」
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怒喝道:
「快追!这是第二个『邪神』魔魁!」
秘中监与灵阳子快如闪电,闻出识海。
密室内,张心宝盘坐地面,浑身气氲胧朦,感觉十分舒畅,突然脑门一阵爆裂般的剧痛,轰然一声便昏厥在地。
秘中监及灵阳子回魂过来,只见一股流光残影,从地道消逝无踪。
赵具盘坐如老僧入定,但其脸上充盈一股死不瞑目之戾气,张心宝就昏倒在其正前方三尺间距。
灵阳子恨声道:
「他竟与魔魁同流合污!枉为帝尊『圣剑』美号。」
秘中监轻叹道:
「真是後患无穷!只有寄望在张心宝的身上。」
灵阳子点头同意道:
「你动手吧!依计行事!」
秘中监褪掉宽袍蒙面,露出陈钹女儿身,又将宽袍蒙面俱都穿戴在张心宝身上,解下配剑「圣火令阴剑」快速刺穿赵具心脏处,伤口冒出鲜血,进而把剑握在张心宝手里。
一切阴谋安排就序。
灵阳子在得意大笑中,离开密室。
盏茶功夫过後。
陈钹突然放声大哭,凄厉叫道:
「皇上被秘中监杀死了!」
她掠入地道之际,反手负背捏指一弹!
张心宝倏然苏醒过来,发现手握一柄沾满血迹的奇异兵器,一身宽袍蒙面十分不舒服,便取下蒙面巾喘口气。
他定神一瞧,盘坐地面的老皇帝赵具居然心脏处开个洞,血流满地已然气绝身亡,吓得魂不附体惊叫出声,傻愣当常人影一闪。
第一个闻声闯进密室的竟是太古和尚,尾随而至的第二个人是陈友谅,接踵而来的有赵白阳、武当掌门冯日机、华山派凌氏二老及陈中和、昆仑派掌门宋玄异、明教净气光明使史文虎、峨顺派及丐帮十几名第二代弟子,站满密室。
明教光明使史文虎一眼就认出那柄圣物「圣火令阴剑」,大叫道:「原来秘中监就是张心宝假扮的!他拿圣剑杀人无数,必定是鞑虏朝廷潜伏中原的汉奸,因为圣剑是出自北方朝廷!」
太古和尚气得哇哇叫道:
「不可能!张心宝根本不是秘中监!其中必有原故……」
陈友谅悲极而泣道:
「住口!张心宝杀死了皇上……一定是任务失败怕被责罚,因此先下毒手,皇上驾崩……
竟死於最亲信之人!」
冯日机愤怒填膺道:
「忘恩负义的畜牲!魔性难改,杀死汉族精神领袖,碎尸万段都不能赎其罪孽!」
张心宝泪流满面,百口莫辩,跪在赵具尸体前磕了三个响头,道:「皇上!微臣会遵照您驱逐鞑虏的遗志,潜去黄河北方从事颠覆朝廷的工作,发誓要替您报仇雪恨!」
宋玄异双眼诡谲,斥喝道:
「他要逃回北方朝廷了!大家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
宋玄异率先动手,浪飘一剑剌向张心宝胸膛,冯日机以指代剑激出一股凌厉剑气为辅,合力欲将他当场杀死。
所有江湖中名门正派纷纷打算动手,但限於密室空间狭小怕误伤自己,便撤守地道口以防张心宝逃逸。
张心宝含冤莫白,气势凝沉,暴喝一声,浑厚功力回响空间,真气激荡隆隆作响,震得内力弱者掩耳嘶叫,不支倒地。
剑芒光爆,乌光闪闪,整座密室寒气逼人。
细碎剑雨,漫天激射。
冯日机与宋玄异惊骇失色,极目所见尽是凌厉无倩的重重剑影,为顾及陈友谅和其他人的安危,忙回剑舞得滴水不露去挡剑雨。
光华璀殉灿烂敛去,张心宝消失在密室。
太古和尚最关心张心宝,并没有出手阻挠去向,也只有他了解「剑心通明」的无上剑道,已在好友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暗叹当世谁还能挡这一剑!
冯日机与宋玄异率先联袂行动抢出地道,所有江湖後辈以他们马首是瞻,追杀而去。
独留陈友谅与赵白阳守著赵具尸体。
陈友谅装腔作势抚尸痛哭道:
「皇上!您禅位的韩林儿已经葬身湖底,就由本王登基来传承大宋江山,遭照您『驱逐鞑虏」的遗志。」
赵白阳冷眼旁观,忽尔诡异笑道:
「陈王爷!皇上驾崩,韩氏身亡,但皇上生前留有『密诏」曾委於张心宝执行,如今在我手中,请王爷一览内容,并诏告天下!」
陈友谅一愣,连忙起身拉其手臂,慌然道:「赵爵爷!快拿出来!本王必然道诏而行。」
赵白阳从怀中取出密诏卷开,上面确实是老皇帝亲笔,并盖有玉玺不假,写著:赵白阳世孙忠勇封「安乐公」
韩氏若不仁天下务必尽屠九族
尔後大宋历代皇帝不仁天下亦同
皇帝赵具亲题
秘中监信守诺言,将密诏内容的「世『系』一字旁边加个「子」字,就成了「孙」字,交给赵白阳,便成了赵氏嫡孙,不可同日而语。
陈友谅当场傻了眼,急忙问道:
「张心宝保管的密诏……怎会落入你手?听说老皇帝不孕……怎会跑出你这位孙子?」
赵白阳卷收密诏入怀,板起面孔,斥责道:「大胆!大宋本是赵家天下,陈王爷凭什麽资格盘问?莫不成你不服先帝遣诏?这可是抄家灭族大罪!」
陈友谅吓得冷汗直流,忙作揖陪罪道:
「微臣参见安乐公!一切听从遗诏内容,不敢有误!」
赵白阳见好就收,轻拍其肩,亲昵道:
「陈王爷如助我登基,你就是安乐公了,但登基之前,必须先安内才能攘外,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友谅毕恭毕敬道:
「安乐公您……有何高见,请示下!」
「先帝本欲禅位韩氏,竟遭朱元璋派人给谋害,应该举起正义大旗,兴师问罪!」
陈友谅眼睛发亮,击掌叫妙,道:
「安乐公高明睿智!咱们师出有名,哪怕不能消灭朱元璋!」
赵白阳得意忘形,哈哈大笑道:
「就这麽决定!明年初春整军讨伐。」
陈友谅不能不依计而行,却提意见道:
「张心宝弑君大罪不可饶恕!是否缉拿生祭先帝再祭旗挥军南下?」
赵白阳笑得奸邪,道:
「凭他目前的绝世武功,咱们应该派谁去缉拿祭旗?再说他还有这份胆量留在中原闹事吗?」
陈友谅又傻了眼,见风转舵地拍著额头,自我解嘲道:「是啊!他方才不是说要渡过黄河去颠覆敌方朝廷,对我方百利无一害,先按下此事日後再议!」
赵白阳竖起大拇指夸赞他善解人意,便龙形虎步离去,丢了一句话道:「老皇帝的尸体就烦你处理了,当然要风光大葬,举国哀悼。」
陈友谅见他消失在眼前,气得捶胸大叫,竟踢了几下尸体,啐口痰咒骂道:「死老鬼!
死得真不是时机!」
他也怒气冲冲地离开密室。
严冬过後,春回大地。
有人曾见与张心宝貌同之人,在鞑虏京城开设一家规模气派的钱庄,银票上浮印一头野狼标帜,穿梭於朝廷贵族之间招揽生意,因信用卓著,事业兴拢南武林一批武功高强的忠贞死士,渡过黄河欲探个虚实,竟无一人回来,这件事就给逐渐淡忘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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